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开玩笑了!你这当女朋友怎么到我这找人来了?”没心没肺地调谑了一通后,他看着袁沫沫焦急的模样,心下猛地一凉,“怎么了?承亚失踪了?昨晚你们不是该在一起的吗?”难不成承亚在救人时出了什么状况?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晚被人迷昏了,醒来已是早上。打电话给承亚,一直关机。刚刚想去他的宿舍找他,才发现他已经退宿了。我找不到他……呜呜……我找不到他……”说着说着,强装的坚强迅速崩败,泛滥的泪水终于缺堤而出。
她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承亚都会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到头来,她慎之又慎所接受的感情还是抵挡不住别人的小小算计。是她太天真太理想化了吗?
“沫沫,你先别哭!也别急!我会帮你把那兔嵬子找出来的。你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下。”陆子凌难得柔情地安抚着哭成泪人儿的袁沫沫,锐利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一眯。
承亚这没用的家伙!让他去救人倒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还以为他偷了他的别墅钥匙是跟沫沫快活去!结果原来跑去逃避!害得人家小姑娘哭得肝肠寸断地找上门来,这兔嵬子还是不是男人啊!丢尽他们陆家男人的脸啊!
“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我们之间肯定存在什么误会……”
“是是是!误会要解决,但身体更重要。明天不是有学生会例会吗?说不准明天承亚就会出现了啦!乖!先回去休息!明天他还没出现来找我!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帮你把他挖出来。”
陆子凌连哄带骗的总算把袁沫沫给哄了回去,转个身拿起办公桌的话筒,直接拨了过去。可重复拨了好几次,依旧无人接听,气得他直想骂娘。
这可恶的兔嵬子!撇下个烂摊子给他收拾!要不是他娘对不起他们一家,他想为母赎罪;要不是他把沫沫当成妹妹看,他真的懒得理他!
逃避是吧?不接电话是吧?好!他明天就带沫沫杀过去!小俩口的事情就让他们小俩口自己解决!他不掺和了!
66第六十五章 等待
窗帘紧闭;一室黑暗。
数十个啤酒罐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面;一道修长的身影颓废地躺卧在暗红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头微垂;凌乱的流海挡住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新长的胡茬子遍布弧线优美的下巴,为原本白净的脸增添一丝沧桑感。
他死死抱着一个皱巴巴的牛皮袋;宛若一名无助的孩童静静地躺着;仿佛时间的流逝对他已毫无意义一般。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房间中的寂寥,唤醒已然迷失的灵魂。
头缓慢地抬起;镜片后的无神黑眸惘然地盯着茶几上闪过不停的手机,卓承亚如灌了铅般的脑袋迟钝地运转着。
他……不是关机了吗?怎么……啊!这支不是他的私人手机……
慢动作地坐起身;慢动作地拿起手机,慢动作地接下电话,“什么事?”声音虽沙哑,却无比沉静。
“总经理,收购韩氏散股的计划中出了点状况。您现在方便回公司处理一下吗?”
“好。我马上过去。”尘埃散尽,暗哑的黑曜石重拾昔日的晶亮。
挂掉电话,他甩了甩头,甩掉挡眼的流海,一扫刚才的颓废脆弱,整个人散发出犀利干练的精英气质。
即使沫沫仅仅把他当作报复的棋子,但决定为她做的,他不会撒手不管。
抽出怀中紧揣着的牛皮袋,神情复杂地把它放在沙发上,他略略环顾了一室的狼藉,决定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整理。至于这牛皮袋内的东西,他不知是该珍藏还是深埋……
站起,他重重地吐了口气,抖擞了一下精神,整理仪容出发去。
发泄情绪,放纵一天,足矣!颓废过后,再次站起,他依然是原来的卓承亚!
砰然关门的钝响回荡着,阴暗的房间最终回归寂寥……
离学生会例行会议还有个把小时,袁沫沫便早早来到休憩大厅,静静地等待着。表面,她依旧淡然清雅;实质,心里已忐忑得翻江倒海了。
一眨眼,会议开始了,再一眨眼,会议结束了。等待的人依旧没出现。她就这样一直噙着麻木的浅笑,独自承受着各种关心的、看戏的、幸灾乐祸的眼神。
意料中的事,不是吗?她的希望仅是在拼那0。01的概率罢了。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难免会感到失望。只是今天的她已较昨天平静许多。
“沫沫,你没事吧?”就在她心不在焉地收拾资料的时候,赵凝露担忧地来到她身旁,小声地问道。
“没事啊!我好得很呢!”
“那些长舌妇的话你别听。承亚跟那韩晓雅不可能有一腿的!”敢情赵凝露以为袁沫沫的闷闷不乐是源于卓承亚与韩晓雅的双双缺席,怕她误会两人有奸情。
“露露部长,我相信承亚。我只是有点小感冒,所以看起来不太精神。等下去校医那拿点药吃吃就好了。”
“我陪你去吧?”赵凝露担忧地拉过袁沫沫的手,自动请缨道。
轻轻推开赵凝露的手,袁沫沫淡淡一笑后,提着包包朝她挥挥手便独自离去。她感激露露部长的关心。但,她跟卓承亚的事,她不希望别人掺和进来,哪怕对方是好意。
无视行人的异样眼光,她如风一般冲往校医室。心情平伏归平伏,可这误会一天不解决,一天都像有根刺梗在心窝般难受。
陆子凌也不含糊,在袁沫沫抵达校医室后立马把工作交给另一位值班医生,领着她驱车前往陆家城郊的别墅。
甫一下车,陆子凌便掏出钥匙,打开大门,道:“沫沫。钥匙给你。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掺和了。你们俩人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好点。加油!”
接过钥匙,袁沫沫感激地看了陆子凌一眼,由衷道谢道:“谢谢!子凌,你是承亚的哥哥吗?”虽然觉得这个时候问这问题似乎不太合适,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由自由地问了出口。
“不是。我是他叔叔。”
叔叔?听到这个答案袁沫沫有点惊愕。
“哈哈!陆家的事还是由承亚亲自告诉你比较合适。我就不多嘴了。我看得出承亚是爱你的。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小俩口嘈嘈架很正常的。进去吧!”把袁沫沫的反应看在眼里,陆子凌微微一笑,轻轻推了推她,催促道。
“嗯!谢谢!”朝陆子凌点了点头,袁沫沫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义无反顾往别墅走去。不管等下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承亚!她都绝不退缩!被人设计毁了一世的感情!她不希望这辈子又被计谋毁了另一段感情!
双手环胸,陆子凌噙着鼓励的微笑,静静地站在铁门前,目送她进入别墅。直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完全没入房中,他才转身驱车离去。把人送到就没他的事了。接下来就等他们双方自己解决了。
甫一进屋,一室的黑暗袭来,让袁沫沫好不适应。隔了好一会儿,总算让她摸索到电灯的开关。
“噼啪”,灯光大炽,驱逐了一室的阴暗,屋内狼藉的画面也随之无所遁形。
“承亚?”袁沫沫试探性地轻唤了几声,没有回应;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找到梦萦魂牵的身影。
也许是外出未归吧?袁沫沫径自猜测着,决定呆在屋子里静心等他回来。
放下包包,她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黄昏的霞光射进屋子里来,带进一片舒爽。
她回头看向那一堆凌乱的啤酒罐,眉头轻皱,心痛不自觉袭上心头。承亚到底喝了多少?席熙语到底干了什么,让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借酒消愁?
如女佣般勤快地收拾着乱成一片的大厅,直到收拾到那堆啤酒罐时,她不自觉地默默数着啤酒罐的数量,越数压在心中的大石就越沉重,鼻子也不自觉发酸。
那个傻瓜!有什么不快就冲着她吼啊!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算什么?不知道酒喝得多会伤身的吗?傻瓜傻瓜!
她越想越气,最后竟有点泄愤似地把啤酒罐一古脑地扔进垃圾袋,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没想到直接坐在一牛皮袋上。
从屁屁下面掏出被压扁的牛皮袋,一眼就认出是她亲手织给卓承亚的围巾,怒气一时又被柔情所取代。
那个傻瓜,明明放不下,又装什么潇洒!等他回来,她一定会排除万难,对彼此之间的误会解开。只要情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切就只待他归来……
67第六十六章 遇袭
等待是漫长的。
不知不觉间;袁沫沫抱着牛皮袋沉沉地睡去;待她醒来时已繁星满天。
揉揉惺忪的眼睛,她迷糊地环顾了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没个人影。按这状况看来;要不卓承亚还没回来;要不就是来了又走了。
来了又走?想到有这可能,袁沫沫不禁有点懊恼自己的贪睡了。
她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睡得酸软的筋骨;视线无意间扫到墙上的挂钟;动作顿时慢了下来,纠结着该走该留。
9点半了?还要等下去吗?可是明天上午有一门课程考试;不能翘!要不明天再来吧!反正都知道地儿了。他要是再逃,那她就再追呗!
打定主意后;她小心翼翼地把牛皮袋铺平放回原地,重新拉下帘子锁好门窗,提着包包赶公车去。
还好陆家的别墅离A大也不算太远,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许是心理作用,袁沫沫总觉得道路两旁的树影特别阴深,无人经过的大道格外寂静,静得让她心底发毛。
咽了咽口水,她用力地抱紧包包,不自觉加快脚步。直觉告诉她,必须马上离开这无人的路段。
校门已隐隐在望,就在她以为能平安越过这诡异的路段时,一只魔爪冷不防地拽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扯,把她直往路旁的灌木草丛带。
突如其来的拉力扰乱了她的重心,令失去平衡的她直直跌进灌木丛中。她想呼叫,可对方的反应更快。她还没张嘴,一只大手已死死捂着她的嘴,令呼救化为“呜呜呜”的嘤咛。
显然对方不止一个人。就在她与草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已各有一双大手死死钳制着她的双手和双脚,令她动弹不得。
遇袭后的第一反应是呼救,紧接着就是挣扎。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手脚上的禁锢,仅为白嫩的肌肤增添几道淤青罢了。
呼叫被堵,挣扎无效,此刻的她已完全沦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慌乱渐渐为镇定所取代,眼中的惊恐化为水般的沉静。她在观察,她在等待,观察这伙人的真正意图,等待脱困的时机。她一个弱女子对上数名壮汉?不现实。倒不如留着力气等待有利的时机反扑更划算。
只是她的泰然自若似乎更让那几个男人不爽,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压低嗓音道:“挣扎啊!你怎么不挣扎了?还是你天生淫,荡,早就逼不及待等着老子上了?”
此话一出,几个男人也跟着淫,笑起来。缚着她手脚的大手更是乘机摩挲着她细滑的肌肤,那恶心的触感令她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可脸上依旧平静如斯。
他们想轮了她?厌恶仅一闪而逝,沉静的水眸立马又回复波澜不兴的状态。略略数了一下灯光下的黑影,心不禁往下沉。至少有五个人……一对五,毫无胜算!难道她就真的就这样被轮了吗?不!肯定有转机的!
“嘶!”身上的衣服毫不留情地被撕开,露出纯白的胸罩,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定定盯着那片上下起伏的浑圆,一只大掌已逼不及待地覆上,疯狂地揉捏着。
拳头紧捏着,袁沫沫紧咬着牙,咽下哽在喉咙中的屈辱,继续维持着表面的沉静。反抗,哭泣,愤怒都只会激发男人的兽性,只有毫无反应才是浇灭男人欲望的最佳武器。
突然,身上的恶心感突然消失,一声憋着怒火的低吼响起,“他娘的!难不成这女人是性冷感?一点反应都没有!”
“头儿,管她有没反应。咱们快点完事回去覆命得了。”话音刚落,已开始有人撕她的裙子。
复命?不是偶然,是有计划的?不行!得想办法逃!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被轮了!
张口,用尽吃奶的力咬捂着她嘴的大手,趁着男人们被那声惨叫分心的档儿,她腿一弓,膝盖往上一顶,正中准备压往她身上男人的命根子,直痛得那人捂着命根子弓身跳离她身边哀号着。
这一突如其来的剧变,令准备施暴的男人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的呆愣,哀号的哀号。
而袁沫沫则逮着这机会拢着支离破碎的衣服残骸冲出灌木丛。刚好此时正好有一抹身影从远处走来,她不喜出望外地往那个方向冲去,并扯开喉咙求救道:“救……”
才刚呼出一个音节,头皮就传来一股撕裂的疼痛中断了她的呼救,与此同时一只条手臂已勒着她的脖子把她往灌木丛拖。脖子上的手臂刚好卡着她的气喉,别说叫喊了,气都差点透不过来了。
也许是她运气好,刚才那一系列动静竟真把那道人影引来了。看到那道人影越来越近,几个男人有点急了。
“不是清场了吗?怎么会有人?放风的小五呢?”
“头儿,联系不上小五。现在怎么办?撤吗?”
“快到手的鸭子难道还让她飞了不成?这事再办砸,大小姐非剥了咱们的皮不可。”头儿沉默了数秒,把心一横,下决定道:“把那家伙放倒!咱们这边尽快完事走人。”
“是!头儿。”
话音刚落,他们密谋放倒的人影已笑容可掬地站在他们面前,笑咪咪地问道:“你们要放倒谁啊?”
对于这个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头儿不觉心下一凛,连忙吆喝着手下出手,“兄弟们,上!”而自己则是勒着袁沫沫往后一退,作为压阵。
而袁沫沫则是感到那声音很熟悉,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勉强睁开双眼,吃力地看着灯光下以一敌四的朦胧身影,一张俊脸跃于脑中——乔店长!
有乔店长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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