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澜凌的神情,一直屏着气息的薄晖,看到此情形松一口气,激动的道:“不愧是毒圣,那丫头终于得救了。”
让他担心了好些时日。
“澜凌也算是功德一件,只是以后,本公子想来这地方,阁主大人可别拦着。”澜凌毫不客气的道
真没想到润城中,居然有一处设施如此齐全的,研究毒物的地方。
“自然。”薄晖也不吝啬。
大床前,慕昭明如雕塑般,目不转睛的看着薄情,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明知她服了解药,尚需一些时间才能醒来,却仍然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因为不想再给她一个背景。
薄情似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看到自己的过去,也看到了薄情过去,把那遗失掉的十年,慢慢的捡起。
微微睁开眼睛,珠光有些耀目,微微侧脸避开,却听到一把惊喜的声音:“情儿,你醒了。”人也落入到一个暖暖的怀抱中。
摆在眼前事实,薄情无奈的嗒嗒嘴,自那次受难昏迷后,又沉睡了几天,喉咙干得冒火,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用叠加沙哑的声音,努力的挤出一个字——水。
两杯水,一碗极品血燕粥落肚后,薄情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气。
尽管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只碗,慕昭明却以数日未进食,不宜骤然进食太多为由,让帛儿把粥撤走。
瞧着慕昭明的神情,一顿训斥是免不掉,静静的躺在床上,大眼瞪着凤眼。
最终,慕昭明无奈的道:“你呀,就是不让我省心。”脱了鞋袜躺到床上,把薄情轻轻拥入怀中
薄情鼻子一酸,红着眼圈道:“我就是不想再等两年,就是想在你身边。”所以设下这个局,华夏帝朝就能为此,光明正大的出兵。
“放心,我登基之日,便是我们大婚之日,谁也不能阻止我们。”慕昭明淡淡的道。
他也从未想过,让她再等两年,他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想与她退隐世外,避世而居,逍遥尘世间。
嗯!薄情吸着鼻子点点头。
数日后,薄情的伤在上官落,姜氏两人的合作医疗下,好得飞快,已经能下床,小跑轻跳。
这日,薄情正慕昭明在御书房中,慕绝走进来道:“主子,梵堑在牢让人带话,他想见惊华公主一面。”
放下手中的笔,不等慕昭明开口,薄情淡淡的道:“准备一下,我下午去见他。”新帐旧帐,一起算算。
晕暗的审讯室中,铺上华贵的地毯,雕着精美花纹的小几上,摆放着时新的果品,还有一杯冒烟的茶。
薄情一身华服,慵懒的坐在椅中,对一直打哈哈满堆笑的牢头,淡淡的道:“你们都退下吧。”
那牢头不想多说几句,却抵不过逐月和追星手中的三尺青锋。
接过茶杯,娴熟的滑着杯兽,也不看对面的人,淡淡的道:“一直以来,我以为你只是嚣张、自大、要面子、争强好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愚蠢,蠢得不可救药。”
声音很轻,却句句戳在梵堑的心上。
若是在以往,他已经跳起来,再刺薄情一剑以解恨,现在他不敢,他不仅不敢,还有求于薄情。
深深深的吸一口气道:“祸,是我一个人闯的,一人做一人当,请你放过我父王。”这个世上,只有父王是真心对他。
薄情冷冷一笑,梵堑真的是太天真,讥讽的道:“放过廉亲王,本殿一个理由都找不到,但是要杀他的理由,本殿却有千百个,你想不想听听。”
“你说什么?”
梵斩震惊的看着薄情,薄情冷冷一笑道:“廉亲王阴谋夺位,大齐的战场上,一直派人跟踪本殿,意图谋害本殿,一心想捧你上帝位,可惜……”
薄情轻蔑的笑了笑:“廉亲王自己不堪重用,你也太不中用,全都被无极太子他们利用,还傻乎乎的替慕容绿萼打抱不平,自己惹祸上身,本殿正好趁机除掉廉亲王,免留后患。”
梵堑目光已经呆滞。
“记住一个把事,你们不是被本殿害死的,而是蠢死的。”蠢到自寻死路。
薄情把他们死亡的原因,做了一个总结,梵堑还是本能的露出一脸的怒火,却不能再冲过去,像当年那样狠狠的刺她一剑。
如果可以,当年他一定刺两剑,不信她不死。
似是猜梵堑的心思,薄情微微一笑:“算完了眼前的再帐,我们再算算八年前的帐,绿萼公主的一刺,终于让本殿想起,八年前,你因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梵堑的面色瞬间煞白。
薄情淡淡的一笑道:“你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连自己的亲娘也杀。”
而她,正好目睹了整个过程,他是要杀自己灭口啊!
记忆中的画面,还是一脸稚气的梵堑,亲手把自己的生母,一个疯了的勾栏女人,摁在水中活活淹死。
“这一笔,本殿会在罪状上,替你记上。”
薄情说完后,若当日就想这些起事情,一定不会让他活到今天。
扶着珊瑚的手起身,漠然的走出审讯室,留下失去灵魂的梵堑,默默回首当年的罪过。
走出天牢后,薄情站在阳光下,任由阳光冲走身上的黑暗,她也不善良,可是她没想过害自己的至亲。
刚想马车,却见慕昭月一身白衣,骑着快马赶来,大声叫道:“嫂子,不好了,你的美人要生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第303章 相信天意
第303章 相信天意
“嫂子,不好了,你的美人要生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天牢前,薄情马上成为众人箭靶子,无数有色目光射在她身上,若换一个人的话,怎一个“汗”字了得。
薄情却接下众人的目光,黛眉微微一挑,不以为然的道:“知道了,回府吧。”坦然的走上马车。
慕昭月也跟着钻入马车,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薄情,瞧了瞧道:“嫂子,美人要生了,你一点也不急吗?”
薄情单手支着头,慵懒的靠在小几上,抬一下眼眸,淡淡的道:“我急,或者是不急,美人都是到了该生产的时候才生产,我急也没用,所以我不急。”
“可是……”
“你该找的是娘亲,又或者是上官落、澜凌,他们才懂。”薄情淡然的打断慕昭月,美人要生崽,就像是天要下雨,她无能为力。
“其实娘亲已经去了,美人还是生不出,我才来找你的,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慕昭月没好气的道。
“瓜熟蒂落,生产的时候到了,美人自然会生各出来,就像老和尚要吃肉喝酒,顺其自然吧。”薄情一句话让慕昭月无话可说。
华夏龙城,五千禁卫军冲入廉亲王府,见人即拿下,连同廉亲王在内,统统押到大厅内听旨。
李安打开圣旨念道:“廉亲王梵智流勾结外敌,阴谋夺位,谋害皇太女于大齐战场,其子梵堑更是在东圣,与他朝合谋,行刺惊华皇太女,以致皇太女生命垂危,动荡朝纲,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罪大恶极,其罪当诛,查抄其家产,昭告天下,即日斩首示众,钦此!”
圣旨一出,梵智流轰一下,尤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掉,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李安一挥手,禁军马上把王府上上下下三百多人,全部都拖上囚车,押往刑场,准备行刑。
梵智流一路上安静,直到被押上刑台,才从震惊中回过魂。
看着刳子手的大刀,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本王没有勾结外敌……”
他没有勾结外敌,他只是不想让梵夭称帝,颠倒乾坤而,他只是不甘心被一个女人统治,他没有叛国。
“冤枉,冤枉啊……”
“本王没有勾结外敌,本王是冤枉的。”
“梵风流,你为一己之私,残害同胞,你何以服天下……”
刑场上,忽然响起梵智流的叫冤声,监斩官一挥手,马上有两名禁军把一人押到他眼前。
监斩官厉声道:“廉亲王,本官问你,你可认识此人。”
梵智流定眼一看,被押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府上的幕僚陈先生陈丘。
盯着眼前人,失声道:“陈先生,你这是?”蓦然想到什么,道:“他确实是本王府上的食客,这根本不能证明,本王勾结外敌。”
“王爷承认就好,陈丘,原名秋晨,是苍穹帝朝暗卫秋家之人,你还敢说你没有勾结外敌。”
监斩官的话音一落,禁卫把陈先生的衣服一撕,露出胸口上的白虎,正是苍穹秋家标志。
梵智流心里如被剑一击,痛得的傻看书,指着陈先生,愤怒得声音颤抖:“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本王。”
陈先生当即讥讽的一笑道:“你若无夺位之心,岂会被利用,可惜啊,最终还是没有杀成惊华公主。”
容不得梵智滚多说,监斩官一句“时辰到”,三百多口人,人头纷纷滚落地,把刑场用血冲洗一遍。
监斩官回官复旨,梵风流闭上眼睛,揉着眉心,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以亲王之礼下葬吧。”
挥挥手让来人退下,睁开眼睛时,眼眶内一圈水雾,兄弟想残,从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薄言从后面走出来,淡淡的道:“终究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你也不用太难过。”犹豫一下道:“我有些担心情儿,想过去看看。”
“再缓几日,我陪你一起过去。”梵风流捏着一本黑金的册子道。
“你说什么,陪我一起过去?”薄言以自己听错了,他竟然愿意离开他帝宫。
梵风流把手中的册子递给薄言,薄言疑惑的打开一看,马上震惊的道:“箫谨天他居然大婚之日宣布退位,让位给昭明丞相,慕昭明于年初一登基,并大婚,这……”
“女儿要嫁人,我们当父母的自然要过去看看,一尽父母之职。”梵风流表面上淡淡的道,心里却不甘的咬咬牙:“好小子,这么快就拐了我的女儿。”看他怎么收拾他。
天花阁,慕昭明正要就寝时,蓦然看到薄情怀中,多了一团红棕色,毛绒绒,不停蠕动东西,皱着眉头道:“情儿,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小狗啊!”薄情抱着怀中的东西坐起身,慕昭明的眉头皱得更深。
薄情却不以为然道:“美人嫌它长得丑,都不理会它,我只好把它抱回来养。”爱惜的抚着小东西身上的皮毛。
美人在姜氏的帮助下,终于生了,一胎三宝,三条小生命降临,忙坏了一众人等。
两只是正常的雪白色,最后一只却是个另类,是偏红的深棕色,果断的被美人嫌弃兼遗弃。
薄情无奈之下,只好把它抱回天花阁,亲自照看,不忍心让它独睡在篮子中,只好把它抱上床。
盯着这只雀占鸠巢小狗良久,慕昭明不容反对的道:“帛儿,把小狗抱走,以后晚上由你照顾它。”
薄情嘟起嘴道:“小气。”
慕昭明理所当然的道:“不要让小狗自小养成坏习惯,非得跟着你睡,以后想撇也撇不掉。”
“你不在的时候,番茄也跟我一起睡,没见它非得跟我睡。”薄情一脸的不高兴,翻身侧向里面睡。
“蕃茄不一样。”慕昭明躺下后,把薄情抱在怀中,亲了亲额头,拉开她胸口的上衣结,把脸埋在其中,一夜安眠。
薄情早上醒来时,慕昭明已经不在身边,暖宝却紧紧的挨着她的枕边。
闭着眼睛,正用毛茸茸的身体,不停的拱着她的脸,口中发出微弱的,呼呼的叫声。
看到一幕,薄情微微的一笑,抱站暖宝下床,披着薄纱衣,光着脚踏着厚软的地毯。
走到窗前,掀开帘子才发现外面已经是白茫茫,原来昨天夜里下雪,一夜的雪下得比脚下的地毯还厚。
“主子醒了,怎么不叫人。”珊瑚从外面走来,看到薄情正站在窗前。
“我刚起来,正看外面的雪景。”薄情头也不回的道。
想着过几天后,积雪吸了彼岸花的香气后,是不是抽时间把花上的雪收起来,装入坛子埋在花根下面。
珊瑚却走过来,轻轻的戳一下小狗的鼻子道:“小丑丑,你也起来了。”
好幸好的小狗,不知道为什么,三只小狗一出生,主子特别钟爱这只异类,长得丑丑的小狗。
抬起笑道:“主子,再过四五天后,小丑丑是不是就能开眼了?”
“暖宝。”薄情淡淡的道。
“暖宝?”珊瑚不解的看着薄情,什么意思。
“我是说它的名字,不叫小丑丑,叫暖宝。”薄情抚着暖宝,抱着它的时候,手上一直是暖暖的。
闻言,珊瑚瞬间恍然大悟,抚着暖宝道:“那另名两只小狗叫什么?”另外两只白乎乎的小狗,也十分的可爱啊!
“你们起吧,我一时没想到。”薄情心不焉的道,看着外面一道,正在走来的身影。
片刻后,帛儿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眼前的画面,上胶淡淡的道:“少夫人,主子让人带信,无极太子他想见您”
薄情头也不回的道:“珊瑚,替我梳洗,本殿在梧桐夜雨见他。”
梧桐夜雨千幽馆,前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小炉,炉上摆着小锅,锅里是炖得香气四溢的狗肉,薄情左手端着酒杯,右手筷子挟着一块狗肉。
无极太子捏着酒杯,盯着被摆在桌上的暖宝道:“传说月狼犬一族,两千年左右才会出现一只血犬。”
血犬,薄情闻言,抬起头看着无极太子,无极太子淡淡的道:“你看它的毛色,像不是像干涸的血?”
薄情看一眼暖宝,确实是挺像的,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想必,血犬现世,必然会伴随着异事发生。”
“确实如此。”
无极太子淡淡一笑,抿一口酒道:“据关于月狼犬的记载,血犬现世,天下必然大乱。”
薄情微微一滞,淡淡的道:“如此看来,暖宝来得很应境,天下确实是马上就要大乱。”
无论有没有暖宝,华夏与东圣一起逐鹿苍穹是早晚的事情,只有天下归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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