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别,别啊!姑奶奶,我知道错了!别打我们啊!疼啊!”
赵立冬撇了撇嘴角:“真没劲儿,原来就是一群脓包。”
赵立秋抬手抹了把额头,亏得他刚刚还出了冷汗:“真有本事的人也不会来干这事儿!”
方怡依旧举着木棍,又问道:“是谁告诉你们我们开了店的?那店明明是白叔的,他忙不过来才全交给了我们打理,是哪个乱造谣的说那店是我们的?”
那几个人捂着头,哎哟哎哟的叫:“别啊,我也是听村里的刘三儿说的,他之前一直在城里帮人干活儿,听说了你们店铺的事儿,回了村儿就到处说你们开了店,发了大财,不然我们也不会打你们的主意啊!”
方怡抿了抿唇角,这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怕这些话要不了多久就要传到赵家村儿了!到时候可该怎么办才好!
方怡又把那几个人威胁了一通,这才扔了木棍,转身回到马车里,赵立夏却没动,等方怡走远了,这才走到之前那个调戏方怡的人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脚,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狠辣:“你若再敢打我媳妇的主意,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那人只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哪里会想到被这么记恨,当即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等到赵立夏他们回到村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些村里的人,却都拿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脸上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跟前阵子的热络全然相反,赵立夏抿了抿唇角,看来大家伙儿已经知道了。方怡透过车窗也看见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年怕是要过不安生了!
果不其然,还不等他们赶到家,就有里正的孙子被派过来,说自家爷爷要找赵立夏过去说话呢。
赵立冬满脸愤慨:“为什么?我们自己开店挣钱,没偷没抢,凭什么他们那样看我们!”
方怡叹了口气:“因为我们之前脱离赵家的时候,是算着亏欠了外头好几百两银子的,结果那时候我们就已经在城里头开了店的,这事儿如今一传出来,怕是要落得个故意欺瞒的下场了。”
赵立夏道:“之前为防万一,柳叔提议,城里那房契上写的是白叔的名字,白叔另外又写了借条字据给我,原本我以为柳叔想多了,如今看来还是柳叔看得深远,如今,就算闹起来我也不怕!我只怕他闹不大!”
方怡点点头,叮嘱道:“你还是多注意些,只怕这回没那么容易能揭过去。”这事儿若是一个没处理好,他们怕是很难在赵家村儿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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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低调
“叔;这事儿我还能骗你么?我爹娘病的那一年,我请了多少回大夫;别人不清楚,叔你还能不清楚吗?我家去年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我那几个弟妹都瘦的不成样儿了,我但凡手里有一丁点儿的钱,我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忍饥挨饿吗?”赵立夏的声音说不出的悲凉。
里正顿时也觉得自己的怀疑太过了;面前的这个孩子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心性品德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就因为村里的一些流言就把人叫过来胡乱地问一通呢?
“立夏;我也不是说你骗我;我只是听到村里突然起了这么些个流言,所以就叫你来问问;我也好有个数,这事儿可大可小,这会儿怕是已经惊动了族里的人,回头若是族长问起来,我也好帮你回话。”
赵立夏不愿意去想里正这话的真假,只当他是真心关心自己,连忙道:“叔,是我误会你了,我还当你也不信我,所以心里头着急,说话就没个轻重,叔你别往心里去。”
里正道:“傻孩子,我怎么会跟你置气?是我没问清楚,让你不好想了,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我看村里头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连那铺子卖的什么东西都给说出来了。”
赵立夏摇摇头:“那铺子是白叔的,去年有人廉价卖那房子,白叔觉得便宜划算,立刻就买了,买了之后一时没想到要卖什么,方怡说她会弄一些吃食,白叔听了之后觉得可行,就把铺子交给我们打理,他出钱,我们出人力,这哪里算是我们的店铺?”
“原来如此,那白兄弟平日里就没去你们店里头逛逛?”
“白叔自己那间铺子,有时候忙起来,那是从早到晚都没个空闲的,不然也不会把另外的铺子都交给我们处理。”
里正点点头:“难怪大家都以为是你们自个儿开的铺子,各个儿都眼红的紧。”
赵立夏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道:“叔,这话我只跟你说,其实,让大家都觉得铺子是我的,那是白叔的意思,他说这样做的话会让客人们对我们产生同情之心,继而会多带人来吃。”
这话一出来,原本已有七分信的里正立刻就信了十分,这事儿确实是白城山能干得出来的,只是苦了立夏这一家子半大的孩子,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如今又被推到了风尖浪口。
……
赵立夏前脚出门,杨婶儿就带着三妞儿行色匆匆地找上门来,看到方怡就道:“这事儿不是我们说出去的,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传出这些话来!”
对于杨婶儿和三妞儿的品性,方怡自然是信得过的,她们若是想说,早几个月前就说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婶儿,别急,这事儿跟你们无关,是邻村的一个在城里干活儿的人回村之后说的。”
听到这话,杨婶儿松了口气,心中的焦急却没有半分减退:“这下子可怎么办好啊!现在村里的人都说你们是故意装穷,瞒骗大家伙儿,好轻轻松松从老赵家脱离出来。”
方怡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只要咬紧了牙不松口,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毕竟只是传言,又做不得真,就算上了公堂也做不得证词的。”
杨婶儿道:“说的也是,那你们可要把过年的东西都藏好了,好吃好喝的别放太多在外头,保不准儿给人瞧见又要乱嚼舌根。”
“婶儿,我知道的,刚就让王嫂子把东西给收起来了,立夏那头也跟里正解释去了。”
杨婶儿和三妞儿又陪着方怡说了会儿话,见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悬了一天的心这才落到实处,瞅着天不早了,也就回家去了。
送走杨婶儿,赵立夏也回来了,跟方怡说了在里正那儿的情况,最后道:“里正叔已经信了我的话,现在就不知道族长那边会怎么样。”
方怡笑了笑,道:“只要里正肯信你就成,他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再说了,族里的那些个老人,前阵子被我们吓得那一通可不轻,除非他们不想过个安稳年,否则应该不会来折腾我们。”
赵立夏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笑道:“说的也是。我刚刚没有跟里正说那些人来打劫我们的事儿,如今都已经是年关了,我不想再多生出事端来,媳妇儿,你不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那些人就是一群吃软怕硬的,把他们打怕了就不敢来了,你不说是对的,咱们之前的事儿闹得太大,如今能低调最好低调些,等到立年辰辰他们考了童生,咱们就不用再去看人脸色了。”
赵立夏点头道:“等童声试之后,我们就搬去城里住。”
这一回,方怡没有再说劝阻的话来,这赵家村儿,她已经是真心的不想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爬衡山,结果忘带钱包,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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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情动
危机暂时解除;两人也不再去理会这事儿,横竖他们一家子一直都是被人说的,也不在乎多这一样,今儿可是腊月二十七;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过年的心情,那可就太不划算了;跟赵立夏商量完之后,方怡就挽起袖子开始忙活吃的去了。
自从杨婶儿和三妞儿来过之后,刘三娘心里头就悬得慌;这一屋子的孩子都还小呢;总这么被人针对着可怎么才好;这赵家村儿看着是个大村儿,做起事儿来咋就这么不地道呢!还不如他们以前家里的小村。
方怡拎着鱼肉到厨房里;看到刘三娘正在那儿发呆,灶台上什么都没准备,不由有些纳闷:“王嫂子,怎么了?”
刘三娘回过神,抬手抹了把眼角:“没,没什么,哎呀,看我,都忘了烧饭。”
看她这模样,方怡只当她是想家了,逢年过节之际,背井离乡的人谁不思乡呢?这种事儿别人没法儿安慰,也安慰不了,方怡抿了抿唇角,笑道:“没事儿,这天还早着呢,咱们慢慢做。”
刘三娘立刻就跟着方怡忙活起来,做饭对她们来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儿了,等到傍晚时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晚饭就做好了。一屋子人围在堂屋的那张大方桌上,每个人都笑眯眯的,先前的那些流言并没有传到这些孩子的耳朵里,反正里正时常就要来找赵立夏,多这一次也不稀奇,到如今赵立夏和方怡他们自然更不会再去提了,倒是赵立秋心细,偷偷问了自家大哥,得知事情经过和赵立夏的打算之后,愤慨之余也有些无力:“大哥,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城里住着吧,眼不见为净,他们也不会特意跑到城里去找我们。”
赵立夏叹了口气:“你当我不想么?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走这一步,立年和辰辰资质很好,将来保不准儿会走到哪一步,我们不能让不孝和忘本的帽子扣到我们头上,否则将来会影响他们的前程。”
赵立秋听后,也不再多说什么,比起现在一家子人所受到的委屈,自然是方辰和赵立年的前程更重要!
赵立夏拍拍赵立秋的肩膀,道:“横竖也没有多久功夫了,等年后辰辰和立年就能去报考童生,若是能中,他们必不会再这样对我们。”
心里有了盼头,即便眼前的生活并不那么顺畅,那也是能熬过去的,想到明年童生试之后村里人会有的反应,赵立秋一扫之前的表情,嘿嘿地笑起来。
晚饭桌上,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人人喜笑颜开,这还是腊月里头他们吃的第一顿全家人都正儿八经坐在桌上吃的饭呢,还是这么丰盛的!所有人都吃得肚子滚儿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筷子,自从开了店以来,他们虽然每天的伙食都不错,但到底没有吃多少饭菜,都是店里头卖的各种吃食,偶尔方怡会熬一锅子鸡汤肉汤给他们补补,像这样做一满桌的菜还真不多,大家当然要捧场多吃点了。
吃过饭,天已经快黑了,大家围坐在火炉旁,互相依偎着,念念诗,说说话,其乐融融,整个屋子都暖呼呼的。方怡怀里抱着赵苗苗,靠在赵立夏的身旁,听方辰和赵立年摇头晃脑地背诗,赵立冬皱着眉头努力地回想自己的功课,心里满足极了。在寒冷的冬天,年关之际,一家人围炉夜话,是件多么美好幸福的事。
王家兄弟和刘三娘也坐在一起,看着这一屋子的半大孩子,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子家的感觉,自从来到这个家以来,除了一开始的约法三章,他们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被当做下人看待的,待遇甚至比长工还要好,他们能感觉到这些孩子的真心,所以他们也情不自禁地对这些孩子好,到如今,已经是他们在这个家的第二个年头了,没有去年的忐忑不安,有的,只是对这些孩子们满心的怜爱疼惜。
一屋子人里头,唯一心不在焉的就属赵立夏了,他偷偷握着方怡的手,心里止不住的期待,迫切地想要拉方怡进房间里再试一次,向来疼爱弟妹的他竟头一回觉得弟妹多了也有点儿麻烦。
好不容易等到赵立年方辰和赵立冬挨个儿背了一圈儿,又听方怡挨个儿夸了一圈儿,再讨论一会儿明天想吃的东西,赵立夏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想要再弄点儿宵夜吃的意图:“这会儿太晚了,再弄东西吃的话晚上该睡不好了,先睡觉吧,明早起来再让嫂子给你们弄好吃的。”
这些向来以赵立夏为尊的一众孩子们哪里会想到自家大哥姐夫的阴谋,还觉得大哥不愧是大哥,想的就是久远,这会儿吃了东西,睡觉确实会不太不舒服,当下乖乖地点着小脑袋,揉揉小眼睛,准备睡觉去了。赵立夏很满意,挨个儿摸摸头,把他们送回屋里,照顾着他们脱了衣服,钻进暖呼呼的被窝里,这才回到堂屋,高高兴兴地拉着方怡回他们的屋子去了。
被拉进房里的方怡有些纳闷,自己这个小老公怎么突然高兴起来了,难道是看到方辰和赵立年背书背的好,觉得他们考上童生的概率更大了,所以才高兴?很快,方怡就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赵立夏才不是因为为了弟弟们考童生才高兴呢!
赵立夏一进门就抱起方怡,笔直就朝着炕上小跑过去,把方怡弄得是又惊又吓,生怕他一个没抱住,两人全摔地上去了,等到躺在炕上,方怡才出声:“好端端的闹腾什么!要摔着了怎么办?”
“你那么轻,一下子就抱起来了,怎么会摔着?”赵立夏说着,低头亲了方怡一口,呼吸都粗重起来:“媳妇儿,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方怡有些迷糊,再试一次?试什么?还不等她想明白呢,身上的衣衫就被赵立夏迫不及待地解起来了,到了这会儿,她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赵立夏指的是什么,更何况她还不迟钝。
新婚之夜的情景瞬间涌到脑子里,方怡的身体莫名地热起来,在心里构想了不知道多少回的赵立夏这会儿的动作可麻利了,还不等方怡回过神就差不多剥光了她的衣服,只剩下最里面的一套里衣,赵立夏连忙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跟着挤进了被窝,抱着方怡蹭起来:“媳妇儿,我们再试一次吧。”
炙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那温度都快要把人给融化掉了,方怡的半边身子都有些酥软。
见方怡不吭声,赵立夏心中窃喜,手掌贴着方怡的腰身摩擦起来,嘴里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她的耳朵,看着那红彤彤的耳垂,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