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心只在自己身上,包括身子,穷人家没有办法三妻四妾,那是因为他穷,温饱思□,所以只要是有点钱财有些身份的人,大都避免不了这个,更何况是定王这种身份,若是她穆染筝非不让他娶,也许宿琨他就真的答应了,可这样的后果却是谁都不想的。
所以穆染筝有些羡慕莹绣,“不说这些,快告诉姐姐,那小子对你好不好。”话锋一转,穆染筝看着莹绣小脸上浮现的红晕,心中便知晓了一些,靠近莹绣的耳朵轻轻问了一句,莹绣诧异地看着她,末了,摇了摇头。
“姐姐教你,你应当这样。”穆染筝见她脸颊都快红的滴血了,对着她耳朵又轻轻说了几句,莹绣脸上的表情已经从诧异转到了羞人,“我和定王成亲的时候,阿弟他不过才十二岁,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坐在轮椅上却笑的十分的如沐,一点都不像是被那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这孩子性子也倔强,本来他不愿意这么早去你家求亲,更希望是能自己走路了再去,若不是我们催着,那小子何年何月才能娶到你。”
穆染筝拉着莹绣的手叹了一口气,“就是他这脾气我才担心,你若也没有有所表示,他肯定又会等到脚好了,那要什么时候,快则才两三年,那慢则呢,若是不小心出个意外,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要个孩子。”
莹绣被她说的凝噎,可一想起她刚才的建议,顿时又觉得太过于大胆,穆染筝看出了她的犹豫,“你出嫁前你母亲没有教你看那册子么?”
生过孩子的人教导起这房中之术十分的在行,说起那册子,前世莹绣是羞于翻,这一世,她是完全忘了还有这东西的存在,一听穆染筝提起,才想起应当是被塞在哪个箱底,没来得及拿出来看。
“这样,我这边有教养的嬷嬷,你带去侯府。”穆染筝自己多说也觉得不好意思,干脆差人去带了一位嬷嬷过来,莹绣都拒绝不及,眼睁睁看着那丫鬟跑去找人了,“四**,你说的我都懂,不用带嬷嬷了。”
“应当的,就算是从我这借去的如何,还能教教你院子里丫鬟的规矩。”穆染筝是说做就做的性子,底下的丫鬟办事也十分的快速,很快就将教养嬷嬷带过来了,穆染筝指着那不苟言笑地嬷嬷道,“这位就是南阳侯府的二奶奶,杨嬷嬷,你去侯府住上些日子,教二奶奶一些该懂的,具体的情况我等会再和你详说,你先去收拾收拾吧。”
那宫嬷嬷只说了声是,转身就走了,莹绣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这样一板一眼的嬷嬷教导自己这些,还不如她偷偷去翻那册子。
“四**~”莹绣无奈地看着她,“这嬷嬷去了我那小院子,岂不是屈尊。”
“平日里你们院子的是怎么样就怎么样,杨嬷嬷人很好相处的,又是从宫里来的,你也知道宫里规矩多,到了沈府也好让你们院子的丫鬟收收心。”穆染筝的深意莹绣是听出来了,一宅若要安宁,不止要主母英明,还得底下的丫鬟婆子都是稳妥的,侯府之中耳目众多,汀枫院怎么都不能是让人能随意打探消息的地方。
“那绣儿就谢过四**了。”莹绣不再拒绝,俩人又聊了会其它,等着齐颢铭他们在书房里谈完了事情,用过了晚饭回了南阳侯府。
马车之上,齐颢铭听了莹绣所说,“那就让这杨嬷嬷教教规矩也好,四**还说了什么?”
莹绣摇头,十分镇定地回答,“没有了,四**就是让杨嬷嬷过来教规矩的,教好了就回去了。”齐颢铭面带笑意地看着她,最终点点头,“墨儿缠着要去侯府玩,三岁他就已经启蒙了,明年四哥打算把他送进宫去读书。”
“这么早,明年也不过六岁啊。”莹绣想起那小小的身影,但是他身上所肩负的却是和一般人家都不同的责任,“那四哥同意了没?”
“四哥答应他进宫之前让他来这小住几日。”一个孩子就是寂寞的,定王府下人对他又恭敬,怪不得他们一去他就这么开心。
“那好啊,若是要来让四**提前说一声,也好为他准备一下。”
杨嬷嬷的到来却是整个汀枫院的悲剧,莹绣刚刚从侯夫人那里请安过来,走进院子就看到一群的丫鬟站在院子中,正在接受杨嬷嬷的训练,本就板着脸的人,手上拿着小竹条更是吓人,平日里最没正经的抱琴都乖乖地站在那里,见到莹绣回来,还投来一抹可怜的眼神,却不料被杨嬷嬷发现,手心里又是啪的一下。
可到了下午,受罪地却成了莹绣,杨嬷嬷此刻不苟言笑地指着那册子上的姿势,告诉莹绣,“二奶奶,这个姿势,你和二少爷如今尚可。”莹绣低头瞥了一眼,被杨嬷嬷指导了几日,她竟然也练就了看着这册子不再脸红。
那是女上男下的姿势,底下写着西施浣纱四个字,一个身上披着薄纱,身影若现地女子坐在平躺的男子身上,杨嬷嬷一板一眼地说道,“二奶奶,此等姿势需要您主力,您可以扶着二少爷的胸膛”
莹绣脑海中尽是杨嬷嬷说的词语,很多还有些生涩难懂,到了晚上就寝之时,莹绣便打起了退堂鼓,窝在齐颢铭怀里,只要他不有所动作,她就绝对不动,努力将白天杨妈妈说的给忘干净。
“在想什么呢?”忽然鼻子处一阵憋气,齐颢铭捏了捏她,好笑地看着她红着脸,一脸的纠结。
“没什么,快睡吧,明天不是说你外祖家的人要来么。”莹绣埋头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齐颢铭怕她憋坏了,拉起她将被子压低一些露出她的脑袋,看她已经眯着眼装睡了,也就不再多言。
第二天钟家的人就来了侯府,木婷兰求了好久老祖宗才答应让她过来,身后是一刻都不离身的钟从文,她倒是要看看,表哥为了什么样的女子不愿意娶自己。
一走进汀枫院发现这院子变动好大,钟从文好不容易赶上来了,拉着她让她慢一些,“如今这院子里不止住的是表哥了,你能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钟从文,你从一开始就不帮我,你还是不是我表哥!”木婷兰一跺脚,往齐颢铭过去的主屋走去,钟从文又急忙跟了上前。
停在房间门口正欲进去,木婷兰就听到里头传来的一阵笑声,走进去一看,齐颢铭正坐在榻上和一个女子对着下棋,那女子梳着挽髻,身上穿着一件浅粉的罗裙,此刻手中正拿着一颗棋子,微皱着眉头不知道从何落下。
齐颢铭指着自己棋盘前的一个位置提示,只见女子轻轻哼了一声,反其道而行将棋子放在了另一处,抬起头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人,齐颢铭还想说莹绣的棋子落错了,见到她看着门外,一回头,木婷兰正气急败坏地站在那,握紧着拳头,目光不善地看着莹绣——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古代对房中之术的名字取的还真好听,凉子一百度下来,相当文雅~~~~~还有专门教导如何让夫妻更和谐的教养嬷嬷,这不是无师自通的么——o(s□t)o
表妹出现鸟~~~~
☆、51
51、独发
汀枫院的待客厅中,莹绣让抱琴她们上完了茶;笑着听着钟家来客说话;除了木婷兰和钟从文之外,钟家的老祖宗又让自己的三儿媳妇过来看看这外孙的新媳妇。
“我们老祖宗啊为这颢铭的婚事也操心过很多日子;如今看你们小两口和和睦睦的;我这回去也好有交代了。”钟家的三夫人也就是田氏看着莹绣那慧心的样子;心中也看高了几分,早就听闻这沈家的大小姐;如今一看果真是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那继母还真是个狠心的,竟然这般在外抹黑前妻的孩子。
“如今府中事务且多;待相公身子好一些了,必定亲自登门探望老祖宗。”莹绣对木婷兰那投过来不善的眼神视而不见;笑盈盈地和田氏聊着。
“我听说表**原先可是和蒋家的有说亲事呢。”木婷兰见她不理会,心中气愤的很,也不见得有多好看,身份又没有自己高,表哥凭什么就要娶她。
齐颢铭脸色率先一变,莹绣一手轻轻覆上他放在扶把上的手,“表妹可能是听错了,我也不曾听父亲提起过有蒋家这本亲事。”
木婷兰只觉得她的动作刺眼的很,那么理所当然。她从五岁开始就立誓要做表哥的妻子,她都没有嫌弃表哥腿脚不便,可表哥却一再的拒绝她,好不容易求得了老祖宗同意将她说给表哥,他还是不愿意,她一等再等今年已经十五了,可表哥却成亲了。
“是啊婷兰,那蒋家可是早就说了别的亲事。”田氏也觉得她这么一句不礼貌的很,冲着莹绣抱歉的一笑,木婷兰撅着嘴有些不以为然,“那是后来,之前可是想要说表**的,后来又不说了,谁知道是什么问题。”
“不管之前说谁,你表**现在已经是你表哥我的妻子了,那就足够了。”齐颢铭语气不善地说道,看了一眼钟从文,似乎在说,你带她来做什么。
坐在下方的钟从文也无奈的很,微耸了耸肩膀,老祖宗答应的,他还能拦着不成。
“表哥你就!”木婷兰说不下去,好歹是个姑娘家,说出的话已经够不合礼数,再恶毒地当着田氏的面她又说不出口,只得恨恨地剜了她一眼。
莹绣颇为无奈,若让齐颢铭直接说,按照他的性子,话也许就更不好听了,“婷兰表妹,外面传言多有不真,需眼见为实。”
“三舅母,这里呆着闷,不如我让绣儿带您去看望一下母亲如何?”齐颢铭示意了钟从文一眼,后者立刻意会了,拉起木婷兰道,“坐久了闷的很,表妹我们出去走走,听说表哥这院子重修过了多了几间好玩的屋子。”
木婷兰甩了两下都甩不开去,只能被他拖着出去了,莹绣不动声色地笑着,和田氏示意,“那三舅母和我一块去看看母亲吧。”
田氏点点头,随后跟着莹绣出了院子,看着她们出去了,齐颢铭才叫了卓夜过来,推着自己去找了钟从文。
在茶室里,木婷兰和钟从文吵了起来,“你拉着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要说什么,你没看表哥怎么说的,现在沈小姐已经表**了,你非要抹黑了她让表哥不开心是不是?”钟从文对这个被姑姑宠坏的小女儿很是无奈,表哥越是避着,她就越不甘心,好像全天下,要是她看上的人不看上她,就是犯了什么大错。
“我哪有抹黑她,明明就是她自己行为不端,你没听说么,我都听底下的丫鬟婆子打听了,那家小姐行为可不端了,她还和”木婷兰话未说完就被钟从文捂住了嘴,不知道什么时候齐颢铭已经出现在了茶室门口。
“你捂着我做什么,脏死了。”木婷兰嫌弃地拍开他的手,钟从文对着她身后喊了一声,“表哥,你什么来的。”
“从你们开始讲我娘子行为如何不端开始。”齐颢铭瞥了一眼木婷兰,后者往后头退了几步,撞到了放在架子上的茶盏,钟从文赶紧扶住了她,“你小心一点,那可都是你表**收集的茶具。”
木婷兰一怔,脸上顿时气的泛红,手肘猛的往后一撞,一只本就摇摇晃晃地紫砂杯,就这么在架子另一面倒了下来,滚了一圈掉在了地上,碎了开来。
气氛瞬间凝固在了那,钟从文小心地打量着齐颢铭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卓夜,送表小姐出去,这汀枫院不欢迎她。”齐颢铭眼神一缩,看着那碎了一地的杯子,冷冷的吩咐,“以后若是钟家有人来访,其中有表小姐的,就让他们请回吧。”
“表哥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杯子我赶我走,就是这么一个破杯子你要赶我走。”木婷兰双眼中瞬间积了泪水,大手一揽,那架子上的剩余几个杯子也没能幸免于难,统统摔在了地上。
钟从文拦不住她,不忍心地眯着眼,这小祖宗,到了哪哪里就不安稳,每次都要他担着,他这是有多少条命也不够受惊吓的。
“木婷兰!”齐颢铭忽然重重地呵斥了一声,正啜泣地木婷忽然止住了哭声,鼻子一抽一抽地看着他,甚是委屈,“这是我南阳侯府,不是你家,容不得你这么放肆,是谁教你去了别人家里做客一不顺心就可以摔主人家的东西,又是谁教你在我面前胡说你表**的不是。”
齐颢铭是真的生气了,钟从文几乎没有看到过他发火,一直十分温和的齐颢铭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如此大动肝火,这是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又是摔东西又是说莹绣的不是,连钟从文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表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我哪有胡说,那本来就是事实,表哥你就是被她那个样子蒙蔽了,婷兰等了你这么多年,一转眼你就娶了别人,我在你眼中竟然还不如几只杯子!”木婷兰哭的更加凶了,伸手还想去摔,钟从文哪肯,急忙拉住了她,再放任下去,搞不好连自己都别想来南阳侯府了。
“够了,你这样子还像一个大家闺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来人啊,送表小姐出去。”刚说完就出来两个婆子,将木婷兰给架了起来,往汀枫院的门口走去,齐颢铭抬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钟从文,“你回去告诉老祖宗,婷兰年纪不小了,若是今年下半年她这婚事还没定下,那我这个做表哥的也不介意帮帮她。”
钟从文心中一惊,急忙点头追了出去,表哥好可怕!
茶室里安静了下来,齐颢铭看着那碎了一地的杯子,对着身后的卓夜说道,“把这些捡起来,按照这样子再送去订做一套过来。”
莹绣送完了田氏,回来的路上在诸葛玉欣的院子外遇到了一个和诸葛玉欣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眼角含着泪匆匆从她身边经过,正疑惑着,回了汀枫院才发现钟家的客人走的一个都不剩了,喊了香菱过来问了话之后回到了屋里。
齐颢铭正半卧在榻上,手中拿着莹绣看了一半的札记,“怎么都不留她们用饭,这就都走了?”连着回礼莹绣都来不及送过去,刚才田氏也走的匆忙,在侯夫人院子里坐了一会,一个丫鬟进来说了几句,她就匆匆告辞。
“你还愿意留她们吃饭?”齐颢铭放下了书,若有所指地看着她,莹绣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笑道,“我才没那么小心眼。”
“那娘子可真大度,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