”谢小姐,以前是我的不对,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蓝宥辉微笑着站起来,行了一个道歉的礼仪。温柔的看着谢佳晨,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诚意。
谢佳晨这才仔细的注意这个让谢家小姐死心塌地,非君不嫁的郎君。白俊的面容,姣好的五官,是有一些让女人迷恋的资本,但是谢佳晨还不看在眼里。她见过籽砚的帅气迷人,也见过中年大叔夏叔的魅力无边。又不是那种倾国倾城。”我不放在心上的,你们继续聊,打扰了“谢佳晨微微服了礼,点了点头,示意她告退了。
爹,我想去礼佛寺上上香,”谢佳晨对着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的父亲说道,示意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桃红准备下。
〃晨儿啊,爹不放心你,让你哥哥陪你去吧〃谢卸轨语重心长的说道,明显的不赞同。但他知道,从女儿回来后,她决定的事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像接陆大娘过来府上住一样,就算他在反对,陆大娘还是进来了。看在她救过女儿的份上,他就勉强不计较了。
“爹,我有桃红陪着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谢佳晨安抚了一会儿情绪别扭的老爹,承诺了许多事后,才进入后院。
没过几天谢佳晨就离开了府邸,蓝宥晖的热情招待,让她有些承受不起,只能尽量躲着,这次她想在山上住一段时间,好查一些事情。所以必须甩开他们的监督,她知道,父亲之所以同意她去,肯定是在暗中安排了人手保护着她。
山路屈曲延绵,从上往下看,像一条攀岩的长龙。可只是一眼,谢佳晨就闭上了眼睛,紧紧抓住前面的桃红,她从来不知道她有恐高症啊,以后怎么办,就算在害怕,她还是不能叫出来。桃红只要一分心,剑身就会倾斜,这样更害怕。
〃桃红,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御剑啊〃为了转移注意力,谢佳晨闭着眼睛,摸索着,任由强劲的风吹打在身上,一害怕就不会使异能护身了。
〃小姐,我连练气都还不到,就只是架剑稍好点,哪像少爷,已经炼丹期上层了,要进入元婴期了〃桃红有些鄙视自己的回答道,是自卑吧,为了不让桃红在想起不好的事,谢佳晨决定闭上嘴巴,一句话不说。桃红半天等不到小姐的回答,以为小姐也瞧不起她,就不再开口,直到剑身擦过土地,接触到大地的感觉,谢佳晨才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
檀房周围竖起高高的围墙,把院里的经声,禅声缩小到一定的范围。小和尚领着谢佳晨和桃红走过一道道院门,走到一座安静独立的院落时,停在院门口,行了一个标准的佛礼。
“施主,已经为你备好了休息的地方,你可以在这里听听佛理”小和尚说完,在行了一个佛理,摆了摆手,漫步向远处走去。还没等谢佳晨说声谢谢,已逐步走远,谢佳晨也不好在喊他停下,只得摆摆手,示意桃红跟上。
房里收拾得很干净、整洁,没有丝毫的凌乱,看不到一丝灰尘,只是有些单调,看起来像缺少了什么一样。不过佛堂之地也不可能装饰得富丽堂皇。谢佳晨放下手中的包袱,听着远处传来的诵经声,心里涌起一股祥和的宁静,听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她打开窗户,望了望,距离有点远,只能看到近处的房屋。
太阳渐渐向西边划落,当最后一缕微光消失在天地间的时候,没多久,黑夜逐渐降临。几声钟声敲响过后,诵经声刹那间停止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唯以下丝丝灯火之光。谢佳晨让桃红先行睡下,面对桃红的怨言,她笑了笑,一置渡过。
自己一个人独坐在院落隔墙之上,静静的感受着这清晰的空气。远处的灯光渐亮渐熄,渐明渐暗,又渐行渐远,模模糊糊,不能确定方向。灯火渐渐消失,天地间一片黑暗,月亮还没来得及出来,只剩下无穷的孤愁,谢佳晨掏出通往冥界的令牌,在黑暗中把持着玩,黑暗中看不清令牌的轮廓,只能用手触摸着形状。
谢佳晨突然感觉到头有些旋荫,抓紧了令牌,一只手捂住头疼的地方。直到感觉到黑暗中能看清一些事物,头晕渐渐好转。才放下捂住头部的手,张着眼睛望向四周,明显不是原先的围墙上。她看到自己坐在一条交叉绵延的小路上,路旁长满了红色的花朵,妖艳的绽放着。传说中生长在冥界的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为过往的鬼灵指引通往冥界的道路。谢佳晨努力的回想着关于彼岸花的知识,可到最后,只能知道少许。
彼岸花一千年叶落花开,一千年花落叶生,花叶永不相见,不知道是谁的诅咒,这么恶毒,让同时生长在一根的亲属没有见面的可能。有传说,彼岸花的花叶曾经是一对爱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让两个相爱的人变成仇人,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谢佳晨向着唯一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越往前走,彼岸花越是妖艳,可能她到的地方是冥界的入口吧,谢佳晨这样想着,可是怎么会突然到这个地方来能,没有任何预警。不知道走了多久,身边逐渐出现从岔路口飘过来的灵魂,有些还在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应该飘到哪,只能跟着感觉走。
路旁的彼岸花逐渐减少,道路逐渐宽阔,生魂也越来越多,谢佳晨尾随着这些生魂混落在中间。不敢加速呼吸,更不敢做出任何行动,前面排起了常常的队伍,眼看落在最后,好多鬼开始动起来,向着前面冲,表情生动而狰狞,如果不是看到了很多东西,谢佳晨或许会吓得尖叫起来。
“不要吵,排着队,如果要自己过河的,那就是这个下场”挤到前面的谢佳晨看到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站在船头,扬着一根竹棍翻搅在水里,指着河边一个试图强行上船而掉落在河里,瞬间消失不见的人,她清楚的看到,就算灵魂掉下去了,河面也没有起一丝波澜,也没见,鬼魂有任何针扎。这就是冥河之水,忘川河了吧。
第九章 忘川河
更新时间2013…6…26 1:39:30 字数:2448
第九章忘川河
谢佳晨控制不住身体的欲望,撮步走向河边,蹲下身子,手轻轻触向河水,银紫色的手链在河水中反射出和煦的光芒,指尖轻触到河水,一股吸力迎接而来,巨大的拖力,使她站不住身子,谢佳晨赶忙把手指伸回来,可是已经晚了,再拖力把她的身子拽到河水平面,眼看身子要跌落在河水中。一根竹木棍挑起她的身子,在空中划落一个圈,像一朵优美的芭蕾舞的身姿一样掉落在岸上。
老人有些昏暗和无精打采的双目厦时明亮,变得炯炯有神。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谢佳晨。
“姑娘不是生魂(刚死没多久,不超过半小时的称生魂),也不是鬼魂,怎么跑来和这些鬼魂抢时间”老人的声音空洞,但是回响在周围,刺激的耳膜发热,可见其用了多大的力量。
“我是无意间过来的,对不起,我怎么才能回去?”谢佳晨自知理亏,很甘愿的认错,态度良好,把无意间咬的特别重,脸上尽是诚恐的表情,证明她也是很害怕的,可是已经进来了,只能装作潇洒的度过。
“我是阴间的渡河着,也是渡河,渡那些过不去的坎,渡那些完不成的心愿,姑娘既然来了,就说说吧”老人没有回答谢佳晨的问题,像得道高僧的老者,诉说着另一件不相干的事,黑色的胡须一颤一颤的,打到领边的衣服,那对别人有着致命危机的河水,在他眼里,泛不起任何波澜。
“在干什么呀”
“我们排了半天的队怎么还不过河”
“就是啊,就是啊”
周围吵闹的声音传来,顺着风飘入脑海,渡河老人像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事要忙,不过这一个个的叫什么叫啊。风吹起老人的头发,散乱在脸上,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老人驾着船只停靠在岸边,几声大吼,指挥者众鬼上着船,临场的这种霸气吓傻了一票鬼。
船上坐满了鬼,挤不下了,渡河才驾着小船往对岸使去,忘川河水就算竹棍荡漾在里面,还是一片死水,不见波纹荡漾。谢佳晨站在岸边看着船只越行越远,脑子里想的确是,为什么会有传说要经过忘川河才可以有线索找到冰祭水呢。长长的河水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不知道河水流向那,又是从哪流出来的,还是只是死水。
忘川河上只有一个老人,他上不了岸,只能永生永世帮众鬼渡河,也有人说老人还有个隐秘的职位,帮助那些人渡那些渡不过的坎。谢佳晨有些心疼起来,心疼彼岸花的长情,心疼老人的孤独,无奈。一辈子对于常人来说很长,可是对于这些能活千千万万年的人来说,活着,有着记忆,或许就是一个漫长的痛苦。
顺着河水长处走下去,周围越来越多的彼岸花盛开在河岸旁,置身花海,谢佳晨想的却不是这些风景,头疼的毛病好像从拿到令牌开始就时不时的出现。而且总是感觉身旁有人注释着她,像噩梦一般的抛之不去,脑海里冒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里冲刺出来一样,全身软绵绵的。
妖艳的红色,模糊的视线只能看清是一片颜色,那花朵全像活了过来一样,流了满地的红色汁液,像血一样排斥着每个部位,刺激着每个张开的毛孔。血红的汁液逐渐集拢,形成一个人形,外面点的汁液成了他的纱衣,披搭在一个妖艳的身躯上,在要转到脸部时,视线越来越模糊。
直到转成一片黑暗。
一男子一手捻起披在外面的衣服,紧裹住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脚边是昏睡过去的谢佳晨,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意识,男子甩了甩披散在身上,拖落极低的银色长发,把遮挡住脸部的向后揽去,长长地银发弯曲在脚踝处,柔顺的不可思议。
男子弯腰,抱起谢佳晨,后背的头发习惯性的往前倾,拖沓在地上。遮住了男子的面容,只能看到高大宽厚的背影。
妖艳的彼岸花像见到主人一样,兴奋的凝聚起来,花朵笑弯了腰,屈曲在泥土地上,只能看到一片血红,在这只有曼珠沙华,没有嫩叶与绿草的脱衬下,红的让人有种恐惧感。
男子走在曼珠沙华铺就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血红的外袍在微风下,微微浮动,但看一个背影,就使整个人酥了。清晰的理解到那句诗的意境。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在顾倾人国,宁不知倾人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纯白色的宫墙结了一层又一层冰花,梅花型的文案铺就在墙上、墙底、墙顶,像一座冰封的宫城,全是纯冰铸造出来的,中间唯有一张白色的石床,上面躺着一位少女,安详的表情,像永远睡过去一样的睡美人,红润的肌肤,润滑的像要掐出一层水来。
一袭红衣在着空掉的石屋中平添了一份暖色,也平添了一份恐惧。男子细长而柔嫩的手指抚摸着少女的脸型,像在精心雕刻一般。
细腻,娇弱的五官显然就是谢佳晨。
而男子的轮廓清晰起来,像一块经过雕琢的斐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除了眼神单纯无辜,年纪看起来较轻一点,赫然就是谢佳晨的夏叔-夏劫。
谢佳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宫顶,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像蝴蝶一样煽动者翅膀。扭了扭头,一片红的映入眼底,对上一双惊奇的眼睛,谢佳晨吓得滚下了床。
“你是谁”谢佳晨扶着石床边缘,颤着眼睛问道。
回过头来的男子笑了笑,露出脸霞两边深深的黎旋酒窝,单纯的脸上除了笑看不到别的表情。
谢佳晨看到男孩的面容吓了一跳,这不是夏叔么,可是不对,夏叔没他这么年轻,而且夏叔尽管看不出年龄,还是能看出脸上的那种成熟稳重,和眼里那种经过大风大浪的深邃。
谢佳晨记得初见夏叔的时候,她十五岁,那个时候他盯了她还一会儿,才开口叫她,“谢佳晨”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原来这么好听,那种深邃的眼神让她为他死了也甘愿。她不愿意叫他夏叔,一直是夏哥哥,他说他的年龄可以够我们活几辈子了,当时她还不行,如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她一辈子都不会相信吧。后来是她和籽砚恋爱后,籽砚逼着她叫的。
“夏劫”男孩有些生涩的开口,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她的心里,双手扶住在神游外的的她,脑袋被固定在他的手里,谢佳晨才回过神来。听着他一句一句的说完,期待的看着她。“我的名字”
谢佳晨笑了笑,他这个样子,像不识人家烟火,不知五谷杂粮,世俗的初生婴儿。
“谢佳晨,我的名字”谢佳晨学着他的样子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摸了摸那银色的青丝。
“这是哪”谢佳晨站起身来,任由夏劫的手像个孩童一样牵着她的,打量着这个空无一物的石室。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这儿”夏劫体会到她要做什么,找什么,伸手按了按石床角头的凸起处,四壁的墙像魔法一样缓缓下降,谢佳晨清楚的看清石壁外,是无穷无尽的灰色河水,忘川河。
第十章曼珠沙华
更新时间2013…6…27 10:03:28 字数:2373
灰色的河水像固定起来似的,没有任何流动,谢佳晨看着这忘川河有一瞬间的忘记了反应,墙外的河水在强降落下去后,没有丁点溜进来,形成一片死水。
在这个空间里形成了一股与世隔绝的味道。“这是哪”谢佳晨的声音有些颤抖,拉着她手的夏劫有些紧张,望了望忘川河水。
“忘川河底啊”弱弱的声音里夹扎着一股同音,也像撒娇的味道,谢佳晨有些无力的想,她知道这是忘川河,那河水终生难忘,她没忘记,她接近河水时,那股巨大的吸引力是要把她吸进河里,也没忘记掉入河里的那个人瞬间魂飞湮灭,消失不见,连保存魂魄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出去的”谢佳晨有些美好的想着,希望他能找到出去的路,这样就不用呆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石屋了。
夏劫像是知道谢佳晨要说什么似的,早已放开握着她的手,来到石床前,手里凝结起混元的法力,对准石床的凸起处一用力,把法力注入里面,在石屋有些晃动的时候,谢佳晨失去了意思。睁开眼看到的还是无边无际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