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足缘 作者:月旦缘(晋江2014-09-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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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足缘 作者:月旦缘(晋江2014-09-14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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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儿,我不能去,因为……那是……是我爹……”韩莫痛苦的说道。
  “什么……是哥哥的爹爹?哥哥的爹爹不是早就死了吗?”段修彦一脸疑问的说道。
  “彦儿,是真的,那真是你哥哥的爹爹,是你爹爹害的他失明落崖,他没死,回来找你爹爹报仇的。你不该管的。”方念娘伤心哭道。
  “爹爹……他……”段修彦不知该如何,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彦儿……”韩莫母子看他晕了哭叫道。
  段青松看到儿子两眼紧闭,方念娘母子又哭道,以为儿子死了一气之下,执刀站起对韩元应怒道:“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我杀了你。”语毕,不要命的向韩元应攻去,他本就以站下风,如今虽是不要命的攻势,可对于双目失明的人来说,风声招势也硬明了了,再加上心乱了,破绽也就硬多了,短短数十招下来,一个胸膛破绽大露,剑瞬间穿胸而过,段青松瞪大双眼愤恨的看着韩元应倒地而亡,只可惜就算他再愤恨的瞪着韩元应,韩元应也不知道,本来能知道的双眼早在二十几年前便被他亲手毒瞎了。
  “念娘?”韩元应杀了段青松后,站在原地喊道。
  “元应……”方念娘伤心的哭道。
  韩元应听着声音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伸手摸到段修彦手臂顺着往下摸到手腕,给他把了脉,说道:“快将他扶坐起来。”
  韩莫依言将段修彦扶起,姚雨菲也忙跑过来,点了段修彦穴道止血,拔了匕首。韩元应说道:“菲儿,替我护法。”
  “师父放心。”姚雨菲答道,捡起地上的剑站起。
  韩元应双掌执于段修彦后背,内力缘缘不断传进他体力,护住他心脉,并调节他被震伤的经脉。
  “快去请大夫啊!”韩莫对一旁的仆人喊道,仆人立刻跑去请大夫了。
  大夫还没来,可镖局里的镖头们却都来了,足有六七人之多,人人手持兵器,一看便知来者不善,一进院子,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段青松先是一惊,看到正为二少爷疗伤的白头老者又是一愣。一名手执长剑,面上蚺须的镖头怒问:“是谁杀了总镖头?”
  韩莫立刻也挺身站起,与姚雨菲并肩站立,同样一脸戒备地看着众镖头,众镖头看到大少爷居然如此看他们,也是一愣。
  方念娘走到他们身前郎声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段青松已经死了,杀他的人是我丈夫。”
  “夫人,你说什么?你说老爷杀了自己?这怎么可能?你切莫开玩笑了,你看这院子打得飞砖跑瓦的。”其中一个有些肥胖的镖头惊道。
  “我没说错,段青松也是我丈夫没错,可我还有一个丈夫,你们也是知道的,那才是我真心的丈夫,便是他杀了段青松。”方念娘缓缓说道。
  “可是夫人的那个丈夫不是都死了二十几年了。”那个胖镖头说道。
  “这便是恩怨起始了,二十多年前,段青松报信说我丈夫死了,可实际上便是他害了我丈夫,只是为了得到我,他心机真深啦!竟忍了七年,使了七年的手段,最终让我终于嫁了他,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丈夫居然活了下来,现在终于在他接受报应的时候了。此事皆是我们之间的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若要继续维持镖局便自行去经营吧!”方念娘缓缓说完。
  “可是二少爷又是如何?”另一个瘦高镖头问道。
  “他二人打斗时,彦儿闯了进去,中了他们一掌一刀,元应正在为他了伤呢!彦儿是我的儿子,我自不会伤他,上一代的恩怨已经了结,孩子是无辜的,你们也走吧!”方念娘说道。
  众镖头看着姚雨菲与韩莫,韩莫的武功他们是知道的,可以挡他们其中一人,可这女子,看这气势,一看便知武功修为比韩莫高出不少,而那个白发老者虽然不动,看不出深浅,但他能杀了段青松而毫发无伤,还能为为疗伤,武功可见深不可测,他们没有胜算,几人打了几个眼色,一人说道:“既然这是你们家事,我们也不便插手,就此别过。”几人转身离去,差点与赶来的大夫撞个满怀。
  大夫看到死去的段青松也只是一愣,随即便赶到段修彦身边,把了脉又看了下伤口忙说道:“快把人抱进屋里。”
  韩元应撤回内力,韩莫忙抱起段修彦往房里走去,方念娘也追着进去,护子心切竟一时忘了目不能视的丈夫,大夫提着药箱也进了房间,韩元应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行动,姚雨菲轻轻扶着他说道:“师父,我们也去看看吧!”
  “嗯!”韩元应点头应道。
  姚雨菲扶他进了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休息,他刚刚应该费了不少内力来护住段修彦心脉,倒了杯水递给他。
  大夫给段修彦包扎了后背的伤口,又从药箱底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瓷瓶,从瓷瓶中倒了一颗黑色药丸喂段修彦服下,试了额上的汗后,将瓷瓶交与方念娘说道:“夫人,老夫尽力了。二少爷心脉被掌力震伤,所幸无性命之碍,但这后背的一刀扎得太深伤及肺腑,若非刚刚有强劲的内力护住心脉,只怕此刻已经……我刚刚已经给他服了续命丸,但只能续一日之命,这瓷瓶中还有六丸,也只能保他七日,而且每日还需有人渡内力入体推助药效,若这七日之内你们能觅得神医,或可有救。”
  “大夫,哪里有神医?”方念娘抓住大夫泪眼迷离的问道。
  “唉……这个,老夫也不知……但是听说寒凌峰上曾有一位神医,只是也没人见过,不知是否存在,你们或许可以一试,成不成只能看天意了……”大夫说道。
  “可是这寒凌峰在哪?”韩莫问道。
  “这个,老夫也未得知。”大夫摇摇头叹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彦儿……都怪为娘不好,都是娘的错啊!你若有个好歹叫娘怎么活啊?我的彦儿……”方念娘伤心哭道,心中满是悔恨,如果不是因为她,又怎会有这些恩怨纠缠?
  “我知道寒凌峰在哪。”韩元应突然说道。
  “什么?”方念娘这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韩元应,方记起自己刚刚忙着担心彦儿竟把他给忘了,有些后悔的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刚刚把你忘在外面了。”
  “我明白,我还有菲儿在旁,不碍事。”韩元应轻轻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可是,他是我与段青松的孩子。”方念娘怯怯说道。
  “我与他的恩怨已了,孩子无辜,何况他还是因为我受的伤,你们准备准备吧!我带你们去寒凌峰求医,路上也可护孩子周全。”韩元应诚切道。方念娘泪水止不住又流了下去,她本以为他会生气,甚至会杀了彦儿,可她去没想到他竟会为彦儿耗内人保命,更想不到他竟能容得下她与害他的仇人之子,这只是因为他爱她,他不愿伤她的心而已,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啊?扑进他怀里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已经什么也说不出了,只能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她未曾觉得自己对不起过他,为他守了七年,等了七年,苦了七年,最后为了给莫儿一个好的环境改了嫁,可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他竟还能对她如此,甚至对仇人的孩子如此,叫她心里悔了天,竟觉如此对他不起。
  他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喃喃说道:“他虽害我,却也留下了莫儿不是?”
  “爹……”韩莫失声叫道,从心底里敬重这个父亲。
  “好了,念娘快去准备准备吧!这们尽快出发。”韩元应对方念娘说道。
  “嗯!”方念娘答道。
  他不知道韩莫在哪,扬声唤道:“莫儿?”
  “爹,我在这。”韩莫走到他身边应道。
  “去把段青松埋了吧!总还是他将你养大成人。”韩元应站起拍拍他的肩道。
  “谢谢爹!”韩莫突然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叩首道。他这并非单纯的感谢,还有深深的敬佩,臣服。无论生父养父之间有多大恩怨,毕竟与养父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会没有感情?何况养父对他也并不算坏,还有个可爱的弟弟,怎能说断就断?可如今生父的豁达大度包容,让他从心底不只是认了父亲,更还有一种敬仰,这便是他从小所希望甚至比希望更好的父亲吗?
  “起来吧!”韩元应俯身扶起儿子,他心底也高兴,虽然二十几年来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可儿子却从心底认了他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高兴吗?
  天刚亮,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备好了,韩莫将段修彦抱进车内,方念娘扶韩元应也到了车边,准备上车,韩莫坐在马驾上,姚雨菲她准备上车,韩元应突然说道:“菲儿,你不用跟我们一起去了,你答应我的事已了,去寻你的人去吧!”
  “师父,寒凌峰在哪?”姚雨菲问道。
  “百川清啸,你若事了,想起师父便来寻我吧!若有缘自会相见,若无缘便各自安生吧!”韩元应说道,仿佛出尘的高人一般。
  “师父,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共处岂会无缘,待我事了,定会带着长苏去寻你。”姚雨菲有些不舍的说道,随后拉了方念娘的手说:“师娘,师父眼睛不便,长期未与外界接触很是陌生,仿如初盲者,烦恼师娘多费心,我相信师娘会将师父照顾得很好的。至于二公子会没事的。”
  “嗯!你师父收了个好徒儿。菲儿放心吧!”方念娘拍拍姚雨菲的手允道。
  姚雨菲对韩莫说道:“师兄,请随我来一下。”
  韩莫跳下车随姚雨菲走到一边问道:“师妹何事?”
  “师兄,师娘爱子心切,定会忽略师父的,你多顾着些细节。师父有时会有头疼之患,你留意着点,找到神医后也请神医一并为师父诊治诊治,只那眼睛盲了二十几年了,也不知能否医治。”姚雨菲对着韩莫仿如姐姐般交代道。
  “师妹放心,我记住了。”韩莫认真的说道。他也为父亲有这样一位心细的徒弟而欣慰。
  二人回到车边,韩元应对姚雨菲说道:“菲儿,快去吧!切莫迟了,让人苦等。”
  “是,师父。”姚雨菲翻身上了方念娘刚刚叫仆人准备而来的马,向着盈州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9 章

  姻缘天注定,半分莫强求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激烈,哗哗声不绝于耳,一个青瘦的白衣男子依窗而立,望着窗外连天的雨,一个粉衣女子,立于身后静莫无言,半晌过去了,男子仍无转身之意。
  雨停了,女子转身离去,凭凭回头注意依窗而立的男子,可男子始终未曾转身。
  女子叹着气出了房门,丫鬟站在门外轻声问道:“小姐,说了吗?”
  女子叹息道:“玲儿,我仍未走进他的心啊!”
  “小姐,都三年了,你的孝期也满了,时光不等人啊!”玲儿对李锦云劝道,他有小姐什么都要强,可就是对这个孟长苏,一句勉强的话都说不出来。
  “玲儿,别说了,我无法让他难受,更无法逼他,我能等,一直等到他将我放进心里,哪怕只有一点点地方。”李锦云忧忧说道。
  “小姐,你能等,可老爷夫人能等吗?他们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夫人身体又不好……”玲儿担心的说道。
  “玲儿,陪我走走吧!”李锦云对玲儿请求道。她的心很乱。
  纤若的身体撑着油纸伞慢慢走在雨水洗涮后的小道上,发髻上的步摇发出叮叮当当碰撞的声音,仿佛喜乐,楼上依窗而立的男子看着那娇弱的身体透出的倔强与执着发着一声轻叹,轻轻盒上了窗。
  “孟长苏,你到底何时才对我女儿负责?”突然李老爷威严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对,孟长苏,我女儿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三年的孝期也满了,你仍然不言不语,难道我家女儿还比配不上你吗?”李夫人也气愤的说道。
  孟长苏轻扶窗扉缓缓走到小榻边坐下,摇摇头。
  李老爷冲到他面前一把揪起他衣襟怒道:“就你这么个废物,真不知我女儿看上了你什么,要死要活的。我告诉你,七日后便是吉日,也就是你与云儿大婚之日。”
  孟长苏抬眼看向李老爷,他知道只要他一天不离开李府,便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但无论快还是慢,他都不会同意,李锦云的心意他明白,她是个好女孩,但他心中没有她,与她成亲既是对雨菲的玷污也是对她的不负责任,他坚定的摇头。
  “你还不乐意?由不得你了。”李老爷一把丢开他,然后对身后的仆人吩咐道:“给我将他看好了,七日后与小姐成亲入赘李府,若他少了一根头发,我就砍你们一只手。”
  “是。”两个仆人应道。
  于是这两个仆人留了下来,日夜轮换着看着孟长苏,除了小姐陪着他的时候。
  李锦云与孟长苏待在房内,娇羞着轻声说道:“我听说,我爹将我们的大婚定于三天后。”
  孟长苏轻轻的抚着摆放在床上的蓝色衣裙,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轻抚着衣裙的每一条丝带,每一针绣花,仿佛当时她穿着这套衣裙缓缓自试衣间走出的样子就在前眼,他痴痴的望着。
  “这衣服是要送给我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是不是特意准备的大婚礼物?”李锦云突然兴奋地走到床前说道,她兴奋的伸手欲拿起这伸衣服。
  孟长苏突然将衣服紧紧抱住,轻轻对她摇摇头。
  李锦云的心突然一落千丈,原本婚前的兴奋一下烟消去散,她还以为他同意与她成亲了,她还以为他终于给她在心里留一点点空间了,她以为他真会送她什么礼物,可现在她发现不是,什么都没有,爹娘骗了她,仆了也骗了她,就算她明知是骗她的,她仍骗了自己去相信,让自己开心的准备着当个新娘,她甚至怕他不开心而几天没敢来见他,想着都过去几天了,就算他不乐意,心情也该平复了,可他却在这里对着一件衣服仍满心的想着另一个死了三年的女人,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竟始终比不上一个死人,她恨啦!她以为没了那个女人,他便会向以前那般对她好,可他却只是疏离,三年了,甚至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姚雨菲,姚雨菲,你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尸骨都已烂了的姚雨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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