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懒女晴雯 作者:黑云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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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懒女晴雯 作者:黑云白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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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不知道老太太知道,他们家自有消息来源,一个俊俏些的丫头还能引起皇子的关注,何况是正经的千金小姐。
  前几天正好过了贾宝玉的生日,如今正是五月间,贾府的姑娘们得了请柬,还真好好议论了一番,柳家的媳妇儿管着园子里姑娘们的厨房,前些日子因为女儿的事儿闹了一场,现在听见有这样的事儿,深觉是个机会。只要能跟着出去一趟,回来自然是能顺心如意的得个好差事儿。
  柳家的姑娘排行第五,名字就叫五儿,虽然说体弱多病,可也长的极为俊俏,前些日子因为想着谋宝玉身边的丫鬟被人诬告了,素来心高气傲的人,病了好几日才见好。冷不防瞧着,倒是飘飘摇摇的有些黛玉的姿态了。听见母亲说要跟着姑娘们一起出去,也没那样的心气。
  柳家眼看着自己家长得比谁都不差的女孩儿懒洋洋的,跺了下脚,恨铁不成钢的骂:“你看看晴雯,不过是和你一样的丫头,身边连个正经亲人都没有,现在是堂堂的学士府千金小姐。你有点子出息好不好?”
  柳五儿本来还躺在床上懒得动,听了不由起了几分意思,翻身坐起来问:“各房的姑娘都有自己的得力丫鬟,我怎么能跟着出去?”
  柳家的笑笑,也坐在床上,环着女儿的肩保证:“你放心,别人不去林姑娘薛姑娘也是去的,我们不走宝二爷的路子,去求林姑娘带你去。”
  柳五儿愣了下,林姑娘说话一向是不近人情的,怎么去求她不去求薛姑娘呢?
  这样想着,不觉问了出来。
  “林姑娘一向是不喜欢和我们这些下人说话的,求她行吗?我看还不如去求薛姑娘。”
  柳家媳妇儿叹了口气,放开五儿出去看了看没人,直接进来小声解释:“薛姑娘虽说在园子里住着,可人家有母亲,有兄长,有家,给她多少恩惠也没用。可林姑娘不一样,她这一年里头病上半年的身子,你娘我可从来没有克扣过她的饮食。这还不说,薛姑娘看着面善心慈,可她为人处事都是不肯吃半点亏的,不信你日后看了,若是宝二奶奶是林姑娘,姨娘通房的都不会太辛苦,可是要是薛姑娘,她自然有本事让谁也说不出不好了,姨娘通房的自己心里苦罢了。”
  柳五儿半信半疑,倒是把自己娘亲的话记在了心里,去宝玉房中的心,也淡了些。
  果然到了那日,林黛玉差紫鹃过来叫人,让柳五儿跟着一起去。
  五月的天气,芍药开的正好,玉兰花的香气萦绕,走在街上都是阵阵花香。因为和晴雯的交情在,袭人和麝月也跟着一起来了,不过这是学士府的小姐邀约,贾宝玉一路跟着送到张府门口,看了又看,自己带着茗烟打马回去,留下几个等候的小厮看着。
  茗烟也是心情极为复杂地看着张府的大门,那个以前努力一下似乎就能够得到的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自嘲地笑笑,那个叫卍儿的丫头也不错,混了几年和二爷开口,能过日子就行了。
  主仆二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反正也是出了门,茗烟打起精神来想了下,建议宝玉去找赖尚荣玩儿去。宝玉无可无不可,横竖好过在街上闲晃,也就答应了。
  晴雯在府中正和文雅兰说话,说来她们认识的也很巧,那日张夫人带她去赴宴,这位丞相千金的裙子被刮破,正在为难的时候,晴雯出手帮了一把。对于她来说是举手之劳,可谁知道那间供宾客换衣服整理妆容的屋子里进了贼,亏得文雅兰没去,那天房中的小姐闺誉受损,自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人。文雅兰越想越怕,亲自上门谢了晴雯,一来二去,倒是觉得彼此投缘,行走的越发的亲近了。
  文雅兰的画工极好,尤其是一手牡丹神韵十足,两个人在房中作画,下人回报贾府的姑娘来了。
  晴雯看看已经差不多的牡丹图,直接告了声罪,吩咐小丫头伺候着,自己出去接人。
  文雅兰也停了笔,叫进小丫头让她进来伺候,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些闲话。
  小丫头都是张府本来的丫头,对自己这位运气极好的同等出身的小姐也是极为佩服的,言辞之间倒是赞誉的多,问的再多也不知道,文雅兰也不为难她。听见一阵脚步声,好几个女孩儿轻灵好听的声音传进来,文雅兰从容停笔,站直了身子。
  看清进来的几位姑娘,文雅兰眼中划过一阵诧异,难道说贾府还真是得天独厚不成,这些个进来的姑娘春花秋月各殊胜场,居然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可笑自己的庶妹文雅月一心觉得自己姿容艳丽,是个绝色的人物了。
  晴雯含笑给文雅兰介绍,她也没想到贾府这么捧场,不止薛宝钗,林黛玉来了,就连薛宝琴,邢蚰烟,探春迎春惜春也都来了。
  带队的是琏二奶奶王熙凤,不过琏二奶奶极为通达人情,和自己照个面,就以拜会夫人之名,去了义母那边。
  晴雯也没有和袭人几个说上几句话,因为不好冷落了文雅兰,就带着贾府几个姑娘进了书房。
  刚彼此介绍了,就有一个俏生生的丫鬟进来脆生生地问:“我们小姐让来问问,两位小姐的画儿可是已经成了,大家可还等着看呢。”
  文雅兰笑了笑,示意小丫头拿好画,率先出了书房。
  晴雯笑着带着几个人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解释:“你们来的晚了,文姐姐的画是极好的,大幅的纸在花园子里铺不开,我陪她一起来书房画的,一会儿可以开开眼了。”
  要说别的还算了,惜春听见是画,倒是上了心,往前面紧走了几步。
  文雅兰回眸,半嗔怪地开口:“这是要捧杀了?不是你和我说这几位姑娘都是学识过人的时候了?你也别偷懒,正经让人把东西都在园子里摆上一份,难道谁想着画个画写个字,都跑来一趟书房?”
  晴雯也不分辩,笑着一口答应。文雅兰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别人都说她和张府这位小姐相交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可她就是看着投缘,心里舒坦。
  柳五儿不能跟着小姐们在一起,眼看着张府的规矩全然不似贾家那样主仆不分没大没小,心里又是羡慕又是不服气,一颗心忽忽悠悠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艳色夺人,压倒海棠。她自然不知道,这一念成病,祸害无穷。
  

  ☆、第六十章利用问题

  花园子里景色正好,七八个服饰精美华丽的少女三三两两的在一起玩笑,看见文雅兰走过来,都拥上去说话。
  “可是出来了,就算你们两个格外的好,也没有把客人扔在一边自己去玩儿的道理吧?”
  不像贾府那些个衣饰精美花枝招展的装扮,这里的几位小姐打扮的都极为雅致,不过如果仔细去看,就能看得出那些看上去低调的服饰,无一不是价值不菲的精品。
  林黛玉看着,心里忍不住有些心酸,她自小聪慧,也是见过好东西的。外祖母家里看上去奢华无比,可这几年明显是出的多进的少,越发的后继无力了。她们几个就是靠着嫂子李纨教养,竟然是连个教养嬷嬷都没请。原来还觉得富贵无比,可看看这里的七八个贵族小姐,哪个不是一举一动皆是风采,不像她们都是自己野长的。
  正在想着,就见刚才说话的黄衫女子走了过来,微微行了一礼问:“看看这样的美人,竟然是在从未见过的,姐姐不给介绍一下?”
  林黛玉一愣,以前自己确实是个出众的,可如今身边有宝琴宝钗两个,还真不能说自己最好了。这位当着人这样夸奖,是何用意呢?
  因为存了疑问,黛玉一双水润的含情目微微垂着,宁可被人笑话没见过世面,也不肯随意搭话了。
  “林姑娘别在意,这位是凤御史家的小姐凤清脂,为人最是热心肠。”
  “清脂也别玩笑了,说起来你父母肯定是认识的,这位林姑娘名黛玉,可是皇泰十三年探花林如海的嫡女,家学渊源不说,也是你们儒门的人,论起来还真比我们亲近,也合该能投你的眼缘,一见如故。”
  凤清脂先是一愣,然后想了想,果然是听说过的,还真就顾不得旁人,拉着林黛玉的手到一旁,两个去说悄悄话了。
  晴雯看了一眼,林黛玉的背脊先还挺得笔直,没多久就松懈下来,显然是戒心小了。心底叹了口气,这样一个心思灵透聪明慧洁的女孩子,不过十五六岁就结束了一生,怪不得登记在薄命司的册子上了。不过金陵薄命司的册子正册副册皆已经空白一片,也许这个在花柳繁华的贾府感觉不到丝毫温软的林妹妹,能有一个不太悲伤的结局吧。
  都是十几岁的花样年纪,几个小姑娘很快就熟悉起来。看着薛宝钗游刃有余地和别人说话,温言软语,倒是很快融入了圈子里。宝琴长得好,再加上见识广,也能和大家在一起说笑自如。惜春惦记着文雅兰的画,倒是一反以往不言不动的冷清性子,拉着邢蚰烟迎春探春一起去看画。
  还别说,文雅兰到底是名师教导过的,惜春看了还真深觉自己真真是井底之蛙,以往还觉得自己画的不错,现在不管是笔力,眼界,布局,构图都比不上别人,这心里倒是有些自卑起来。
  “四小姐可不用难过,这一圈子人也没有个画的比雅兰姐姐好的,现在亭子里就备着笔墨,放着现成的机会你也花一副请雅兰姐姐给你指点一下?”
  耳边是晴雯真诚的话,惜春听了也是大为意动,起身走进亭子里,看见有人在题诗作画,也走到一边铺平纸张一眼看见林黛玉和凤清脂在花荫之下比肩说话,果然是人美景好,不假思索提笔,把那幅美景画入画中。
  她自己觉得今天的手头格外有感觉,全然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围了上来。
  文雅兰是被晴雯拉着来看画的,先还没觉得怎么样,可看了一眼,倒是看进去了。这人的画显然是没经过什么正统的教授,可笔下流畅,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倒是极有灵性的。
  林黛玉在和凤清脂说话,她从来没遇到这样子热情豪爽的女孩子,就算别人都说史湘云性子豪阔爽直,可她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又是一心和薛宝钗交好,两个人倒是没说过几句真心话。偏生这个对自己父亲年轻时的事迹极为推崇的凤小姐,大胆热情,满腔的怜惜真心的同情,让林黛玉的心没来由的想要亲近。
  这一天林黛玉都觉得过的昏昏糊糊的心情很好,就算惜春的画人人赞好,她也没半点拈酸吃醋的心气儿。后来薛宝钗上去写了几首小诗博得一片赞扬,她也没那个想要争锋的念头。直到回贾府的路上,她都觉得认识了凤清脂这样一个朋友,就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文雅兰却是在大家告辞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晴雯,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晴雯实在顶不住压力,只好笑着告饶:“好了,我说实话,不过你确定你还有时间听?”
  文雅兰笑着点头:“你若不说个明白,我回去还得琢磨,不如听清楚了,也好安生。”
  晴雯只好把人让回屋中,吩咐整治一桌子饭菜,打算陪着边吃边说。张府只有自己一个,就算文雅兰不回去,也不算多过分。可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下人回禀丞相府来人接了。
  自己分明就是在利用文雅兰,晴雯也不想失去这个好友,想了想拉着文雅兰的手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们出去看看是谁来接你了,要是好说话的,就求她让你住一天,明儿我送你回去。今儿这事儿我要不说清楚,自己也不自在。”
  这话一说出口,晴雯没看见文雅兰的眼中的冷意渐暖,恢复了几许笑意。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将来是要嫁入皇宫的,平日里见惯了那些利用自己的人,如果晴雯也像别人一样利用她,她会恨死自己有眼无珠的。
  

  ☆、第六十一章成全闲事

  迎进来接人的不是婆子管事,居然是文雅兰的大哥文凌颜。晴雯没见过人,可为了不让事情脱离控制,还是硬着头皮请文家大公子通融一二。张家夫人消息灵通,也是愿意自己女儿和文家亲近些,也是亲自出来留人。文凌颜眼看着一向做事有分寸的妹子是愿意留下的,只好留了人伺候着,言明明日再来接人,告辞走了。
  张家夫人也是有一肚子话要问晴雯,今日见了贾家这位有些名声的当家少奶奶,她也是觉得贾府的行止有些奇怪,说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可贾家一点都不肯让家中的女孩儿出来行走,也是有够奇怪的。
  既然是留下了人,自然是客人为主。晴雯的院子景色很好,房间也是很宽敞的,留了人就是为了好好说话,也没有再找房间,两个女孩儿吃过饭洗漱了把丫头们都赶出去,两人都把正装卸了,头上随便挽了,晴雯拿出自己新做的长裙短袄给文雅兰换上,两人在炕上围着花梨圆炕桌,桌上摆了酒果,茶水,边吃边说话。
  文雅兰含笑听着,晴雯怎么知道关于林黛玉的秘密,贾府一家子是怎么样的暗自打算,等一对小儿女年纪渐长之后,又是怎么样的有了反悔之意,夹杂着中间宁国府的一段公案。晴雯原本一个小丫头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如今觉得自己有了绵薄之力,想着帮衬一二。
  文雅兰用手戳了一下晴雯的额头,实在是有些恨恼不得。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个这样子侠肝义胆的人呢?知道了又怎么样?一件事情做出来,哪里就能瞒天过海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不过别人都睁只眼闭只眼的算了。你还真算是运气好的,哪家子没有点子阴私的事儿?你就算有心又怎么样?你也说那位贾家衔玉而生的哥儿婚事怕是那位老太太说了不算,就算你撮合成了,以后落在一个不待见她的婆婆手里,那样一个病弱娇美的身子,经得住磋磨吗?”
  晴雯噎了一下,还是不甘心地嘟哝了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文雅兰也不恼,叉起一个果子放在嘴里慢慢的吃着,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其实你原来做丫鬟也有做丫鬟的好处,主子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就说我们家吧,嫡亲的子孙就我和哥哥,可庶出的四五个,没有那个是省心的,一个个挣得不要命一样。如果不是我爹还算明白,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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