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静静的站在旁边,金步摇,玉簪子一一的把拔下,一头如瀑布般的长髮飞落披肩。( )
(一百零七)久违
晨间的阳光透在云里,化成了澹澹的金色,两行骑兵奔驰着从西云国的边境之处奔入。
守卫的士兵见到领头的若纳,不禁面露喜色,赶快打开大门,高喊着:“若纳将军回来了!若纳将军回来了!”
马蹄声丝毫不停,奔过了西云国的大门,往宫殿之处奔去,直到了宫殿门口,若纳才拉了拉繮绳,停下马匹的脚步,举手让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下,下令大家先把马匹牵回马厩,连续赶路下来,大家也都累了,赶紧回去休息比较重要。
士兵听到后,立刻齐声答应,接着便有条有序地往后方的马厩前去,留下了若钠以及黄少少两匹马儿。若纳首先跳下马匹,接着替黄少少把贝卡扶下,此时的贝卡已经没有任何的行为能力了,她的脸上不断的冒着细细的冷汗,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先把贝卡抱下马来,黄少少也跟着跳下,她看着眼前久违的西云宫殿,忽然心中塞满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动,要不是现在贝卡的状况需要先处理,她一定会直接冲去找竹姿跟蓝柔她们了,也要看看陈君跟周伯,这些日子她真的是想念极了大家。
不过还是先做正经事吧……她看了看若纳怀中的贝卡,说道:“先把她带到御医房,我立刻过去。”
若纳点点头,本来想要说几句亲昵的话,不过此时听闻到消息的蓝柔跟竹姿已经过来了,他立刻红着脸不好意思,扛着贝卡,先向竹姿请安,正要离开时,竹姿笑笑地说道:“现在公主可是有两位呢。”接着手指了指蓝柔,“你们不在的这段期间,我已经认蓝柔做义妹了,还安排了她跟昆豪的亲事。”
“真的吗?那实在太好了,蓝柔公主!“若纳是由衷的打心里为蓝柔感到高兴,他换了一种眼神,恭敬地对蓝柔喊了声:“蓝柔公主。”
害羞一笑,蓝柔回道:“若纳将军……你,你辛苦了。”
为了不耽搁时间,若纳点点头当作回应,接着快步扛着贝卡就往御医房的方向去。
望着若纳怀中贝卡的身影,竹姿不由得还是微微皱起眉头,想着接下来应该怎麽办才好。
“少少姑娘,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上下都好想念你啊,你在那里没有吃什麽苦头吧?”蓝柔小碎步的跑到了少少旁边,有些忘记了形象的直接给了黄少少一个拥抱,她以前是个把形色都隐藏的极好的人,但是现在看到黄少少实在太高兴,加上也忘记了现在自己公主的身份。
不过这样欢乐的场合,竹姿觉得也无伤大雅,而且她反倒希望蓝柔能够开朗一些,所以也是笑了笑,然后对黄少少说道:“少少姑娘,蓝柔说的不错,你不在的这些时候,我们日夜无不是在担心你,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地回来,这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了。”
“公主,你们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那地方如此的偏僻,居然能在这麽短的时间找到我,难不成是周伯算到的?”黄少少并不知道后来陈君的变化,所以还是以为这次能寻到她是周伯的功劳,她如果明白了这段时间发生什麽,恐怕会吓的不轻。
没有打算立即解释这些事情,竹姿想,这一时片刻也说不完,于是笑了笑,然后对黄少少说道:“这些事情我们慢慢再来说吧,现在先歇一歇,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一件一件慢慢说也不迟。”
看了看竹姿,黄少少忽然想到了件事,她低声问道:“公主,我把贝卡带回宫中,是否造成了你的麻烦?不过,我真的没有办法将她弃之不顾。”
竹姿回道:“说实话,我确实看到她心中有疙瘩在,而且……也不知道有邑会有什麽反应,不过既然是少少姑娘做出的决定,那我除了支持以外,没有其他的意见,我相信你。“
感激地点了点头,黄少少又说:“谢谢公主,不过……无论如何,贝卡这条命我一定要保住。”
“为什麽?”竹姿不解。“是因为医者的执着吗?”
“不,不只是这样,我答应了周伯的师兄要好好的照顾她,这次能平安逃出来,周伯的师兄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就算是再怎麽厌恶贝卡,我也是欠了他人情,不还不行。”黄少少想到了周伯的师兄,叹了口气,她还不知道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心中正焦急着该如何去找到他。
如果她知道了男人最后是这样死去,应该会更加难过吧,不过,很多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了,而很多事情也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变化后又归回沉静,有如陈君的状况一般。
说到这,黄少少想到自己应该赶紧到御医房,不能多有耽搁,于是跟竹姿蓝柔又再度拉着手说了些话,接着便急步的往御医房中行去。
这宫里的景色倒是没有变得太多,只是路上每个宫女佣仆等等,看到了黄少少都是一阵兴奋惊讶的惊呼,若不是她的步伐实在太急了,她真想要每个都停下来打招呼,好好跟这些人叙叙旧。
这些事情等之后再做吧,她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需要问啊,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把重心放到贝卡的身上吧,那是她跟男人的约定。
走进了御医房,木头熏香的气味扑鼻而来,空气中还有澹澹的中药草味,她先看见了全身都在颤抖的贝卡,后又看见了旁边躺着了的陈君,不过陈君的气色很好,应该暂时是没有什麽好担心的,所以她只是简单地喊了个旁边的小御医来问,确认无事。
“周仙人说陈君很快就会醒来了。”
“噢,这样啊,那没事了,你……你去把我之前收藏起来的那个药车推出来,然后请你们的统领来一趟,我这有病人需要诊治。”黄少少确认完后便开始分派工作,她话才说完,忽然想到了,回来还没见到周伯,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于是又问:“那周仙人呢?他去哪了?”
“这个……我不是太清楚,他从昨天晚上就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我们有问题想要请教也不敢造次,可能是累了在休息吧。”小御医的回答很保守,“还是要我过去请周仙人过来?”
摇了摇手。“不用了,他应该为了要救我花了不少的力气,现在休息也是合理的,就不用打扰他了,你先去帮我请其他御医跟推我的药车来吧!”黄少少说道。
“是!”小御医响亮地回答了声,“少少姑娘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要一起交代的?”
“恩……暂时没有。”黄少少摇头,小御医见状答应完便转身要走,黄少少却想起了事情来,喊住他,问道:“东云王会不会经过这里?”
“不会,东云王大多都在竹姿公主那里的偏殿附近花园歇息,平常不会过来这的。”
“那就好了!对!顺便把东云国的李御医也请来吧,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黄少少又说。
小御医回道:“是,我现在就去紫轩姑娘的房间喊他。”
“紫轩的房间?”
“对啊,我刚才经过是看见他们两人在房间中说话的。”
这就奇怪了……这家伙什麽时候跟紫轩连到了一起,她怎麽都不知道,算了算了,她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里面了,之后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一样一样问。
“那别了,不用找他,把我刚才交代的其他事情办妥就是。”
一熘烟的,小御医跑的不见踪影,黄少少又看了眼陈君,接着把注意力放到了贝卡身上,此时的贝卡已经从高温演变到了全身畏寒,不断地颤抖着,她脸上除了难受以外,没有其他的形容词可以形容,黄少少起身到旁边烧起热水,点起了炭火,又招手让人搬来几床被子,牢牢的盖在贝卡的身上。
也只能够先这样了,希望她这烧不是因为感染,而是单纯地风寒,普通风寒等她颤抖过去,出完汗后就可以开始用药,可是若这是感染所导致的发烧,那她就必须期待这药车里还有抗生素,否则依照贝卡的免疫力,是不可能自己把感染抑制下去的。
已经盖上了数层棉被,贝卡在棉被底下还是不断的挣扎扭动着,一声又一声喊着:“冷,我冷……”
这状况实在不妙,如果没有抗生素可以用的话,她这条命恐怕要保住并不是这麽容易……毕竟这里是另一个时代,中药虽然也能够有起消炎杀菌的作用,可是作用太慢,很难保证可以在身体里其它的器官开始因为高温而衰竭前,先把症状压制住,这才是感染最可怕的地方,身体里的器官一样一样慢慢的衰竭……
但虽然情况并不乐观,黄少少觉得还是要试上一试,毕竟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确定要负上的责任了。
她在心中喊着:“贝卡,你要好好加油啊,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他……“( )
(一百零八)无药可医
终于暂时退了烧的贝卡全身大汗淋漓,汗珠子在她的脸上身上,像是下过大雨一样,她沉沉地睡着,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不时在颤抖着,不知道是做了什麽样的噩梦。
黄少少跟盲眼御医两人也是终于歇下来,坐在一旁的桌上都累得够呛。尤其是黄少少,她其实自己身体也需要好好休息,但还是先耗了好大一番工夫来救贝卡,现在终于有办法稳稳地坐下,眼皮不知不觉就跟着沉重了起来。
不过眼下她知道还不能够睡,因为刚才她在检查贝卡身上时,发现了她除了黑影留下的伤口外,在外奔逃了一个晚上,脚底跟四肢也都带了伤口,有一些已经化脓起红,她刚才在药车中又没有找到抗生素,都在之前用完了,现在看来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处理。
想了想,她向盲眼御医问道:“我对脉象那些还不如先生懂得多,不知道先生刚才探完了脉以后,觉得怎麽医治比较好?”
盲眼御医恭敬的先应了声:“少少姑娘这样问话实在太客气了。”然后才接着说自己的看法。
“我……虽然之前按照过少少姑娘教导的方子,确实也炼製了很多可以抗炎症的药物,但从她的脉象看来,她不只是身体上有所不适,她的心脉也紊乱无章,这两者同时发病,就不是一般药物治疗的了的……所以……“讲到这裡,盲眼御医也不敢继续再说下去,但就算他不说,黄少少一样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麽,基本上就是宣告贝卡无药可医了。
跟自己想得倒是一样……暗暗的,黄少少心裡如此想着,她看了眼睡着的贝卡,想着如果她死去对于竹姿等人来说,或许是她们更加盼望的,不过她答应了男人要保住贝卡的性命,现在这样,让她从何去交代?
忽然间,睡梦中的贝卡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她伸着手往天空抓着,大声喊道:“我不要在这裡!我不要在这裡!“
黄少少一杯茶都还没有喝到底,又放下了茶杯,站起网床边走去,而这时周伯刚巧走进来查看陈君状况,他见到了贝卡的样子,本来要开口说些什麽,但突然想到了师兄临终前对他的要求,他又把话收回来了。
不过就在这短短的瞬间,黄少少已经立刻发现了问题,她不动声色地先对周伯笑了笑,周伯也勉强地点了点头。
“他会没事的。”两人同时说道。
接着是一阵沉默,盲眼御医虽然看不见周遭的环境,但光是从那变的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氛围就能够感觉到有问题,他咳了一声,然后说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先行退下了,顺道把其他的閒杂人等也一併带走,屋子裡就只留下了黄少少以及周伯两人。
直觉是骗不了谁的,周伯很明显地感觉到黄少少有什麽话要跟他说,而周伯也同样纠结着应该不应该把他师兄的事情告诉黄少少。
一段冻结的安静过去了,黄少少最后先开口,她对周伯伸出手往门外方向一比,说道:“周伯,有些事情我想要先跟你说一声。”
“恩……有些事情我也在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你。”
两人同时移步到外面的长廊,黄少少把门掩上,低下头看了看地麵,吞了口口水,说道:“周伯,你……你应该不会想要取贝卡的性命了吧?”
“不,我从那次在地底后,就相信她已经改变了,现在的贝卡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恶不作的女人,我当然不要她的命。”
黄少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就儘量长话短说好了,周伯,我在那裡遇见了你的师兄,我这条命是他救的,临走前,他要我一定要保住贝卡的命,可是现在我却无能为力……我不知道该怎麽把这件事告诉他。“
“贝卡的情况有这麽糟糕?连你的现代医术都没有办法了?“周伯讶异。
“以前我见过许多精神有状况的病人,但精神问题跟心病是两码子不同的事,现在贝卡身体有着疾患,心裡又迷了心窍,一是因为自己的脸毁了,二是她牵念着你的师兄,所以造成了炎症发作得更快,这个在我们来说叫做败血症,我不知道这样的贝卡可以撑多久。“黄少少越说越难过,她看着周伯,眼睛裡蕴着泪水。 “我不知道这样要怎麽跟你师兄交代,我这条命是他给的,现在变成这样,我岂不是食言了吗?我原本最担心的是竹姿她们的反应,可是现在看来,竹姿她们的反应似乎好像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我担心她……唉。”
本来周伯还是不打算把师兄的死讯告诉黄少少,可是既然黄少少都已经这样掏心掏肺地把事情告诉他,他觉得隐瞒也没有意义了,而且他们两人说穿了,都是在为了彼此关心的人所着想。
于是周伯举起了手,按到了黄少少的肩头上,沉重地说道:“丫头,这些事情你都不用担心了,你不会让他失望……或者说,也许这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
“这话是什麽意思?”黄少少完全不能了解。
“我师兄,已经死了。”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周伯终究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不过他临走前告诉我,别让贝卡知道这件事,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说熘嘴,如果她能好起来,那当然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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