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帝后要入敌人后方救人,朕阻止不了她的决心,朕希望在场的众卿们,在后方与华夏帝朝的朝臣无分彼此,全心支持前方战事,尽快攻下苍穹,以助帝后一臂之力。”
“陛下万岁万岁万成岁!”
“帝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番,梵风流才明白慕昭明和箫谨天的苦心,天下归一是迟早的事情,他们是在为那一天做准备。
从帝座站起身,淡淡的道:“华夏的朝臣们听令,此番战役中一切以大事为重,天帝,惊帝,皆有调遣你们的权力,违者斩立决!”
慕昭明也从帝座中站起来,朗声道:“大臻的朝臣们听令,此番战役一如殇所言,凡事以大事为重,殇帝同样有调遣你们的权力,违者斩立决。”后方有梵风流,他很放心。
“臣遵旨!”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会散后,薄情还未从震惊中醒来,抱着暖宝出神。
慕昭明拉着她的小手道:“我知道阻止不了你去救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支持你,我们是真正的夫妻,福祸同担,无分彼此。”
“孙总管,传旨,上元佳节,三对佳从成婚,由陛下与帝后亲自主持,届时请百姓们前来观礼。”至于是哪一对帝后,就不一定。
薄情听到后微微一滞,马上明白慕昭明的用意,福祸同担,无分彼此。
只有战场上的步步紧张苍穹帝朝,让他们无暇分心,她在那边才会越安全,鼻子不由的一酸,眼眶也红红的。
“傻丫头。”慕昭明宠溺的道。
云天大陆,自两大帝朝的讨伐檄文一出,瞬间席卷整个天下,晋越两朝一亡,大英皇朝也缴械交枪。
剩余的大治皇朝,以及六个小王朝,看形势不对,纷纷与苍穹帝朝倒枪相戈,妄图在乱世中争取一丝生存的机会。
正是这些小国为了讨好两大帝朝,给了已经暴露的东盟喘息的机会。
迅速改变战略,以另一种方式隐伏到暗处,伺机而动,等到朝廷反应过来时,已经失去对他们的掌控。
战场上风云瞬间,而在防卫森严,机关重重的天牢内,却是永恒的昏暗,灵雎、蓝若云、薄暮被关在不同的牢房内。
天牢内的规矩,在诸国中皆是一样的,以灵雎的冷艳外表,自然也会不少人打她的注意,不过她入天牢后不到五天时间,连连死掉两任牢头,近十名牢卒后,再也无人经敢打她的主意。
因为即便她被喂了药,全身无力的情况,她仍然有很多种杀人的方法。
曾经有一任牢头,在她的食物中加入迷药,而她硬是在晕倒之前,用牙齿咬断那牢头咽喉。
最后为阻止他人再生邪念,锋利的指甲往脸上一划,原本美艳无比的面容人,瞬间惨不睹,同样的伤口,在身体上就更是多不胜数。
此时,正直深夜牢房的门开了,多年的杀手生涯,让灵雎瞬间清醒,却没有马上打草惊蛇。
来人一步一步靠近,气息却不是牢头、牢卒那种庸俗的臭汗味,而是一股淡淡的,优雅的梅香。
优雅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如此绝色的一张脸,就这样毁掉,你不觉得可惜,本族主都觉得婉惜。”
灵雎似是戳痛处一般,蓦然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来人,眼眸中全是恨意。
剑眉,星眸,薄唇,眼角一点泪痣,唇边三分笑意,人畜无害,一张面孔美得天下无双。
就是此人,南宫信天,自己就是被她所擒。
他的武功之高,恐怕只能主子出手,才能与之一较高低,想要能活拿下他,就要那个男人出手才行。
虽然她想活着,但是若主子为她而冒险,她宁可马上死掉,她现在不死,是想杀够本,而且对方也没给她寻死的机会。
南宫信天蹲在灵雎跟前,盯着血肉翻开的伤口,淡淡的惋惜的道:“这伤口现在上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再迟一点就很难说。”
灵雎冷冷的一笑,南宫信天恍然大悟的道:“本族主真是天真,你连死都不怕,何况是一副皮相。”
天真!灵雎闻言,自嘲的一笑。
自己当初就是相信他的天真,才会被他骗到。
南宫信天取出一瓶药,看着灵雎漠然的面容道:“以你现在内外重伤情况,怕是支持不到惊华公主来救你,这药能治疗你的内伤。”
灵雎依然不出声,她欠主子一条命,如果就此死掉,全当是还当年的债。
当然,她的心思,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不过……
南宫信天是真好意,还是假好意,灵雎却意外没有拒绝他那瓶药。
因为那只装药的小瓷上,一梅花出墙,真的很漂亮,主子说过她像是梅花,冷艳高傲。
第307章 杀鸡儆猴
第307章 杀鸡儆猴
夜色茫茫,夜风吹来,冷彻股骨,雪随风起,天地苍苍。
南宫信天撑一把黑底描着白雪红梅的伞,缓缓走向自己的书房,走到梅苑大门时,从苑中的梅花丛中透出的微弱灯光,淡淡的打在他的身上。
打灯笼的侍女梅君看到灯光后,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的表情,惊讶的道:“主子,有人闯入书房……”
南宫信天摆摆手,制止梅君,神情一既往的,一个安静的静字形容,就连摆手时,他的手明明在动,依然让人觉得很安静,那种沉静已经仿佛静到骨髓里面。
“你对那个女犯人似乎挺关心的。”慕容晟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男子,眼眸中似是有一抹戏谑。
他的下属来报,南宫信天今天到过天牢,还给那女子送药。
南宫信天收起避雪用油纸伞,弹一下斗篷上雪,淡漠的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
“你不解释?”慕容晟皱起眉,若不是苍穹危在旦夕,他根本不会如此屈尊降纡。
“你又为什么不杀她?”南宫信天反问,似是慕容晟这一国王爷,他根本懒于一屑。
“当然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慕容晟不理所当然的道,随之面容一顿,扬起一笑道:“那女人也当真是厉害,不愧是薄家出来的人,真狠。”对别人狠的人很多,但是对自己比对敌人更狠的,他是头一回看到。
南宫信天坐到书桌后面,拿起一本书,静静的看,丝毫不理会眼前,感慨万千的一国王爷。
他那种惯常的沉静,就是一咱另类的、无声的讥讽。
慕容晟终于忍不住一拂衣袖,大步走出门,心里暗道:“等苍穹的危机一过,看你如何嚣张。”南宫世族自穆氏一族亡后崛起,似乎太过顺风顺水,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
“主子,得罪晟王,怕是不好吧。”梅君奉茶时担忧的道,晟王此人,虽然是能屈能伸,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你去问问今天是谁在梅苑当守?”南宫信天接过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眸中却有抹阴鸷。
“是,主子。”梅君应道,心里有些发悚。
主子是动怒的,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认不请自己的主子是谁,把晟王放进梅苑,这不是找死吗。
珊瑚往描金的火笼中添了炭,擦着手道:“主子,时候不早,早就睡吧。”
薄情一袭白色寝衣,慵懒的趴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大床上,手指戳着暖宝的鼻头,眉宇间一抹阴鸷,显示此时她的心情很不好。
珊瑚善解人意的,没再说话,静静的站在大床边上。
暖宝灵活的避开逗弄它的手指,迅速躲到大床的一角。
薄情一把揪起它,捧到红唇边,重重的亲了一口,抛到床尾去,又恢复原来的姿势,不再理会暖宝用小爪子捂着嘴巴,正目光幽怨。
珊瑚的嘴角马上抽了抽,一只畜生也居然懂得什么叫非礼,薄情目光却更加暗沉。
原本打算在大婚的第二日,就悄悄前往苍穹,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那想到某人一夜的折腾,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如今已经是年初五。
慕昭明说这是针对她的阴谋,让她等一等,但她不能再等,东盟众人也不愿意再等。
福祸同担,无分彼此,不只是形容她跟慕昭明,还有东盟众人跟她亦是如此,再等会让人寒了心。
似是刚沐浴过,慕昭明墨发披在身后,披着貂裘走进来,看到趴在床上的女子,那慵懒的姿态,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大步走到床沿坐下。
同宫女们放下重重纱幔后,珊瑚识趣的带着一众宫女,退出外面守侍。
慕昭明在床边坐下,伸手抚着薄情的小脸,破了身之后,那份妖冶更无处可藏,连发尾稍着都透着**噬骨的惑性,何况是此时的霓裳半掩,一颦一蹙间的风情,是人都逃不掉这份诱惑。
瞧到这一幕,薄情戒备的缩起身体,慕昭明却不容许退缩,把她的身体从大床捞放怀中,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吻下去。
此时,红唇肿了,红唇破了,两人口皆是腥甜的,鲜血的味道。
二人衣带渐宽,薄情主动的搂着慕昭明的肩膀,尽心尽意的回吻,伸出舌尖主动深入探索。
薄情的热情如火,慕昭明当自己是干柴,任由自己和身燃烧,烧到撩心时,双手微微的一出力,马上响起锦布撕裂的声音,薄情的寝衣化为布片,飘落在地上,然后是他自己。
两人的身体似是化掉,然后溶在一起般缠绵着,灵魂已经深深缠绵在一起,只差最后一步肉的结合。
薄情的热情却忽然退尽,一把推开慕昭明,玉手掩着红唇,长发凌乱的散在身上,半遮半掩,最是诱惑的姿容展露无遗,眸光阴暗的盯着正处在欲火焚身中慕昭明。
“怎么了,还在生气,我不让你去救人。”十分理智的一番话,此时从慕昭明口出来,居然说出三分的性感七分的蛊惑。
正在焚烧中的他,散发狂野的蛊惑。
薄情抹了抹唇,抬起媚眼,妖冶的笑道:“我刚才舌吻了暖宝,忘记漱口,你不会介意吧。”
暖宝,六月飞雪,冤啊!
某人一记冷眸扫去,雪上加霜,暖宝变冰宝,噗一声连滚带摔的跌下床。
慕昭明回眸盯着薄情,咬牙切龄的道:“很好,会跟我使性子了,反正你的初夜过了,不会再痛得泪流满面,让我有所顾忌,三天太少了,我看五天就很不错。”
五天!薄情猛的抬起头,他的意思是要自己五天下不了床。
逃!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顾不得没有穿衣服,反射站起来要跳下床,一只大手却闪电般,握紧她的脚踝微微用力一掀,整个人摔倒在大床上,高大的身体已经覆上。
彼时,罗帐内,玉体起伏,薄情如小猫般的娇吟声阵阵。
直到她晕睡之前,慕昭明灼热的唇,贴在她耳边道:“好好的睡,什么都别想,把事情交给我处理。”
薄情已经累得意识渐失,从善如流的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在半梦半醒中,有人给她念了一段类似心法类的文字,她也本能的运转内力。
“参见陛下。”
御书房中,薄晖恭恭敬敬的行礼,慕昭明是他在薄情之外,此生唯一敬佩的人,他值得。
慕昭明放下笔,端起沐月新沏上来的,淡淡的道:“朕知道情儿,还有你们一直在为救人的事情着急,朕今日把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救人的事朕有计较,你们不必担心,他们三人除了灵雎有些微恙,全都安然无事,日后不必再提。”
薄晖眼中一丝惊,随之似想到什么,田默默的点点头。
眼前的男子竟然是一心是要为他明氏先祖,为他父母族人报仇,岂会在苍穹帝朝暗中没有布置,他们真是多虑
因薄情的关系,也没有道谢,抱拳道:“有陛下这番话,东盟上下也就安心,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情儿,这几天因为此事心情不好,你让她好好休息几天,琐事就不要烦她。”慕昭明头也不抬,透射出帝威的黑眸中有一丝心痛。
薄晖一怔:“在下明白,在下告退。” 必是那丫头使性子,才会有今天这一出。
御书房中只有慕昭明一人时,桌面上的奏折批得飞快,再加上手下能人多,本没有什么奏折,不出一个时辰后,奏折已经批完,靠在椅背上:“孙总管,发还原处。”
端起沐月生新沏上的茶,脑海中出现的,却是薄情昨夜在他身上婉转轻吟,妖媚动情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茶杯,大步往圣宫内一片,依彼岸园原样而建的殿宇——彼岸殿。
大床上,薄情依然沉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道阴影。
眉宇间仍然有一丝倦色,长发散落在软枕上,熟睡的模样,似初生婴儿般安静。
暖宝正枕在薄情臂弯上,感觉到有人靠近,眼睛眯开一条缝,看清来人时,赶紧往薄情怀中钻,却被慕昭明大手一把拎出来,抛到帛儿怀中。
“出去。”两个字不容质疑。
修长的手指,抚着娇颜,只有他知道,她此时不是在睡觉,而是在修练,醒来又是一个层次的飞越。
天下局势,如今已经十分明朗,大战不可避免,苍穹帝朝也不再沉默,而是开始出兵攻夺周边的小国。
大臻和华夏两朝帝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下旨,让军队按兵不动,原地休整,随之一道将春围考试时间推迟到秋后中,招纳天下人才的榜文贴出,天下瞬间哗然。
大部分人不明就理,为什么是天下,而不是大臻或者华夏,而是整个天下人人皆可以参加。
朝会上,齐国公出列道:“陛下,我军正势不可挡,如今只剩下一个最硬的大治皇朝,为何在此时突然按兵不动。”这不是给苍穹喘息的机会吗?
惊帝慕昭明面容淡淡,声音冰冷的道:“这些皇朝、王朝小国,不过是我们的磨刀石。兵贵在精,不在多,此番大战收编战败国的军队颇多,余下的时间让他们和练兵,我们需要的精锐之兵,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殇帝梵风流淡淡的笑道:“贪得多嚼不烂,大臻、华夏大军刚攻下四大王朝,疆土扩张太快,管理上跟不上终是祸乱。当务之急是广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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