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粉白的脸蛋被灵素的铁爪狠狠地拍一下,立即留下五指山,嘴角刮出血。从这一记响耳当中,颜如意看得出灵素是多么地希望她消失。
颜如意绝计不会留下,但这侍女无辜挨打,自己怎能从容离去?至少要帮这个侍女出口气才走!
听得一阵荡气回肠的喊痒声从灵素口中传出来,已经走远的颜如意得意地笑了,回头喊道:“若想止痒,须用马尿沐浴一个时辰!否则皮肤溃烂,美女就便丑女咯!”
“敢整我!你,你回来!”灵素浑身瘙痒,越抓越狠,手臂上的皮肤已被她的铁爪抓出一道道印痕。从手臂到脖子,又到头皮,灵素都狠狠地抓着,瞬间整个人蓬头花脸,狼狈不堪,仪态尽失!那些侍女偷着乐,尤其是刚才被她苛责的侍女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颜如意来到贡院门外,见那些鸟儿从考场飞出来,颜如意心生一计:“臭黑炭,又靠作弊赚钱!我纵使不举报你,也要让你捞不到钱!”
贡院外墙的古树。颜如意伏在树上,等待鸟儿归来。这时那只霸道鸟儿飞到颜如意面前,丢给她一个鸟型哨子。颜如意很惊讶,没想到自己易容后还被这只霸道鸟儿认出!
也不知这个奇怪的鸟儿丢给她什么东西,颜如意含在嘴里一吹,那物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声,好像是鸟类的声音。
这个哨声刚停,空中已出现那群鸟儿的身影,它们正赶往考场。奇怪的是,它们经过那棵古树时,全都拐弯停落在枝头。颜如意跳下树,且吹哨子且招呼枝头的鸟儿落地。果然,那些鸟儿跟着哨声而来,纷纷停落在颜如意脚下。颜如意才知道这些通信的鸟儿是靠这个哨子训练出来的。
的确是这样,霸道鸟儿感恩颜如意为它治伤,认了这个主,只想把温府的东西都偷给颜如意。
许久,锣声响起,考试结束。那些作弊不成的考生愤怒地摔笔墨,监考官立即将他们带离考场盘问。一问方知考场内有舞弊现象,协助作弊者乃京城首富,监考官不敢将此事张扬,便让人把这些情绪激动的考生安排到一间休息室,并派人守在休息室外不让考生出来。
沁儿一发现哨子不见。立即赶到贡院,把事情告知温鑫。温鑫让沁儿与监考官交涉,务必平息作弊考生的怒火,更要把舞弊一事摆平!
“哨子无故丢失,乃家贼所为!能从沁儿身上偷走哨子,除了一叶枫,就只剩那只偷钥匙鸟!这件事情和颜如意脱不了干系!”温鑫没有继续参加考试,他在贡院附近寻找阻他财路的颜如意!
一个卖鸟的商贩挑着两个大鸟笼走过,温鑫看到他的通信神鸟就在其中,气得温鑫怒握拳头吼:“给我站住!”
“公子,您要买鸟吗?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鸟,都很听话…”商贩看到温鑫出示的金牌,神色立即慌张,放下鸟笼,垂手而立道:“小的不敢得罪温府,只是沿街叫卖混口饭吃!”
温府的生意遍及天下,京城的大小商贩要想做生意必须得温府的同意,否则做不到三天便倒闭。温府的生意多种多样,包括柴米酱醋油,吃喝嫖赌抽,以及笔墨纸砚等等,可以说是一个垄断集团。
“告诉我这种鸟儿你如何得来?”温鑫指着笼中的通信神鸟,简直气爆了。那商贩哆嗦着,腿都软了,瘫坐在地上,迅速跪好,从怀中取出一个哨子道:“是一个姑娘免费送给小的。”
“是不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温鑫取走哨子,继续追问。
“不是,她就是一个姑娘。她把哨子和鸟儿交给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爷,您放过我吧,我错了。”那商贩哪敢抬头看温鑫,心里害怕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做生意。
“把那个姑娘给你的鸟儿送去温府,其余的你自己留着。”温鑫交代完,便匆匆离去。那商贩长吐一口气,嘴里咒骂那个给他鸟儿的姑娘,便挑起鸟笼去温府。
恩科全程考试结束。温府门外来了一群闹事的富家公子,这些人正是和温府购买恩科作弊神鸟的考生。他们要求温府双倍退钱,并出言诋毁温府的信誉。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都争着好奇的眼睛看这些书生如何杠温府。沁儿出来,两排家丁也涌出来,列队守在门口。
“有什么话,请大家进来说吧,在门外嚷嚷未免有失礼仪。”沁儿把那些考生请进府,关上大门,外面的人再也听不到任何喧闹声。
“谁敢进温府啊,真是自寻死路!”“这些富家公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温府如地府,即便把你杀了,官府也不当回事!走吧,别看了!”门外这些看客议论纷纷,很快就走光。
颜如意远远地看着温府大门,觉得温府隐隐透着诡异,便尝试问震天珠那些考生的情况。震天珠给了一句:“他们快出来了,主人自己看。”
片刻,大门打开,那些考生笑容满面出来,相约去花天酒地。颜如意上前询问情况,才知道他们得到温府的双倍退款。
“这也太便宜温鑫了!考场舞弊是犯罪的事情,官府怎么不追究?”颜如意看到的结果和预想的不同,实在失望。
且说那些领到双倍退款的考生,在酒楼大吃一顿,结账时发现饭菜的价格比平日高出五倍!他们气不过,与老板争吵,老板只说一句:“温爷说了,以后各位的饭菜都涨五倍的价钱!各位,请付账吧!”
万般无奈,他们只好忍痛付款。为了放松心情,他们去了京城最大的妓院‘春满楼’,花天酒地一晚上,第二天结账时他们简直气炸了,那账单所列的价格都是比平日高出五倍。老板娘冷冷地笑了,告诉他们:“温爷说了,以后各位在春满楼的一切费用都要涨五倍!请付账吧!”
“哼!”“呸!以后不来了!”“昨日讨回来的钱都被他们坑完了!”“不怕,我们去赌一把,把钱赢回来!”这些人商量罢,随之去了赌坊。
玩了几把大小,每把都赢钱,可把这些考生高兴坏了,于是他们把所有的钱都压下去,结果全盘皆输。
看着他们灰溜溜地离去。那赌坊坊主冷冷地笑了,道:“敢得罪温爷,哼,自寻死路!”
且说顾文浩回到尚书府,未见颜如意,一问之下,方知灵素将其赶走。顾文浩差人把灵素唤到亭子,灵素不敢独自去见顾文浩,便缠着顾海前往。
“浩儿,恩科考得如何?”顾海含笑而来,身后紧跟着妖娆的灵素。顾文浩起身向父亲问安,方笑道:“放榜之日,自然晓得考试情况。爹,您不是去琼轩苑么?”
“呃…爹身体不舒服…”顾海看了灵素一眼,灵素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爹身体不舒服,赶紧请大夫看一看,不然娘等会回来看到又心疼了!”顾文浩看出父亲有意留灵素在身边,似乎怕他会刁难于她。
“什么,你娘来京城?”顾海神色骤变,忙松开灵素的手,道:“我怎么不知道?”
“爹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顾文浩瞟了灵素一眼,冷笑道:“娘再不来,恐怕我也要被您的新夫人赶出家门了。”
“浩儿别乱说,灵素只是爹的朋友!她怎么有资格把你赶走?”顾海忙于摆正灵素的地位,怕顾文浩的母亲刘英误会。顾文浩老奸巨猾地笑了笑,走到父亲跟前,道:“孩儿有没有资格将她赶走?”
“这…”顾海犹豫了。顾文浩哼了声,道:“孩儿不能把爹这个所谓的朋友赶走,那她就能把孩儿的朋友赶走么?”
“灵素那么通情达理,怎么会赶走你的朋友?”顾海看了灵素一眼,灵素便低下了头。
“灵素姑娘,你说呢?”顾文浩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愤怒。
灵素支支吾吾,说不上半句话,顾文浩便将她揪出来,推上亭子的栏杆,道:“我好不容易才留下她,你却把她赶走!如果她出什么意外,我定饶不了你!哼!”
“灵素,没事吧?”顾海心疼地扶起灵素,示意灵素赶紧回房。顾海知道儿子不喜欢灵素,如果刘英真的来京城,这母子一起反对,他也就只能眼睁睁地把灵素送走。
“浩儿,你那个朋友…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顾海知道儿子为人心狠手辣,不会对朋友如此关心,一看便知有文章。
顾文浩与父亲把酒于亭中,将颜如意的身份以及他与颜如意在书院念书的故事告诉父亲,并请求父亲为他说媒。顾海一听是王艳雪的女儿,自然十分欢喜,当即答应有机会便帮他向颜涛提亲。
“爹这辈子真心喜欢的女人是娘、王艳雪,还是灵素?”顾文浩见父亲已有醉意,眼神凄迷,似乎在回忆什么往事。
“雪儿…这么多年了,你可安好?”顾海把酒低语。顾文浩已经知道答案。
“爹,您就没想过杀了颜涛,把您的雪儿夺回来?”顾文浩见父亲痴情二十载,觉得父亲太懦弱。
“你说什么?”顾海觉得儿子这句话惊天动地,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想法。他与宋之礼一样,选择偷偷地把王艳雪放在心里,而不去争取。
“有句话说无毒不丈夫,人可以为了权力不择手段…”顾文浩说着,脑中闪过颜如意的样子,志在必得道:“当然可以不择手段地得到心爱的女人!如果不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纵使江山再美,也无趣!”
“好,杀了颜涛,把雪儿夺回来!”顾海已醉得糊涂,拿着筷子当剑使,发酒疯。
“孙贞,过来!”顾文浩走出亭子,把孙贞召过来。
“最近有没有一叶枫的消息?”顾文浩目光狡黠,在盘算着如何抓一叶枫向温爷交代。
“听闻一叶枫窃取的对象不再是官府,而是富商!”孙贞道,“京城首富是第一个被一叶枫盯上的人,所以温府正到处寻找能人异士捉拿一叶枫!”
“你留意着点,有一叶枫的消息立刻通知我。”顾文浩吩咐完,孙贞便离去。顾文浩想起在江南屡次没抓到一叶枫,真是不甘心。
成功进入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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