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璟正在外面办事,就被肖翡一个电话急喊回去了,他进了老爷子的办公室,见肖维誉也在,正位上的老爷子脸上怒气尽显。
“爷爷,爸。”肖璟叫道。
气氛不太对,就连肖翡都不敢吭声的在另一边站着,他是刚刚被修理完的,做事没分寸,喜欢玩瞒天过海。
现在这个儿子来了,简直无法无天,肖维誉从座椅上起身,走到肖璟的面前,先不和他说话,上前直接左右两个耳巴子抽过去,肖维誉的下手不轻,什么文弱书生,一切都是表象,他儒雅是他沉韵,不张扬是他内敛。
肖璟身体重心被打偏了,他稳住自己,不躲,笔挺地站立,静静的任由肖维誉对他责打,他的嘴角溢出了血丝。
当然不会就是两个耳巴子这么简单,
“跪下。”肖维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冷声说道。
肖璟双腿膝盖直直跪下,肖维誉拿出一根钢筋,军区正在建楼,这是他在建楼施工工地,水泥混凝土的预制板里捡来的。钢筋的分量够重,打在肖璟的背上没有声响,却疼得他冷汗直冒,五脏六腑都震动了,一棒一棒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他一个没跪稳前扑在地,他撑起身体再跪好,背上火辣的疼。
当然肖维誉的打法很有技巧,钢筋的着落点面积大,避开脊椎部位,专挑肖璟的肩部和背部两边打。就是这样肖璟后背的肋骨都裂了两根,断了一根。
肖维誉施暴够了,斯条慢理的坐回位置,他没让肖璟起来,
“现在我们来谈下,怎么处理你儿子的事情。”他冷眼睨着地上跪着的肖璟。
87、妖孽横生、 。。。
肖璟泛白的脸上冷汗淋淋,背上皮开肉绽,血迹透出了他的军外套。一时间他没有听明白肖维誉说得话,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被家里打过,就连他和肖翡两人以前再怎么混,肖维誉最多就提醒警告他们一下。最有可能就是他和肖佑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如果是这一回事,那么这打是他该挨的,他也不怕他们发现他和肖佑的关系。他快一年没见她了,他想去X省找她的,肖翡说她在寺庙心诚的念佛,蒋含情和莫安琪他们都没去,让他也别去打扰她,而他是在部队工作,并且是老爷子让他去的,他们性质不同。他就没去,她在X省也呆不了多久。不是他就相信了肖翡的那一套说辞,肖佑信佛,在佛堂祈愿,他这个时候去,她会反感。
“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要有本事自己去把事后的烂摊子收拾好了,你是越玩越胆大,世俗伦理你是不放在眼里,你是肖佑的父亲,知道什么是父亲吗?”肖维誉淡淡的说,毫无语气腔调的话让人倍感压力。
“我是跟佑佑有了关系,但是我没有玩,我对她是认真的。”肖璟的薄唇倔强的抿着,他从来都没想过他和肖佑之间是在玩,他知道他是她父亲的身份,这个身份不是他能去选择,他把她当他的女儿,同样也把她当他的女人,他是爱她的。
“我懒得管你这些,你读书都是白读了吗?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故意而为之?小孩子是可以随便生的吗?血亲关系生下的孩子容易出了问题,遗传病多,死亡率很高,这是毁了一个生命的一辈子,你们拿什么去对孩子的遗憾负责?”肖维誉的声音冷清,寒可冻人。他是不知道这个二儿子做事情会如此没有分寸。
这下肖璟听见了他父亲在说什么了,可是他和肖佑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在L州军区他每次有做避孕措施,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不能要孩子,尽管他有过念头,但他的理性还在。面对父亲的质问,肖璟垂下了眼眸。
“等会带孩子去军区总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我让文芸来。”肖维誉对老爷子说道,虽然L市医院说孩子是健康的,为了求个保险,再检查一次,如果身体有问题,也好早点治疗。
“嗯,我刚才也是这样想,你去办好。”老爷子点头开口,肖璟在他面前挨打,他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他的多半目光是投在他怀里的小家伙身上。
肖璟胸口一闷,嘴中腥甜上涌,一口鲜血吐出了嘴里,他看到了那孩子,刚才他才看到,他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的脸上一片惨然,他痛,痛肖佑的决绝,以血断念,以命表决。他伤,伤肖佑的无情,再见如陌,再见物是人却非。他悲,悲她的残忍,用尽方法嘲讽他,报复他。他被她逼得溃不成军,她一定在冷眼的旁观,看着他苦苦挣扎狼狈的一身。肖翡在嫉妒他,一回来就在这里摆他一道。呵呵,那是他不知道肖佑的意思,肖佑是故意拿那这孩子讽刺他,讽刺他口口声声在乎的血缘。
肖璟想得没错,避孕套是肖佑做的手脚,刚开始她是想用这样的方法,狠狠的回击他嘲笑他,她曾经在红/旗底下发过誓,她所受、伤得,她都要在他身上全部讨回。肖璟最看重的血脉,她就要他以后天天看着,还是肖家最纯的血脉。等她回B市,这事就被她抛到脑后。在她发现她真怀上了,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心思,所以那会她才会担心,担心孩子会不健康,她不能剥夺他的生命,如果真是出了问题,她是有罪,罪孽深重。
肖维誉似笑非笑的看着肖璟的反应,悲恸欲绝?痛不欲生?他就好奇了,他的孙女肖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让肖璟抛开伦常世俗,能让肖翡不惜一切,能让蒋含情无限等待,能让莫安琪默默守护,能让叶家两小子心心念念,还能让……关家关岑奉献生命,当然肖维誉不知道关岑这一段事情。就前面这一些,就能让他大开眼见,红颜祸水应该就是如此吧。
肖璟没吭声,安静的跪着。
“取名单名一个宴,孩子对外公布是肖璟的孩子,和肖佑是姐弟关系。”肖老爷子想了很久,周全的方法就是这样,只是将来等孩子长大点,要好好跟他解释这个复杂的关系。
肖宴的身份第二天就公布出去了,外界最多就是想他璟少依然风流无限,本来这两年他已经在那个玩乐圈淡出了大家的视野,私生女才弄出来四年时间,现在又来一个私生子,这些人也就只敢在心里面想,嘴上不敢说不敢传。肖家的其他人是被惊到了,文芸和肖维誉带肖宴同去军区总医院做检查,看得出肖维誉是很重视的。等到检查报告出来,一切正常。他们都放下了心。家里的女人都喜欢小孩,特别是文芸抱着肖宴都不愿意松手,她在想,是让肖宴叫她叫奶奶?
肖宴到了晚上入睡前哭闹得不停,文芸哄了很久都哄不好,肖维誉也没办法,他把肖翡叫来,肖翡一来他抱住肖宴,肖宴立马就不哭了,看来是肖宴认人,肖翡乐了,在心里直夸肖宴,这段时候没白疼他,哪像二妮,没良心!
今晚肖翡跟肖宴睡,肖宴被肖翡抱到了肖璟的房间,肖璟从回来就被老爷子叫回房间反思,肖翡把小家伙放在肖璟的腿上坐着,他的手扶着他的身子,
“来抱抱你儿子。”
肖璟一回来,就静坐在床边,脸是红肿着的,背上血肉模糊,骨头刺疼。肖翡把软和的肖宴放在他的腿上,这是他和肖佑的血脉,一个健康的血脉,值得高兴。肖宴刚刚哭过的水包眼,里面是没有内容的纯净,他拿出在他小嘴里沾满口水的爪子,伸着爪子就要去摸肖璟,肖翡把他的身体的往上一抬,粘稠的口水就被小家伙拍到了肖璟的脸上。
“今晚你们父子睡,二哥,这是我特意给你的福利,感谢我吧。”他太久没有睡过一个通眠安稳的觉了,两个孩子,天天晚上都要照看。
肖璟点点头,肖宴的模样就是像肖佑,也就是像他,肖佑刚生下的时候,也是这般样子吧?可惜他没有看到过。
肖翡正高兴的起身走人,肖璟腿上的肖宴又哭了,肖翡暗骂小家伙连自己亲爹都不要,但是他的眼里都是得意劲儿,肖宴只跟他亲近,今晚他又要伺候这个小祖宗……
第二天中午肖家为肖宴做酒席,蒋家也在为蒋二妮办酒席,两家人撞在了一起。肖家一打听,是蒋含情的女儿,生日也是十一月二日,肖翡不得不出来说话,
“蒋含情的女儿跟肖宴是一胎出生,那个是妹妹,是蒋含情的孩子。因为肖佑那次跟我去G市被人下了特殊的药,就是她被关家的人绑架的那次。那药医院检查不出来,然后对肖佑很有影响,药现在已经解了。就是因为这药,不同月份不同精子的两个孩子同胞出生了。”
肖家的人都目瞪口呆,肖维誉觉得不可思议,太奇特了。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为什么你现在才说?”说完老爷子就要去蒋家要孩子,凭什么他们肖家的孩子要给蒋家。
老爷子走了,文芸他们也去了,那一个也是肖家的孩子,他们连看都没能看一眼,就被肖翡给送人了,等他们回来再收拾肖翡。
肖翡气闷,他还不是为了完成肖佑给的任务,要是早让家里知道妹妹的事情,那孩子肯定到不了蒋家,他只能先斩后奏了,别以为他就愿意把妹妹送给蒋含情,可肖佑她坚持。
肖翡走在后面,肖璟也在后面,
“你说肖佑在G市被人下了特殊的药,是什么药?”肖璟的内心如翻江倒海,蒋含情也有肖佑的孩子,蒋含情陪伴肖佑的日子比他还要多,他是得到了,肖佑还把孩子送到了蒋家,肖璟是看得清楚,要是没有她的意思,肖翡怎么可能把孩子给蒋含情,她是开始在乎蒋含情了?是动心了吗?
“花儿红,你还不知道啊?蒋含情和莫安琪他们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肖翡故作惊讶,嘴角嘲弄的勾着,他经常把蒋含情和莫安琪搬出来,放在自己前面当挡箭牌。
肖璟是伤了,曾经他在她的心里是特别的存在,现在他不再特别,她为他生了孩子,但是不只是他,蒋含情也有。十四岁的初见,十五岁的情窦初开,执着而真挚,十六岁被他赶离,十七岁再见,人还在,情也在,只是不再是唯一。
原来他如此失败,自以为他了解肖佑,结果关于她太多太多的他不知道,等他知道都晚了,感情也是这样,他疼,已经疼成了习惯。肖璟越走越慢,落寞的身躯,蹒跚的步伐,浓郁的哀伤,荒凉的神情,让人酸楚的孤寂。
肖璟没有跟去蒋家,他散慢的在路上没有目标的走着,他在路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一包烟,看到货架上的白酒,提了两瓶,他随便找了一个人少的街边公园坐下,一口烟一口酒……
肖家是大部队人马的到了蒋家,
“二妮真乖,看看这个红红的果子,苹果,想吃吗?二妮来笑笑,等你长牙了就可以吃了。”蒋奶奶正在逗弄咯咯直笑的小婴儿。
肖小少听见他们“二妮”“二妮”的叫,嘴角抽搐了,现在蒋二妮这个名字已经上户口了吧,将来就是要改名字,二妮这个名字是对妹妹来说,是抹不去了的。
肖老爷子来要人,蒋老爷子当然不放人,好不容易得来的蒋家第四代,多粉嫩的小乖乖,说什么他都不会让肖隋把人接走,再说二妮的名字已经在蒋家的户口簿上了。
“肖隋,你家丫头拐了我孙子,怎么肖家也得给我蒋家一个吧,二妮我是绝对不放,你要喜欢的话,可以常来蒋家坐坐,我好茶好酒款待你。看我们含情小子整日一副待嫁少女心,我看得都牙酸,让你家那丫头能早点把他带走就尽量早点。”蒋老爷子看似无波的眼睛里透着精明。
“不行,你家那小子本来就是倒贴,二妮我要带走,她才这么小,总不能让她跟她妈妈分开吧。我想蒋二小子也不会答应。”肖隋老神在在的说道。
蒋老爷子一听,为难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他太喜欢二妮了,含饴弄孙,天伦之乐啊。含情这一辈他们几家男孩太多,几乎都是男孩,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子就是稀罕,一稀罕就乱事了,他老了,管不了他们,随他们去吧。
最后决定二妮两家住,反正肖家和蒋家都在一个大院里,很方便,至于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
肖璟喝完两瓶白酒,他又去拿烟,烟盒已经空了,他这是在哪?他望了望天,天色暗下来了,那边是tian安门广场,他都认不出了,他轻笑一声。
叶润接到肖璟的电话,没有半小时就到了,肖璟脸上的颓败、无神的双眸,干裂的红唇,蹲在草丛边上,满地的烟头,脚边还有两个空酒瓶,如同一个糟蹋的流浪汉,如果不是看到的他双肩上的军衔,估计早就被巡逻的警察送到救济所了。
“你这是为哪般啊?”叶润叹了口气,这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天子骄子、恣意随性的璟少!
“送我回去。”肖璟没去看叶润的表情。
“又是肖佑是吧?”叶润语气轻淡,然后他猛然的抓起还在地上蹲着的肖璟,恶狠狠的说道,
“你他/妈的就是这鬼模样,要有哪个女人瞧得上你就是瞎了眼,你想要就去追啊,你连我那两个弟弟都不如,你就剩下这点本事,自哀自虐,你自虐不要紧,但是不要叫我来看,看到我难受,你明白吗?”
肖璟忽然被叶润拉起身,牵动身上的伤口,他闷哼一声,昨天他没去处理伤口,一夜没睡,第二天他就换了一件外套,现在伤口又撕裂了。
叶润看得揪心,他拽着肖璟上了车。
肖璟一路始终沉默不语,叶润在做什么,他也没去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下车。”叶润说道。
肖璟迷茫的看着车窗外,他们来B市机场干什么?
叶润把肖璟带到了候机大厅,连同他刚刚让人准备好的飞往X省的机票放进肖璟的手里,
“去找她,你要把她当女人一样对待,是女人,不是女儿!我找人查到她在X省ri喀则江孜县……”他能帮肖璟的只有这么多,感情的事情不是他能左右。
肖翡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以后,肖佑一个人去了ri喀则的江孜县,她找了一个小旅社住,她想感受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江孜县的白居寺,zang语简称“班廓德庆”,意为吉祥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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