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郁璋一手枕着弄玉,一手抚弄她的细腰,说道:“你问的是甄婉容?”此时那手已顺着腰缓缓向上,一面笑道:“她是王妃同胞姐姐的女儿,父母双亡,王妃怜惜,几年前便接来府里亲自教养,前月她亡父祭日,回乡祭奠,今日想是回来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与你没什么相干的。”
他说这番话时,那手已沿着衣襟,伸了进去,捉住她酥胸轻轻的摩挲着。
弄玉一手搭在他腰上,攥紧了了他的衣衫,却还是忍不住j□j出来。他的掌心太过炙热,触着她肌肤,好似要点出火来似的。
彭郁璋轻轻的吻住她的嘴唇,湿润的舌头温柔的缠住她的香舌,一手挑逗着她两边酥胸上的娇嫩,直到她身子颤抖,有些受不住了,方缓缓下移到她两腿间,伸进亵裤里,按压摩挲那私密之地,直到有些水汪汪、湿漉漉了,方才把手指放进去,缓缓的抽…送,而嘴唇亲亲的啃咬着弄玉的脖颈,以及胸乳。
弄玉两腿忍不住绷紧,彭郁璋喘息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子,熟练的脱了彼此的衣裳,分开她腿,握着器官,寻着那处,强势的挤了进去。
那一瞬间,好似上了天堂,两人都忍不住低吟出来。
彭郁璋喘息渐沉,捧起弄玉的娇臀快速冲撞起来。
云雨收罢,弄玉觉得身子又酸又疼,特别是两腿处,都有些火辣辣的,彭郁璋拥着她道:“可是受不住?下次我轻些。”
弄玉脸红了,觉得这几日她与彭郁璋做这事也太密集了些,相反夫妻交流少了。
不过转而一想,刚成亲的人大抵都如此的。
彭郁璋不知她所想,只说道:“过年这会儿有一个月的假期,我正好有时间陪你,也与你熟悉熟悉王府。”
弄玉点头。彭郁璋又问她在家时都干些什么,彼此又说些小时趣事。
弄玉这时方才觉得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许。
次日弄玉梳洗了,先来桂馨园请安,只萧氏去了老太妃处,便从后院来蝠园。
这时萧氏正与老太妃说事,“今儿颜家年下进鲜的船来,早上时也送了我们东西,我想着,也趁着那船回去,给颜家回了礼去。”
老太妃点头,萧氏又向弄玉道:“说来这船倒是世子妃外家的,你可有什么东西送给你外祖母、舅舅的,与我们一起送去。”
弄玉听见是舅舅家上贡来的船,心里一喜,忙道:“多谢王妃了,我今儿便回去打了包送过来。”
“倒不必急。”萧氏笑道:“明儿送来也成,反正他们再过两日才走呢。”
弄玉答应着,萧氏又道:“如今你过门了,世子爷院里的事都该你掌起来,若有那些个刁奴不成体统的,你刚进门不好惩治,便使人告了我,我来做个恶人,切莫姑息。”
弄玉姑且不论萧氏此话的真谛,忙说道:“媳妇在家虽跟着学过些料理家事,但到底不太通透,若有差池,还请老太妃、王妃帮着提点、转圜转圜。”
萧氏点头说道:“那是应该的。”
弄玉见老太妃神色恹恹的,好似不大有精神,忙问道:“奶奶可是哪里有不舒服的?”
老太妃笑道:“我天儿冷了就这般,不妨事的。”
萧氏见弄玉十分担心,便笑道:“你别太担心,家里有太医坐诊的,只你奶奶年纪大了,精神不好也是有的,你先回去,等会儿太医还要过来的。”
弄玉只得回来房里,刚用了早饭,便听得外头有人说话,芳椒进来道:“表姑娘过来请安。”
弄玉忙起身相迎,只见一个打扮素净的姑娘走了进来,披一件羽毛缎斗篷。其姿色美丽,竟与方清微不分仲伯,然气质温润如玉,既不觉尖锐也不过分低调,宜家宜室,叫人顿时心生好感,便让她在炕沿上坐了,即命圆圆斟茶来。
甄婉容脱了斗篷,露出藕荷色棉袄,丁香色平金折枝莲银鼠比肩褂,雪青撒花绫棉裙,看上去不觉奢华,亦不陈旧,其颜色含蓄,衬得她更加娴雅。
弄玉问她可吃了饭,甄婉容忙道:“表嫂不必麻烦……本该早些过来见礼的,只亡父祭日,无法按时赶回,昨儿回来,听得您与表哥回门,便等着今日上门,还请表嫂不要见怪。”
弄玉含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怕我见怪,今儿还请留下来吃顿饭。”
甄婉容笑道:“若表嫂不嫌弃,我倒是要留下来的。”
一语刚了,忽听外面人说:“两位姑娘来了。”
弄玉忙让请进来,须臾,彭宝蓉彭宝莲两人相携走了进来,见过弄玉,方去了斗篷,坐下喝茶。
彭宝莲一向与甄婉容交好,这会儿见了她,便走过去,拉住她笑道:“你昨儿回来,我正有事,也没时间去见你,你让丫头送来的那些小东西我极为喜欢,那些个泥人真真好看,丫头们见了,喜欢得跟个什么似的,难为你记得我的爱好,我倒不知该如何谢你。”
“这算什么。”甄婉容笑道:“说这个话,也太见外了些,且那些东西又不值当什么,只图个好玩罢了,且不过花费几个钱的事。”说完,又向弄玉道:“不知表嫂的喜好,也没带什么,只随便买了些过来,我让丫头给了您院里的嬷嬷,表嫂闲来赏给丫头们吧!”
不管喜不喜欢,人家送的礼物总要笑纳,弄玉少不得客气几句,一旁的圆圆笑道:“不是我说,姑娘们这样子的身世,什么样的奇珍没见过呢,就那街上的稀奇物怕还当个宝贝似的,我们姑娘也就爱那些,往日在家时四爷买了回来,姑娘珍惜得跟个什么似的,瞧我看来,也没什么值当的,给我几两银子,我就能给你拉一车来,偏姑娘说‘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我就是爱那奇巧’,你们听听,她这算什么呢!叫我看了既心痛又嫉妒。”
众人都被这番话逗笑了,弄玉瞅她一眼,眼里含着几分笑意,说道:“要你多嘴,看来是我往日惯坏的你!”
四人正有说有笑,这时周氏进来说道:“世子让外院的小厮进来传话,说今儿个有客人来,他中午不回来了,让世子妃自个儿用饭,不必等他。”
弄玉点头,想要再问是何客人,只三人在而作罢。
一时便到了午时,小兰张罗摆饭,弄玉请三人移步过去。
既然饭毕,弄玉又让下人温了些酒上来。
酒醉微醺,彭宝莲觉得冷气去了不少,心头无比的舒畅,看着靠在榻上神色慵懒的三婶,只觉说不出的好看,又看了眼一侧的甄婉容,那温润娴雅之态,却一点也不输给她,不由笑道:“也不知日后哪家郎君能娶得表姨?依我看来,若有一丝儿差了三叔,也是配不上的,只可惜三叔娶了三婶,要不然,表姨就成我们家的了,没得便宜去了外人。”
她这话已是差不多说若不是她弄玉,那甄婉容已嫁给彭郁璋了。
毕竟甄婉容早许多年就住在彭府,两人相识在前,若没她,自然是该结成琴瑟之好的。
彭宝蓉甄婉容自然也听出来了,彭宝蓉笑道:“妹妹你喝醉了,怎么竟说胡话,表姨乃长辈,她的婚事你我怎可议论,若传出去,叫表姨怎么做人呢?”
彭宝莲一个冷颤,方才反应过来,微微变了变脸色,讪笑道:“我不过说说罢了,且三婶表姨都是自己人,料想不会怪罪。”
“你这性子还是如此。”甄婉容叹道:“幸好是在表嫂这里,若是在别处,怕早就闹笑话了,以后还是要忌讳些才是。”又向弄玉道:“三姑娘就是这么个性子,还请表嫂不要怪她。”
“此话见外了。”弄玉笑道:“我是她三婶,她是我侄女,纵使她错了,也有我三分不是,倒是还请表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甄婉容笑说不敢。
彭宝蓉回去,便把这事告诉了母亲蒋氏,蒋氏叹道:“这三姑娘也不知如何想,何必为个外人给她三婶添堵!”
“母亲不知,”彭宝蓉笑道:“她与表姑娘感情极好,且三婶没进门前,便没少撺掇三叔娶她,我也私下说过三妹几次,只她说好似王妃也有此意,只因连着亲不好与祖父说,当时我劝他三叔是长辈,他的婚事自有祖父作主,我们不过小辈,何敢干涉?她只说表姑娘为人极好,且又是王妃的侄女,配三叔不正好?我见她不听,便也不说了,哪里想到,她今日竟当着三婶把这事抖了出来。”说着叹道:“也不知三婶如何想,万一以为我与三妹串通一气就不好了。”
“你三婶看着是个大气的,必定不会怪你,你平时过去多走走,她就知你这份心了。”蒋氏说完,半晌低声叹道:“我膝下只得你与你姐姐二人,纵使你出嫁了,以后也要靠娘家,但你们又无个哥哥弟弟傍身,一旦王爷故去,惟有世子可以依靠,他与你父亲乃同胞兄弟,且他为人热忱,平日也经常问候我们,也没少教导你,你万不可因个外人去得罪你三婶,若你三叔真对人有意早就娶了,何等到如今?王妃私下的打算,谁不知道,不过是想你三叔娶了那甄婉容,可你祖父眼睛是雪亮的,怎能容她胡来?至你父亲故去,你三叔便是你父亲的希望,一个父母双亡,又无娘家可以依靠的孤女,王爷怎会娶给你三叔?你三妹母亲早逝,你二婶到底是继母,不可能手把手的教导,她看不透也属正常,宝莲虽常跟着我,但有些事我却不好说,她是个多心又孤傲的性子,不过到底还有父亲健在,且还有个两个哥哥傍身,万事不愁,你却不同,一旦我去了,你就惟有三叔可以依靠,他是个有能力的,若疼你,你夫家绝不敢轻易欺侮你,若不护你,你要怎样过?”
作者有话要说:
☆、缠绵
因着彭宝莲的话,弄玉大抵知道了彭郁璋与这甄婉容的事情。虽微微的有些不悦,但还是让周氏备了荷包等四礼送还甄婉容。
毕竟喜不喜是一回事,但门面功夫又是一回事。
“我瞧着那表姑娘不是个简单的,姑娘你可防着些。”圆圆低声道:“那三姑娘看着清高,想是个没多大成算的,否则今日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弄玉歪在炕上,撑着头,忍不住笑:“自然要防的,可日防千防,保不定哪日就防不住了,所以纵使要防,还是防世子去,若不是他,哪里来这么多事呢。”
小兰也笑道:“虽是这么个理儿,但姑爷那般人才,他纵使没那心思,也保不定人家粘上来。”
圆圆冷哼道:“香花儿自然逗惹蜂儿了。”
弄玉二人忍不住笑。若叫彭郁璋听得这话,不知是个什么表情。弄玉一想便想笑,但笑归笑,到底是自己的夫君,可不容别人拿来调笑,于是止住了二人的说话,唤来迎冬迎夏,低声叮嘱道:“今儿没人在,提醒你们几句,我刚进门来,有些事不太方便插手,你们几个要多长几个心眼,首先别让人挑出错来,把这院里的人给我摸清楚,该管的管起来,还是以往的规矩,团团你管屋里的首饰,小兰衣裳做得好,便打理衣裳,迎夏你算账好,先管着我的月钱,这月钱交由你分配,打赏下人,偶尔吩咐厨房额外煮些东西,至于迎冬与圆圆,”弄玉想了想,道:“你们除了屋里伺候,便跟着嬷嬷管院子的事……内紧外松,自个儿管什么就管什么,别自个儿事没做好倒要插手别的,至于澧兰三个丫头,你们能让便让些,尽快与她们磨合好,若有什么调解不开的,便找嬷嬷,这院里她是管事,若她处理不了,便来找我。”嬷嬷年纪大了,待得林祥成家后,她若要出去享福,纵使舍不得也要放出去,所以便要在迎冬与圆圆二人中选个管事出来。自己虽偏心圆圆,但老祖宗既然赏识迎冬,便要先看看她的能力。忽然又笑道:“前几日嬷嬷与我说,团团的好日子便在过年后,到时她出去,圆圆你便接她的活儿。”
她的嫁妆早已放在了涵碧轩的库房,钥匙在周氏手里,待得过两日,方慢慢打理。至于谢登一家,听嬷嬷说,如今还在后街的新家整理屋子,因怕这两日她忙,便不进来请安了,只等过一两日与拜年一起。而那陪嫁过来的几十间铺子,因婚礼挨着年末,众掌柜此时还未把一年的账簿送进院来。自己身居内院,倒不好管,如今想来暂时让谢登家的做个中间人较为合适。
交代完,各人便下去准备午饭。大厨房在中路,每顿都要丫头用食盒捧过来,至于吃什么菜,自有厨房送来水牌供挑选,若主子丫头们三餐外要治酒席添菜之类的,那便要给厨房银子了。颇似现代的食堂,若十元钱有四个菜,还想要额外添菜,那便另掏银子买。
武成王府的菜很是丰盛,且味道十分不错,她没嫁进来之前,便听说武成王府里的厨师是很有名的,特别是糕点师傅,北地江南风味的皆有,不少人还上门讨吃,只畏惧彭王此人,否则厨师早被讨走了。
饭菜就摆在东次间的炕上,弄玉让给周氏同过来一起吃,周氏执意不肯,说道:“姐儿,今儿不比往时,在家时我什么都依你,如今你却是做人媳妇,可不得出错。”
弄玉又心酸又心痛。只得让团团小兰于炕沿下设一小几,以及一张脚踏,周氏便在脚踏上坐了,弄玉向桌上端了三四盘佳肴与她放在几上吃。
二人一面吃,一面说些闲话。
先说让周氏备了年礼,明日给王妃,让跟着船送到杭州外祖母府上,接着又谈起团团的婚事,周氏道:“日子就定在正月末,摆酒两天,请亲朋过来热闹热闹。”
弄玉吃了口温酒,道:“我虽想去,但却是没法子去的,到了那日,我让圆圆替我去。您也别着急回来,在家住个把月。”忽又低声道:“我把圆圆迎冬交给你带,你调…教调…教,看她们哪个适合管事。”说完,把老太太那日夸奖迎冬的话说了。
“我也正有此意。”周氏放下筷子道:“姑娘纵使能去,我也不让你去的,到了那日人多嘴杂,保不定出什么事,至于管事,我看那迎冬倒是个稳重的,又沉得住气,不轻易得罪人,你不知她刚来屋两天,便与众丫头打在一起了。不过我还是先看看再定。”
弄玉点头,因心头伏下一桩事,要请彭郁璋帮忙,于是待得吃毕饭,便歪在炕上等着。
彭郁璋回来,便见弄玉支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