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小鲛嘴角的笑容，我知道他这次是打定主意要跟黑斗篷对上了。要知道以前白团子出来风光的时候他只能待在空间里面想着如何化形。那个时候他心里应该很憋屈。如今他已经化形成功，现在要想跟白团子看齐的话只有充实自己的功绩。尽管白团子不在这里，但是作为追逐的一方，他需要做的就是急忙追上白团子的步伐。
“惊喜我自是喜欢。”笑了一声，心玉给了我一个眼神之后，直接拽着小鲛站到了我身边。
看着开始闹别扭的小鲛，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样子这里就是奴隶祖先存放力量的地方了。”
“这里？一条河里面？”看着脚下流动的河水，小鲛颇为惊讶的向下看了几眼，“如果真是在水里面藏着的话，恐怕刚刚进去的黑斗篷现在正在水里面扑腾着呢。”
的确是在水里面扑腾。现在站在水面上我都可以清楚地看到由水底冒上来的水花以及涌起的水泡，恐怕现在在水下的黑斗篷不只是扑腾那么简单。“奴隶祖先将东西藏在水里面定然是料到了有人会运用这周围浓郁的元素力量，所以他选择用自然的河水将所有可以攻来攻击的元素隔开。这样一来只要是下了水的人都不能使用元素力。换句话来说，进入水中之后我们只能靠肉搏了。”沉思了一会儿，回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心玉和小鲛，我从空间中拿出来两把匕首。“不能用元素力量，肉搏的时候也不能少了武器不是？”
笑着接过我的匕首。心玉眯了眯眼睛之后离开阵法站在了河边。“这河水看起来很浅，但是下去之后未必会有我们看到的这么浅。”说着她捡了一颗石子投进了水中。
落入水中的石子刚开始似乎是到了河流的底部，但是正当石子掉落到底部的时候，本来坚硬的河流底部就像是一个虚晃的影子一样，那落下的石子毫无阻挡的一直沉入了水底深处……幻境，看来这奴隶祖先懂得的东西不少。外面的阵法。里面的幻境，再加上可以组个元素力量的河流，想来他活着的时候定是一个传奇人物。“既然这里有幻境阻挡我们的视线。那么现在就让来探探这水到底有多深。”
“慢着。”正当我要将手指伸进水中的时候，小鲛上前喊住了我。“这水里面有古怪，还是我来探探。”不等我反应过来，小鲛就已经化身为蛟龙猛地钻入了水中。
抹掉落在脸上的水珠，我后退了几步之后这才观察着水里的情况。之前没有仔细看的话我还真没有发现飘浮在水面上的细小东西。
“你在看什么？”
“这水里的东西很古怪。”如果说带有幻境的河水中还存在鱼儿的话。那么这鱼儿必定是假的，然而现在在河水里面游动的不是鱼儿也不是虾。看着倒像是一种带刺的妖兽。“还是捞上来看看。”说着我就将手伸进了水中。然而这个时候河面开始发生了变化……
本来平静的水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着似的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而我手里刚刚捞到的妖兽也在这个时候逃开了……
“小鲛上来了。”上前一步，心玉将我脸上的水渍擦掉之后盯着水里面的动静皱了皱眉头，“不对，他身后还跟着什么东西！”说道这里，我和心玉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果真在我和心玉站稳脚跟的时候，小鲛从水里冒了出来。而且他身后跟的不是别的，正是衣衫凌乱的黑斗篷。
“这家伙拽着我的尾巴，我想要甩都甩不开。”瞅着抱着自己尾巴的黑斗篷，小鲛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现在他晕过去了，怎么办？”
衣衫上都是水珠，而且从黑斗篷脸上的划痕来看，他在水底下恐怕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缠住了。而且他身上不知有细小的划痕还有许多带着尖刺的伤口，恐怕这水里面的东西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猛兽。“他身上的伤很重。”
不救的话我们几人根本摸不清楚水底的状况，要是救过来的话无疑又是一个敌手……不过目前最重要还是了解清楚水底的状况。显然，小鲛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一刚出水面的时候，他就扶住了黑斗篷的脑袋，免除了黑斗篷脑袋着地的悲剧。
“还有几口气的话倒是足够我们探清楚水底下的状况，不过下面用不了元素的力量，靠肉搏的话我们三人倒是能多些把握。”心玉瞧着躺在地上的黑斗篷向前走了几步，“所以我决定还是喂他一颗丹药，将命给吊着。”说着她掰开黑斗篷的嘴巴，将自己的一颗药丸丢进了黑斗篷的嘴中。
这颗黑色的药丸是心玉从老头子那里讨来的。之前我没有过问药丸的来历完全是因为师父的交代。虽然师父不想过问关于黑斗篷的任何事情，但是他却在侧面帮助了我和心玉。可以说他这是曲线抗争。不过这样也好，本来确定的漩涡中少牵扯进一个人就多留一条性命。毕竟他也是养育了我的师父。
“好了，喘气了。”拍着黑斗篷的脸颊，心玉看着黑斗篷嘴角流出来的汁液嫌恶地转过了头，“这东西真是难闻。”
向前几步，看着黑斗篷抖动的眼皮，我示意小鲛用水帮黑斗篷冲冲凉。
瞧着黑斗篷一脸狼狈的样子，小鲛自然乐意上去将自己的水流全部倒在黑斗篷的脑袋上。而可怜的黑斗篷现在只能不停的抹掉脸上的水渍。
“果真是不能小觑的一帮家伙。”叹了口气，黑斗篷摸了摸鬓角的头发之后直接躺在了河边。“我知道你们留我一条性命就是为了让我带你们下水。当然，看在你们救了我的这份恩情上，我自然可以带你们下去，但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我觉得你们之中必须有两人留下来守在岸边。”眯着眼睛，打量着心玉，黑斗篷拧了拧袖子上的水珠之后继续说道：“你们看我的决定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现在清楚底下情况的就只有黑斗篷。目前我倒是不怕他下了水之后玩什么手腕，倒是有些担心留在岸上那人的安危。毕竟这河流中透着古怪，而河流的外围似乎聚集了不少的怪异物种。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将那些东西制服的话，恐怕待在岸上就是等死。小鲛最擅长的是御水，所以他一定要下去。而我又要找到非要找的东西不可，所以我也必须下水。很显然，黑斗篷清楚我和小鲛的想法，也知道心玉的厉害之处，所以他才将视线落在了心玉的身上。
“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留下来算了。”笑了一声，心玉后退了一步之后直视着黑斗篷的眼睛，“虽然我会留在岸上，但是并不代表我的眼睛看不到水底，我的力量到不了水底，所以你要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我一定会捏碎手里的这个东西。”
一颗红色的药丸出现在心玉白皙的手心中。瞧到这里，黑斗篷的脸色变了几变。
“好了，主人，你和小鲛还是赶紧下去吧，至于岸边就交给我好了。”拍着我的肩膀，心玉回头给了小鲛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退到了一边。
卷二：暗夜 第三十八章 斗墨
转动的漩涡就像是无数双伸出的双手一样，在我和小鲛的双脚刚接触到河水的时候，就被那些强劲的漩涡直接卷了下去……
磕磕碰碰的，再被卷入河底的那一刻我的意识还算清醒。所以那些游荡在水滴的衣物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没有身体也没有任何支撑的东西，那些飘荡在水里的长袍就像是一个个活着的士兵一样，在我们靠近河底的时候时不时的拿出自己手里的长矛要将我们阻挡回去。但是可惜他们在怎么诡异也是由水流控制的，所以在那些飘荡的长袍正要开始动手的时候，小鲛就已经一口气将那些零散的长袍吸入了口中。临了的时候，小鲛还有些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这些四处飘荡的东西不只是干巴巴的衣服。”一边说着一边扯过游过身边的长袍。小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直接拽住了一个长袍的胳膊。“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东西支撑，但是仔细看的话可以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说着，小鲛就将手掌探入了那长袍的衣衫中……被制住的长袍在小鲛的手里完全就像是一件晾晒的衣物一样，空荡荡地而且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是清楚的看到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小鲛很明白，现在挂在自己手上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在装死罢了。
空荡荡的衣物可以在水底自由的游动，可以确定的是这新出现的长袍并不是什么妖兽也不是什么生命体。而刚刚那些还死缠着我们不放的衣服明显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如果现在将水流深处的那股力量和眼前这些情况联系起来的话，四周飘荡的衣物到底是从何而来就不难解释了。“它们由里面的力量掌控，如今这些长袍都瘫软了，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下面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或者是开始骚动了。”
黑斗篷提着长袍的一角对着我点了点头。“情况正如你所说，这下面的力量开始骚动起来了。”黑斗篷的话刚一说完，本来平静的河底开始涌出来大量的水花。而且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些由水底跑出来的小东西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恐慌一样。现在我的耳朵周围还是那种尖锐的低鸣声。
骚动的水底直接让那些潜伏在水里的虫子们开始了大逃亡。这个时候不要说是他们，就连我们三人也被水里传来的那股凌厉的气势伤到了。仅仅是一股气势就已经破开了我们周身的结界，而且还在我们几人的身上留下了伤痕……想来奴隶祖先留下来的力量绝非凡品。
“我之前进入水底的时候就是被这种凌厉的气势所伤。”说道这里，黑斗篷盯着我胳膊上的划痕皱了皱眉头，“之前我身上的伤口呈扁叶状，而现在你们身上的伤口却是一道很深的沟壑……看来这股力量的骚动愈加厉害了。”
很明显，黑斗篷在下水之后对于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有所隐瞒。就像刚才那样，明明知道水底的力量已经开始暴走，却在我和小鲛同时下水的时候没有出声提醒……这样的合作伙伴不要也罢。
敛眉看着黑斗篷不断晃动的斗篷，这个时候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那人的手下的唯一特征就是身上的大斗篷。恐怕黑斗篷身上这件唯一显眼的东西并不是用来遮掩容貌那么简单。“既然你清楚水底的力量已经开始暴走。为什么刚才不说而要等我我们几人全都受伤之后才说？难道说你想要自己一个先死，然后留下我们两个活命的？”
黑斗篷的伤势很严重，如果像刚才的事情还继续下去的话。那么先死的无疑是他。只不过黑斗篷可能考量到我和小鲛没有伤势力量也完好无损的情况，所以他想利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将我和小鲛拉下马。他这样做虽然对自己很不利，但是同时也让我和小鲛陷入了困境之中。
水底下小鲛可以应付，但是我不行，很明显。黑斗篷也是看中我在水里力量削弱的形势，所以他想从我开始逐一攻破。不过可惜的是，我手里还有其他心玉碎片在，只要这些东西在，所谓的元素阻隔也只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们要是死了我这个半残的人又如何逃出这样的河底？”摊开手掌。黑斗篷叹息道：“好了，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后面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思量着自己的事情。黑斗篷瞧着下面的水底，眼中闪过一道利芒。
“呵呵，失误？一个失误就让我们所有人受了伤。”摸着胳膊上的血痕，小鲛嗤笑了一声之后转过了头，“说不准待会儿我也会出现什么失误。”摸着下巴。小鲛看似无意的说了一声之后向着河底游去。
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呆愣的黑斗篷之后。我跟着小鲛的留下来的痕迹追了上去……
在水底明显要比在陆地上辛苦的多。如果我们现在身处的水域只是平常的河水，那么现在我们三人就不会前进的这么辛苦。一个小小的黑点，可以说就是一个个小小的黑点，让我们三人停在一处暗礁那里过不去。
“这东西不像是暗礁，倒像是某种东西的巢穴。”上前一步，黑斗篷伸出手指在暗礁上抠了几下，“你们看，这东西果然不是暗礁。”
手指上粘着的是浓黑的汁液而不是什么石子的碎屑，再加上刚才黑斗篷在碰触暗礁时，暗礁微微晃动的身体，我觉得我们眼前的东西正如黑斗篷所说，并不是什么暗礁而是某种东西的老巢。“刚才阻拦我们的黑点恐怕就是这东西主人。”有浓黑的液体喷出，这点倒是跟那些黑点的特征一模一样，“而且这东西上面的汁液应该就是那些黑点的食物。”
皱着眉头，上前嗅了嗅那东西之后，小鲛有些嫌恶的后退了几步，“有一股很重的腥味。而且刚在在我靠近的时候，这黑漆漆的一团会自动的将里面的汁液喷出来。”说着他直接擦了擦手臂上沾染的汁液……
“等等。”一把抓住小鲛的胳膊，在他疑惑的眼神下，我用手指蘸了些汁液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这一闻倒是让我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斗墨，没想到在这水底还有这种东西在。”
“斗墨，你说的可是用来压制死尸的斗墨？”
诧异的看了黑斗篷一眼，我盯着手指上的东西点了点头。“很久以前人们在保存尸身的时候用到的都是一些草药还是冰块，但是渐渐地他们发现那些被保存完好的尸体会在某种情况下开始尸变，所以每一副灵柩中都有大量的斗墨。这种东西不仅可以保存尸身而且可以镇住尸体的活动……简单来说，只要有这种东西在，心里再有怨气的死尸也不会发生尸变。”
说道这里我都有些好奇在这幽深的水底中为何会有斗墨出现。如果说这里有人柱存在的话，斗墨的出现到不足为奇，但是眼下水底并没有需要人柱的地方，而且从奴隶首领存活的时间来推断，他也不可能清楚人柱的作用，那么我手里的斗墨以及那些飘浮的黑点又作何解释？
“斗墨出现在这里着实有些怪异。”摸着黑点的巢穴，黑斗篷“啧啧”了几声之后笑着说道：“我知道了，原来这东西就是一个陪衬。”
陪衬？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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