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番外 作者:尧日生(起点榜推vip2015-02-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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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番外 作者:尧日生(起点榜推vip2015-02-02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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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元吉有些迟疑,只因之前实在是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是一名女子,如今觉得有些唐突,只是自己人都来了,何况心中疑虑尚未解开,他开口道谢后索性坐了下来,才刚坐定,也不等对方开口,便直接说道:“尊驾给得钱两在下是愧不敢受,技不如人,还请收回。”
  “公子为了天下百姓,输了这盘棋,难道小女子略尽半点心意也要拒绝吗?”言语恳切,语气婉转。
  “尊驾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在下不过是一个靠下棋谋生的人,又怎么会故意输棋。再说,区区一盘棋罢了,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又怎么同天下挂上钩。”何元吉口气十分平静,心中却是惊讶无比,只因这屏风后的女子可说是一语道破天机。
  “真的是技不如人吗?”虽然是问句,可屏风后传来的话音,却是带着万分笃定的味道。
  何元吉当下没有立刻接话,既然对方都如此确认,自己一味否认倒显得多余,只是他却也不想就此承认,干脆来个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想是屏风后的女子见他不说话,轻叹一声,又道:“世上有几个人心中没有一两件不想对人言的事情,既然公子不想说,小女子也不强求,只是这区区一点银两还请公子收下。年关将至,即便公子觉得自己用不到,家中总有亲人需要的。”这番话语气温柔恳切,带着看透世情的豁达与理解,让身处寒冬之中的何元吉仿佛感受到了春天那暖暖的、带着花草香气的微风,轻轻地、一丝丝吹入眼里心中……
  “到底是第一望族世家谢家,说话如此善解人意的,想必尊驾定能体会到在下有些话是不愿同从未谋面的人说的。”何元吉不知怎么随口便将这十分冲的话说出了口,再听了她那番话语后,看着遮挡在两人中间的屏风,他心中却是莫名烦躁起来,还有些微的气恼。
  想他从小,身边不管男女老幼都主动与他结识,可眼前这女子,却是一直居于屏后,像是出于无奈才与自己见上一面似的,他心中气急,想也未及深想,便一口将对方的身份道破,却忘了之前自己知道对方是个女子时,并未觉得隔着屏风说话有何不对。
  “是小女子失礼了,还请公子见谅。”说话间,一个穿着素服的女子从屏后缓缓走出。“小女子,谢氏朝华,见过公子。”
  何元吉实在没有料到,这说话沉静,举止从容娴雅的女子竟然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谢朝华微微一笑,“何公子,请坐。”
  何元吉看着面前笑容雍容华贵的谢朝华,心中却是震惊诧异,只因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度实在与她的年龄极为不符,不由得凝神打量,不经意间对上了她的双眸,却陡然浑身一震。
  那是一双明亮剔透的眼睛,像深不可测的湖水,又如秋水般深沉清澈,流露着动人的光芒。目光里此刻带着温和的暖意,又似带着怜惜,仿佛如同慈爱的长者在看着自己的晚辈。
  何元吉不知怎么地,就是不喜她眼光中流露出的那抹怜惜,说话间便没有好气:“不知谢姑娘为何断言适才的棋局是在下故意输掉的。”
  谢朝华注视着眼前此时未及弱冠的何元吉,她知道此时此刻,他正经历着人生的第一次大变故,亲人的离去,家人的背弃,这一切对他未来造成不可磨灭的印记。
  每个人小时候都幻想着尽快长大,却不知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各种挫折与磨难,或许这也是大人们羡慕无知纯真的孩童的原因吧。
  谢朝华从进入福茂茶馆时便一直在注意着何元吉,看着他落寞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知道他此刻心中悲愤感受,这一切她都能深切体会,只因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她衣食无忧,可相同的凉薄亲情让他们可谓是同病相怜,让她更加同情起眼前的少年何元吉来,更何况眼前的他,是她相识多年的故人,也是她从未想过可以再次见面的故人。
  

第二十一章 各怀心事
更新时间2012…1…18 9:30:46  字数:2119

 第二十一章各怀心事
  谢朝华听出了何元吉话语中所包含的不快,她只道他不喜别人可以轻易看透他的心思,她也明白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只是她又如何能告诉他这是他自己十年后告诉她的呢?
  所以谢朝华只淡淡一笑,平静地说道:“敢问何公子又是如何知道小女子是谢家中人呢?”其实谢朝华根本不需要何元吉解释,要不是自己安排翠儿到书房前等着,又如何会给何元吉见到呢?她当然知道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她只是想转移话题,因此她接着说道:“其实有些事情虽然自己觉得旁人不应该知道,可却不知别人或许也有他不知道的方法而获知某些信息。”
  她这话说得十分玄,也十分模棱两可,可话里的意思却透露很明白,那便是我不来问你原因,你也别来问我的。她知道何元吉心气甚高,自己这番话说出来,他是断然不会再追问下去的。
  果然,何元吉如她所料,沉吟半晌也没有再开口。
  一时之间两人都静默不语,而此刻外面传来的喧闹之声更加显得屋内是悄无声息。
  突然何元吉又开口道:“不知谢家何时对朝廷军务也上起心来了。”他语气平静无波,可谢朝华却从他话里字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她抬眼对上了他的,那目光深沉而敏锐,仿佛洞察一切似的了然,谢朝华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自己之前只想到他如今堪怜的境遇,看着才十几岁的他心中只有怜惜同情之心,却竟然忘记了他是一个天才,此时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有着惊人的智慧与谋断,而自己今日的举止,却也是容易让他误会,万一他就此认定谢家别有居心的话,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想到这里,谢朝华的手中渗出汗来,不由得紧握放在袖笼之中的双手,面上却是非常镇定自若,徐徐言道:“眼下匈奴猖狂,多次来犯。而天朝安逸太平多年,煌煌天朝,竟然除了安西将军何震再无能征善战之人。圣上多次下旨,广觅将帅,可却一直无果。”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瞟了一下何元吉,除了适才提到他父亲何震时,他微微皱眉之外,神色一直如常,于是想了想,又继续道:“难道整个朝堂之上,真的找不出一位可以领兵打仗的人了吗?”
  谢朝华却不等何元吉作答,只是抬头直视着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字道:“功高震主。”她这话刚说出口,就见何元吉微微有些动容,语气突然一转,轻叹道:“就是这四个字让多少人打了退堂鼓啊。自古以来,君臣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谢姑娘还是不说的好。”何元吉诚恳言道,可语气之中不难听出感慨之意。
  谢朝华听他如此说,微微一笑,带着一丝调侃语气,道:“何公子若不是同我想到了一块去,又怎么会在今日的棋局中故意连输两局给中山王肖觐呢?”
  谢朝华见何元吉神色莫名,心中想着有些关子还是少卖微妙,便接着道:“中山王肖觐并非京都人士,小女子识得是因为他今日来我府上,可何公子又怎么会认得的呢?”谢朝华这话说起来也的确是实话,只不过她是在前世的今日见过中山王肖觐罢了,而她这么说是故意想让何元吉认为自己之所以知道肖觐的打算,根本就是从肖觐自己那里听来的。新姚公主是肖觐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己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在下多年前与父亲路过中山王封地,曾与中山王肖觐有一面之缘,故而认得。”何元吉坦然说道。
  谢朝华却也只是点了点头,道:“所以当何公子认出中山王后,便知他此番身负退敌重任,故不忍挫伤他出征锐气,而屡次相让,以此鼓舞他必胜的信心。”
  何元吉听了这话,只是拱手道:“不敢。”也没再多说半句,只是这样倒也是认可了谢朝华说他故意输棋的说法。
  前世,何元吉与肖睿都曾跟谢朝华提及过这输棋的事情。
  说起来,此番肖觐携肖睿入京,不过是来为肖睿袭中山王世子头衔谢恩的,只是没有料到,皇帝却在话里露出了有意让他领兵退敌的意思。
  那中山王肖觐倒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想当年他随先帝出征,也是立过赫赫战功的。只是他想着如今朝中的局势,若是接过军政大权,朝堂之上的关系便会变得有些微妙了。想他肖觐虽没有夺权之心,只是大权在握,怕有人眼红,更怕有心之人拿此说事。“行得正,坐得直。”这话是根本不适用在暗潮汹涌的朝堂之上的。
  记得肖睿曾与她说起,当时的肖觐反复思量后想出了一条应对之策,那便是打算不接过大军兵权,而只是想问皇帝借何家军一用,待退敌之后,何家军依然是何家军,而肖觐也可甩甩手仍然去做他的逍遥王爷去。
  只是肖觐心中尚有些犹豫不决,一来是怕何家军不服自己领军,二来也担心剩余的何家军,兵力不济,难敌匈奴大军。这前面一处倒也不是问题,虽然何家军不是他自己带出来的兵,不过想来是去打匈奴,也是替何震将军报仇,故此倒也不怕何家军不服将领。最让他踌躇的还是后面一点。
  今日他四处闲逛,心中正在思索以少胜多的退敌之策,走至福茂茶馆,见何元吉设棋摊,便想着下一盘消遣解闷。不知不觉却是在下棋中将退敌之策运用了上去,而正巧却是被何元吉看了出来,便故意输给了他。
  谢朝华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因为她有着前世的记忆,而何元吉知道却是因为他正是何震之子。
  只是这番缘故双方都未曾说明,而两个如此聪明之人,一个就好像没有想到,何元吉一介平民为何仅仅是路过,便可以得以见到中山王一面?而另一个则仿佛根本没想到,退敌之策如此细枝末节的事情,肖觐又如何会对一个闺阁女子,何况还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女孩说呢?
  不过这两个人肚中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因而这样矛盾百出的说辞,他们二人彼此竟也就这么认可了。
  

第二十二章 错过
更新时间2012…1…19 9:30:22  字数:2169

 “姑娘,时辰不早,该回去了。”门外传来丫鬟翠儿轻声的催促声。
  “知道了。去吩咐旺儿把车备上。”
  谢朝华吩咐完,起身朝何元吉施了一礼,道“何公子,天色不早,小女子需告辞,还请见谅。”她低头垂目,眼角余光却瞟向放在他身侧圆几上的钱袋子,那是何元吉一进屋便摆在了上面的。
  “谢姑娘请便。”何元吉起身回礼,不出意料,他伸手指了指钱袋子,“这袋钱也请谢姑娘拿回去。”他的语气有礼而疏离冷淡,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
  谢朝华却是嫣然一笑,道:“这本就是公子应得的,还请公子切勿推辞。”
  何元吉却是依然冷冷地说道:“在下赢一盘棋不过也就收五十文钱,而袋里的钱却是足够下个百八十盘了。”他态度有些傲慢,可谢朝华却依然笑脸吟吟,一抬手,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钗,那是她头上唯一的一件首饰,又轻轻放在了钱袋上,娓娓道:“何公子不是嫌弃这点钱太少了吧?”她说着又轻叹口气,拿腔拿调地道:“不过也的确少了些,被这两盘棋救下的百姓性命又岂是只值这点银子呢,只是我身上倾尽所有,如今也只有这些了。还望何公子莫嫌弃才好。”
  谢朝华这番话说得虽然有些油滑,可却也是真话。谢家即便有钱,可家里的钱财是不经她手的,一个小姐由府里管着她衣食无忧就成,而每月的一点点月钱,也给她几乎都赏给下人了,这点银子还是花了她好些日子才积攒下来的。
  而何元吉却是被谢朝华这好似打趣,又好似调侃的话,说得一时有些懵了。
  他从小跟着将军何震在军中长大,见得都是大大咧咧,说话不拐弯抹角的直汉子,而将军府里丫鬟婆子自然也是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母亲是个温柔内敛少语的,他从出生到现在,倒还真没有人在他跟前,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尤其是女子,还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子。
  一时之间,他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或者说,他想不通适才还那样端庄娴雅的女子,怎么转眼间竟然会变得如此灵动,调皮,只是她此刻一颦一笑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轻浮,却反而让人从心底生出一分喜欢来。
  正在他呆愣之际,却听谢朝华语调又是一转,有些嘲讽道:“天底下比公子值得同情的人多不胜数,若何公子觉得我此举是同情可怜的公子,那倒是多虑了。”
  她说完这番话,也不等何元吉的反应,转身径直便走出了雅间,只是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自言自语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真正的大丈夫,逼定是能屈能伸之辈,昔日韩信将军受得胯下之辱,后日的他却成就了不世功勋……”
  而在她的身后,何元吉则默默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站立良久……
  谢朝华出得雅间,见了翠儿低声说:“走吧,回去路上再说。”
  “是。”翠儿听她如此吩咐,咽下了即将脱口的话,低首跟在谢朝华身后,快步走出了福茂茶馆,只见旺儿早就将马车听在门口,等她二人前后上车,便挥动手里的鞭子,将车驶离了福茂茶馆。
  夜晚的京都街上,依然十分热闹,熙熙攘攘,灯火辉煌,一派天朝气象。
  车在大街上不疾不徐地行着,翠儿上车后便一直等着谢朝华开口询问自己,可谢朝华却是良久不语。
  “说说事情的经过吧。”终于,谢朝华淡淡地开了口,只是她语气里仿佛好像带着些伤感,可转而却又好像有些冷漠疏离。
  翠儿心中虽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应声将事情陈述道:“翠儿得了姑娘的吩咐,一直在留意大堂里的情况。何公子刚刚进得屋子里不久,便如姑娘所料,果然是有人寻了过来。”她停了停,看了眼谢朝华,只见她闭着眼,仿佛入睡了,便停了下来。
  谢朝华却突然开口,她眼睛依然闭着,脸上平静无波,只淡淡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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