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你不专心,自从你前段日子回来后就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景明落下一枚棋子随意问道。
景汐但笑不语,只是考虑了一下后落下了一枚棋子,随后又拿起了茶杯饮了一口,“没什么,只是心死了而已。”
景明不信地摇了摇头,“你也会失了心,正好联姻盛世即临,你若是有中意的就告诉我一声,皇兄定会为你做主的。”
景汐淡然一笑,“皇兄多心了,世上除了她没有人能再让我心动了,而她恐怕再也不会来见我了,所以多谢皇兄美意,我只愿今生独自思念着她,想着她,守着她就好了。”
景明明白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会为难你的,看来你是真的深陷了。”
景汐挑起了自己的一缕发丝拂至耳后,笑道:“是啊,陷进去了,早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陷入了,那时我就知道她是我这一生的劫,是我无法避免的难,只能接受,而且是心甘情愿的。”说完落下了最后一颗子,“你输了。”
PS:
虽然成绩不好,但是相信坚持就是胜利!
正文 29。出逃
沈琴清安稳地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仓木早就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淡淡的龙檀香之气。沈琴清起身换了衣服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骗那顾雨荷帮她离开,又不会害了她,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她并不想伤她,若是可以,她和那仓木倒也是天生一对的良配,凑合了他们也是一件功德。
只是沈琴清虽然坐在屋内,内功被封,但还是能感觉到屋子四周围都是隐藏着暗卫的,日夜都在监视着自己。仓木想来也是知道她是不会安分守己地就这么呆着的,所以才封锁了她的武功,派人看守着,自己虽然会易容,但却需要别人的替换才可以,可惜最近几日照顾她的粉衣小婢原来是仓木的贴身婢子,完全听从仓木的命令,而且还有不少武功在身,如今的自己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将她一击就倒的,所以最好的人选是那个顾雨荷,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定很好解决,再加上可以促成一段良缘,那就更好了。
可是那日逞了强,欺负惹恼了她,再加上仓木的狠话,若是要她再来自讨苦吃恐怕是不易了,不过她那么在意仓木,那么如果仓木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一定会赶着过来吧,哪怕是被嫌弃和厌恶。沈琴清想到这,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既然软肋如此,那么就不要怪她了,她本不是什么善类,涂抹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桌面,然后站起身来出了门。
粉衣女婢见沈琴清要出门,慌忙问道:“小姐,你要去哪?”说着紧追了两步,跟上了沈琴清。
沈琴清出了园子就四处乱奔,那小婢是紧跟不舍,边追边问:“小姐啊。你究竟要去哪里,府内处处布着机关,你可小心点,要是伤了,主子会责罚奴婢的。”
沈琴清找了好久也不知道仓木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又听到那小婢说有机关,想想自己现在无武在身,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于是转身看着那女婢,只是那女婢追得过急。可没刹住车,一下子就撞到了她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沈琴清的后脑勺更是砸到了地上。“哎呦!”沈琴清摸着脑袋直呼痛,小婢知是自己犯了错,焦急地扶起沈琴清,跪在地上,“小姐。奴婢失职了,请小姐责罚!”
沈琴清也不怪这小婢,意外总是会发生的,避免不了,她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没什么事,你起来吧。告诉我仓木住在哪?”
小婢见沈琴清不责罚自己心有感动,站起身来就道:“多谢小姐,主子就住在前面不远处的幽篁居。奴婢带您过去吧!”
“嗯。”沈琴清应了一声就跟着小婢转过了一个小花园,穿过一假山,饶了一个沿廊后才隐隐看到那幽篁居的影子,她一见到幽篁居就直接跑了进去,手指缝里有些许的粉粒。那是她这几日借着买胭脂配置的新毒,还未曾试验过。但是为了逃走也顾不上许多了。一进门就看到仓木一个人在那舞剑,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美,一招一式变幻莫测,气势如虹剑如波。
一整套剑法舞下来,沈琴清眼睛转都不转一下,可是脑后却隐隐作痛,可能是刚才砸到地的缘故,沈琴清也没放在心上,看着仓木收了剑,不由地鼓起了掌,两声道:“好厉害啊,这位哥哥你的剑舞得真好看!”
“哥哥?”仓木早在沈琴清踏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现在听到这个陌生的词,他有些奇怪了,“清,你怎么了?”说着一个闪身站在沈琴清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沈琴清,看着身上并无任何伤口的她,眉头微皱,然后视线转到一旁的小婢身上,“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小婢惶恐跪下,“主子恕罪,奴婢该死,撞到了主子,害主子跌倒在地,撞到了后脑。”
“什么?”仓木伸手搂过沈琴清,看着她的后脑勺,果然有一处伤口在流血,踹开跪倒在地的女婢,抱着沈琴清就进了屋,轻柔地放在床榻上后,对外怒吼道:“跪在那干嘛?还不去请大夫来看看!”
那女婢一溜烟地就爬了起来,瞬间消失在幽篁居里。
沈琴清不解地看着仓木,眨巴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看似无辜又纯洁的眼神看着仓木,“哥哥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凶?”
仓木面对孩子般天真的沈琴清,一时手足无措,摸着她的额头道:“那是因为她犯错了,害清受伤了。”
沈琴清咧嘴笑开了,“那不怪她,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摔倒了,所以哥哥不要罚她,好吗?”
仓木当着沈琴清的面自是温柔的,不似他人面前时冷酷无情的,所以他摸着沈琴清的头道:“好,你高兴就好。”
沈琴清靠在仓木的怀里,眼里闪过一道光芒,手紧紧地搂住仓木的颈脖,指甲悄悄地掐进他的肉里,轻微的痛楚,仓木完全没有感觉。沈琴清乖顺地任由仓木抱着,心里却奇怪自己的记忆似乎又好了许多,难道刚才的一幢让忘情水的后遗症减弱了?解释不清古代的病症,沈琴清只好顺其自然了。
两人话音刚落,那小婢就领着一个御医进来了,那御医正要拜见仓木,仓木摇了摇头,只道:“别顾虚礼了,先给清看看脑子吧,会不会留下什么病症。”
那御医凑近沈琴清,拨开了她的头发,看着那个伤口虽然流着血,却并没有肿胀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对仓木道:“皇子,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失了点血,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就可以了,另外开点安神的药服下就好。”说着就走到一边开了一个药方递给那小婢。
小婢连忙下去抓药,御医也退了下去,一切恢复了平静。
沈琴清仰头看着仓木,“哥哥,我累了,想睡觉。”仓木低声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搂着她的手,反而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道:“那就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沈琴清此刻很想白仓木一眼,可是也只能无奈地合上了眼,不知不觉中真的睡着了,仓木看她睡着了,这才抱着她回了原来的居处,轻轻地割搁下,拉过一旁的被子小心地盖上,看着她香甜的模样,忍不住落下一枚轻吻,然后悄然离开。
等到仓木回到自己的幽篁居后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开始浑身发软,好无气力,而且丹田处流露出一丝丝的寒意,流转与全身的经脉,他开始打颤,嘴唇渐渐发紫,这明显是中毒的征兆,还没到里屋,仓木就混在了门口,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平日里照顾仓木的丫鬟银环进来时就被惊到了,仓木的整个人开始发黑,如同被烧过一般吓人的很,她赶紧将仓木扶进了里屋,然后又急匆匆地通知了管家,王府管家赶来后一看皇子的模样,马上催着银环去将宫里医术最好的顾神医请来。
不一会儿,一个老者身后跟着一个美貌女子挎着药箱赶了过来,那美貌女子显然就是顾雨荷,她刚好在和父亲叙话就听到了这样的噩耗,二话没说就赶着过来了,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仓木,她的泪水刷拉拉地流了下来,而她的父亲则是马上进行了检查,可是查遍浑身上下也没发现什么痕迹,无奈得摇了摇头,“皇子所中之毒,老夫闻所未闻,又找不到伤处,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顾雨荷听到父亲这么说,一下子就稳不住自己的身形跪倒在仓木的床边,摸着他的脸,柔声道:“你如今这模样,除了我大概没人会要你了吧,你现在是想横也横不起来了吧,真是难得看到你这么安静地任由我抚摸,你快起来骂我好不好?骂我不要脸,骂我不知羞耻,好不好啊!”顾雨荷悲鸣一声,紧紧搂着仓木的脖颈,用力地摇晃着,突然她摸到了一个细微的指甲印子,看情况一定是个女人,这里能靠近仓木的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吧,顾雨荷顿时明白了什么,急急往沈琴清的园子里奔去。
顾雨荷到时,沈琴清已经醒了,她斜靠着床榻,抬眼看了一下她,低声道:“来了?”
“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爱你而已。”顾雨荷有些想冲上去掐死沈琴清的冲动,眼里闪现着疯狂。
沈琴清冷哼一声,“爱我,可惜我不爱他,而且爱是成全,不是占有知道吗?你不也爱他,难道你就要占有他吗?我只是想离开,并不想加害他,只要你帮我离开这里,我可以立马着手研制解药,那个是新毒,我也不知道解药。”
知道没有解药,顾雨荷更加抓狂了,也不装淑女了,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向沈琴清,沈琴清伸出一个手指,点住顾雨荷的额头冷声道:“你若是伤我,可就无人能救仓木了,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一句话落,顾雨荷平息着怒气,缓和和恶狠狠地瞪着沈琴清,“你确定我带你离开,仓木就会没事?”
“当然!”沈琴清其实已经开始琢磨气解药了,只要备起药材,解药可以立刻到手。自然是信心十足了。
“好,我答应你!”顾雨荷与沈琴清击掌为盟。
正文 30。仓木的怒火
两人的宣誓订下后,沈琴清便开始给顾雨荷易起了容,不一会儿后屋里就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除了衣物不同。顾雨荷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那鬼斧神工被震撼了,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真正厉害啊,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技术,果然可化腐朽为神奇啊!”
在顾雨荷自言自语的时候,沈琴清早已根据顾雨荷的面部做了一个完美无瑕的面具,轻轻附于脸上,直到抚平最后一处才拍醒了顾雨荷,“快看看,是不是毫无瑕疵,完美极了?”顾雨荷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时,心里颇为感慨,自己虽不及此女美艳,却也是一绝世佳人,为何皇子怎么也不肯接受她。
看着顾雨荷发愣,沈琴清将手置于她眼前晃动了几下,转动着灵活的眼珠子道:“怎么,看自己也看傻了?”被沈琴清这么一说,顾雨荷回过了神,“你的眼睛会成为最大的破绽的,要知道我的眼里总是淡淡然的,不会如此生动,除了仓木,什么也不在我的眼里,你要谨记。”
沈琴清听了顾雨荷的话,也指了指她的眼睛,“那你也要装好了,本小姐向来是活泼可爱,对那仓木更是傲慢不屑,眼里毫无他的身影,所以切忌冷若寒霜,对别人要有礼貌,和蔼,对仓木则是高高在上,可明白了?休想用我的容貌去满足你的愿望!”
顾雨荷一下子被沈琴清的气势所震,竟是没有回过神来,待想明白后点了点头,两人褪下衣物,相互换过来后,顾雨荷伸手向她讨要解药,而沈琴清却摆了摆手。“解药,我自会给仓木饮下,至于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吧!”语落,化作顾雨荷的沈琴清早已不见了踪影,而顾雨荷也认命地呆在屋里静静地坐着。
沈琴清出了门后就将一脸的笑意敛下变得冷漠无情起来,手指的指甲缝里再次沾上了些许粉粒,到了仓木的幽篁居后不动声色地靠近仓木,看着屋内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留我跟他说说话。”言语中带着忧伤,府上的人自是知道这位顾小姐对皇子的情意。如今皇子变成这样,就让她一诉衷情吧,所以一个个都乖乖地退了下去。
看着屋内只剩下自己和仓木后。她将指甲里的药粉轻轻地抹在原先的伤口处,直到填满那个坑后才收回手,拿出银针刺过他的檀中穴,仓木一声呻吟,嘴角流下一行黑血。沈琴清轻柔擦净了污血,看着仓木脸上的黑气渐渐退散,收起银针,转身离去。
她没想到的是,仓木本就以内力抵挡着毒火攻心,而沈琴清解完毒后。内力运行一周,在她出门没多久,仓木就醒了。当然他也知道是谁动了手脚,于是醒来后就直接去了沈琴清的住处,可是此沈琴清非彼沈琴清,仓木早知她狡猾,所以再封住她武功的同时。将千里追魂香置于她体内,这样无论她逃到哪里。鹰儿都能寻到她。一凑近“沈琴清”的身,他就知道她不是她,所以二话不说,甩手离去,唤来了鹰儿去寻找那个大胆的女人。
雄鹰展翅高飞,盘旋在上空之中,停留了片刻后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仓木驾着马紧紧跟着,一路上惊到了不少的百姓,蔬菜水果满天乱飞,仓木眼里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只鹰儿,心里念念不忘的就是找到那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毒害他,还敢逃跑,一定要好好管教一番才行,原来自己对他还是太温柔了,心神不宁的他眼见着马就要冲倒一个孩子了,立马拉住了缰绳,可是即使如此也很难缓下野马的速度,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要在马蹄下陨落之时,一个翩翩少年郎快速地带着孩子撤到了一边,仓木吁了一口气,同时鹰儿也停在了那个少年的肩上。
沈琴清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离开皇子府后却没有急着离开青苍城,而是换了装束,自在地闲逛了起来。只是她忽略了别人的更甚一筹,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当那只鹰停在她身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