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喵呜 作者:绣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1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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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喵呜 作者:绣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18正文完结)-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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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屁股墩儿。

    许攸又睡了几个很长的觉之后,阿初就长大了许多,他渐渐地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到后来,甚至还会依靠自己的力量爬到她床上来,脑袋并脑袋地靠在她身边睡觉。可有时候,这个小家伙找不到玩伴了,就会跟她淘气,时不时地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或是耳朵,力道虽然不重,可总让许攸觉得困扰。

    她现在已经大概知道这个家的情况了,阿初是她这个身体的堂弟,那个说话温柔的女人是她的二婶,除此之外,家里还有个性格爽朗的祖母,和脾气有点急,却特别讲义气的二叔,以及虽然不常出现在床边,但总是偷偷哭泣的父亲。

    有一天,她听到那个父亲叫她“小雪”,许攸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于是接下来的许多天,她都一直努力地去回想这个名字,她也说不清到底用了多长时间,但终于还是想了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杂乱无章的记忆。

    然后,许攸找到了一个新的打发时间的方法就是拼命地回想那些过去的事,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有效呢,还是她根本只是在幻想——因为有一天,她甚至想起来自己曾经是只猫。

    也许是这个想法太有意思了,接下来的很多天,许攸像做梦似的每天都能回想起一些有意思的片段来,里头有个可爱的小世子,无厘头风格的王爷,还有个老流氓皇帝——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样的皇帝的。

    有一天她又在做梦,脸上忽然有些凉凉的,仿佛有个软软地湿湿的刷子在她脸上刷来刷去,尔后阿初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很小声,还带着点得意和讨好,“姐姐,我……跟你说,我会把你画得很好看,比阿禾还要好看哦……”

    他似乎觉得在床边画还不够顺手,索性又爬到了床上,翻到许攸身上坐下,重重地压在她的胸口上。

    “调皮捣蛋的小鬼赶紧给我下来!”许攸骂道。

    阿初:“……”

    他手里的笔忽然掉下来,眼睛瞪得溜圆,身体一矮,哧溜一声就从床上滑了下去,撒开腿就往外跑,“娘,娘,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姐姐说话了。”

    许攸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醒了,这也太奇怪了,不是应该来个高僧收一收魂,或是弄个什么玉器安神什么的,这一点先兆都没有就醒来了,是不是有点不符合穿越女主角的身份?

    她还在抱怨自己的出场不够惊艳,外头又传来有些慌乱的脚步声,阿初拉着一个年轻妇人的胳膊冲进屋,指着许攸半天说不出话来。年轻妇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眶顿时就红了,踉踉跄跄地扑上前,伸出手哆嗦了半天在握住许攸纤细骨感的小手,结结巴巴地问:“小……小雪你……醒来了。”

    许攸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艰难地朝她挤出一丝笑容,试探性地叫了声“二婶”,年轻妇人眼眶含泪连连点头。

    “有吃的吗?”许攸又问。

    二婶猛然惊醒,赶紧道:“有有有,小雪你先歇着,二婶去给你熬点小米粥。你久不进食,胃里都是空的,吃不得大鱼大荤,先喝两天小米粥养养胃,过几天让你二叔去市集给你买肉吃。”

    “娘,”阿初悄悄拉了拉二婶的衣袖,小声道:“我也要吃。”

    “知道了,你这小馋猫。”二婶抹了把泪起身,又吩咐阿初道:“你去给婆婆、你大伯还有你爹送信,就说小雪姐姐醒了,让他们都回来。”

    阿初脆着嗓子应了一声,旋风一般地跑了。

    许攸的精神还是不大好,趁着二婶煮粥的工夫又抓紧时间睡了一觉,起来喝粥的时候,床边已经坐满了人,全都一脸紧张地看着她,见她终于睁开眼,悉数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原主的记忆多少还有一些存在,这几个人的长相对许攸来说并不算陌生,尤其是小雪的父亲,许攸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喝了粥后的一整个晚上,她都在认真地回想这个问题,费了三天的时间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果然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那个……竟然不是在做梦?小雪的父亲不是梦里的人,那齐王应该也不是,小世子也不是,那个梦是真正发生过的事!她居然真的做过猫!

    接下来发生的很多事愈发证明了她的猜测。

    阿初抱了个小布老虎过来找她玩,刚刚坐下,二婶叫他,他便风一般地卷出去了。许攸看着床头柜子上的布老虎,忍不住有点手贱,爪子一伸,不,手一伸,就把那只布老虎给扫地上去了。

    “咦,怎么掉了?”阿初回来瞅见布老虎掉在地上,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看许攸。

    许攸也看他,一点也不心虚。

    于是阿初拍了拍后脑勺,摇摇头,把布老虎拾了起来。

    “阿初给我倒杯水。”许攸小声吩咐他。她虽然醒了,但身体还很差,瘦巴巴的像只竹竿,家里人让她在床上再躺段时间。

    勤快的阿初立刻就起了身,刚转过背去,许攸的手也伸了过来,轻轻一拨,布老虎又掉在了地上。她总算满意了。

    阿初到了水一转身,立刻就生气地大声喊起来,“姐姐你为什么要弄掉我的布老虎?”

    为什么?啊,这个,还真是说不清楚。她好像有点管不住自己的爪子。

    许攸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手,抱歉地朝他笑笑,“那个,我……手贱。”

    她不仅手贱,还总有一些奇怪的举动,有一天她甚至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蹲坐在床上。阿初满腹狐疑地看她,神神秘秘地小声问:“姐姐,你是猫变的吗?小桃家的老猫就总这么坐。”

    许攸:“……”

    许攸醒来以后,记性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之前躺在床上闷头睡大觉,虽然也能想起一些事情来,但常常是好不容易记起来,第二天又给忘了,然后她又得花更多的时间来回忆这一切。现在则不然,一旦她记起点什么东西,那些记忆就会牢牢地刻在她的脑子里,便是想忘也忘不了。

    单纯的人才会活得快乐,当她渐渐地回忆起往事的时候,许攸觉得自己忽然就沉重了。

    她身体的主人小雪好像已经没了,那赵诚谨,他……还活着吗?

    自从她想起最后一个离别的场景,这个问题就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子里回想,她甚至不敢去想太多。那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他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地长大,犹如山涧的溪水一般清澈透明,他甚至还生着病,要怎么样才能从敌人的重重包围中逃生?

    许攸甚至不敢去打听他的消息,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向谁去打听。

    在她沉睡的这段时候,时间已经毫不留情地走过了近三年,许多事情都已尘埃落定,许攸掩耳盗铃地想,如果她不去追问,那么赵诚谨还能好好地活在她的记忆里,万一真的有一天她听到赵诚谨的死讯……她不愿意再往下想了。

    她的情绪忽然变得这么低落,首先察觉到的是阿初,这个小鬼没有别的玩伴,成天跟她混在一起,也不知这孩子到底继承了谁的性格,嘴巴特别啰嗦,一点小事儿能唠叨老半天,只要许攸坐在一旁,他就能唠唠叨叨地一个人演上半天的独角戏。

    当然,刚开始许攸还是偶尔会搭几句话的,她很有技巧地引导阿初说话,于是从这个四岁多的小孩嘴里知道了许多事。比如云州一直都在打仗,比如这里的胡人特别凶等等,

    从她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三年,云州竟然还不太平?那京城呢,整个大梁呢?许攸简直不敢相信,秦家居然能造动这么大的反,难道皇帝陛下真的被人刺杀身亡了?

    那么厉害的人,全世界最厉害的那个人,怎么会死呢?还死在刺客的手里,一点也不轰轰烈烈,她一定是弄错了。许攸决定等雪爹回家的时候再仔细问他。

    傍晚的时候祖母孟氏回来了,她身体还算硬朗,性子也要强,这么大年纪了偏不肯在家里头享福,在城里找了个教人绣花的伙计,每日早出晚归,所以许攸见她的次数并不多。但这老太太对许攸却极好,回家的时候还给她带了半斤炒栗子,那香味儿简直长了钩子,勾得阿初立刻就从隔壁屋窜过来了。

    虽然许攸还保留着猫咪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习惯,可对零食的热情却已消退了许多,见阿初馋得口水都快下来了,遂大方地把炒栗子往他面前一送,道:“阿初你吃吧。”

    阿初却没接,艰难地把目光从炒栗子身上挪开,呲着牙指着豁了口的牙齿道:“我娘不让我吃,说吃多了零食会长龅牙。”

    “男孩子吃什么零嘴。”孟老太太也是这个态度,“你爹和你叔打小就没吃过零嘴。”

    可阿初明明就想吃啊。许攸有些同情地看了阿初一眼,他也失望地垂下脑袋,可怜极了。

    “阿婆,外头还在打仗吗?”许攸忽然问,孟老太太常年在外头走动,比阿初总要靠谱过了。

    孟老太太有些意外,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道:“小雪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阿初说外头在打仗,我怕么。”她学着小女孩的腔调说话,说完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是孟老太太挺吃她这一套,一脸慈爱地回道:“怕什么,有你爹和你二叔在,现在可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这话的意思是说以前有人欺负过他们?

    “虽说云州在打仗,不过也打不到城里来。”孟老太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小声道:“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能把我们云州收回去。”

    “啊?”

    “都是秦家那个老匹夫通敌卖国,要不是他把云集九州卖给胡人,我们这几年的日子也没这么难过。现在就希望陛下能早些发兵将云集九州早早收回,一统大梁,那就好了。”孟老太太仿佛读过书,说话不似乡野村妇,就算是情绪稍有些激动,但声音依旧不高,不急不缓的,让人心生好感。

    又是秦家!许攸对秦家那群混账东西简直是恨极了,虽说皇后还算贤良,可摊上这猪一样的队友也只有被坑的份儿,先帝怎么就给皇帝陛下挑了这么一门亲事呢?

    “皇帝陛下一定会的。”许攸作出期待又敬佩的表情,再一次被自己的演技所感动——难怪人家说奥斯卡影后在民间。

    “那当然,当今圣上继位十数载,四方太平,海内晏清,若不是秦家逆反阴谋篡位……”

    许攸已经听不到孟老太太后面的话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虽然还没有赵诚谨的消息,可是老流氓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第57章



    许攸在床上又躺了近一个月;直到身体渐渐好转;家里人这才让她下地走动。

    由于病的时间太长,这个身体几乎都停止了生长,不仅瘦,而且矮小;所以许攸能动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阿初一起运动。

    孟家家境尚可,虽住在城里;却有个不小的院子;院子四周是高高的围墙,打开院门则是一条幽深的巷子。因为听阿初说城里胡人多;而且凶暴无礼,所以她不怎么敢出门,小跑也都在院子里。阿初刚开始没什么兴趣;但他实在找不到别的玩伴,就硬着头皮陪许攸跑了几天,到后来,便是许攸不叫他,他自己就主动跳出来了。

    除了小跑,每天晚上许攸还在床上拉拉筋,做一套普拉提,就这么过了小半年,她终于渐渐康复,有了正常小孩的样子。二婶也不像之前那样总拘着她在院子里,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偶尔还会叫上她一起。

    云州跟京城很不一样,城里的房子都不高,人也不多,自然也比不得京城热闹。街上随处可见妆扮各异的胡人,大部分尚称和善,但也有一些十分嚣张跋扈,简直是用鼻孔看人,张口喊打、闭口喊杀,四周的百姓俱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对这种现状很愤怒,但许攸却不能不努力地适应。雪爹和二叔在衙门当差,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就直接宿在县衙里,孟老太太也是早出晚归,家里头只有二婶一个人忙前忙后,阿初年纪小还帮不上忙,可许攸却不能还假装病人,身体一好转,便开始帮着她做家务。

    阿初见状,也过来帮忙。孟家二婶顿觉欣慰,不吝夸奖地表扬了他很多次,阿初愈发地得意。

    有时候阿初会叫上许攸一起去附近邻居家窜窜门,左邻右舍听说孟家卧病数年的女儿终于病愈了,俱是好奇,纷纷上门来看热闹,见许攸果然能走能跑,俱是称奇,隔壁家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朝许攸道:“你这丫头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才生在孟家,这几年下来,你爹砸在你身上钱都够打个金人儿出来的。”

    许攸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笑。她心里有点难过和愧疚,雪爹那么疼爱的女儿其实早已经不在了,现在活在她身体里的却是另一个人,她甚至一点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假装一切如初,这样,雪爹也许才会好过一些。

    傍晚的时候,孟老太太和雪爹、二叔一道儿回的,老太太在路上摔了一觉,所幸没伤着,但雪爹和二叔怎么都不肯让她再出去干活儿了,还叮嘱许攸和阿初看着老太太,学弟道:“小雪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学女红的时候,母亲就留在家里头教她好了。”

    纳尼!许攸险些从饭桌边跳起来,“绣花!”她为什么要学这个!

    孟老太太好像忽然才想起这个问题似的,扭过头来看许攸,抚掌笑起来,“也对,我们家小雪都十岁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明儿阿婆就教你女红,咱们也不学多难的,会裁衣做鞋就成,总不能以后嫁了人连自己家的衣服都做不来。”

    他们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给定了下来,许攸一点插话的余地也没有,其实,真让她去说,她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反对。

    等到真是开始跟着孟老太太学女红,许攸才发现这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孟老太太是个特别有生活智慧的人,还不到半百,如果放在现在,绝对的社会中流砥柱,她能独自一人拉扯两个儿子长大,还能把儿子教好,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许攸钦佩不已。

    也许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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