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她这些年做下的事,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儿啊,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去跟郡主好好说说,把话说开了,若不然,纵然你今日让郡主打了一顿,那也未见得郡主心中的气就消了。”
打了一顿不消气啊?嗯,看孟洛的样子,这个可能还是挺大的,至于老太夫人的提议啊,把话说开,嗯真正说起来,他和孟洛之间交集并不多,只是,他看了孟洛的身子,然后他就一直关注着孟洛这个人,不知不觉中,就把她记在了脑海里,为她担心,想见她,想娶她。
老太夫人一直注意着萧擎苍的神情变化,“苍儿,我和祖父年纪都大了,你父亲不在,我们都只想你能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然,一家得安需得夫妻同心,我也不问你和皇慧尊贵郡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你要知道,夫妻之间坦诚才能同心,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出来才好。”
萧擎苍听着,点点头,“祖母放心,我明白了。母亲,你别为我担心,郡主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更不是白氏,她既答应了嫁我,我若不负她,她也绝不会负我们萧家。”
太夫人是欲言又止。她的儿子,婆婆,公公,都对孟洛极满意,要说她也并非对孟洛不满,只是她亲眼看到孟洛对萧擎苍动手。那心里就堵了一口气。她的儿子,连她都没舍得打啊。可孟洛打完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走了,她们,还什么都不能做。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郡主的。”她也没那个本事为难,今天发生的事,她还不够清楚孟洛是什么样的性子吗?孟洛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天下间,若非孟洛心甘情愿,有谁能让孟洛受气。可是又有谁能让孟洛心甘情愿地受气呢?
说是说让连独漠自行回宫,可孟洛还是亲自带着一大群人送了连独漠回宫,她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要不然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揍了萧擎苍,幸亏连独漠给她撑腰,否则她的麻烦得大了。为此孟洛在出了镇国公府后,一个劲儿地跟连独漠说好话。
两人就在孟洛那宽大的马车里说话。这也没什么外人,规矩什么的都一边去。
“父王。谢谢父王给我撑腰!”孟洛使劲地给连独漠捶手捶背,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啊,可连独漠却不见半点的喜色,扫了孟洛一眼,让孟洛一阵发凉,笑容也僵了一下。“阿洛的脾气不小啊!”某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孟洛更僵了,干笑了笑,“我那不是被萧擎苍给气极了吗?我早就想揍他一顿了,用了彩头就让我非嫁他不可,末了一个个还当我赚了天大的好处似的,再听到那个女人骂我不知廉耻,我当时就气极了,这才把萧擎苍给揍了啊!我不是莫名奇妙打的萧擎苍的。”
那被萧擎苍看光的事儿,孟洛觉得还是不提的好,否则连独漠怕是要掉头回去亲自揍萧擎苍一顿了。“哼,萧擎苍着实该打,阿洛有何错。”
皇帝阴森森的说,他心里更想自己把萧擎苍揍的一顿。孟洛一听,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为她刚刚当众打了萧擎苍生气是吧,那就好,那就好。可是,偷看了连独漠的脸色,好像比刚刚还有难看哎,他指的她脾气不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至于连独漠,瞧着孟洛半点也想到自己错犯在哪儿的样子,心里升起一团邪火,突然一把拉过孟洛,扬手就打了孟洛的屁股,打完了,不仅孟洛蒙了,连独漠也有些蒙了。
从小到大,连独漠可是连孟洛的一根汗毛都没舍得碰过,他现在却把孟洛给打了!
而对孟洛吧,两辈子加起来,她是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屁股,如今却被连独漠给打了,孟洛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索性推开了连独漠,脸色红通地问道:“你,你为什么打我?”
得,连独漠被她这么一问,又想起了自己生气的事儿,一张脸立刻黑了,“你就为了跟萧擎苍单独见一面冲我发火,这脾气还真是大啊?难道我还不该打你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啦,可是,她不是因为有事吗?
“我,我那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所以才想趋着这个机会见见他,要不然,以后还要我专呈找他一回,那多麻烦啊。我不安意!”孟洛大声地回答。连独漠却是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能让你们单独见面,你武功不如他,若是他对你动起手来,吃亏的岂不是你?”
当父亲的就是当父亲的,这考虑的问题啊还真是长远。孟洛听到这些话,路的扑哧地笑了,指着连独漠大声地道:“哦,我知道父王为什么生气了,原来父王你是在吃醋啊!”
连独漠一顿,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孟洛。孟洛却不知连独漠是何表情,坐到连独漠身边去,挽着连独漠的手道:“父王,你别吃醋,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萧擎苍说。你看哦,我就快要嫁给萧擎苍了,我就想让他把身体调养好了,这样将来我嫁给了他,要起孩子来,孩子也能更健康些,最重要的还是警告他不许拈花惹草!”
“父王,你跟他不一样的,我答应嫁给萧擎苍,是因为那个彩头,其实如果可以一辈子不嫁,就像现在这们让我永远陪在父王身边,那样更好。只是父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世道对女人的规矩,另外我还有一点私心,我想要一个孩子。”
“阿洛说可以一辈子不嫁,愿意留在父王身边是真的吗?”连独漠突然地问。
孟洛直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啦!这世上的男人哪有几个好的,三妻四妾,喜新厌旧的多了去,我也见多了,我知道,没有人可以一辈子的只爱我一个,宠我一个,所以我就情愿自己从来没有去尝试过,不爱就不会害怕被伤害。父王,其实我是一个胆小鬼!”
想要抬头迎对连独漠,连独漠却抚过她的头,“那么,阿洛理想中的夫婿就是那样一个只爱阿洛一个,也只宠阿洛一个的人吗?”
“呵呵,是啊,只爱我一个,只宠我一个,永远都会相信我。我想要的,只是那样的一个人而已。父王,如果将来有一个人那样的期望你,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样一个人最是纯粹,如果让这样一个人有上了,她也会只爱你一个,只宠你一个,永远的相信你。”孟洛一本正经地说。
“阿洛的话,我记住了。”连独漠凝望着孟洛,浅浅一笑。
“父王,你可不可答应我一件事啊?”车内安静了许久,孟洛才开口说,连独漠想也不想地道:“阿洛想要什么只管说,不管是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孟洛温柔地笑着,“父王,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娶了皇后,生了别的孩子,要是你觉得阿洛不再有用了,你就告诉阿洛,阿洛一定会把父王想要的东西给父王,然后就离开大明,绝不会成为父王的绊脚石。”
“不许胡说!”连独漠第一次那么严厉地喝斥孟洛,孟洛却硬着脖子道:“我是说真的,父王啊,阿洛很自私,不管是爱人,还是父王,阿洛都只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若是父王不再是我一个人的,那就请父王告诉我,我一定会离开这里。”
“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记住,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连独漠按住孟洛的头坚定地说,孟洛看着连独漠的身侧,微微一叹。
第二十章四分五裂
且不论孟洛并没有得到连独漠的承诺,回到郡主府后,孟洛立刻着手处理原家之事,窥视原氏族长之位的人太多了,原氏家族的争斗本来就不少,孟洛这回是把他们的争斗扩大化,扩大到无可挽救的地步。先是丢出了原恒这些所做下来那些不利原氏的罪证给了原氏宗族,可惜当今太后是原恒的亲妹妹,纵然再多的证据,有皇帝太后撑腰,再加上原恒的会做人,还是没能撤了原恒的族长之位。
本来孟洛也没想一次搞定,她会把证据交给原氏的人上交原氏宗族,要的只是坠了原恒的名声,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名声可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事儿,名声若是坏了,可是千金难买。一个人想要号令天下,成为人上之人,那就得再三小心地经营名声。
前期孟洛破了原氏五关,原恒拒不认帐,在孟洛的有意宣扬之下,原恒和他背后的原家名声就已经一落千丈,但这只是对外,而今孟洛再下一帖药,那就是对内,内外兼备,双层攻击之下,任原恒是打死不的蟑螂小强,那也得要他没了半点命。
不出孟洛之所料,原恒虽然还就任原氏族长,但他下发的命令在原氏来说,已经没那么管用了,自己德行不捡,何以号令?每每原恒传达下了命令,原氏的人都那么反驳,一次两次之下,原恒是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不好使了。那就转对于外吧。他还是国舅,国舅,虽然皇帝越来越不待见他,可他再怎么着那也是太后的亲哥哥,皇帝的亲舅舅。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且不说他这个国舅已经遭了皇帝的厌弃,谁不知道他得罪了孟洛,而且堂堂一国国舅哦,明明说谁破了原氏设下五关,谁便能号令原氏一族。可人家皇慧尊贵郡主破尽五关。他竟死不认帐,皇慧尊贵郡主那是不跟他计较,但他这样行径,哪个还敢跟他打交道啊。纵然是他往日的好友,如今也用了千般借口不与他见面,至于其他是如何对他的。那就可想而知了,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的,每每见了他。都像老鼠见了猫,转身就跑。
原恒就这么被朝廷冷置了,于族中,族人对他视而不见,于朝堂,朝臣视他如虎,不愿与他相交。这一刻,原恒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今非昔比了。
他想挽救,挽回自己的名声,可在原氏族女接二连三被退亲的状况下,他根本来不及有所动作,他的夫人为了他们唯一的嫡女竟然吵到男方家里去,什么难听的话都骂遍了,还说他们原家肯把女人下嫁那是看得起他们!得,这样一来,不仅原氏族女了,就是那些与原氏子弟订亲的女方家也纷纷退亲了,有这样一个如同泼妇一般的原氏主母,不说女儿,就是儿子都不知道教导成什么样了,哪能送他们的女儿到原家受苦啊!
这样的连锁反应之下,原恒懵了,原氏开始大吵着要分家,分家,尤其是原恒的兄弟们儿子们,至于那些没出家的闺女嘛,哭啊,一个劲儿的哭了,尤其是那些年纪稍大一些的。原来堪称第一世家的原家,乱成了一团,那些与原家有仇的人,又如何能不趋乱作为。一开始他们没动,或是忌惮着连独漠这个皇帝,可在原家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后,连独漠听之任之,半点没有护着原氏的意思,这下有意原家的人开始动手了。
内忧外患之下,原氏再一次经历又一场的磨难,弹劾原家的奏折像雪花一般飞向连独漠的龙案,连独漠按留不发,可这按留不发,又何尝不是给了旁人一个信号,很显然,连独漠对原家是不闻不问,你们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就在此时,原恒使出了杀手锏,入宫拜见太后,求太后为原家求情。
“太后,太后,臣知罪,臣真的知罪了,求太后看来原家亦是太后母家的份上,在皇上面前,替原家求求情吧,原家就要毁于一旦了。”原恒跪在太后的寿安宫前,苦苦地哀求着,太后亦是面露难色,“大哥,朝中的事,我不懂,而且原家出了那么多的事,并非皇上所为,这让我求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求起。大哥,有什么话,你还是去跟皇上说吧。”
原家弄成现在这样,太后不可谓不难过,但再难过,她深居后宫,平日里也就管管后宫的事,朝堂上的事,哪里是她一个女人该管的。而且,连独漠从原家出事以来就从来没有瞒过她,不仅不瞒,还给她分析了一通原家会弄成今天这样地步的原因,当然,连着孟洛动的手脚,太后也是一清二楚,但正是因为一清二楚,太后知道,原家会有今天,那全是原家咎由自取。
一听到太后如此说来,原恒急了,这可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啊。“太后,纵然原家之事非皇上所为,那亦是皇上纵容的结果啊,若非皇上纵容,这天下何人敢与我们原家为敌?”
“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太后脸色一变,连独漠说原恒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她是不信,但听到原恒刚刚的话,竟然认为原氏一族位极人臣不可一世了。若是这样下去,是不是有一天,原恒会如连独漠所说的一般,就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
“太后,臣没有说错,那个孟洛,她是前朝余孽,可她连我这个国舅都没放在眼里,她想灭了我们原家,为了原立本那个孽子她灭了我们原家,若非皇上纵容,她怎么敢如此胡作非为?”原恒大声地嚷着,“孟洛是皇上亲封的皇慧尊贵郡主,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是你吧?大哥,你莫当我身居后宫就什么事都不知道,皇上做了什么,他从来不瞒我,你做下的事,他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你拿自己给孟洛比。你当我们原氏一族是天下第一大的世家就自以为了不起,可你不要忘了,孟洛掌了大半江山,她的独一城,有十几万的精兵,独一城的武器。更是无人可比。那是原氏一族能比的。可比的吗?可你呢,我不管你当初为什么要伤害立本那个孩子,可他既是孟洛敬重的师傅,那就应该知道。不可再同往日一般待他,但你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你威胁他,不仅威胁他,更想用他威胁孟洛。大哥。你这样做,你想要得到什么?啊,你想得到什么?”
对于太后的咄咄逼人,原恒辩驳道:“我没有想得到什么,我只要那个孽子永远都记住,我是他的父亲,要他生要他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气氛立刻一凝。太后怔怔地望着原恒,“你想控制立本。控制不住了,你便想将他毁了。正如皇上所说,你由控制立本威胁孟洛,更多的是想得到权利,无上的权利,最好,可以让你当上皇帝,是不是?”太后的语气很平静,却让原恒感觉到一阵波涛汹涌。
“没有,没有,我绝谋反之意。”原恒背后直冒冷汗地否定。
“你纵无谋反之意,亦有为权臣之心,朕说的可对?”连独漠从殿外走来,身边跟着的还有章王连暄,连暄冰着一张脸对向原恒,对向太后时,兄弟脸都一温和地请安,太后难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