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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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去古代-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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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胡思乱想的时间,她倒不如赶紧家去,准备准备迎接抱槐庵的师父吧。

奶娘吴妈妈跟师夫们定的就是明日,虽然并没说请师父们上门为的什么名目,总得收拾个干净的厅堂出来,并一些纯素的点心果品才不算失礼。

叶蕙便撩开车厢的帘子问常胜:“你可知道哪家做素斋最拿手?不如咱们不急着回冷梅巷,先去定些果品点心和素斋,省得明儿抱槐庵的师父们上了门,家里的待客之道拿不出手。”

常胜忙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微微琢磨了一琢磨,也不回头:“小的载着姑娘去清心斋瞧瞧去吧,他家的素点素面和素菜都是宁州城有名的。”

随即又有些犹豫道:“姑娘,马上就快到午饭时分了呢,不如还是先回去,吃过午饭后小的跑一趟就是了。”

叶蕙咬唇不说话——常胜这家伙就是这么个榆木脑袋,还真叫人烦恼。误了家里的饭点儿,大不了在外头吃就是了,外面的酒楼饭庄子谁认识她是谁,还能因为她守着孝,就不叫她进门儿?

她只是想多找些时间跟他独处,多了解了解他,再找个法子问问他对石榴……有什么态度和看法;她叶蕙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他不成!

常胜听不见她答话,也知道她是有些生气了,平日里总是淡得不带拐弯儿的话语声也就微微有些软和下来:“这宁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小的最近出去办过几次差事,没一次不遇上叶氏族人的,姑娘何苦给人送话柄儿?”

叶蕙闻言虽然还有些绷着脸,眉梢却轻轻挑了起来。他是怕她孝期下馆子、被叶氏族人捉个正着?

“你说的倒是正理儿……”她重又撩开帘子:“既如此就听你的,咱们回冷梅巷,这样也省得太太担心我,为何到了饭点儿还不回家。”

待这主仆二人一路回转到自家巷子口,却见家门口停了辆马车,裴妈妈正陪着一脸的笑、欲扶来人上车。

叶蕙定睛看清楚来人身份后,立刻轻笑起来——是十太太来了!自打上次往五房送过两盆牡丹,离今天也有十来日了,她还以为十太太根本不会来了!

多亏方才常胜劝她回家来,否则不是要跟十太太错过了?

“十伯母!” 马车才一停稳,叶蕙满脸是笑跳下车,疾步走了过去:“您来之前怎么不差个小厮告诉一声,我好在家等着您……如今可倒好,我回来晚了,险些没赶上给您请安,这有多失礼。”

十太太袁氏也迈下小马扎,重新站回了地面上,端庄的受了叶蕙一礼,这才挽起她笑道:“我们八娘如今是个大忙人了,十伯母哪好耽误大忙人的时间?我也只是来瞧瞧你娘,你在不在家倒不当紧。”

话是这么说,袁氏却紧紧挽着叶蕙,几步退回了门内,这才神色紧张又带些微嗔的问她:“你这孩子也真是胆大,你娘有身孕的事儿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若我今儿还抽不出空子过来,一直到你娘临产时也来不得,你又待如何,族里那群老家伙可正愁抓不住你家的把柄呢!亏你还派了人去给我送花,话也不多说一句,你这么小的孩子,主意倒是正得很!”

叶蕙当然不能说你不来我还有别的法子,十太太既然来了,那就是个顶顶重情义的人,她怎么可能不领情还反口相讥;也就甜甜的笑着半撒娇道:“八娘就知道十伯母最好了。”

十太太不单单重情义,又极是聪慧。她之前差人送给十太太的两盆牡丹,全是魏紫,与往年大不相同——往年这时候,自家也会给十太太送花,却是姚黄魏紫各一盆,一王一后正齐全。

袁氏不免叹起了气:“不过话说回来,十伯母也不该埋怨你。你娘那个泥人性子,在眼下实在不顶什么用,叫你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处处都操心到了……也真是难为你这个可怜见儿了。”

叶蕙原本的笑脸骤然冻结,转瞬又变成两眼含泪。

袁氏见状,只觉得心底硬生生的疼,赶紧强装出一脸笑容,不再提可怜不可怜之事,反而将她轻轻搂进怀中抚慰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还有十伯母呢,还有五房呢。”

心中也不停的叹气道,别看八娘这孩子小,心气儿却硬着呢。今儿这几滴泪,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吧?

想想十六弟头七那一日,这孩子做出的那些事儿,再瞧前几日送花的那份心机,还真是个能屈能伸、能文能武的……只可惜托生的不好,不但是个女孩子家,还爹爹早死,母亲没用!

若是有一天……她家也遭此变故,她那儿子可能扛起跟这丫头一样的担子?

***

往后每天的第一章更新就是这个时间了,若有加更,就定在下午三四点钟~这个安排亲们觉得如何?

推个好友的文:《喜嫁》琴律,书号:2272604,穿越入梦,一梦成真,噩梦会否真的发生?

☆、第五十九章 外家(二更)

袁氏又安慰了叶蕙几句,便欲再次告辞离开,“今儿十伯母既然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你娘了,等我回去再跟我们老太爷说说,到时候定然为你们娘儿们出头做个主,叫你娘只管好好养着就是!”

袁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叶蕙再不定心那是假话。只是她还是没想到,袁氏不但来了,口口声声应了她所求之事,还要拉着五房一起替她们家出头!

“十伯母,” 叶蕙轻声央求道:“七伯母她……往日就最看不上我娘懦弱,不如这事儿还是……别麻烦她了吧。”

袁氏轻笑出声。这孩子真是有眼势见儿,竟然还知道她那妯娌七太太唐氏看不上文氏。

七太太唐氏是个脾气直爽又稍显暴躁的女子不假,七老爷又不大着调,总往房里划拉人;因此上那唐氏何止是不喜欢文氏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她还嫉妒文氏房里事儿少!

可这话又怎么说呢?七太太虽然脾气不大好,心眼儿却很是善良、又嫉恶如仇的;若被她知道了老十六没了之后,老十六的媳妇和闺女就像被人放在鏊子上煎烤,恐怕立刻就得来给这娘儿俩撑腰呢!

“这就是十伯母的事儿了,你不用管,好好回后院去陪着你娘用午饭是正经。”十太太也不便久留,说罢这话就出了院门,径直上了马车离了冷梅巷。

闻香知雅意,见花懂人心——说的应该就是十太太了。叶蕙目送着十太太的马车离了巷子口,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喜的笑容。

裴妈妈却始终不知道十太太突然上门的缘故,直到人走了,脸上还带着些疑惑;因此上她一边随着叶蕙往后院走。一边忍不住询问起来:“十太太知道咱们家有孝,最近都不登咱们家的门儿了,怎么今儿却亲自来了一趟,又陪着太太说了好一会子话?姑娘可知道缘由?”

待得知是自家姑娘和吴妈妈为太太的身孕筹划了不少天,裴妈妈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姑娘的心思灵巧,更赞叹了一声十太太真是个聪慧人儿。

原来,叶家六房每年开春都会给十太太送两盆牡丹,一盆魏紫。一盆姚黄;而前几日叶蕙差人送去的两盆,却都是魏紫——姚黄是牡丹之王,魏紫自然是牡丹之后,一王一后总相宜,两女无男……分明是在诉说六房没了顶梁柱的悲恸!

因此上十太太收了花,先是叫两位妈妈来探了口风,闻知果然是六房求救的意思。也就不顾六房有孝,终是亲自上了门。

饶是如此,裴妈妈还是为姑娘这个做法捏了一把汗,满脸都是后怕的说道:“姑娘的胆子也真是大,若十太太是个心眼儿小的,恐怕不埋怨姑娘用两盆魏紫咒人家就算好的。又如何会上门来替太太分忧……”

叶蕙不免低声笑起来,笑够了方才道:“瞧妈妈说的,我若是对十太太的心性和为人不了解,怎么敢这么做?且不论她埋怨我不埋怨,只说她若根本看不出我的用意,我也就白白筹划了一回。”

“不过我也是没想到,十太太还真来了,上次她身边那两个妈妈先来探口风。我就将实话讲了,妈妈您是没瞧见,那两个妈妈的脸当时就黑了……咱们家这点子事儿,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呢。”

“姑娘既是了解十太太的为人,为何不直接找她商量。还要用两盆牡丹递话儿?”裴妈妈不识字,总觉得姑娘这么做风雅是风雅了。却未免太绕弯子。

叶蕙笑着摇头:“妈妈您想,我不过是送两盆花去。十太太若是看出缘故、又想管咱们,至少会叫人来问问,咱们家究竟又遇上了什么难题,若是能帮的,总要帮一把。”

“反之呢,她若不想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只管装作没看出来就好——毕竟我也没明说不是?如此也避免了直接生隔阂。”

裴妈妈暗暗咋舌。自家这姑娘不愧是老爷教出来的,到底不像太太那般心思简单粗糙,只是这小小年纪便要处处动心机,这辈子岂不是累死了?

叶蕙早从裴妈妈的脸上看出端倪,也不点破;她倒是不想动心计费脑子,比如像爹爹还活着时,她何曾琢磨过复杂的玩意儿?就算哪天真动了脑子了,也不过是为了叫自己玩的更有趣些……只可惜那些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你这个时辰回来,可在门口遇上你十伯母了?” 叶蕙才进了文氏的正房,文氏便笑吟吟的问起来。

叶蕙笑着点头:“正是,也多亏我回来得早些,否则就跟十伯母失之交臂了,也来不及跟她说声谢谢。”

文氏就伸出手来,唤叶蕙坐在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你十伯母今儿是怎么了,突然来了咱们家不说,见到娘这副样子也不觉着奇怪……难不成她早知道娘有了身孕?”

叶蕙垂头轻轻吁了口气,这才抬头笑道:“十伯母跟娘一直都走动的极好,恐怕是十分惦记娘,也就径自上门来瞧您了。”

“至于您这身孕,十伯母为何要奇怪呢?若是觉得奇怪反倒不像了吧?”

文氏慌忙掩住口。可不是怎么着,十太太若奇怪她为何有了身孕反倒不像话了,好似怀疑她是个不守妇道的……

叶蕙又暗自叹了几口气——她娘也是奔三十的人了,却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呢,爹爹在时爹爹惯着,爹爹走了她惯着,恐怕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我正好有件事儿想跟娘说。”陪着文氏吃了午饭,叶蕙扶着文氏出了房门,在门外的回廊上缓缓散起了步:“我跟奶娘吴妈妈商量了几日,吴妈妈又亲自跑了趟抱槐庵,我们的意思是……想请几个师父过来陪娘说说话。”

尼姑道婆一流,都在三姑六婆之列,真正的好人家儿是不愿这种人上门的。文氏也对这一类人很是不喜,可谁叫叶氏一族中的大多数人反而信这个?

因此她也只是知会文氏一声,并没有商量的意思;若真等商量完再去请人,文氏还不一定如何阻挠,又要费无数的口舌去解释。

但愿她娘能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吧?!

文氏的回答却完全出乎叶蕙的意料,淡淡的笑道:“娘早都说了,家里家外的事儿你做主,这点小事儿不用跟娘商量。”

叶蕙以为她娘生气了。说的是反话,偷偷端详了文氏几眼,却全然看不出一丝一毫不快的模样;反倒是文氏扭头笑嗔她道:“你以为你的一片苦心娘瞧不出来?”

苦笑了几声后,文氏缓缓道:“娘本就是个胆小又喜欢清静的性子,自打进了叶家,就没过过几日不舒心的日子,时间久了。也就越发的疲怠,原本能动上三分的脑子,竟然连一分也不爱动了……”

“今儿你十伯母上了门,娘就觉得不对劲,她又很是关注娘的身孕,句句话都不离娘的肚子;娘问她可是你将她请来的。她只是笑,娘还能不明白?”

“你外婆当年怀着娘的时候,你是不知道啊,你那两个舅舅舅母都慌了神,不分白天黑夜、不错眼珠的盯着你外婆,生怕你外婆生下个带把儿的,分了他们的家业;就连你外婆分娩时,都将产房围的水泄不通……”文氏说着说着。不免有些唏嘘。

“若不是你外婆生了我,只是个女孩儿家,恐怕你外婆的命连带着才生的孩子都得没了!就算这般,等娘临嫁给你爹之前,你那两个舅母还跟你外婆吵了好几次。嫌我带走的嫁妆多了些。”

“若不是你外公岁数越大反而多了些人味儿……你那两个舅母就敢叫我光杆儿嫁给你爹;虽说你爹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我若光杆儿来了。叶氏族人又该如何看咱们六房?”

叶蕙听她娘越扯越远,也不忙着制止。反而津津有味的听起来,时不时还附和两句。因在回廊里也走了三四圈了,文氏额头上微见薄汗,叶蕙索性唤着小桃取了两个软垫来,扶着她娘一同坐在了回廊里。

“你爹没了后,你一直都没问过娘,为何不请你外祖父家来替娘撑撑腰……娘方才说的这些,也正是娘不愿意求他们的缘故,你不会怪娘吧?”文氏颇有些忐忑的端详着叶蕙。

她就怕女儿怪她,明明自己的娘家也不是没人了,为何连一封求助信都不捎去,反而叫女儿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用柔弱的小肩膀全扛了?

可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愿意跟女儿讲自己娘家那些烂糟事儿——娘家再如何,那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不是?平白的数落娘家一回,她自己面上可好看?最近这些日子,她可没少为这个纠结。

今儿可好了,话赶话的就将这些往事提了头儿,还挺顺溜的说了出口,她倒是松了口气,女儿呢?女儿能理解她的心情么?

叶蕙确实对自己的外祖父家不大了解。她长了这么大,也只见过外婆两次,其中一次还是她在襁褓中——可这丝毫都不妨碍她对外祖家不抱希望,只因这十几年来,她娘很少提及外祖家,这分明是有些恩断义绝的模样了。

“瞧娘说的哪里话,女儿怎么会怪娘呢,” 叶蕙笑着安慰她娘道,“女儿本就该跟娘最亲,如今又只剩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谁亲谁厚女儿都知晓,岂会为那些小事埋怨娘。”

“话说回来,就算外祖家能替咱们娘儿们撑腰,远水也毕竟解不了近渴,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不还得咱们自己过?”

话是这么说,叶蕙心头却有些发寒。

听她娘那么说起来,两个舅舅舅母对娘确实差劲到了极点;外祖母又只生了她娘这么一个女儿,如今爹爹已经去世了快五个月,外祖家却连一封信都没有,更别提来个人……

这究竟是外祖父家将嫁出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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