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袁沫沫 发现压在席熙语手臂下的粉色传单,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令熙语卖醉的原因。
她边安抚着如小孩般的席熙语,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手臂下抽出那张传单。抽出后,展开一看,根本就是bbs那抹黑她的贴子内容。照片啥的分毫不少,做得比八卦杂志还专业!
韩晓雅!用不用做到那么绝!拿着传单的手不自觉地捏紧着,一簇簇火苗自心底燃起,骤然生出一股把韩晓雅抓出来爆打一顿的冲动。
火才刚起,理智就立马出来压制,让她从暴怒中冷静下来。她不能怒!韩晓雅就是想看到她愤怒,无助,被打击。她绝不能如她的愿!只要她在她面前怒了,就输了。
既然那贴子被制成传单,估计最坏的结果也就整个a大人手一份。其实认真想想真没啥的。顶多也就挨一下鄙视,受一点白眼,被人唾弃几下而己。又不会少块肉。她又不是韩晓雅那种千金大小姐,绯闻对她而言真的没有多大的实质影响。
罢了!韩晓雅爱折腾就由她折腾去。折腾久了,没意思了,也就不玩了。然后她就安生了!对于无权无势外加无钱的她,漠视韩晓雅所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进攻。
就在袁沫沫就应对韩晓雅的龌龊手段神游之际,席熙语的魔爪已不知不觉地环上她的柳腰,脑袋埋在她的怀中蹭着,“沫沫,好想永远这样抱着你。好想好想……”满足的笑容在那殷红的嘴角漾开,迷人的梨涡跃上那张细致的瓜子脸,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人不忍推开。
看着如无尾熊般赖在她身上的席熙语,袁沫沫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掰着他攀在她腰上的大手。奈何力气不如人,即使用尽吃奶的力气,那双大手依旧纹丝不动地贴在她腰间。最终她放弃了这无意义的角力比赛。
无力甩掉这牛皮糖,她就拍醒他!小手轻拍着席熙脸的脸庞,口中轻唤着,“熙语!醒醒!我送你回去!”
相比于掰手,这拍脸似乎还有点效果。只见席熙语抬起挂着傻笑的脸,道:“是回家吗?沫沫跟我回家吗?”
“回家”二字如一支利箭般猛地直穿袁沫沫的心,令她愣在当场。
家……我们的家还存在吗?没了!被你亲手毁了!再也……回不去了……
吸了吸鼻子,掩饰掉失常的情绪,袁沫沫没再搭理席熙语,扬了扬手,招来酒保结算酒钱。
现在,她只想快点把席熙语这醉鬼送回去,然后找个地方静静地舔伤口。她知道自己没表现出来的坚强,但她会努力让自己坚强!
37第三十七章 真相
夜风吹散了少许酒意,席熙语混沌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一些;把卸在袁沫沫身上的重量扯了回来;尽可能减轻她身上的压力。
尽管如此,娇小的袁沫沫搀扶着比她重几乎一倍的高个儿还是倍感吃力。
时近午夜,路人已少。灯光下,只有两道歪歪斜斜的身影在宽敞的道路上举步维艰地行走着。
若不是席熙语在a大是出了名的独行侠;袁沫沫真的很想把他扔给他的死党。绯闻缠身的她实在不宜在此敏感时刻上演这幕半夜搀扶记;尤其是背后还有只母老虎在虎视耽耽。
可她就是栽在心软这根软肋上;无法做出让席熙语在酒吧里自生自灭的事儿来。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由于席家人不舍得他家小儿子与其他人挤在狭窄的学生宿舍里;在入学时就拒绝住宿;并在a大附近买了一栋小型别墅供席熙语居住。所以袁沫沫此刻并非把席熙语送回a大男生宿舍,而是把他送到他的私人别墅中。
幸的是不用回a大,那她夜送醉酒席熙语一事有可能无人知晓;不幸的则是她得面临在午夜与席熙语单独共处一室的危险。
她深知此举的危险系数高;故也只打算把他扔进大厅就立马关门走人。
席熙语的私人别墅位于a大南面,步行至a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此处高档住宅林立,靠路边的一栋两层高的红色别墅正是属于席熙语的私人住宅。
来到漆黑的雕花镂空铁门前,袁沫沫终于松了口气,把席熙语卸到门边,蹲下轻拍他的脸庞,道:“席同学,钥匙。”
几下轻拍,又把席熙语拍醒了少许。眯着迷蒙的双眼,他笨手笨脚地从裤袋中掏出钥匙,脸上扬起一抹信任的傻笑,“给。”
接过钥匙,袁沫沫熟练地打开铁门的大锁,轻轻一推,熟悉的花园映入眼睑,复杂的情绪跃上心头。
重重地甩了甩头,甩掉心中乱七八糟的回忆,她扶起席熙语,憋着一口气直冲到别墅的第二道大门前。
掏出钥匙,两三下打开木质大门后,她把席熙语扶进玄关,放下钥匙就打算转身走人。没想到,人才刚站起来,脚步还没踏出大门,本该醉死的席熙语突然扯着她的手,借力站起后一个转身动作利落地关上大门。脚步虽还浮虚,但整个动作快狠准,令毫无心理准备的袁沫沫愣在当场。
待她反应过来时,席熙语已整个人堵住大门,让她毫无退路。
“你不是醉了吗?”甩开席熙语的大手,袁沫沫戒备地后退两步,盯着他的水眸盛满震惊过后的怒焰。这家伙居然利用她的善良来设计她?
“咔嚓!”反手锁上门锁,席熙语用力眨了眨含着醉意的双眸,跨着浮虚的脚步,一步一步向袁沫沫走去,“沫沫……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
席熙语如孩子般的笑脸在黑暗中竟透着一丝诡异的邪气,那专注认真的眼神令袁沫沫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后退的速度加快,不知不觉已退到沙发处。
“你不是醉了吗?为什么要骗我?你到底想干嘛?”手顶着沙发背,袁沫沫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边以言语分散着席熙语的注意力,边利用眼角的余光搜寻逃跑路线。
重生后的熙语已非她所熟悉的熙语,更无法凭借过去对他的了解猜度他接下来的行动。逃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醉?我是醉了!正因为醉了,才有勇气对你说出一切。”嘴角噙着悲戚绝望的苦笑,席熙语猛地往前一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着袁沫沫的手腕,竭斯底里地低吼道。
说出一切?袁沫沫愣愣地看着席熙语痛苦的脸,一时竟忘了挣扎,脑袋嗡嗡作响乱成一团。什么一切?不就他一直把她当作烟幕弹,与韩晓雅苟合吗?还有什么好说好解释的。
感觉到袁沫沫似乎没有反抗的打算,席熙语稍稍放松了圈着她手腕的力度,垂着头开始一脸愧疚地忏悔道:“沫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喝醉了!真的喝醉了!我知道喝醉不是借口,也不能抹杀我所做过的错事。我只求你能原谅我当初神志不清一时犯下的错误。
原谅我好吗?忘记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知道我伤你伤得很深,给我机会弥补好吗?沫沫,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不能……”说到最后,声音已化为软软的哀求,不知何时,泪已延着他眼角落下。
哈!爱?真爱他就不会背着她跟韩晓雅滚床单了。醉酒下做错事就该原谅吗?抱歉!她做不到!潜藏在心底的恨一下被刨开,袁沫沫心下冷笑,表面则装傻道:“席同学,你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沫沫!别装了!你我都清楚!大家都是从七年后重生回来的!”袁沫沫无知的表情刺激了席熙语的神经,令他一时情绪失控,情不自禁地对着她吼道,手下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重,直痛得袁沫沫的小脸皱成一个包子。
“好痛!放手!你发什么酒疯!什么七年后重生回来!听不懂你说什么!”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袁沫沫坚决来个抵死不认。
“沫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痛吗?”如烫到般松开大手,席熙语心痛地轻抚着她手腕的那抹红, 无比懊恼。
一把抽回小手,袁沫沫趁着席熙语放松警觉之际,一个侧身越到他身后,直直往大门奔去。
奈何她动作虽快,但有人比她更快。她没跑两步,纤腰就被一双铁臂紧紧圈住,整个人被禁锢在一堵纯男性的温热怀抱里。
生怕她再次逃脱似的,铁臂越圈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般。
炙热的温度烫烧着她的肌肤,快而有力的心跳声燃起她的烦躁,带着酒气的沉重鼻息扰乱着她的思维。她想挣扎,可在席熙语的钳制下却动弹不得;她想吼叫,却发现喉咙像被人掐住般喊不出声来。
身后那颗脑袋不知何时已伏到她颈间轻轻摩挲着,一阵阵战栗如电流般流窜全身,原本平滑的肌肤不自觉地冒起一个个鸡皮疙瘩,全身紧绷,整个人僵直起来。
“沫沫……别再逃了。好吗?别再装了。好吗?”闭着眼,席熙语贪恋地吮吸着自袁沫沫身上散发的女性清香,带着哀求的呢喃如魔音般轻轻响起,“你知道吗?9月30日那天我在图书馆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你,我当时多彷徨吗?我多害怕重生的这个时空中没有你,那我也没了回来的意义了。”
感受到怀中人儿似乎安静下来,席熙语渐渐放松了手臂的力度,嘴角浮起一抹安心的微笑,继续诉说着他的感受,“本来我是打算到江边缅怀一下过去,没想到老天居然让我遇到你。可当我看到你就站在河堤边缘时,我几乎心神俱裂。多害怕你再次没入江中,再次化为冰冷的尸体,而我也再次失去你。
我知道我当初的举动过于唐突,但你的反应也过于激烈,尤其你眼中的挣扎与恨意,已暴露了你重生的身份。再加上你接下来的举动,我已经能确定你就是我的沫沫。”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懂……”心好乱,她不想谈!不想谈!
“沫沫,别再逃了。你恨我可以!打我也可以!我活该!但请别再逃了!给彼此一个机会,把一切都说开来,好吗?”手,再一次收紧,哀求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好!非要逼她把话说绝是吧?低垂着头的袁沫沫猛地把心一横,冰冷决绝的话语毫不留情地从小嘴中逸出,“我跟你,没什么好谈了。如果你真爱我,就请离开我的世界。我只想平平静静过完这一生。”小手开始用力地掰着腰间的大手,以此表过她的决心。
“沫沫!求求你别那么狠心!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那天真的被灌醉了!我把韩晓雅看成是你了!当我听到大厅传来花瓶砸碎声时,才看清那个是韩晓雅!待我推开她冲出房门时,你已不见踪影,只留一地的碎玻璃和一张小产诊断书。”说到这里,席熙语不禁停下来,大手轻轻地抚着袁沫沫平坦的小腹,温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袁沫沫的粉颈上。
“沫沫,看到那份小产诊断书,我真的很恨自己!很恨!我不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更不知道你小产了。我这个当丈夫的真的当得很失败!特别还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却神智不清地做出这种糊涂事,我真的该死。”
也许是席熙语触动到内心的脆弱,袁沫沫竟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开,重获自由。
面对着满脸泪痕的席熙语,袁沫沫百感交杂,积压已久的愤恨如机关枪般扫射着面前的男人,“席熙语!别再对我花言巧语了!我不会信的!你爱的是韩晓雅!不是我袁沫沫!我只是你的一个烟幕弹!追求韩晓雅的烟幕弹!”
“不是!沫沫!我爱的是你!我不否认一开始曾被韩晓雅明艳的外表吸引,也不否认存在过想通过你来接近韩晓雅。但真正跟你接触后,我就爱上你的温婉、你的体贴、你的纯真。我追求你、娶你都是真心的!”不自觉地上前两步,席熙语焦急地为自己辩解着,瞳仁中闪烁着祈求信任的眸光。
“哈!真心爱我会跟别人滚床单?真心爱我会在事后无一电话无一短信?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越说,心就越冷,瞅着席熙语的水眸布满愤怒的冷焰,浑身仿佛包裹在坚固的寒冰铠甲中。
“沫沫!韩晓雅是有预谋的!她谎称有事约我出去,结果不断给我灌酒。我想着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没防备。后来我醉倒了,她把我弄回家。再然后我就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着你的衣服的女人不断挑,逗我,当时酒意未褪,我一直以为那是你!”
“够了!别再为你自己的背叛行为辩解!我不想听!不想听!”有点竭斯底里地捂着双耳,袁沫沫激动地吼道,脑子乱成一团,已不知该信谁了。
快步上前掰开袁沫沫捂耳的手,席熙语强迫她听完自己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你不想听我也得说!我不要你一辈子都活在误会中!当我从你小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后,第一反应就是给你打电话,把你找回来。可是我翻遍整间屋子都找不到我的手机,想用电话打过去,却发现电话线也被剪了。而韩晓雅也不知到哪去了!
我像盲头苍蝇一般冲了出去,足足找了你一个晚上,最后人没找到,倒是等来了噩耗。沫沫,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轻生?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说到动情处,他一把搂着袁沫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稍一松手,怀中的人儿会再次消失一样。
席熙语所揭示的真相太震撼,一下颠覆了袁沫沫过去的认知,让她反应不过来,任由他紧紧地抱着。
原来一切都是韩晓雅搞的鬼?可是为什么呢?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啊!她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破坏她的家庭?为什么?
目光幽幽地移到身前的男人身上,想要回抱的双手微颤地僵在半空,袁沫沫内心无比挣扎。
在这件事中,熙语看似是无辜,可他的身体却是实实在在地背叛了她。她,无法越过这个梗去重新接纳熙语。与其让这根刺刺痛着彼此的心,倒不如现在就解放双方,让大家重过新生……
就在她内心纠结之际,席熙语已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粉颈上烙下无数细吻,大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背上游移着。
细吻上移,移至她的耳垂改为轻啃,浑浊沉重的鼻息一次又一次拂过她敏感的耳背,惹起她阵阵战栗,充满情,欲的轻喃扰乱着她的正常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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