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于是,依靠着池塘的栏杆也忘记进去,自己默默回忆了下,刚从林宣锁说的话。那送礼物的商贾其实是想为自己的儿子求个管职,
这也是,如今在古代,多是重士轻商,商人再有钱,还是要像权贵低头,不如让自己的儿子当官,这样底气也足了,做生意更会无往而不利。
我想想,若是那人的儿子不是太差其实也未尝不可,若是果然是□□污吏,害黎民于水火,再想法废了他便是,那时候,可怪不得她了。
这样想想,
便知道应该会有很大一笔银子进账,我心里欢喜,就更觉得这无边秋色可爱。
而这洗梧宫里竟然也是种了梨树的,一树雪白,竟然像是初雪落在上边一般,我一时附庸风雅,念道:“梨花院落融融月,自在池塘淡淡风。”
这是从古诗里修改过来的,我自己觉得改得甚好,很符合当下的意境,又加上刚从喝了些酒,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忽然听远处有人赞了声好,但却不是木挺风那自以为是,又带了几分傲气和别有用心的声音。
如今,听到的赞美声声音醇厚,虽然很短暂,甚至那人说出来似乎就后悔了,但是依旧让人感到心中一暖。
靖王牵着糖葫芦慢慢的沿着曲径走过来,今日头发没有全部竖起,有一半披散肩头,更显得发色墨黑如玉,身上穿着宽松的袍子,薄如蝉翼,露出里面雪白的亵服,走起路来衣袂飘飞,俊美无恒。
我只站在那笑着,比起阳光耀眼的木挺风,虽然靖王属于璞玉内敛的形容,却真是比那男妓好上了何止百倍。
难得他今日竟然会笑,竟然如同涓涓细流一般,叫人心神荡漾,我经觉得将木挺风那恶心的一吻洗得干干净净,心里竟再装不下别的了。
“我刚从听到你在做诗,”靖王带着点欣赏的神色。
我立刻尾巴翘上了天,那是:“我可是多才多艺的,不如,我……”
她本来想说再为他做上一首,忽然觉得词穷,忙改口道:“我以后再多做一些给你听。”
靖王了然的道:“不必做给我,诗词只因涤荡胸怀,抒发志气,如此就甚好。”
我觉得在靖王面前,才气什么的都是浮云,听说他三岁能诗,五岁能文,十二岁偷偷跑去科举,竟中头名,蟾宫折桂,成为一时美谈。十八岁舌战群儒,二十岁任大将军一职,屡屡立下奇功。
靖王番外篇忍辱负重(16)
但是一路的美名下来,其实已经将自己逼入道可怕的境地,太过锋芒必早遭其伤。
二十岁以后呢,我忽然想到靖王那时候,慢慢被自己一步步精心陷害,最后沦落为男宠,受尽侮辱,将那高傲和才气都用污泥掩埋。
如今那脸上早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回首往事,回不回觉得更痛苦呢。
我看着靖王艰难开口道:“你,若是还想做回靖王,我……”
“不必了,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如今这样便很好。”靖王打断我的话,“回去吧,起风了。”
靖王拉起我的手,我觉得另一只手也被一只小手握住,软滑无比。
低头一看,竟然是糖葫芦,嗨,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娘娘,你好厉害!”糖葫芦仰慕的抬头望着我,“糖葫芦也要学写诗。”
我轻揉糖葫芦的头:“当然,糖葫芦能学会的,可是糖葫芦,你怎么没有伺候皇上?”
“喔,这儿有您的信,有越将军的家书给您?”糖葫芦这才想起来意。
“那人认得糖葫芦是您手下的,所以要我一定将信交给娘娘,娘娘,谁都没有看过喔,”糖葫芦忽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神情很是自豪。
我看着忠心的糖葫芦,心里很是欢喜,接过糖葫芦递过来的信,见上面没有署名,只写着太后亲启四个字,感觉那人跟自己的关系很不一般。
三千美男(3)
越将军,越将军,我瞅了靖王一眼,忽然想起,那个跟靖王在战场上齐名的将军不是也姓越吗?
不会是同一个人吧,我怕靖王吃醋,虽然可能性不大,他只怕恨不得杀了她吧。
不过,她见靖王的确脸色不大好,就将信胡乱塞到怀里,想等明天再看,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糖人送给糖葫芦,糖葫芦见了欢喜得不得了,靖王的脸色更臭了。
“又没有我的?”
我的脸红了红,其实礼物是买了的,只是被他一问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来,只淡淡哼了一声,道:“还不摆驾?”
靖王微带不悦,我想着这样也好,可不能让他太高兴了,这样,一会儿也许什么事都不做也可以混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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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照,灯花双挽
我坐在床沿边,等了一会儿,觉得实在不能这样下去了,明儿个还要早朝呢,靖王每天闲来无事,练练武看看书,随意打发日子,自己可是忙得连轴转一般。
哎,早知道不如继续做奸妃,乐得逍遥,还可以坐拥美男三千。
算了,美男还是不要了,一个都消受不起,还三千呢。
我幽怨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肃立在一旁的靖王,他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是喜欢还是认命呢?
我瞧不出来,也就不再想了,管他呢,反正总有一天,她会弄明白的。
于是,她勉强为其难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这奸妃的胸部还真是丰满,我才解开衣襟,两只活泼的玉兔立刻兴奋的跳了出来,把她自己吓了一大跳,这还只是脱了中衣,要是只余下肚兜,还不知道春色会如何泛滥,我只好穿这亵衣去捞被子。
靖王番外篇忍辱负重(17)
虽然穿这么多不大舒服,不过靖王在,就勉强如此吧。
不经意一抬头,见靖王只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立刻脸红了一大片,我为自己这么容易脸红而恼怒,正要发难,却见靖王将眼神不自在的移开,俊美的脸上,也微微带了些红晕。
于是,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靖王也许是文治武功,将相良才,不过,在感情上他一定是个处。
不然,反应怎么会如此可爱,想道这儿,立刻起了逗弄之心,干脆凑过去细看,还故意让肩头的衣服滑下来,露出白玉脂一般的香肩。
果然,靖王将眼睛别得更开了,满脸的恼怒羞耻,但是却并没有推开她。
我自己乐了会儿,觉得还是不要把他逼得太急了,既然靖王如此纯情就最好,看来他的第一个女人便是自己了。
虽然说这种处子情节是要不得,不过,想到他的生命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那中心情还是十分美妙的。
我乖乖的躺倒床里面,顺手指指旁边:“我睡里面这个被窝,你谁外面的,嗯?”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放心,我不会碰你,更不会再侮辱你。”
靖王见状,也脱了衣裳,男生的衣服衣襟很大,露出胸前大细致的肌肤,隐隐露出均匀的肌肉,更显得肩宽腰细,身材令人垂涎。
我看靖王直直躺下来,双眼只望着天,又忍不住逗他:“同我说说话吧,哀家睡不着。”
“想聊什么?”靖王已经看着天,表情很是公事公办。
“聊聊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想问个明白。
靖王干脆闭上眼睛不理她,切,别扭的家伙。
“那你现在还是很想杀我?“我不甘心的问道,忽然发现靖王的眼睫很长,忍不住伸手摸了两下,靖王微微一僵,别开脸。
“那是自然的。“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回答她刚从的问话,想杀她那是自然的。
“就算我变好了,还是要杀我?“我不甘心的追问,靖王咬紧了嘴唇,似乎这个问题很是困扰他。
算了,看来好需要些时日啊,我刚想睡觉。
靖王却睁开眼恨声道:“你到底玩什么花样,想要就说想要,你以前可没这么虚伪的。“
我刚想反驳,嘴唇却被堵住狠狠撕咬,我触不及防,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等到看清靖王那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五官时,一时差点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等反应过来时,发现嘴唇竟然被那家伙咬破了,可恶,人家明天还要上朝的呢,这可怎么见人啊。
我心底的怒气腾的升起来,我奋力推开靖王,眼神冷冽,我转身背对这靖王入睡,再也不想理这个大烂人,我要同他冷战!!
第二日,我便和靖王进入了冷站期,本来早就想好,以后都然靖王陪着上朝,顺便保护她的,我却一大早抛下人家出了宫。
远远见靖王一身劲衣斜靠在墙边,腰上陪着一柄很拉风的宝剑,是我听美兰说靖王的剑被以前那个奸妃给贪了,放在自己书房里当做收藏后,立刻叫人取了送还给靖王。
靖王番外篇忍辱负重(18)
结果那人竟然理所当然的收起来,连个谢字都没有,表情也是冷冷的。
我心里叹了口气,坐进轿子里,过了一阵眼看这要转弯了,还是忍不住挑开帘子,远远见靖王站在远处未走,已经变成一抹如水墨一般的影子。
我心中一疼,还是开始怜惜他所收的这种折磨,昨晚可能是他心里还怀着对莫非烟深厚的仇恨罢了,又怎么能怪他呢。
我在轿子里闭上眼,昨夜一晚没睡,而后面烦躁的打了被子,也是靖王默默的又给盖上,可见他也没睡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美兰过来轻轻道:“娘娘,娘娘……”
我睁开眼立刻大窘,这个,上朝又睡着了。
不过,这次美兰遵照她的意思,并没告诉朝臣们她睡着,所以,朝廷里各色的官员如菜市场一般的争吵也一直在继续下去。
看先下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意识到,那是因为大家的意见太大所以都等着她拿主意呢,美兰没有办法,只好过来将我喊醒。
我囧着一张脸问美兰:“他们刚从在争什么?”
美兰的口舌十分伶俐,几句话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是那个什么越将军要回来了,大家争论的是,以什么样的规格来为他接风。
“听说打了很大的胜仗,将骚扰我们的外夷一直逼退到雪山去了。
我暗想,这越将军看来十分深得人心,而且这次立了这样的大功,是应该好好嘉奖一番。
于是拉过两边的奏折,掂量了下,还是林宣他们那边的比较隆重,清流这边想要用同以前一样的排场,我想了想道:“用清流的吧。“
美兰讶然的看了我一眼,忍不住道:“国师,越将军同娘娘十分亲厚,若是以后知道,这接见的标准是娘娘呢定夺的,恐怕会都有嫌隙。“
我心道:这人都是贪得无厌的,若是每次立功都不断提高接风的排场,那国库怎么吃得消,再说,若是太宠着他了,难免那人越发高高在上,所以,我打定主意,可以在口头上大大的夸奖,却坚决控制物质方面的馈赠,尤其不要动不动就封王封地的,那根本是叛乱的泉源。
“就这么定了。“我说出的话没有转圜的余地,美兰只好叫小太监去传令,朝野里立刻一片哗然,林宣拼命向帘子里挤眼睛。
我只做不见,看他,都要把一双小眼睛给挤成门缝了,甚是好笑。
果然不出所料,下了朝,林宣就匆匆的来见我,不断暗示我同那越将军渊源颇深,要是处理不好,这无尚的荣光也许转瞬变成而比地狱。
我讶然想道,以前就奇怪,怎么自己一个弱质女流,又没有什么高官亲戚,在宫里也臭名昭著,全凭借先帝的一点宠爱,为何能够一手遮天,干尽坏事,甚至连皇亲国戚的靖王都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上呢。
如今,终于有了答案,这个时代,兵权决定一切,靖王因为握有重兵,所以是不得不除的一个祸患。
靖王番外篇忍辱负重(19)
所以那越将军便同莫非烟勾结,让莫非烟在先皇的枕头边吹风。
而也怪靖王那时候太过年轻气盛,锋芒太露,早已经引起了先皇后一干臣子的不满。
所以,再被莫非烟这么一吹,日子久了,皇帝肯定就信了,所以削了靖王的兵权,而因为先皇死的早。
越将军立刻变身成为握有最大兵权的BOSS了,听林宣的话,那姓越的貌似还不是个坏人,可能是大男子了一点,也许手并不是完全的干净,但是,人家似乎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在外面一直名声很好,清廉自守,又屡立奇功,根本就是活脱脱的民族英雄嘛。
来信(1)
但是,那人好大喜功,最喜欢别人恭维,如今,我竟然对他如此冷遇,跟捅了马蜂窝有何不同?
我听林宣这么说,越发觉得不可太过铺排的接风了,可不能涨了这人的志气。
而且,我总觉得,这莫非烟和越将军间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一时也想不清楚,便只同林宣表明没有转圜的余地。
林宣见无法,只能叹气,甚至有些忧心忡忡。
然后两人又谈起上次那商贾买官的事情,林宣说那商贾说了,只要事成,愿意花万两黄金将木挺风从妓院里赎出来送到我的宫里,要是想要养在外面也行,还可以买一送一,附赠一处不错的宅子。‘
我心底冷笑,嘴里也不留情面:“不过是庸脂俗粉,竟然值那么高的价钱,要是换成金子都可以打个差不多的小金人了。“
林宣的狗鼻子立刻嗅到了气息:“如此,孩儿便叫那人该送银子吧。“
“哼,想做江南巡道的人可多了去了,这样吧,他以后所得,哀家要占三成,你同他说说,不愿意,多的是人愿意。“我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林宣真以为她如此好糊弄。
一个江南巡道,一年从漕帮和盐帮拿到的红利何止百万黄金,什么?万两黄金就想把她打发了,当她冤大头啊!
感谢CCTV、MTV、所有形形色色的穿越后宫,将自己培育成一名穿越达人,我颇有些飘飘然了。
可怕的来信(4)
林宣假惺惺的说要去与那商贾商谈,我淡淡的恩了一声,更加让林宣觉得她莫测高深,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他的有些勾当。
出去的时候,额头上已经见汗了,我心道,看来这家伙肯定没少收好处,如今,就让他好好同那商贾去讨价还价吧,谈不拢,就得把他自己那份让出来。
以为喊一声便宜娘,就可以发家致富吗?我想象林宣的胖脸,和眼角可以夹死蚊子的褶子,忍不住又打了个冷战。
开心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那个越将军,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儿,自己对这个姓越的了解的太少了。
俗话说知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