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没有任何想法,本能打断他的话,柳祀寒叹息:“云疏的事就算了,咱们也不要针锋相对,过去的一切就当做是我的错,你就别怪卿儿。”
“自然不怪。”
他眼里燃起希望,我胸口却是凉凉的:“律音都没法子我有什么能耐?”
“你还在意那颗药丸吗?你身心健康留着那药有什么用?卿儿从小就被回生草折磨……”
不提那药丸还好,一提什么火都来了:“是啊,我就这么小气,你走。”指着房门,下了驱赶令。
“馨儿,咱们非要这样说话?”
“是。”冷目透着寒光,冷冷说出一个字。他攥紧手心:“我说过多少次了,卿儿只是妹妹,只是妹妹,你要我强调多少次才明白?你怎么就容不下她?非要看她受尽折磨才心安?”
“我恨不得她去死。”
“舒馨——”他上前扣住我喉咙:“交出解药。”我愣了一下,笑了。他大怒:“你在笑什么?”我继续笑,笑的眼泪都出了,他口说爱我,心里却猜疑着我……不过自己确实在她身上动了手脚,不怪乎他的猜疑,只是此时此刻心凉的没有丝毫感觉罢了!
“没有。”他的手仍然落在我脖上,只要稍微用力,我就当场暴毙吧?突然,一把刀搁在柳祀寒的颈上:“放了小姐,否则一刀割下去。”
是云疏!
此刻的她是移花宫的左使,一个身负保护主子的奴才。
“这就是我不辞千辛万苦换来的结果?”柳祀寒无惧那把刀,只是用痛心的眼神锁紧我的脸。我冷然:“早与你说了,我们之间在云卿出现那刻就不能回头,是你自己执着不放罢了,与人无尤。”
对峙的局面持续了半柱香。颈上一松,他的手放开我。云疏赶紧收回小刀,扶住我,警惕盯着他,护我在身后。
柳祀寒愣了愣,然后自嘲一笑,嘭的一声巨响,破门长扬而去……
179、意外之惊 (2514字)
日复一日,柳祀寒攻打梁都城的日子终究来临……抬头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手中抓着一把鱼料,湖里的鱼儿如同打仗架势的争食……身后突然几声脚步声,我勾了勾唇:“今日是攻打梁都城的日子,柳园主还有闲情雅致来看我这个闲人。”头也没转,专心喂着鱼儿。
一个怀抱从后面抱住我,盔甲刺痛我柔软的肌肤,挣扎扭头那刻,炙热的触觉充斥口腔。
“唔……”我睁着大眼挣开他的湿热的吻,柳祀寒眼里透着受伤:“就一次,让我好好吻你。”他黑眸如同一深潭,将我吸了进去,慢慢地,我闭上双目,他眸中的温柔荡漾着亢奋,拱起右腿,抱我坐在上面,双手扶着我双肩,颤抖着,低头再次吻上我的嘴:“馨儿,馨儿……”大手在我身上游移,最后停留在我两团柔软上……嘶的一声,肚兜滑落,他低头含上右边那颗早就挺立的葡萄……
“啊……”娇喘一声,他如同一眷恋母乳的婴儿,调皮啃咬允吸着,左手握住另一边,指尖划着圈圈,右手往我腿间延伸:“馨儿,好湿……”
“别,别这样……”羞涩夹着双腿,无奈体内的蜜汁越涌越多,我脸色通红,索性张开双腿忙着勾着他的腰,手臂攀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的手指继续进攻。
他轻笑咬了咬我耳垂,将我平放在石桌上,手再次滑入我腿间,成功进入蜜道:“这样呢?舒服吗?”手指越滑越深,索求的亢奋划过我全身,眯眼喘息:“不够,不够……”夹住他的腰,迎向他的腰腹,他笑的好得意,忙着解开盔甲:“先不折磨你,回来的时候夜夜让你承欢在我身下……”在他挺身进入那刻,我喘息喊出一个让他寒了心名字:“慕容,给我,给我……”
身子被推开,我莫名其妙看着他,然后低头,尖叫一声,忙着背对他穿好衣物。
穿好衣物转头那刻,柳祀寒已不见踪影……攥着前襟,屈膝蹲下,双臂抱膝,眼泪打湿裙衣,我到底在做什么?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可耻的女人啊……
柳祀寒、柳祀夜以及律音都一同走了,今日是他们走的第三日,三日来都是降雪与云疏陪在我身边。
降雪的满腹心事以及云疏的忧郁我看得一清二楚。
今日我特意遣开云疏,留下降雪。降雪是个聪明的丫头,心中大概料想到我的目的。
“姐姐想知道什么?”她一针见血,我低头微笑:“昭雪的死是我的错。”她震惊望着我,我继续回忆:“明知是我害了她,那个傻丫头最后还想来世跟我做真姐妹,真是傻丫头呀。”
“昭雪是愿意的。”降雪幽幽开口,我望着她。
“我与她虽然是亲姐妹,可我性子较冷,虽然平时对我亲热有加,可我知道她不粘我,甚至不粘人,她的笑只是用来掩饰她内心的孤单,她爱粘人是害怕孤单,纵使这样做压根半点意义都没有……姐姐对于昭雪意义甚大啊,你是第一次给她温暖,回应她的人,她心里是一百万个愿意的。”她攥着掌心:“相对来说,我就软弱多了,仅用了冷冽来表达对生活的不满,我,我,我做不到像她那样的坚强。”
这是我听到降雪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
我握住她的攥的青紫的双拳:“谁说降雪不坚强了?降雪替昭雪活得好好的,为了昭雪,忍受无尽的苦难活着,这不叫坚强叫什么?”
“你不知道,就是因为昭雪死了我才学会坚强,如果今日昭雪活着,我还是这么自私自利……”她流下倔强的泪水,反手拽着我的手。
我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脊:“哭吧,哭吧……”降雪,你也该卸下面具,好好哭一场了……
降雪这场‘雷雨’持续了半个时辰,哭的肝肠寸断,似乎将一辈子的泪水都哭出来……
“姐姐不问我跟祀夜的事吗?”她终于打开心扉了,我笑:“如果你不愿意讲,我问了也没用啊。”她揉着眼睛:“姐姐真奸诈。”
“让你发泄都被说成奸诈,看来好人难当。”我撇撇嘴,她扑哧笑出声:“你别装了啦,姐姐脑子里想什么我大概还是清楚的。”
郁闷,有这么明显吗?
“我跟祀夜……”她眼神迷离,开始回忆……
直到深夜,降雪才将所有事一一道清。我则被震撼了:“为什么?他这么待你,你为什么还跟在他身边?”
“那不是他的本意。”
“你不原谅他,不是吗?”
“不原谅,但也不会离弃。”
“可是……”
“姐姐,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她打断,我轻笑:“都三更天了,在我这儿宿一夜吧,我们一起睡?”
降雪点头:“好呀,我想听姐姐和慕容宫主的事。”
不提还好,一提我脸上的笑容僵住,降雪察觉到我的不适,立刻转了弯:“还是改日吧,都快天亮了,抓紧时间睡一会。”
僵笑点了点头。
隔日一早,云疏端了两盆水敲门进入,这个云疏不知是强人还是在逞强,重伤之后依旧做着服侍的工作,我对她劝也劝了,听与不听是她的事了!
“小姐,降雪小姐,该洗漱了。”
“嘘——”坐在梳妆台旁边,我望了望床榻,示意她小声些。她吐着舌头,习惯性地往祀奉台走去:“小姐,快了,再过三日,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轻步走到她身边:“希望最后三日能平安度过。”
“小姐打算去哪里?”
“东蜀。”想也没想,便吐口而出。云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时间也不多了,云疏去探探东蜀的地形。”说做就做,打算退下那刻我喊住她:“云疏——”
“还有什么吩咐吗?”她一脸的理所当然让我差点问不出口,她疑惑:“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你,不应该跟着我,鬼面他……”
云疏低头:“鬼面大哥嫌恶云疏,云疏没那么厚的脸皮纠缠着。”她一语噎的我无语,那天晚上,那个温柔的鬼面……
“你喜欢他吗?”我问,她瞪圆了杏目,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然后撇头:“不喜欢。”
哎,两个都一个性子,难怪将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那你去吧,东蜀三怪死了,加上战争伐起,东蜀一定出现了翻天盖地的变化。”
云疏应声退了下去。
适时,门外一声惊呼:“夫人,小姐她,半个时辰前咳的厉害,慢慢地,咳出了血,现在,断,断,断气了……”
我心里一惊,涌满五味杂交,那人口中的小姐,是云卿……
180、母子重逢 (2631字)
云卿的死来的很突然,突然到让我失了分寸……
看着一屋子人张罗着灵堂,以及云卿平日几个心腹痛切心扉的哭泣声,我便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
果然在云卿死的第三日,也就是我离开的日子,馨寒山庄被大批官兵包围了。
这官兵来的可真及时啊!顿时之间整个山庄乱成一团糟,人群走散、尖叫、掠夺、打架随处可见……除了我的院子。
无可否认柳祀寒的功夫做的很好,平日没有影子的侍卫在这刻全部涌出。如果不是有云卿,我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鉴于我的身份,我的院子平日里不准闲杂人等踏入,所以很自然地变的冷冷清清。庞大的院子就只有云疏一个人理着。
不过眼前的侍卫让我头疼万分,云疏说他们是柳祀寒的近卫,个个武功高强,必要时应变力更强。
朝廷官兵围剿,侍卫在山庄下人慌乱前换了便衣,所以早早立在院子等着我。
待云疏扶着我出来那刻,降雪也在其中。
看着一张张忠贞的脸孔,心中吁了吁气,暗骂自己逃跑的想法太过天真!
女装不方便,这是众人皆知,马车更是累赘,云疏索性将我打扮成一个公子模样,骑上马儿策马往南边逃亡。
成功逃出了馨寒山庄,来到一处荒岭。
“喝点水吧,公子。”云疏递了水壶给我,用力擦着额头的汗珠,一副男儿的架势让人惊叹不已。
女儿家如何乔装都无法掩盖与生俱来的娇态,可这话在云疏身上完全体现不出。如果不是早知她是女的,我铁定被她骗了!
云疏察觉到我的异样,笑着解析:“多亏鬼面大哥,多少学会一些掩人耳目的假象。”眼里的异样稍纵即逝,我换了话题:“云卿的心腹是朝廷的眼线?啊,应该是说,云卿是卧底。”
云疏一眼不眨地看着我。
“怎么啦?”我摸着脸不解皱眉,她笑:“小姐没想过是我?”
“你不会自砸脚板。”
云疏低头:“小姐的洞察力不比慕容梓弱。”我抬头望天,谁说我的洞察力强了,那个男人的心思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深沉的一个,沉的让人咬牙切齿……
“公子,快上马,有人追了上来。”其中一名侍卫扶着我上马,一部分人忙着往声音的泉源去。
“我们去挡着,你们快走。”离开那部分的人大吼一声,我大叫:“一起走,来人众多。”乍听那马蹄声就骇人的很。
“来不及了。”那些人飞身离开马匹,提刀挡住上方黑影的攻击。
“走啊。”
我咬着唇,大吼:“走。”
马蹄声噼里啪啦充斥着林子,旁边的云疏突然道:“不行,我们兵分三路。”说着,扯开头上的束缚,一头青丝洒落腰间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俩张脸皮,二话不说在脸上贴了一张,一旁的降雪会意,割断头上的带子,夺过云疏手中的脸皮。我心里一惊:“不行,他们很多人。”
“公子,你往东走,我往南,降雪小姐往北。”
“疏……”才说出一个字,云疏对着林子大吼一声:“你们这群畜生,我就是柳祀寒夫人,有本事就跟来。”另一边降雪也大呼一声:“我才是柳夫人。”说罢,二人策马往两边的小道去,护卫的警觉性比一般的侍卫强,相互打了眼色,各自三队,两队跟上降雪与云疏。
“走吧,公子。”另外一对忙道。我咬了咬唇:“驾——”
夜里的树林透着神秘的迷雾,诡异的同时充满阴深。护卫给了我一块干粮,我叫住他:“你们都没吃吧?”
“主子有令,若有突发事件,务必将你带到他身边。”公式化的语气听的郁闷非常,我笑:“那,云卿呢?”
“主子说,若是二选其一,必定先保你。”
我心里惊了一咋,抬眸:“这是他亲手与你们说的?”他木讷点头。见我没有回话,又道:“公子去休息吧。”
睁眼醒来已经天亮了。看来云疏的计划很成功,追兵都往她的方向追去。
骑上马儿,心里突然涌起一个意念,扭头对身后三名护卫道:“我们先去一趟东蜀。”
“可是——”
我右手阻止他们往下道。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也成。”
三名侍卫眉头蹙的很紧,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公子去东蜀做什么?”
“见我儿子。”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藏匿的,若是骗了他们自己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他们眼睛都没眨一下,答应了。
如此顺摊,心里不禁萌生一种上当的感觉……
马儿飞奔,风儿拂过耳边,跑跑歇歇,黄昏之际终于抵达东蜀的境地。
“那儿好像有个村庄,属下先去探究一番。”眼尖的护卫见到了炊烟,骑马前去。
半晌,侍卫复返,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正确来说那个护卫是被架着脖子回来,另外两名护卫马上挡在我身前,提刀警惕着。
我一眼不眨看着架着护卫的身影,瞳孔收缩着的同时喊停挡在自己跟前的护卫:“住手,都是自家人,鬼剑,放了他。”
柴枝烧得噼里啪啦,数十名影子杀手抱胸靠在四周的树身上,因为蒙着脸更显得他们的双眸如同黑夜中的豺狼。
半会之后,他们领命离去,除了鬼剑。
有了影子的帮忙,果真是事半功陪。
晨光来临那刻,伊秀已经安全无恙地站在我面前,与其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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