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他平常就跑得快,应该是追不上他的,可是我脚下却传来阵阵疼痛,自从三岁多缠足后,我就很少出门行走,就算出门也走得及少,还没走过这么远,但是现在这时机,我肯定是不能停下休息的,继续向东城门口行去,又走到了一条街中间的时候,听到前方远处传来咒骂声:“妈的,给他跑了,真溜得跟泥鳅似的,不是说他妈的是个小脚吗?怎么也跑得这么快?”
我一听,吓得一声冷汗,赶紧调头往回走,心里祈祷不要被他们看见,现在没有陈落在了,如果被他们看见,以我这双小脚,是肯定逃不了的,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希望自己有一双健康的脚,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痛恨这双小脚。
“走,回去吧!”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叹声说道。
于是,便听到他们往我这边来了,我处于这条街的中间,只有赶紧加快脚步,希望在他们看见我之前转过这条街,同时往左右两边看去,看有没有什么能遮挡躲藏的东西,可是,两边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可以遮挡躲藏的,我急得迈起步子往前跑,说是跑也只是快步挪着罢了,他们的声音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火把亮起来了,我离转角处却似乎越来越远,我还没到转角,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我,有一个人吼道:“在那,快追。”
我回头一看,看到几个人影在不远处,我快速往前真跑起来,却不争气的才跑出第二步就摔在地上,我早就知道我根本就跑不了,心里凉透了,没时间去感慨,我爬起来继续快步走,没走出两丈远就被他们追上了,两个人一下抓住我,我用力推开一个,抓住一个人的手臂一拧一送听到“咔”一声,手臂脱臼的声音同时伴着一声惨叫,我一拳把他打出去,自己却被这股反力推得往后退了两步,脚下站不稳摔在了地上,立刻有一个人扑上来,我一拳打过去,正打中他鼻子,马上鼻血便流了出来,他一怒向我脸上就一拳挥来,我头向旁一偏躲了过去,立刻一拳朝他下巴打去,把他打到一边,我马上爬起来向后退了几步,背后抵到了墙,我靠着墙稳稳的站着,他们五六人一步步向我违过来。
“妈的,还挺能打的。”一个举着火把三十多岁的壮汉盯着我的脸说道。
“狗日的,敢打老子,老子卸了你。”那个流着鼻血的挥拳朝我的脸砸来,我很快矮身躲过同时看准他的空门,一拳击上他的肚子,他弯下腰护痛,我一个手肘击上他的后背,他摔倒在地,我防他抓住我的腿,我一手扶墙维持平衡迅速往旁边移了几步,避过他的攻击范围,冷冷的跟他们对峙,他们一下两个人倒在我手下,他们一下不敢随意攻过来,他们本来就不是专业打手,只是一般下人,而我从小练戏,练功自然也练了些,加上小谢哥怕我被阿南他们欺负,平常都会教我一些拳,我结合自己的身体情况,毕竟下盘不稳就着重在拳上下了功夫,一般人不带武器还欺负不了我,前提是别人不占我小脚不便的便宜,一两个人我自然能轻松拿翻,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盯着我的脚看,我感觉到不妙,他看到我脸色马上说道:“一起上,他的脚是弱点,抓住他就行了。”他们立刻一拥而上,我矮身一躲,避过他们,迅速往旁闪去,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腿一勾,绊了我脚一下,我一下摔倒在地,他们在此时一拥而上向我扑来,把我按倒在地,两个人一人按住我一只手,我手动不了,一脚向那个男人身上踢去,他被踢痛得捂住痛处,一下抓住我的脚,我挣不脱,用另一只脚去踢他的手,逼他放手,这次他有准备了,一下抓住我另一只脚,紧紧捏在手里,捏得我脚疼痛起来,我一边挣扎一边怒吼道:“放手!”
“嘿嘿嘿……这脚还真他妈的小啊!比怡春院那些婊子的还小好多,你倒是跑啊!我看你他妈用这小寸丁怎么跑。”他紧紧捏着我的脚一脸狰狞的说道。
“要杀要剐痛快点,别废话,放手!”我气愤地蹬脱他的钳制。
“把他捆起来。”他说完,旁边就有人拿来绳子把我双手狠狠的绑起来,那个被我打流鼻血的人,这时跑过来狠狠的踢了我肚子两脚,疼得我弯起腰来,现在他终于可以报仇解气了,还有那个被我弄脱臼的人也狠狠踢了我肩窝一脚,我闷哼一声,一阵剧疼传来,我知道起码紫了一大块了,踢完后他似乎还不解气,还狠狠踩了我的脚一脚,只听着“卡啦啦”的声音伴随钻心的疼顿时传来,我痛得“啊!”惨叫一声,我知道我的脚就算骨头没断也肯定伤得不轻,没个几天别想正常走路。
“好了好了,别打了,打伤了怎么向老爷交待?快把他带回去。”那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说道。
他们把我捆得跟麻花似的。
“走”一个人推了我一掌让我走,被踩的脚一阵剧痛,我一个踉跄摔到地上,我坐在地上不起来。
“起来,好好走!”那个壮汉把我拖起来让我走,我恨恨的看了他们一眼,往前走去,可是双手被捆住,没法摆动双手,很难维持平衡,走得擅擅危危的,小步小步慢慢挪着,一个人对我吼道:“走快点,照你这样,天亮都到不了,走得跟个残废似的。”
“你瞎了吗?没看见吗?我就是个残废,我要是走得了还会让你们抓住吗?”我朝他们怒吼,他们被我吼得一愣,我又骂道:“如果把你的脚强行缠成这样,你比我还残废。”
“好了,都安份点,你们两个架着他走,都快半夜了,快点回去交差。”那个三十多岁举火把的人骂道。
马上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我架着飞快往回走,还把我的嘴给堵上了,很快,我真被送到了荣府后院一栋小楼上,我被扔到床上,他们便都走了。
我看了一眼房间,房间比较大,正前方是门,关着的,左侧有扇窗,窗下有张踏,房间中间有张桌子,桌子上面有壶茶跟几个杯子,巨大的烛台放在桌上,几张凳子围着桌子放着,右侧是一个很大的屏风呈折扇形摆放,看过去,屏风后面有一个大浴桶,浴桶旁边有张踏,再往右有一道圆巩形的门,珠帘垂落,透过珠帘可以看到那边有一个书案,书案上有文房四宝,书案后面是书格,上面有很多书,床边有一个衣架,衣服可以挂在上面,另一边也有一个一人高的烛台,上面放着手腕粗的腊烛正雄雄燃烧着。
双手被捆在背上,我只能弯着身子躺在床上,肩膀火辣辣的疼,肚子也疼,尤其是脚,疼得我真想看看是否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噩梦
看着腊烛燃烧,我一片空白,一切来的太突然,我手足无措,只有等待,我在等待着荣安的到来。
果然,没一会,荣安笑咪咪地来了,他慢慢的把门关上后走到我面前,理了理我散乱的头发,我气愤的把头歪向一边避不想被他碰,他笑咪咪地说:“你又何必呢?我好好请你来,你不干,非要我用这么不厮文的方式你才愿来。”
“你想怎样?”我气愤的看着他问。
“啧啧啧……想怎样?”他阴笑着抬起我的下巴,我撇开他,他不以为意,既而他又慢慢抚摸我的脖子,渐渐地往下移……
“别碰我”我往床内滚去,躲开他的触碰,他扑向我,双手正捏住我的腰,嘴里嘿嘿笑道:“腰真细”他还往我腰上捏了一把,我抬起一脚踢向他,他一把捉住我的脚“真小,完美。”说完急切的脱掉我的鞋,“放开我,你到底想怎样?”我骂他,踢他。
“我马上就告诉你,我想怎样”他捉住我的脚在鼻子边闻了闻:“嗯,香。”又捏了捏“这才叫人间极品啊!”
“下流!放手。”我用力踢他,两只脚却被他捏得更紧,疼痛传来,他动手去解开我左脚裹脚布,我双脚去踢他,一下把他踢到床下去了,他立刻爬起来:“敢踢我,我让你知道后果。”他满脸怒火的扑上来压在我身上,抓起我左脚把我的裹脚布扯开扔到地上,我的脚一下赤 lou lou 的展现在他眼前,他捏着我的脚嘴里说:“极品,极品,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小脚,真是上天给我的恩泽啊!哈哈哈……”
“龌龊……”我怒火中烧,恨不得砍他几刀,突然脚上一阵痛传来,还伴着温热粘绸的液体,他居然咬住了我的脚尖,他对我的脚又啃又咬又捏,让我感到无比恶心,我用力抽脚,他咬得用力,我只感觉脚都要被咬穿了,痛得我不敢再动,我感到无比的侮辱,他啃咬一会后又解开我右脚的裹脚布,照样把玩了一会,他回过身红着双眼看扑向我,一把扯掉我的裤子,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大骂道:“混蛋,滚,别碰我,你无耻,还是不是人啊?”
“嘿嘿……你就骂吧!骂吧!待会你就会乖乖的了,嘿嘿嘿……”他扑上来啃咬我的脖子,一下把我压趴在床上,他撕扯我的长袍,一阵剧痛从我下身传来,这个无耻混蛋用他硕大的yangju猛烈的桶入我体内,一阵阵猛烈的壮击让我脑子瞬时空白,我居然就这样被这个人渣rouning了,我什么都再也无法去想了,呆呆地任他玩弄,不知过了多久,下ti火辣辣的痛……
“唉……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来我帮你把绳子解开。”他解开了捆绑我的绳子,把我翻过身来,我看到他光着身子,浑身是汗,只感觉恶心,只想离开,不想看到,我突然用力一把推翻他,我翻身下床往门外奔去,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方,可我脚一触地便刺骨的痛从脚下传来,我立刻摔到地上,我回头看他从床上坐起来了,我爬起来继续往外奔去,可还没站起就双脚疼痛难忍,刚奔出没两步便摔在地上,脚上剧痛让我往脚上看去,我的脚赤luoluo的露在外面,上面有很多牙印,右脚红肿,我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根本遮不住身体,我坐起来抱着腿看着我那双没有任何束缚的小脚,是啊,没有任何束缚的脚根本就是寸步难移,我只感觉可笑:“呵呵……”我笑了起来,眼泪随着我的笑声一起滑了下来。
“哼!”荣安下床冷哼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裹脚布与鞋走了,把门也关上了,发出“嘭”的一声。
我爬到墙角抱着腿坐在地上,无声地流着泪……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很冷,身冷,心冷,感觉整个世界都很冷,我恨,我恨荣安,我恨世道,我恨这一切,我恨我自己,自己竟然是那么没用,只能任人宰割,为什么同为男人,我却这么失败?意识越来越模糊,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英
我被哒哒的上楼声吵醒,转头看了看,我在床上,下ti一片火辣辣的痛,我坐起来,发现身上换了一套丝绸里衣,身上很干净,我竟不记得有人给我洗了澡。
“吱”门开了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一个微胖却很高大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个食盒,她走到桌子边把食盒放到桌上,取出了三个菜,一碗米饭放上,回头对我说:“公子,吃饭了。”
“我不饿,不想吃,你拿走吧!”我淡淡的对她说。
“那怎么行,公子昨夜冻了一夜,早上又昏昏沉沉的,没吃东西,这晚餐要是再不吃,身体怎么吃得消?”她走到床前弓身对我劝道,见我没反应,她面露难色又说:“公子若是出个好歹病痛的,老爷定不能让我活,公子又何苦与我等下人为难呢?”
“以后也是你一人服侍我?”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给我洗的澡。
“是,这小楼由我一人服侍公子,楼下还有两个护院轮班,是老爷特地调来保护公子安危的。”
“哼!我看是特地看守我的吧?”我冷笑道,突然觉得很嘲讽,我如今还能怎么逃呢?看得这么严,又何必呢?看来这个荣府,暂时是逃不出去了。
“公子吃饭吧!”她拿了一件皮裘外套给我披上,掀开被子,扶我起身,我腾挪双脚下地,仍是赤lou 双脚,我不由自主地想遮掩起来但一想到她今早都已帮我洗过澡,还有什么是她没看到的呢?便不管了,我若要逃离此地,必先支开下面的护院,这还得靠她,她刚扶我起身,我还没站直便腿一弯要倒地,她紧紧把我扶住嘴里惊道:“公子,怎么了?”
我顺势身子完全挂在她身上由她承担我全部重量,伤痛地对她说:“你认为我这脚能走吗?”
“公子恕罪,奴婢不知。”她立刻扶我坐在床上,她蹲下身便要掀起我的裤腿查看我的脚。
“你干嘛?”我喝道。
“我查看公子脚伤。”她急切解释道。
“用不着。”我把脚避开她的碰触,我向来讨厌别人盯着我的脚不放,我更见不得她一付无辜的样子,都四十左右的老妇人了,还一付如此嘴脸,看了让人气。
“公子?”她像手足无措似的。
“你见过能赤脚行走的小脚吗?”我没好气的骂道,她一脸惊讶,眼脸低垂似在回忆,我懒得再理她,说道:“把饭拿下去,不吃了。”
“公子,这怎么行,老爷交待了,不能饿着公子,不然我罪就大了。”她急切的说道,看着她着急的样,我心理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平衡,突然她站到我面前背对我,一把将我背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吼道:“你干吗?放我下来。”
“是,公子。”她几步已走到桌边将我放下坐在凳上,“公子,请用饭。”。
“你……”我看了她一眼,刚想骂又突然想到,早上她也定如此帮我洗的澡,难怪荣安要安排这样一个高大强壮的妇女来侍候我了,看来他是打算让我毫无逃走机会了,哼!荣安,我不会屈服的。
我揣起碗狠狠的吃,要逃,体力最重要,只需要等时机。
吃完了她揣来的饭,她收好食盒,准备背我回床上,我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问她:“外面可还在下雪?”
“是”她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扇窗户答道,冷风先于雪花倾泄而来,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却感觉心中舒服多了不再那么郁结,可她却把窗关了,我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我想到窗前的榻上看看雪。”我指着窗小榻对她说。
“是”,她把我背到踏上,抱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