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我看着一堂的灵牌不解道。大师微微点头:“这些都是我师父的一些故人。其余的老衲也不知。”我颔首:“家父的灵牌也摆上去?”大师摇头:“施主跟我来便知晓。”
大堂旁边竟有一扇黑色的小木门,大师缓缓打开木门解说:“这是云老施主为一位故人留下的。”门一打开,漆黑和潮湿让我微微颤抖,大师熟悉的走进屋内,不到一会,潮湿的室内亮起一幽暗的油灯。
我双腿犹如自动般,慢慢步入屋内,因为里面有块灵牌,牌上的字让我再次震感,乃是人手挑制而成……云邑吾爱,雅雅……
我掩嘴摇头,不可置信,云邑他一直爱着那位荣德皇后……雅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站在苍翠的绿松下,瀑布流水声啪啪传入我耳际,我将云府的人先打发回去,留下迦琪一人,此刻我不想任何人跟着,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
啪的一声,我微微侧头:“迦琪,我不是说要一个静静吗?”
“卿儿……”陌生的声音?我微微惊愕转头,这一转身吓得我踉跄不已。
“慕容淩?”
他不是失踪了吗?
62、泠溪泉惊变之事 (2069字)
我被眼前人惊得脸色苍白,不是因为他那狼狈破烂的衣衫,也不是他凌乱如草的黑发和肮脏吓人的脸蛋,更不是他那身带着鲜血伤痕的身躯。我的惧怕是来自他眼眸露出的复杂眼神……带着疯狂的奢求和痛苦不已的欲望……
“你,你不要靠近我。”我抱着肚子踉跄后退。他肮脏的脸上尽是痛苦不堪:“卿儿,你为何要如斯待我?当日你说若然我当上太子,你就回来。”黑眸一冷:“可是等回来的确是云贵妃,当你被封为贵妃那日,我可知我有多痛心?可你却装着不认识我?”他颤抖的手摸着心脏的位置,嘴角扬起一诡异笑容:“你知道吗?当你给我送来信函约我去打猎之际,我竟然乐的像个傻子。”他咬牙狠声道。
我不安的看着他:“也许是个陷阱?”他大吼一声:“没错,就是个陷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这样害我,就因为我册封为太子?当日聚云楼,我该将你杀去,我得不到的,他们休想得到?”
“你……”血染聚云楼罪魁祸首是眼前人?不是慕容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
“云卿,我问你最后一句,你心里可否有过我半点?”
这?我为难的看着他。你要我如何回答?我根本不是云卿……
“小姐,你怎么站那里?”此刻我被慕容淩的咄咄逼人,不知不觉来到瀑布的上端,下面是滚滚银白汹涌的急流……迦琪的声音在树梢上传来,我抬头:“迦琪,救我。”我抱紧微微凸起的肚子,宝宝不能丢,绝对不能丢……
怎知慕容淩快速上前抓住我脖子,狠声道:“说,我要你说。”此刻的慕容淩已失去身为太子那份和贵公子所谓的尊贵。此刻他就是一只被惹怒的怪兽,黑眸透漏着骇人的寒光,我抓住他在我脖子的手:“放……手……”天朝的人为何都喜欢抓人家的脖子?好痛!
“你放开小姐。”迦琪快速降落在我面前,厉声喝道。可是慕容淩却充耳不闻。放在我脖子的手来到我腰间,摸着我凸起的肚子:“卿儿,这个肮脏的孩子不要了,我给你一个,可好?”
这人疯了,我惊恐的摇头:“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怎知我这句话刺激到他,他冷声道:“你很爱他?”
我主意全无,只能无助的掉眼泪……上帝啊,我受苦没关系,为何连无辜的孩儿都跟着受罪?眼前的慕容淩依旧是疯癫愤怒,我闭眼。罢了,如果孩儿没了,我也不想活在世上。陆大军的一番心意怕是变成泡沫了!
“呃……”眼前的慕容淩突然睁大双目,死死的看着我,直到腰间的手逐渐松懈,我才猛然推开他,慕容淩后脑涌出的血液染红了瀑布上游的水,鲜红的血水随着水花的落下染红整条银川瀑布。而慕容淩睁大双目死死的盯着我……
“小姐,你……”
我见到迦琪那张唰白的脸孔……
“贵妃娘娘杀了太子殿下……”
这?怎么回事?我惘然的看着不知何时来到溪边的侍卫,他们个个惊恐的看着我与后面血红的瀑布,不断说着,她是妖女,她是妖女……
突然腰上一紧,我半空飞起来。我没有挣扎,木然的看着离我愈来愈远睁大眼的慕容淩……
“慕容梓,这是什么妖术?我杀人了……”良久之后我轻轻吐出这句话,勒住我腰间的手很紧很紧,我突然回神:“慕容,不要伤害他,他是你的孩儿……”此刻我不想逞强了,我不想背负任何东西了,我不是全能的,我不要做什么女强人。我只想要一个家,我抱紧他:“我不要当皇妃,不求大富大贵,我只要一个家……仅此而已。”我抱着他哭的语无伦次。
“馨儿……”
我心一紧,嘴角溢血,抬头看着眼前人,我笑了……我是自作孽不可活……
“柳祀寒,放下我。”我非常佩服我还能如此冷静说出这句话。
“馨儿,你怎么吐血了?”
怎么吐血了?我一字一眼冷道:“放下我。”我不需要他的同情,更加不需要他的假惺惺。
“馨儿,我竟然忘了你……”
“闭嘴,柳祀寒,忘记我说过吗?我们以后各不相欠。”忆起来又如何?每当想起他那日的决绝,那日的讽刺,那日的羞辱……而且云儿的死……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已铸成的错不能回首,覆水难收!我轻轻闭眼,无情道:“放开我。”
唰的一声,身躯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形,我身躯一个失控再次落入另一个怀抱。
“馨儿,我来晚了。”一双温柔的蓝眸刺得我一脸不可置信。
“祀夜?”柳祀夜依旧是一袭白衣,俊美的脸庞多了一份沧桑,清澈的蓝眸依旧是透着温暖的气息。
柳祀夜点头,我快速投入他怀里,委屈的放声大哭:“祀夜,太好,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
“柳祀夜!”柳祀寒的声音犹如鬼魅般硬生生插入,黑眸漏着寒光:“放下她。”
“大哥,我说过若你有负于馨儿,我会杀了你再娶她。”
“一派胡言。”柳祀寒不耐烦冷哼一声,一个翻身快速往我的方向飞奔而来。
柳祀夜嘴角扯起淡笑:“律音,律风,与你们前任主子好好交流一番。”
半昏迷的我在看到律音与律风矫健的身影后便昏厥过去……
“大军……”
我好像看到陆大军了!
63、情牵之寒魄冰洞 (2001字)
很冷……
我微微挪动身躯,发觉竟是一丝不挂躺着,而且全身痛的犹如掉骨头般,我一个转身,痛的嘶声连绵:“痛……
发觉有双温暖的手将我扶起,我微微睁开双目,一双柔和的蓝眸放大出现在眼前。
“祀夜……你……”我再次微微挪开贴紧他的身躯,拜托,为何要脱我衣服?
“别动。”柳祀夜轻轻扶我坐起,温暖的双手来到我背后,突然一阵暖流进入体内,我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我睁开酸涩的双目,快速抚上我腹部,才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可是这里是哪呢?
“小馨,你醒了?”
陆大军?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依旧睁着小眼睛的陆大军快速向我方向扑来,紧紧抱住我:“小馨,吓死我了,我以为来不及了……”
“傻瓜。”我紧紧抱住他的背部,这感觉真好!我满足的嗯了一声。我与陆大军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不需要太多的解析。只要一个眼神便清楚对方的意思。
“咳咳,你们两个虽然是兄妹,也不要这样好不好?”律风调笑的声音在门外闯进这个温馨的画面。兄妹?我不解的看着他旁边的律音。
“不这样说,那蓝眼怪物不肯让我跟着。”陆大军的话犹如腹语,说的别扭万分。
什么蓝眼怪物?
“哈哈哈哈,你们慢慢聊,我去找师父。”
师父?我看着远去的身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祀夜收了他做徒弟。”律音的手不知何时放在我脉搏上。旁边的律风不屑道:“是祀夜嫌他太烦而已。这小子确实有两手。”
“那烟火是他做的?”我好笑问。律风不屑哼声:“如果我懂那些符号,还不一样能做。”律风挤到我床边:“小馨儿,告诉我,那些符号是什么东西?”见他一脸惊奇好学,我神秘严肃道:“那是一门秘籍。”
律风一听这两个字,来瘾了,眼眸闪着激动:“秘籍?”我点头:“我们家族不外传的秘籍。”眨眼道:“如果想学,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哦。”
“我学。”律风举起手,他那猴样逗得我连连哈哈大笑。
“馨儿才刚好,待她好了再学不迟。”律音在瞥了他一眼,他点头:“小馨儿,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学。”然后哼声:“到时我看那陆大军拿什么来拽我。”
我心里憋的难受,他那句‘不论任何代价’让我想起东方不败,如果真要付出‘那种’代价,不知律风还敢不敢学?
“才刚从冰魄寒床下来,身体便波动的如此厉害,祀夜知道免不了被他大吼一回。”
我向律音调皮的吐吐舌头:“看见你们我很开心,什么病都没了。”
“律音。”淡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律音对我微微眨眼:“我先走了。”律音前脚一出,门‘吱呀’的一声关上。
“祀夜,谢谢你。”天呐,刚刚的赤身裸对是真实存在的,好丢脸啊。在我身材走形之际被人看光光?我微微咬唇,自拍了一下脑门,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是被人非礼好不好?
柳祀夜走到我床边,敲了一下我脑门:“想什么呢?我不是告诉过你进寒魄冰洞的方法,还傻愣愣的由着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这?这位仁兄,你什么告诉过我?
“你哪有说过?”我嘀咕不满撅嘴。这些古人都爱欺负我不懂这些奇怪的东西,有本事咱们在电脑面前较量一回。
柳祀夜上前抱起我:“走吧,你还要再治疗一次。”
喂喂,先声明,不能脱衣服……柳祀夜的轻功很了得,不到一会他们已经站在荒芜人烟的熟悉草丛中。我拧起眉心:“这个就是你说的冰洞?”这不就是那个很漂亮的山洞?里面有床么?怎么上次没看见?难道像XX侠侣里那张冰床?
柳祀夜点头。像上次那般进洞后,便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攥紧衣衫:“为什么一定要脱?”
“冰魄寒床接触到肌肤以外的物体与一般冰床没区别。”
我瞪眼,这床摆明是张色床。恶狠狠的盯着那张冒着白烟的床鄙视N回。
柳祀寒褪去衣物,我连连阻止:“治病的是我,为何连你也要脱?”柳祀夜挑眉:“冰床太冷,你身体受不了,要靠阴阳相配,将冰魄寒床的气息慢慢融入你体内。”
这?不好吧?
“馨儿,你别担心,我会娶你。包括你腹中胎儿。”柳祀夜紧紧从后面抱紧我。我惊愕咬唇道:“不需要你的同情。”柳祀夜反手将我身躯在他怀里转了一圈,抓住我肩膀:“是同情吗?你为何就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如果你是因为看过我的身体而娶我,那么请你走开。”看过身躯的男人何止一个,如果要负责任的,还轮不到你,不懂的是你……
“馨儿,别激动,我不说,不说。”柳祀夜慌张拭去我嘴角溢血,快速褪去我衣物,当裸漏的身躯接触到冰床,身躯忍不住颤抖,刺骨的寒冷冻得我不得不抱紧温暖赤裸的柳祀夜。
“为什么你们都逼我?我只是想过上安稳的生活而已……”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64、惊变朝政离人曲(一) (2365字)
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浑然发觉身子竟轻便了许多,心里窃喜着那张冰床确实件好东西!凸起的肚子仍旧让我诸多不便,例如连基本的起床都耽搁半天,待我累得满头大汗之际,律音已推门而入!
“醒了?”手中捧药碗的律音也许是大夫的原因,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舒适的感觉,而且淡笑间夹带的亲切更是让我激动好半天,我就像那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乖巧点点头:“嗯。”
律音微愣,随即笑了:“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长不大?”说着缓缓走到我身边,将药碗搁置在床边的小圆桌上,修长的手指捻起我细小的手腕,室内进入静谧,半响……
“馨儿的脉象好多了。”
我调皮吐吐舌头:“当然了,现在我感觉一身松呢。”卖弄般,甩着胳膊炫耀自家的健康身子:“那张床可真厉害的说。”也许就是因为古代贫穷落后,才让自然界的神奇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律音眸中带笑,手仍旧停留在我手腕之上:“嗯,冰魄寒床乃是祀夜的师傅留下,幸的那张寒床,祀夜才得以保命。”语中夹带的幸存不禁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祀夜他?”怎知律音一口封杀我的追问:“不说也罢。”说着放下我的手,长臂伸向搁置一旁的药碗:“喝药吧。”
“你……”我哼了一声,实在想不到律音竟是吊人胃口之辈。律音哑声笑道:“馨儿仍旧是那般小家子气。”我反驳不满:“我不管,今日你不说祀夜的事,休想我喝药。”
“祀夜的事,我不便告知你。他的苦,岂是一语说的清。”
我心中早已波涛汹涌,掩不住担忧问道:“祀夜与祀寒不是两兄弟?”这两人无论是样貌和性子都南辕北辙,实在与兄弟二字沾不上一丁点关系。
律音摇头:“何不自己去问他。”
问他?如此简单二字竟让我产生一种恐惧,或许说,我害怕真相,祀夜与祀寒的身世竟让我感到害怕?
“小馨,你终于醒了?”陆大军那独有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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