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庄小姐竟然这样的人,恶心。”
“还活菩萨呢?简直是蛇蝎。”
“她以后再也不是我的梦中情人。太恶心了。”
“我也不想娶她了。”
“还是我家的翠花好。”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铺天盖地朝庄梦蝶扑去。
庄梦蝶此时想吐血,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塑造的好形容,一下就碎了,欲哭无泪。
但是,没过一会,庄梦蝶的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啪的滴落地上。
虽然错不在薄情,但此时看起来,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薄情欺负了她一样。
眼泪,又是眼泪,这个女人是水做么,薄情无奈的皱起眉头,忽然计上心来,轻轻的道:“听闻庄小姐跟薄府的姻亲,一直跟寄住在薄情苏家二小姐十分交好。”
庄梦蝶不知道薄情又要玩什么花样,但是这个问题,人人皆知,无须掩饰,就轻轻的点点头。
薄情马上笑道:“本少主还听说,苏二小姐素来对庄小姐是言听计从。”
这也是事实,庄梦蝶习惯性的点点点,随之又觉得不妥,马上摇头:“不,不是,只是一点建议,一点建议而已。”
目光飞快扫过众人,众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信,不由的垂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楼上,庄周眼中含笑道:“薄情太聪明,梦蝶还不是她的对手,输,是理所当然的。”
梵堑正想接话,众人正不屑的看着庄梦蝶时,薄情的一个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薄情微微侧着头,眼中含笑的看着拦在马车前面的庄梦蝶,忽然跃出马车,落在庄梦蝶面前。
面纱下的红唇邪魅的一笑,双手一伸到她的胸上抓了抓,又托起来掂了掂,似是证明什么后,就一跃回到马车内。
从头到尾,别说脚,连衣服地也不沾一下地。
时间像静止了一步,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脑海定格在刚才的画面,薄家少主捉了庄家小姐的胸。
庄梦蝶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半天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不是知道如何反应。
薄情一直自己跟苏纤离的事,她以为薄情出来,是想继续追问,有没有利用苏纤离,打探薄家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薄情会公然的——轻薄自己。
啊……
意识到自己被薄情轻薄了,庄梦蝶马上发出一声惨叫。
梵堑看着一幕,接着庄周的话,下意识的道:“她不仅是太聪明,还很流氓。”
看一眼庄周,就想从楼上跃下,却被庄周拦住,庄周含笑道:“别急,再看看。”
庄梦蝶回过神,拦在马车前面,又羞又怒的道:“薄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薄情趴在软枕上,一脸无辜的道:“我听人说,庄小姐每天都是人参、燕窝、阿胶、鱼翅的养着,一天就要花掉五百两银子,你每天吃掉这么东西,却没长什么脑子,就想证明一句话。”
庄梦蝶捂紧自己的胸部,羞怒的皱着眉头道:“你还想证明什么?”
薄情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道:“女人……胸大无脑。”
庄梦蝶整个人一阵石化,在场的人嘴角一阵抽搐,有这样证明吗?人家胸大不大,看一眼不就知道了,还用得着用手又抓又捏吗?
结果呢?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问。
似是听到了众人的心声,薄情玩味的一笑道:“结果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庄小姐的胸好大啊!难怪庄家少主,每每遇大单生意,或者是谈得不顺时,就把庄小姐带出去应酬,而且一拍即成。”
这番话一出,庄梦蝶的面色煞白。
楼上,庄周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所有人都不由的愣在原地。
薄家少主这话的意思是指,庄家少主一直利庄小姐的美色,跟别人谈生意,把庄小姐当成青楼的窑姐使用。
薄情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想用薄家当踏脚石,就该有被薄家狠狠报复的觉悟。
以前不报,是因为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什么报复都会到。
庄梦蝶刚刚从被轻薄中缓过神,又听到薄情这一番话,眼泪像缺堤般流下来,指着薄情半天说不出话。
薄情冲着她冷笑声,挑了挑眉道:“你以为苏纤离那个女人蠢,我薄家的人就会跟着蠢么,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对付薄家,真是胸大无脑。”
噗嗤……
从马车内传出一声喷笑。
珊瑚虽然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耍流氓,不过看到庄梦蝶那怂样,也忍不住笑出声。
旁边的人听到马车内有人笑,也忍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只是不敢笑出声,毕竟眼前的两名女子,无论是那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庄梦蝶往马车内一瞧,就在这个时候,马匹突然动了一下,车夫的身影猛的晃了晃,挡住她的视线。
当车夫稳住身形时,薄情已经放下车帘,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薄情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趴在锦被上,打着呵欠道:“庄小姐,本少主出来多时,想早点回府,麻烦你让一让,别挡住马车的去路。”
突然一道身影拦在马车前面,威胁似的道:“侮辱了人就想走么,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庄梦蝶回过神,定眼一看,心中一喜,因为拦在马车前面的,不是别人正一直旁观的梵堑。
楼上,庄周轻轻的摇摇头,梵堑终究是太冲动,也好,就先让梵堑拖着薄情,为他争取一点点时间。
庄梦蝶惊喜的看着梵,他在帮她出头,抬起头,顶一双泪眼,委屈的看着拦在马车前面的高大身影。
无缘无故又多出一条狗,薄情冷冷的道:“庄梦蝶到处散布谣言,中伤本少主,坏我薄府的名声,本少主不过是小小的,跟她讨回点利息,有何不妥?况且,这与公子你……何关?”
庄梦蝶对眼前男子的爱慕之意,全写在脸上,薄情岂会瞧不出,只是人家有没有意思,试过才知
“本世子是庄公子的朋友,岂能看着他的家人受辱而不管。”梵堑上前一步,冷冷的盯着马车的帘子,似是要看穿一样。
“既然有人愿意当狗,那就放马过来。”薄情不以然的道,区区一个王府世子,薄家还不需要放在眼内。
“你说谁是狗?”梵堑大叫一声,抓起拳头想冲上前,庄周连忙拦住他。
“谁多管闲事,谁就是狗。”薄情淡淡的道,跟梵堑的怒气冲天相比,她就是一派的悠哉自如。
从莫星寒告诉自己,她受伤的原因起,梵堑,这个名字,她就牢牢的记住,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而众人听到薄情解释,嘴角一阵狠抽,原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句话,还可以分开来说,真是有趣!
有趣归有趣,只是龙城中,谁不知道这位世子爷的火暴脾气,马上识趣的退远点,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好戏当前,岂能轻易错过。
大街上,众人一阵安静,马上听到一声声关节响的声音
庄梦蝶看到这一幕,又是紧张又是惊喜,堑世子要为她出头,站在旁边一脸的倾慕。
面对梵堑的怒火,薄情吹了一下口哨,戏谑的道:“世子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是一段佳话!”
本就怒火中烧的梵堑,听到这番调侃,马上大喝一声:“薄情,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手中的拳头已经举起。
庄周暗叫一声不好,连忙飞身下来,一把拉着梵堑的手臂:“世子多心了,薄少主只是开玩笑而已。”
侧过脸,朝愣在一边的庄梦蝶低喝:“愣什么,嫌脸丢得不够吗?还不赶紧回府。”
庄梦蝶先一愣,连忙悟着脸,哭着跑开。
庄周看着盛怒中的梵堑,淡然的道:“堑世子,以梦蝶的卑微身份,岂能与你相配,玩笑话而已,世子无须放在心上。”
别人不知道梵堑最在意什么,他却知道。
闻言,梵堑的火气消了不少,冲着马车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说话。
庄周淡又安抚几句后,让人把怒气渐消的梵堑拉走。
静静的站在马车前面,大街上,仿佛只有他与马车,孑然一个世界。
庄周第一次正视马车,或者是马车内的女子,忽然端端正正的行一礼:“舍妹的荒唐之举,庄周在此,代她诚心向薄少主道歉。”
薄情冷冷一笑,好一个庄周,把所有的错推到庄梦蝶身上,面上却含笑道:“庄周,原来是庄少主,庄少主既然敢用圣人之名,又以圣人自诩,本少主自然相信庄少主是诚心道歉。”
看到这一幕,众人差点下巴跌落地,没想到势如水火的两家,居然还能这样平心和气的说话,只是谁也没有听出薄情话中的讥讽。
庄周,是圣人庄子的名讳。
庄家少主,庄周,用圣人的名讳为名,却做出这等小人行径,实属是在侮辱圣人的名讳。
别人听不懂,但是不代表庄周听不懂,庄周心里微微一沉。
因为此事确实是庄梦蝶一人所为,与他无关,他不过是想借此事,了解薄情而已。
没有向薄情多作解释,面上含笑道:“薄少主的夸奖,庄周不敢当,倒是薄少主心胸广阔,让在下佩服。”
心胸广阔,薄情冷冷一笑,是在指责她不应该捉弄庄梦蝶吗?
唇角浅浅扬起,含笑道:“多谢庄少主夸奖,本少主还有事,就不打扰庄少主,告辞!”
“告辞。”
庄周也潇洒的道。
车夫鞭子一挥,马车扬场而去,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庄周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忽然一笑道:“龙城有她在,以后不会再寂寞。”
庄梦蝶的虚伪面孔,正迅速的传播开,而薄情轻薄庄梦蝶的惊世之举,却以比这还十倍的速度,在帝都龙城中传播。
帝都百姓,不由的感叹道:“果然是人不要脸,则无敌啊!”
回去的路上,薄情拈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一口,细细嚼后,慢慢的咽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抬起眼眸,看着缩在一角,欲言又止的珊瑚道:“味道不错,你也来尝尝看。”说完,又咬一口。
珊瑚没有看点心,抓了抓脖子,终于忍不住,一脸好奇的道:“主子,你刚才偷袭庄梦蝶的胸,是不是因为丞相大人也喜欢偷袭你的胸……”
咳咳……
薄情正咽着点心,突然听到珊瑚的话,点心一下卡在喉咙,一下子喘不过气,忍不住一阵猛咳。
珊瑚皮痒,找抽!
珊瑚连忙倒了一杯茶,递给薄情,心里暗道:“完了,完了,一个不小心又踩到主子的痛脚。”
薄情咽下大大的一口水后,卡在喉咙上的点心,终于被吞下去,面色涨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憋气憋的,指着珊瑚道:“你再胡说,我就摸你的。”
珊瑚立即缩到一边,捂紧自己的胸口,一脸戒备的道:“我的还小,不好摸,主子还是……”
自摸两个字还出口,就被薄情瞪回去,薄情脸上不由的微微一热。
袭胸,好像还真是慕昭明的坏习惯。
路上,马车畅通无阻朝薄府奔走,快要驶入薄府的大门时,突然一群人冲到大门前,拦住了薄情的去路。
薄情眉头一皱:“珊瑚,去看看。”
第247章 薄情生疑
第247章 薄情生疑
珊瑚掀开帘子一看,小脸立即嫌烦的皱成一团,退回马车内:“主子,是他们,那些被赶走的人,他们又回来了,怎么办?”
“赶走。”
薄情冷冷的道,丝毫不留情面。
原来守在门外的十六名小厮,早就换成十六名原来的亲卫兵,听到薄情的命令,马上冲上前,拔出剑把那些围在马车四周的人,恐吓兼威胁的赶到一边。
马车经过十六人的领队人时,缓缓停下,领队的马上低下头。
薄情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响起:“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就另谋高就吧,薄府不养心中没有主子的护卫。”
既为府中的亲卫兵,若有心,岂会连这么一群半点武功都不会的人,潜伏在薄府附近,都未能察觉到。
而且,明知道这些人会影响到自己的主子,却不提前清理干净,显然没把主子放在心上,还说什么保护主安全。
薄情的话,让一众亲卫兵心中一紧,马车内又飘出一句话:“记住,有主子大一日,才会有你们存在。”
抛下一句话,让这些亲卫兵慢慢省。
薄情的马车飞府的驶进大门,根本不理会外面那些,苦苦哀求的人。今日的结果,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天一方门楼前,薄情看到出来相迎的,新提上来的府内的总管:“古叔,传本少主的话,任何人不得接济那些被赶出府的人,若有违者,断掉那一房全年月例。”
“是,少主。”
古总管恭敬的应道,朝旁边的人看一眼,那人退下,自然是去传信。
薄古,原是府内的账房副管之一,空有一身真本事,却因为他的父亲是入赘薄家,不仅得不到重要,还因为才能,而处处被其他副总管排齐。
薄情整理府中的人员架构时,无意中看到他做的账本,知道他是个人才。
直接把原来的总管和其他一众副总管踢开,把薄古提上来当总管,并且让他重新安排府中的人员。
这些日子以来,薄古也没有让她失望,最少目前还没有人到她跟前闹事。
薄古也因为薄情的信任,除依然保持本份外,做事也越发的谨慎小心。
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干大事的人,那起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直接解决掉,不干不净的东西,绝对到不了薄情跟前。
“古叔,你还有事。”见薄古没有马上离开,薄情不由的开口问。
薄古犹豫了一下道:“回少主,属下想打听一下,灵雎姑娘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毕竟他们不姓薄。”
他是听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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