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号——殇!
登基的不是太子梵轶,而是消遥王梵风流,若是换成别人,必须若来天下非议。
只是,梵风流战神的名号实在是太大、太响亮,在老百姓们的眼里,他称帝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那些知情者,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傻到去触梵风流的霉头,因为那绝对是抄家灭族之罪。
新帝即将登基,慕容旭、箫谨言、慕昭明,留下与其他一从皇朝、王朝一起观礼,暂时不必回国。
龙城东城门,一所茶楼内,薄情看着城门前,梵青流、孝太后磅长孙皇后、太子梵轶出城,依依惜别的画面,淡淡的道:“真没想到,梵风流居然会放过长孙皇后和寒氏的血脉。”
慕昭明唇角一勾,讥讽的道:“放过,怎么可能,斩草一定要除根,梵风流不会不懂这道理。”
薄情的眉头不悦的一皱,她不喜欢慕昭明这么说梵风流,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梵风流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慕昭明不以为的笑了,淡淡的道:“两人被驱逐出华夏,只能回圣月皇朝,而东圣在不久后,将会对圣月皇朝出兵,同样是路。”
“你不会真的因为我,而出兵圣月,天帝不会允许,我也没兴趣当祸国妖女。况且,圣月的在海疆域,横跨东圣和华夏两国,你们准备大打出手,抢夺圣月的海域和疆土吗?”
薄情一脸惊讶的看着慕昭明,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究竟什么了事情。
淡淡的道:“寒极太子固然是该死,只是目前还不宜与圣月皇朝开战,等收拾完苍穹再动手不迟。”
“你错了,这就是天帝的旨意,他……”
“这是为什么,不应该啊。”薄情不解的看向慕昭明,难道不只是东圣迎战天下时,圣月也参了一脚。
闻言,慕昭明面色微微一沉,冷冷的道:“你在华夏有所不知,当初,东圣迎战天下时,刚好就是运河开通的时候,圣月居然想从中分一杯羹,不仅出兵压境,还扣押我朝的不少商船。”
“当时朝廷的所有将士,包括忠顺王和我,皆在领兵迎战,朝中再无人能领兵出战。圣月皇子寒战,居然领军杀上边城,烧杀抢夺,无奈之下,陛下只好让白映儿和白晨风姐弟领兵,与临海边城的百姓、守军一起迎敌抵抗,驱赶敌军。”
“映儿姐姐和晨风领军?”薄情不敢相信的道,不过圣月皇朝实在可恶,趁人之危,是该灭掉。
“其实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慕昭明淡淡的道。
“还有其他原因,圣月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薄情语气让人不寒而僳。
慕昭明眼中也闪过一抹寒意:“那寒战亦如寒极太子这般,竟然也想用映儿修练武功,不过幸好,他的天资不及寒极,地经仅是第五重,天帝亲自出手,将他当众斩杀。军中无主帅,再加上双有七宿宫从中配合,很快就打退了圣月的军队。”
慕昭明说到了这里,笑笑道:“若不是天帝不能离开帝都太久,他已经领兵杀过去,不过却发誓一定要亲自收拾圣月,白晨风已经开始训练水师,只等我跟华夏谈定协议,就亲自领军杀过去。”
薄情听完后,心里似是被触到一样,微微的一颤。
白映儿为箫谨天可以不顾一切,箫谨天对白映儿用情,更是胜过了他的江山,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至于,华夏跟东圣的协议,薄情并没有过问,因为慕昭明已经拉着她走下茶楼,去做今天要做的事情。
梵风流和孝康太后,送走媳妇和孙子后,正往回走,忽然看到迎面走来人,孝康太后的面色瞬间煞白。
“薄少主,昭明丞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梵风流不悦的看着二人,尽管现在换了新帝,但这里依然是华夏的天下,还轮不到慕昭明干涉他们的事情。
慕昭明没有理会梵风流,而是看向一边,才几天的时间,就苍老二十岁的孝康太后,含笑道:“有件事情必须告诉太后,本相姓慕,慕太医是本相的伯父。”
“你说什么,你是慕太医的家人,你想干什么。”孝康太后紧张的看着慕昭明,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几乎跌倒,幸好梵风流扶着。
“本相想做什么,就要看太后,您的表现。”慕昭明的声音很平静,却给一种致命的威胁。
“够了。”
梵风流冲上前,拦在孝康太后前面,一脸愤怒的道:“母后只是一个介女流,当年无论是什么事情,母后也是身不由己,也是奉命行事。现在母后已经够惨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若是想报仇,就杀了本王。”梵风流的挺起胸膛,冷瞪着慕昭明。
兄长的死,他无能为力,因为他也是梵氏的子孙,但他起码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她是无辜的。
慕昭明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青王太紧张了,本相只是告诉太后一声而已,策划揭穿冥帝,拦截京畿处的军队,也有本相的一份功劳,因为七宿宫是本相的势力。”
仇,他已经报过。
冥帝,就是错信了七宿宫,才会败得那惨,而梵青流,也因此轮为为梵家生育后代的工具。
这种报应,比杀掉孝康太后,还不得痛快,他为什么还杀她,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满足。
孝康太后闻言,忍不住全身发抖,梵青流扶着自己的母亲,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道:“既然你与母后的恩怨已了,就请昭明丞相和薄少主让一让,母后要回宫休息。”
慕昭明优雅的颌首,拦着薄情让开,直到母子二人走远了才道:“情儿,生在薄家,你是幸运的。”
薄情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忽然瞪一眼旁边的男人,冷冷的道:“我最倒霉的事情,就落在你手中。”
王八蛋,混蛋,流氓……
慕昭明面上一滞,随之优雅的一笑道:“没关系,反正你喜欢落在我手中,走吧。”抱着薄情点地而起,瞬间消失在城门前,方向却是朝城外走。
薄情疑惑的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天帝陛下,命本相携礼来贺,再不出城,你让华夏朝廷的礼官接空驾吗?”慕昭明含笑道,还有几天的时间,一切又要恢复以往的繁忙,甚至还会更忙。
三月初一,万物复苏,春意盎然,新帝登基,普天同庆,四方诸国,尽来朝贺。
两大帝朝,四大皇朝,八大王朝尽皆来贺,自然是华夏帝国的上宾,一次性迎来这么尊贵的客人,更何况里面还有天下闻名,最年轻,最俊美的昭明丞相。
驿馆中,挑选出最伶俐的宫女,最机灵的太监,还有配备上专门的官员日夜轮值,随传随到,不让客人挑出任何瑕疵,维护身为大国的尊贵之态。
登基大典自然没箫谨天,建立帝朝时那么繁琐,不过是一上午即结束,
薄情和慕昭明刚回到逍遥王府,就见梵风流府上的总管,简总管迎出来,打开手中的黄卷道:“陛下圣喻,薄少主随行到太庙,参加祭天登基的大典。”
薄情面上不由的一滞,她去太庙参加祭天大典,梵风流忙昏头,习惯的看了看旁边的慕昭明。
闻言,慕昭明也是一样震惊,也疑惑的看着她,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凝神一会儿道:“没事的,你安心的去参加大典,我不会让你在事的。”梵风流想玩什么花样。
薄情点点头,她相信有慕昭明在,没人能伤害到她,看向简总管道:“简公公,我们走吧。”
简总连忙摇摇头,拍拍手,马上有十名宫女端着托盘走出来,简总管含笑道:“薄少主,这是参加祭天的礼服,请您先行沐浴更衣后,再参加祭天大典。”
“知道了。”薄情无奈的道。
明月楼中,薄情在帛儿、珊瑚、曼宁,还有一种宫女的侍候中,换上一袭大红的宫装,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大朵的彼岸花,纤腰上系明珠宝带,华贵逼人,尊贵无比。
想是知道薄情不喜欢梳髻,宫女只是在头顶绾了一个小髻,再戴上镶着明贵珠宝,华丽大气的华盛,两边是凤头流苏步摇,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音,因为薄情天生魅惑,声音中也透着一丝疑惑。
眉心上,贴上彼岸花的花钿,两笔黛微微上扬,让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孔,凭添上几分威仪,把那魅惑深深压下,显得高贵、端庄、大气,威仪,让人望而生偎,生出本种在位者的气势。
“好看吗?”
终于装扮完成,薄情在慕昭明面前转着圈子,广袖飞扬,衣袂飘飞,唇边一抹笑意,惊魂夺魄。
看着眼前的如飞舞般的女子,慕昭明眼睛一亮,惊艳无比,忽然又后悔无比。
这份尊贵,这份美丽,本应是他给她的,凭什么要是梵风流。
只这衣服,这饰物,这妆容,仿佛早就准备好一般,跟情儿的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让她的人完美到极致,让他想把她藏起来,只是这份美,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因为有一天,他会让这份以更完美的姿态,展现在天下人眼前。
取过面纱,亲自替薄情系上,唇边勾起一抹魅惑,含笑道:“纵使江山如画,不及你回眸一笑。”倾尽他所有,换她一世幸福。
殇帝,他的心思,第一次让他无法猜测。
薄情上车即闭目养神,直到简公公唤她,才发现已经到太庙,在两名宫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
抬起头,看着眼前雄伟、壮丽的太庙门楼后,那坐笔直,直插云霄的高山,薄情面上露出一丝惊叹。
真的很佩服建太庙的先人们,竟然会想到,把太庙建在这坐玉笔山上,想着一会要爬上去,就头大。
深深的吸一口气,扶着宫女的手臂,缓缓朝前走,刚想跨入大门时,一道身影风似的拦在薄情面前。
梵堑看着眼前,经过打扮后,倾国倾城、天下无双,都无法形容的绝世娇颜,深深的吸一口气,冷着面孔道:“薄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皇室太庙。”
------题外话------
就是为写这段话耽误了时间。
白骨以为墙,江山千万载;
血肉归于土,太平盛世现;
午夜回梦时,沙场英灵现;
战意尤未退,挥剑斩敌掳;
旦旦护疆土,不知身已死。
第277章 父女相认
第277章 父女相认
闯?
薄情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的道:“简公公,本少主是在闯吗?”
简公公躬身,恭恭敬敬的道:“薄少主,请!”
梵堑剑眉一竖,伸手拦在薄情面前:“这是我梵氏皇室太庙,非我凡氏子孙不得入内。”这个女人,当皇室太庙那么好闯吗?
“白痴。”
薄情冷冷原吐出两个字。
谁不知道这里太庙,若不是因为圣旨,谁会无事往这里跑。
“你说什么?”梵堑顿时大怒,那气势似是要一掌拍飞薄情。
“简公公是谁的人?”薄情面无表情的道。
梵堑,这样连脑子都不长的人,居然能在王府活到今天,奇迹。
“他是……”梵堑浑身一僵,简公公是谁的人,他是陛下的人,他的话就是陛下的话。
只是……
梵堑冷瞪薄情一眼,陛下怎会让她参加祭天大典,她跟陛下究竟什么关系。
想着当日诛杀冥帝和寒极太子,这个女人可出了不少力,难道她要……入主中宫,当皇后?
简公公见二人对持,连忙上前道:“堑世子,陛下有旨,薄少主参加祭天大典。世子若是有疑问,尽可以问陛下。”语气有些不悦。
这堑世子真是被大王爷宠坏,居然如此没有眼色,自己代表的就是陛下,拦他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内。
当下躬身道:“薄少主,请!”
梵堑瞪着薄情,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薄情勾起一抹讥讽,淡淡笑道:“堑世子,是在质疑的陛下的决定吗?若是,就随本少主一起见陛下,当面问清楚。”可惜,他没那个胆。
“若不是……”
薄情微微扬起下巴,飘出一个字:“滚!”
轻轻飘飘一个字,在简公公中如一声雷,不是震惊,是震慑,威仪震慑九天;
而在梵堑的耳中,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慢慢的,正在剜他的心,疼痛难耐,痛到窒息。
张大口用力的呼吸,目光狠狠的盯着薄情,呲……一声金属响,配剑出鞘,冰冷的剑尖指着薄情胸口。
自己是皇室血脉,她凭什么瞧不起他,凭什么喝斥他,以前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她从来不拿正眼瞧他。
山顶的太庙大门内小广场上,一从皇室成员淡然下跪,人虽多,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全都屏气凝神,端端正正的跪在属于自己位上。
迟迟没有响起祭司的声音,心中虽然奇怪,却不敢有丝毫分心
“古绝,你下山看看,朕要见的人,为何还不到。”梵风流平淡,却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太庙内飘出。
古绝,听到这个名字,不,应该是这个姓氏,皇室中人,本能的缩一下脖子。
古绝,古家的人,皇室的御用暗卫。
只有的天子陛下才有资格命令他们,难怪梵青冥当日没有用他们,原来皇室这股势力,一直掌握在陛下手中。
但是,当日二人决战,陛下同样也没有出动他们,甚至也没有请他们的出手相助,而是凭自己的力量夺得帝位,陛下的实力远高于他们的想象。
只是,是什么人,值得陛下出动古家的人呢?
在场的人没听到古绝的回答,也没有看到古绝怎么离开,但是他们知道古绝已经下山。
薄情垂眸看一眼剑尖,冷冷的一笑,朝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梵堑没想不仅没有吓倒薄情,本能的一步一步后退,扬高声音道:“薄情,别以为本世子不敢杀你。”
“你当然敢,当年你不就是躲在暗处,趁庄周重伤我之际,给了一剑。”暗箭伤人的小人。
薄情冷冷的盯着剑尖,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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