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晴好的天气,虽然天还很冷,不过总算阳光少有的暖煦,一直在长春宫给自己绣嫁妆的齐不琛也来承乾宫偏殿陪玉录玳说了会儿子话重生之谋逆最新章节。
齐不琛嫁得所愿,故而脸上笑靥格外温婉。“左右现下天冷。出门一趟也怪冻人的。六妹不出去也好。”
温皙很赞同齐不琛的话,点头道:“碧儿是该修身养性了。”
玉录玳自顾自在哪儿撅着个嘴巴,都能挂上一个酱油瓶子了。——看样子还需要继续调教。。。
刚说了没几句话。小鹿子就跑来禀报说康熙过来了,温皙只得嘱咐俩丫头多说会儿话。自己回正殿去了。
康熙正披着个黑貂皮的大氅,站在火盆跟前烤火,见温皙莲步进来,便道:“朕怎么瞧着你殿中的炭盆少了几个?”
温皙淡淡地哦了一声,“这两日没前几日冷了,就叫人撤了二个。”
康熙抬头看了看温皙,便要伸手去拉温皙的手,温皙下意识地一缩,径自结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的剔红莲纹衣架上,这才去火盆跟前烤火:“臣妾刚去偏殿看了碧儿。”
康熙的手就那样怔怔停在半空,半晌才讪讪收了回来,道:“玉录玳的性子活泼,你也别太拘束着她了。”
温皙却极不赞同康熙的话,语气冷淡道:“臣妾之前就是没有好好拘束她!”玉录玳许是也察觉她近来脾性不怎么好,也不敢不听话了,老老实实窝在偏殿,顶多只敢叫弟弟给她捎带两本话本,晚上偷偷看。温皙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玉录玳能这么乖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想来,是怕和曹顒的事儿黄了,或者温皙责罚曹顒,现在她是投鼠忌器,不敢不听话了。
康熙只笑了笑,没有反驳她的话,“不出去也好,玉录玳像你,也怕冷,出去再冻坏了就不好了。”正说着话,忽的趁温皙不注意一把抓住了温皙冰凉的手。
康熙的手,厚实而温热,那样的温暖的确很容易暖和透了人,温皙愣了一下,急忙要缩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康熙语气沉沉道:“别动!”他双手捂着温皙的手,来回摩挲生热,“这样冷,出去的时候定时忘了带手炉了。”
温皙虽然不再抗拒,但是语气依旧冷淡:“只是去偏殿而已。”
康熙紧紧握着温皙的双手,仿佛要把自己手心的冰块融化掉,一边拉着温皙道:“去暖阁暖和暖和。”说着,也不容易温皙反驳,便强势而温柔地拉着她去。
暖阁自然比正殿暖和许多,康熙又亲自吩咐人将正殿的炭盆多挪了两个过来,再吩咐竹儿在被窝里加两个汤婆子暖着被窝。
温皙喝了一盏热热的姜汤,身子便从头到脚暖和过来了。
“朕好几日没过来了,现在才发觉,你今年的红罗炭用得似乎比往年少了?”康熙定睛在那几个炭盆上扫过,不由得皱了眉头。
温皙手里捧着竹儿新烧热的八角手炉,道:“是臣妾叫人取了三成的用度送去撷芳殿。”就算去了三成,她宫里的红罗炭和竹炭依旧是最多的,其实并不冷,不过的确比往年少了些。
康熙的眉头略略舒展开来,道:“你要给撷芳殿加炭,便吩咐内务府多送些就是了,何必折了自己的用度?”
“如今后宫都缩减用度,臣妾既然主理六宫,自然要以身作则。”温皙只淡淡说道。
康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一定要这么跟朕说话吗?”
温皙挑眉,捧着手炉反问道:“否则臣妾该怎么跟您说话?!” 温皙特意咬重了“您”这个敬词。
康熙忽的伸手,用他的手捧着温皙的手。而温皙的手心是一个小巧而温热的手炉,康熙略略舒展了眉头,“别看手炉只有这么一点点,这么快就暖和过来了九重紫全文阅读。”他的眼睛忽的凝视着温皙的眼睛。“只是你的心。。。这么久了,朕还没有热透吗?”
温皙被他那灼热的语气和眼睛热得有一瞬间地凝滞,但立刻便清醒过来,便松了手。将手心里的暖炉放在康熙手中,“手冷了,自然容易暖和过来。只是心冷了,只怕便要永远冷下去。”
康熙只得先搁下手炉,凝视着温皙的眼眸:“我们夫妻这么些年,有什么话说开了,不能就此揭过呢?一定要与朕这么生分下去吗?!”
温皙扭过头去,不为所动。
“是朕不该疑你。”康熙伸手捧着温皙的脸蛋,同时将温皙的脸扭过来对着他的视线。“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就不要置气了好吗?”
温皙一言不发。只那样淡漠地看着康熙。这话算是道歉了,于帝王而言的确难能可贵,只是温皙已经厌倦了。伤了一次再道歉,还有什么意义吗?
康熙却渐渐地靠近温皙的脸。将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温皙脸颊上,低头唇落在温皙脸颊上,然后慢慢游移到温皙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见温皙没有丝毫反抗,才一手扶着温皙的后脑上,一手环过温皙的腰肢,更热烈地撬开温皙的唇舌,倒向温热的床榻间。
温皙自然不会拒绝康熙的亲热,自从那次冷淡下去,康熙一直没有表现得太亲热,即使留宿承乾宫,也只是相近如宾,纵然同床共枕也没有什么举动。后来更因前朝之事,康熙估计就算来了,也无心亲热。
一件件衣裳从她身上被剥离下来,裸露出精致如玉的肌肤,康熙留恋地抚摸着,将温皙身上最后一个抹胸丢出床榻外。
身下是如水般柔滑的云丝锦,裸露的肌肤与之碰触,有冰凉的触感,身无余物,温皙不由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便有灼热如炭火的身躯覆了上来,康熙随手卷起放在床榻内侧的百子锦被,将一帐子春光都盖在了锦被中。
细细密密的鸾凤和鸣的纹路,正合了眼下的欢好。而温皙并不拒绝这样的欢好,她是康熙的嫔妃,是他的女人,何须矫情,何必拒绝跟他上床?何况她都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此刻若说不喜欢他,所以不想和她欢好,未免太虚伪。何况,康熙的床技很好。
她只是不拒绝与他欢好,而他不拒绝和这个后宫里的任何女人欢好,只要是年轻的、貌美的。这一刻,温皙的身子有些僵硬。若是她也和四妃那样,都会老去,康熙还会如此热衷于和她亲热吗?
痛与涩随着他急切的进入而产生,温皙不由疼得皱了眉头,锦被下的手几乎要抓破身下的丝绸。在生涩的欢好中,温皙的身体有些跟不上他的急切,便产生了疼痛。
康熙却很欢愉,低头咬着温皙的耳垂,一如当初欢好的时候,也是这样挑逗着她,与她一起欢好。他的唇留恋地在温皙光洁如玉的脸颊、脖颈和锁骨来回游移,急切而有些兴奋。
这个身体到底是他所熟稔的,很快便服从他的希望,渐渐如鱼得水。温皙亦不会抗拒身体的欲望,何况康熙挑逗的能力很强,呼吸渐渐弭乱,眼前渐渐迷惘,唇齿见溢出嗯啊的绞缠之声。
夜幕渐渐落下,数度翻云覆雨,温皙亦疲乏了,在潮热的被窝里身上也腻腻的不舒服,温皙想起身洗洗,却又累得慌,只能在无力中渐渐困倦了。
锦被中裸露的两具身躯环抱着,康熙依旧不肯松手,低头吻在温皙的眉心,低低的声音格外炙热:“嘎珞,再给朕生个儿子吧。”
温皙在半梦半醒见,听到了他的话,便只当做没听到,合眸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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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引蛇出洞(上)
那日的欢好之后,康熙似乎认定是了温皙与他冰释前嫌,纵然温皙白天还是那副样子,他却只认为是温皙死鸭子嘴硬,否则怎么夜里那样缱绻?故而年底封笔之后夜夜留宿承乾宫,太后对此有诸多不满,但是嫔妃中无一人帮她说话,太后不是康熙生母,她更不敢为了这点“小事”而与康熙有所不愉快,便整日闷着长脸,不见半点过年的喜庆。
康熙三十九年如期而至,年初永和宫密嫔生了点小风寒,原本吃两剂药也就没什么大碍了,温皙却以此为由,叫敬事房停了她的绿头牌,叫她好生养病。后宫诸人,还径自不理解,皇贵妃怎么和自己一党的人生了龃龉?反倒对昔日的敌人佟嫔愈发关心了,不但叫医女三日一次地请脉,更是给她升了妃位的用度。
温皙只不过是见密嫔总是没有什么反应,才要出手试探她一下罢了。进来康熙本就一心粘着承乾宫,其他宫苑不曾涉足,和甚少翻牌子,密嫔原本就有失宠的趋势,温皙趁机出手,更是对她极大的打击,康熙对此半句话也没说,只宠溺地一笑。
而后密嫔数次求见,温皙亦拒之门外,如此更是叫人认定了密嫔被皇贵妃视若弃子,她的日子愈发不好过了。密嫔多年得宠,虽然言行举止没有得罪太多人,只是她出身低微而得宠,这本身就足够让许多人冒出嫉妒的火花了。曾经她有皇贵妃庇护,如今被皇贵妃舍弃。又失宠了,自然人人都想折辱一下这个昔日宠妃。
天气渐渐不那么冷了,康熙自以为已经安抚好了温皙,才开始如往常一般召幸嫔妃,最先翻的就是昭贵人赫哲氏的牌子。小鹿子来禀报,温皙只淡淡地道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多说一句。
这一日午后晴好,康熙在承乾宫用过午膳,因前朝松缓一些。也能有时间陪温皙聊聊天,闲闲说了两句玉录玳的婚事,便又提到了今年的选秀,数了数要给那几个儿子指婚、赐人云云。温皙只默默听着,不发表意见。
“有一事,臣妾想请皇上解惑。”温皙忽的开口。“昭贵人她。。。据佟嫔亲口所说,并非是她举荐。”
康熙呵呵一笑,道:“吃味了?”
温皙淡淡道:“臣妾只是疑惑罢了?莫非真的只是皇上巧遇了昭贵人吗?”
康熙收敛了笑意,淡淡道:“她是凌普暗中进献的。”
温皙不由微微一惊,凌普?!内务府总管凌普?!那么岂非是太子安排的人?不由嘴角扬起一抹别样的笑容:“太子真是孝顺。”太子见过嘎鲁玳,凌普也见过。故而废了这么大力气才找到一个如此相似之人,悄悄送到康熙眼前。
既然是太子。。。温皙微微蹙起眉头。毓庆宫内除了太子自己的人,便是康熙人,她一直插手不得,若要监听太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儿。若是太子暗中与昭贵人联系,那可不好办了。便想起了昭贵人私底下与密嫔的密谋,也不只是是温皙的举动叫她们措手不及,还是旁的原因。她们至今都不曾出手。
“她没有跟毓庆宫有再所牵连,否则朕也容不得她。”康熙沉声道。
没有跟毓庆宫再有所牵连吗?那么太子的目的在何?!或许。他的目的在于佟嫔吧,太子不喜欢佟佳氏的人,所以寻了一个和孝昭皇后长得像的人去佟嫔宫里给佟嫔添堵吗?难道目的不是在于她吗?
或许是温皙想歪了。太子或许觉得温皙之所以得宠,只是因为她是孝昭皇后才的妹妹,所以叫赫哲氏入宫,目的是想叫温皙失宠!
那一年小选的时候,正好温皙身在昌平行宫,人人皆以为她失宠,太子便想着趁这个机会推出赫哲氏,叫康熙不再想起昌平还有位皇贵妃,叫温皙彻底失宠。而赫哲氏也如太子所料一般得宠,只是因为曾经有平嫔的事儿,叫太子不敢和庶母太亲近,故而没有与赫哲氏联系,也因此康熙容得昭贵人得宠。
若是如此,一切便解释的通了。想到此,温皙便放心下心来。只要不是密嫔从一开始就筹谋开来,就好了。如此,那么应该是在佟嫔和昭贵人起了龃龉的时候,密嫔才趁机而入与昭贵人暗中勾结为一党,趁机有所谋划吧。
佟嫔和昭贵人的不和,想必是在赫哲氏得了“昭”字的封号之后吧,比较佟嫔贵为嫔主,尚不得封号,区区一个包衣出身的贵人就有了封号,佟嫔自然不满。而密嫔想来便是趁此机会,与赫哲氏勾搭上了。
想通了关节,温皙便轻松了许多。
天渐渐暖和,窝了一个冬天不曾出门的佟嫔终于在一个晴好的午后来造访,佟嫔已经是七个月大肚子了,胎儿发育得很好,肚子与寻常妇人八个月大似的。不过佟嫔却消瘦了下去,虽然日日滋补,还是渐渐露出虚弱之态,在这样下去,等到胎儿足月,介时必然只能保其一。
“嫔妾特来与皇贵妃谈一宗交易。”佟嫔敞开天窗,不做客套话,直接步入正题。
“哦?”温皙扬一扬眉头。
“与其等敌人动手,不如引蛇出洞。”佟嫔眉头一凝道,“嫔妾为保胎,已经许久不出宫门了,致使她们都没有机会下手,嫔妾便想给她们这个机会!”
温皙徐徐饮了一口茶,道:“听佟嫔话中的意思,似乎已经知道另一个人是谁了。”
佟嫔微微一笑:“还要多谢皇贵妃提醒嫔妾!”她微微一顿,道:“据嫔妾所知密嫔并无吃罪娘娘之处,娘娘却叫敬事房停了她的绿头牌至今。嫔妾就算再笨,也该想到了。只不过有些出乎嫔妾意料罢了。”
温皙呵呵一笑。算是默认了,“你打算如何‘引蛇出洞’?”
“冰消雪融,嫔妾打算多去宝华殿走走,还请皇贵妃三日后一同去。”佟嫔缓缓道。
温皙并未答允,说实话,她对佟嫔如对密嫔一样,都不放心,温皙对佟嫔的戒备并不亚于密嫔。毕竟她怀着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赖到她头上。那可洗不清了。
佟嫔笑道:“嫔妾明白娘娘的疑虑,所以说是和娘娘谈一宗交易。若是嫔妾帮娘娘引蛇出洞,并除去密嫔,还请娘娘保嫔妾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温皙不由发笑,佟嫔固然爱护肚子里的孩子,可也未必不怜惜自己的性命。“佟嫔未免太为难本宫,也太为难胡语了。”
佟嫔敛身道:“十月怀胎,若要母子平安的确很难,若是七月而生呢?!”
温皙微微一震,脑中不由地转了几个弯,的确若以胡语的本事。十月怀胎只能抱住其一,前提是温皙不出手。不出动空间里的好东西。毕竟佟嫔活着,对温皙并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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