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的美妇。咧嘴笑道:“恭喜啊,得了个小千金,听这哭声以后可是不得了。大富大贵啊!”美妇苍白着脸点了点头,“谢谢医生的吉言了!把孩子放我身边吧。”
凤碧的可爱惹得周围的几个护士小姐都不愿意放手了,但是人家的妈妈开口了,只好不舍地将孩子轻柔地放在了美妇身边。美妇抬眼看了凤碧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看护则是看主人家要休息了。就把那些医生和护士都请了出去,自己如同以前一样在门口守着。凤碧在床上并不安稳,手脚并动,张牙舞爪的,很是嚣张,乌黑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沈琴清。似乎是在探究些什么。沈琴清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有一丝躲避,她的眼睛太干净了。她总觉得在她面前,她就像是透明的,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飘了出去。
穿过病房门后画面再次改变,凤碧痛苦地挣扎着。却还是被铜镜给拉扯了进去,那面铜镜很眼熟。这不就是沈家的传家宝镜吗?难道它是穿越的媒介,只有找到它才能够视线穿越,那么她是不是有可能回去,只是回去需要哪些东西和条件,除了铜镜,想来还有凤凰花吧!这是一个契机吧,在告诉她回去的办法。
凤碧消失后,她的父母亲开始疯狂地寻找,只是三年了未果,母亲心力交瘁去世了,父亲也是郁郁而终,父母双亡的两个月后凤碧出现了,可是一切都变了,在现代她孤身一人,又不知如何生活,嫁了个老实人平静地度过了余生,死亡的那一刻,铜镜再次发出亮光,只是这一次带走了她的女儿。沈琴清看着场景不断地变幻着,但不外乎都是有关这个家族的女子到了一定时间段就会被铜镜带走,至于去了哪里,沈琴清苦笑一声,“应该就是她所在的那个时代吧,她们应该是有任务的,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被锁在古代或是在临死之前送回现代,这就是凤家女的命运吗?老爸,你可真会骗人,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沈琴清总算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告诉她,她是凤家女,她会穿越是命中注定,她要完成一个任务后才能够离开古代回到现代,她先前的祖宗长辈们每一个都在尽力完成这个任务,可是却没有人告诉下一代到底任务是什么?这样无法预知的任务到底怎么样才算完成呢,沈琴清此时真的很想骂爹了,不过老爸那么好,舍不得啊!
沈琴清嘟着嘴正思考得认真,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她天旋地转的,等睁开眼后她看到了顾雨荷惊喜的表情,“你醒了?快喝点药吧!”说着端起药碗舀了一勺药水灌进她的嘴里,沈琴清也没有拒绝,毕竟她还要活着,活着才是希望。很快一碗药见了底,顾雨荷拿起手帕擦了擦沈琴清嘴边的药渣子,“还好你愿意活着。”
沈琴清耻笑地看着顾雨荷,“这都要归功于你吧,若不是你的恩赐,我怎么会还想活着,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有时候活着才是幸福。”
顾雨荷苦笑,“你这是在怜悯我吗,给我希望,然后又是绝望,我知道我错了,只是被嫉妒和仇恨迷住了眼睛,可是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他的垂怜,那就是罪大恶极了吗?”顾雨荷有些歇斯底里了,沈琴清摇了摇头,“你何必呢,非要勉强不爱你的人爱你,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世界没了你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们不过是世上的尘埃一枚,若是可以幸福地生活,为什么要痛苦地挣扎呢?我不恨你,但我只是鄙视你的愚蠢,曾经的意气风发的你去了哪里?”
顾雨荷抓着自己的脑袋,发丝凌乱,“去了哪里,那个高傲的顾雨荷早在爱上仓木的那一刻就死了,死了!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仓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你说啊,说啊!”顾雨荷摇晃着沈琴清的肩膀,虚弱的沈琴清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顾雨荷见摇晃了半天,沈琴清都没有反应,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昏死过去了,这才想起她才刚醒不久,哪里受的住她这样的瞎折腾,连忙唤来大夫给她救治了一下确定她无事后,她才放心下来,几日来的疲惫涌了上来,她也就趴在沈琴清的床边睡着了。
啾啾的鸟鸣声惊醒了沈琴清,她睁开眼只看到床边的顾雨荷就这么趴着,睡得甜甜的,脸上少了一分狰狞,多了一丝宁静,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黑痕,想来这几日都没有睡好吧,也是一个苦命痴情的女人,为什么男人总是不懂得珍惜身边人,非得去挑战那些不属于他的人,有时候错过了可就无法返回了。罢了罢了, 帮帮这个痴女吧,悄悄地下来床,取出千面草,揉捏细搓,一点点地仿着自己的模样刻画起来,没一会儿栩栩如生的面具就出现了,沈琴清冷笑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自己做自己的面具,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敷在顾雨荷的脸上,一丝丝的凉意弄醒了顾雨荷,她看着沈琴清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大怒道:“你干嘛呢?”
沈琴清收回手,指着镜子道:“去看看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好好争取吧!”
顾雨荷皱着眉头看了沈琴清一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到了一面铜镜面前,突然愣住了,“这是她?”她惊喜地摸着自己的脸,眼前的人与身后的人一模一样,她揪了揪自己的脸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嘴角高高扬起,紧紧地抓住沈琴清的手深深地说了一声,谢谢!
沈琴清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又递了一个小瓷瓶给顾雨荷,“也不能一辈子都带着面具过活,到了适当的时候就卸下它吧!”顾雨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沈琴清感到有些疲惫了,跺回床榻之上躺下,揉着太阳穴道:“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吧!不要太早就露出了马脚,否则他那个性子,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知道,不过能死在他手里也好。”顾雨荷眼里都是喜悦和期待,想着以后的美好吧。
沈琴清觉得顾雨荷已经是没救了,她这一辈子是爱惨了仓木,可是自己呢,自己何尝不是爱惨了白然,即使他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她仍然想要原谅他,爱他,只是上天还会给她机会吗?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说一声,我派人送你想去的地方。”对于沈琴清,顾雨荷已经没有了恨,反而多出了一丝感激,希望她能够幸福。
“嗯。”沈琴清呜喃了一声就抱着被子眯上了眼,惬意地像只懒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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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琴清整整休息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午时的时候才醒过来,打了个哈欠,眼皮仍然打着架,轻轻搓揉了一会儿后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口水喝,才搁下水杯,顾雨荷就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抓住她的手道:“怎么办,他来了,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果然在乎你啊。”语气中又含着淡淡的忧伤。原来昨日她给顾雨荷易完容后,她就稍稍透露了一些消息给仓木,让他来就“她”,这样才能够光明正大地回去,取代她好好地享受一下爱,可是她忽视了仓木对沈琴清的在乎,他一得到消息后就火速赶了过来,刚才来人禀报说他已经到了这个镇了。
顾雨荷这才慌慌张张地来找沈琴清,原来是可以将她藏起来的,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可来不及将她送走了,留在这也不是个办法,想着她的才智也许会有办法也不一定。沈琴清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淡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了,我会帮你的,到时候见机行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琴清这么说,顾雨荷莫名地安静了,潜意识里很信任她一般,只要她一句话,她就放下了心里一切的戒备和紧张。
沈琴清说完这句话后就回到床上换了衣衫,也带上了面具,只是转眼她就变成了顾雨荷,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沈琴清抚了一下自己的面容,让顾雨荷坐到她身边来,拿出了一把匕首。突然顾雨荷又抓紧了她的手,有些害怕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已经不清白了,仓木发现了怎么办?当初是他的错才会害我如此的,他将我丢在一处深林,我被几个猎户给侮辱了,所以……”
沈琴清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段。她安慰地搂着顾雨荷的肩膀,“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其实如果可以,我想劝你放弃,世上花草千千万,何必单恋这一枝呢?他不爱你,不代表没有人会爱你。”顾雨荷摇了摇头,趴在她的怀里,“我注定是要爱上他的。其实原本先皇有把我赐婚给他,只是那时的我并不想嫁,我逃了。然后仓木他也恳请先皇收回成命,所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后,我却无意碰到了他,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他是四皇子,却深深地受他吸引。到最后痴迷得不可救药,直到后来知道他的身份后,我才追悔莫及,可惜的是迟了,他爱上了你。”
沈琴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两人相对无言。尴尬万分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内劲冲破了房门寒风抖擞撒入,顾雨荷一看不妙快速地将一颗药丸喂进沈琴清的嘴里。“这是恢复内力的天灵丸。”凑近她身前说道,沈琴清快速地咽了下去,只觉得丹田处一股热浪涌了上来,四肢突然恢复了力气,精神充沛。
仓木踏着风浪而来。看似平静的眸子里是凝聚着的愤怒,手里的宝剑还滴着鲜血。血煞之气浓郁,如同暗夜的修罗般看着“顾雨荷”,“顾雨荷”拿着匕首架在了“沈琴清”的脖子上,挑衅地看着仓木,“你可知道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我当日所受的侮辱已经从你最爱的女人那里夺回来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你还要吗?”
仓木大怒,双眼赤红,“你说什么,你对然儿做了什么?”气波划断了她的发丝,险些擦伤她的脸。
“做了什么?你知道吗,当初你将我丢掷深林,我被几个猎户侮辱了,我痛苦,我要你也痛苦,我找人强暴了她,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哦,现在的她不干净了,不干净了!哈哈,痛苦吗,你痛苦吗?仓木你后悔如此对我了吗?”“顾雨荷”手指着“沈琴清”哭笑不得地问道。
而被挟持着的“沈琴清”眼里的泪不断地流着,这也是她的心声啊,卿然,你知道吗?你真的太善良了,你这是在帮以后的我铺路吗?让他知道一切,等发现真相的时候冲击力才会小点。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抬眼看着她,却难以压制泪水。
看着“沈琴清”哭泣的模样,仓木以为她是委屈和心痛了,他绝然道:“然儿,别担心,这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要怪就怪我吧,我任你打骂,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难得的甜言蜜语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了,“沈琴清”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而且这话还不是对自己说的。安慰了“沈琴清”后,仓木对上“顾雨荷”,“我后悔了,我后悔的是当初怎么不杀了你,留下了祸害,现在来害然儿。”
“顾雨荷”惨笑,“那么你就别怪我了!”说着就要一刀划破“沈琴清”的咽喉,“沈琴清”安然地闭上了双眸,眼里带着浓浓的信任,仓木眼疾手快地横飞过来,一把搂住了“沈琴清”的腰,将她揽到自己的身边,恶狠狠地等着“顾雨荷”,安置了“沈琴清”后一掌向“顾雨荷”拍去,这一掌仓木是动了杀心的,所以力道十足,“顾雨荷”也催动了内力与仓木对掌,可是不敌仓木,假装飞身逃离,仓木想追上去,“沈琴清”抚着额,突然就软倒了,仓木见状,立刻抱住“沈琴清”,“然儿,你没事吧,然儿,醒醒啊!”看着“顾雨荷”已经没了身影,仓木只好先抱着“沈琴清”离开去找大夫了。
沈琴清飞出十几里后,终于支撑不住了,口里涌出一口鲜血来,昏倒在了路边。
三匹马扬沙而来,一个黑袍男子领先在前,身后紧紧跟着两个黑衣劲装的女子,男子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薄厚的嘴唇微微抿起带着性感和诱惑,他目空一切,驰骋于道上,扬起的黄沙迷了眼,他却在第一眼就看到了路边的那个娇弱身影,勒马停下,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俯身抱起了沈琴清再次上马,扬鞭而去。
沈琴清支起了身子,看着陌生的房间,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了,这样的装饰风格,想必这主人是偏爱这两种颜色吧,脑海中闪过两道身影,那个人偏爱黑色,一身黑袍衬得他那狂傲狷放的性格更为的嚣张,而那个人却偏爱白衣,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则是运筹帷幄,腹黑至极的主,想到他们,自然也忘不了那个让她心碎的身影,名字白然,却偏爱一身红衣,妖冶无比,绝色人间,妖娆无比,也残忍嗜血,冷漠无情。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过往的人事一一飘过,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不知不觉进入了一个漩涡,难以挣扎,被人操控的感觉不好受,她想要突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下定了某种决心后,沈琴清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扭了两下脖子后唤道:“喂喂喂,有人吗?我饿了,我要吃饭!”话音刚落,门就从外被打开了,走在前头的是两个黑衣女子,面带黑纱,眉眼盈盈,走过时带着一股香风,莹白的手上端着一碟碟小菜和糕点,神色自若地轻轻放置在桌上,盘子刚下桌,沈琴清就如饿虎扑狼一般席卷残云,如同蝗虫过境似的,原本精致的菜肴现在如同垃圾一般遍布在桌上,沈琴清的小手还油腻腻地撕着一只鸡腿,往嘴里塞着。两个黑纱女子都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主人另眼相看的女子?怎么会是如此低俗的模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吃更是没有吃相,这样的女子倒真是少见,她们被吓傻了眼。
等沈琴清吃饱了,拿过一边的手帕擦了擦手才道:“你们主子呢?”
看这女子和主人熟路的样子,必是认识主子的,而主子也难得吩咐了她们等她醒后给她送点饭菜来,她定会嚷嚷个不停,果然一切都如主人所料,她们按照主子吩咐的,在上完膳后就退了下去。
沈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