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看到的东西说出来,没准有些事,连身为宋家人的你们都不知道。”
宋思烟的面色一白,胸口明显的起伏,她当然明白薄情话中所指,所以……薄情他们必须死:“左相夫人真是狠心,生前利用她来杀害伯父,还亲手毒死她,现在连死也不肯叫她安生……”
正义凛然的话,竭然而止,宋思烟的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脖子,曼珠的手已经掐在她喉咙上。
霍源马上跳起来道:“薄情,你敢当众杀人!”
呵呵!薄情掩面轻笑起来:“霍大人,别担心,本夫人只是告诉你和宋小姐,本夫人有这么厉害的丫头,想杀死个人易如反掌,何必派涟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去做,唯恐不被人发现吗?”
“再者,霍大人方才也说,你们是在本夫人离大牢一个时辰,和发现涟漪已死。出了这样重大的事,为何不当时通知本夫人,而是过了一夜之后,再告知本夫人涟漪死了,而且凶手就是本夫人。”
薄情冷眸扫过众人,笑了笑道:“谁知道涟漪是不是本夫人离开一个时辰后死的,还是你们暗中勾结,企图诬陷本夫人,然后再嫁祸给左相大人,暗暗杀了她。所以,本夫人要看看涟漪,确定她的死亡时间。”
薄情的一番抢白,除了霍源外,众人不由的一滞,这个丫头真是厉害,看问题一点也不含糊。
曼珠松手回到薄情身边,宋思烟不由的轻咳两声,忍着胸口的难受道:“或许是夫人一时大意吧。”
薄情盯着宋思烟,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道:“一时大意的,恐怕是宋小姐你吧。”抬头看向霍源:“宋大人,本夫人要求再传一位证人作证,此人可以证明,涟漪为何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左相夫人,难道要把西伯侯也抬上来吗?”霍源没好气的道,昨天的狱卒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丫头还有脸狡辩,分明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错。”
薄情一口否定,对霍源不耐烦的表情视如不见:“本夫人这次叫的人是活人,就是春风一夜楼的老鸨,她能证明是有人花重金,让她把涟漪骗到西伯侯府,不然无缘无故,涟漪跑到西伯侯府做什么。”
啪!惊堂木重生拍在桌子上面,霍源怒喝道:“好了,左相夫人,你就不要再耽误本官的时间了,此事证据确凿,有狱卒为证,你还有何好狡辩的。”
薄情浅浅的勾勾唇角,不以为然的道:“霍大人,本夫人好心提醒你一句,朝堂瞬息万千,一边是皇上言听计从的新贵,一边徒有虚名毫无实权,并且已经没落的侯府,孰轻孰重,最好掂量掂量,可别站错了队。”说完,轻轻的挑了挑眉。
霍源的话音刚落,薄情就淡淡的出声,利益面前,朝堂朋友没有永远的,自然敌人也不会是永远的,起码目前,暂时可以让霍源觉得她是朋友。
“这……”
薄情的话,让霍源心里不由的一颤,不得不重新审视眼下的局势,正如薄情所说,朝堂上瞬息万千,想在朝堂生存站稳脚,能力只是一部分,重要的是你所站的队伍。
慕家现在是朝堂上的新贵,而宋家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宋云不行,眼下的宋航和宋思寒更不行。
虽然二房的宋小姐已经被指为八王爷的正妃,但是以八王爷的实力,想要问鼎帝位,希望渺茫!
但是慕府的慕昭明几乎已经包揽朝政大权,皇上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左相的位置已经难以撼动,甚至有可能把长年在外的玉廉挤下台,成为凤麒国新一代只手遮天的人物。
沉默片刻后,霍源在心里一番熟悉熟虑后,几乎是一个呼吸间,决定了自己的立场:“来人,快把春风一夜楼的老鸨传来。”
宋家的人从听到薄情那句话后,便已经感到不安,果然,霍源这墙头草,马上偏身薄情,宋思寒忍着痛大声叫道:“霍源,你这老匹夫,是不是眼睛瞎了,没看到有人在公堂上伤人吗?”
霍源的面色马上一沉:“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况且,堂堂一品诰命,是你能指手划脚的吗?宋公子若然再如此,本官即命人逐你出公堂。”
看到这样的宋思寒,霍源更加肯定的自己选择:“你们宋家在朝中不见有建树,骂人的功夫却是一流的,连朝廷命官都敢辱骂,看来你们宋家的家教,确实是需要好好的改进。”
“你……霍源,你敢收了好处不办事,小心我揭发你。”
不等霍源开口,薄情马上抢言道:“宋思寒,无凭无据,诬告朝廷命官是要杀头,你们宋家担得起吗?”先弄死宋家,现弄死姓霍的也不迟,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霍源见薄情为辩解,心里暗喜,马上大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快点把春风一夜楼的老鸨叫来。左相夫人你先喝杯茶,估摸着一盏茶的功夫,人也尽到了。”到后面,已经一副献媚的嘴脸。
薄情兼兼身道:“有劳霍大人了。”
淡淡扫一眼宋思烟,后者面上已经血色全无,感觉到薄情的目光,不由的避开。
薄情的目光往旁边一移,一眼色眯眯的眼睛,正在自己身上打转,心里马上生出一阵厌恶,玉掌不由的暗运内功,隔着袖子暗暗送出。
宋航自一看到薄情起,马上被她绝色容颜,高贵、冰冷的气质吸引,连眼睛就没有移开过,满脑子的龌龊的思想,心心念念的想要把薄情弄到手。
正看得入迷,突然胸口上凭空被重重一击,嘭一下飞出去,然后重重的撞在大堂两边的墙上,再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口中不停的的吐着血,众人不由大惊失色。
“爹。”
“老爷。”
“二叔。”
宋家的人一下乱做一团,纷纷跑过去。
霍源也不由站起来,平白无故的,宋二爷怎会自己飞起来,把自己摔在地上。
薄情冷冷的笑了笑,露出些许惊恐的道:“霍大人,依本夫人看,这是西伯侯在天显灵,在预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飞起来。”
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在众人身上散开,就连霍源也被吓出一身冷汗,讪讪的笑道:“左相夫人,真是会开玩笑。”转身,悄悄抹额头上的汗水。
薄情指指天道:“人在做,天在看,不可不信。”说完,低头抿了一口茶。
曼珠站在旁边,差点要笑出来,主子出手她也看到了,那宋航确实可恶,主子的美色是他能窥视的,等一会儿事情完后,一定把他的眼珠子挖掉,让他看,老色鬼。
“是是,左相夫人,说的是。”霍源又抹了一把汗,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宋航,不由觉得背后阵阵阴风。
“薄情,是你,是你暗中出手,把我爹的打成这样的。”宋思烟突然走到薄情跟前,狠狠的瞪着对方,面容有些狰狞的道,一改当日大殿上,名门闺秀的端庄大方形象。
淡淡的茉莉花香飘来,薄情不为然的笑了笑:“宋小姐太看得起本夫人,本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况且众目睽睽下,本夫人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如何能把人摔出去。就连曼珠,本夫人也可以担保。”若能让你看对端倪,薄情就不配为薄家的族主。
在宋思烟转身之际,薄情淡淡的提醒道:“宋小姐,有时间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那点儿的小聪明,在本夫人眼里,不过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宋思烟听到后,背影明显一滞,恰好宋二夫人看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娘亲,爹没事,你不用太过担心。”垂下眼敛不敢让人看清眼眸内的慌乱。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名官差和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慌慌张张的,近乎小跑的走进来,看到公堂内众人后,面色似乎才好一点。
霍源皱皱眉道:“让你等去传人,这等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不等那两名官差开口,那老鸨一脸心有余悸的颤着声音道:“大人,路上有有……有人要杀我们。”
“什么?”
霍源一惊,不由的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官差立即跪在地上道:“大人,我们二人依大人的话,去传老鸨到公堂,没想刚离开春风一夜楼不久,就有人暗处放箭,要伤我们的性命,幸好幸好……”
“幸好左相大人刚好路过,救了奴家。”趁着官差喘气的瞬间,老鸨马上满脸春色的抢言:“左相大人真是又年轻又本事,奴家还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男人,可惜……”
听到老鸨的话,薄情不由的深深吸气,眉宇都宁在一起。
救谁不好,居然救这么又肥、又老、又丑,又骚包的老女人,慕昭明这是什么眼光。
咳咳……
霍源看到薄情面色不愉,马上咳了咳打断老鸨话,那知老鸨香帕一甩:“得了,得了,别咳,不就是左相夫人也在吗?左相让奴家给左相夫人带话,说霍大人在审案,他不便进来打扰,就在外面等夫人,夫人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做,一切有他。”
除了薄情外,所有的人面色不由一变,慕昭明这是在变相的警告众人,这丫头背后有他在,谁敢动她,就是跟他过不去。
霍源在心里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慕昭明真是神出鬼没,几天听说慕昭明不在,他才敢收下宋家送来的礼,五天前暗暗把涟漪是送到刑部大牢的,用刑逼那丫头说是受左相夫人指使,谋害西伯侯,没想到对方突然就在京城现身,不由暗暗庆幸之自己前的选择。
转头看看薄情,薄情却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把涟漪抬上来,让老鸨认一认。”
薄情强硬的态度,让霍源的嘴角抽了抽,一挥手:“去,把涟漪的尸体抬上来。”真不知道一具尸体,还能起什么作用?
一会儿,官差就把涟漪抬上来,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嘴角边还挂着已经干结的血渍。
霍源远远看一眼,冷冷的道:“老鸨,你上前看看,可认得这名女子。”
老鸨左看看,右看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斜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涟漪,又退开一步,感觉到背后冰冷的目光后,不得不走近,狠狠的看一眼,面上又上略过一丝惊慌。
薄情看到后,眼眸一暗,面上却淡淡的道:“你只需说出什么时候见过她,然后把她送到什么地方,是应谁的要求,其余的事情本夫人可以不追究,春风一夜楼的秘密,本夫人迹会替你保密。”
啊!
老鸨口中发出一声惊讶,目光在霍源的薄情间徘徊,霍源不冷不热的道:“这位便是左相夫人,地上的女子是她的侍女,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左相夫人言出必行。”
什么?左相夫人的侍女!
老鸨一下软倒在地上,看着薄情好半天才道:“那个……那个大概是五六天前,这名死了的女子来找奴家,说家中出事急需要钱,愿意卖掉自己一夜,还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希望帮她争取好点的价钱。”
老鸨停了停道:“当时刚好有一笔生意,奴家便安排了,那知她刚下去沐浴准备,就有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找上门,说要寻一名身家清白的女子,给某位大人享用,而且价钱随意开,那个奴家也是想帮她多要银子,所以……”
说到这里,老鸨突然一停,扑到薄情面前道:“奴家真的不知道她是左相夫人的侍女,也不知道她会死,不然奴家不会答应的。左相夫人,你饶过奴家吧。”
浓浓的脂粉味扑来,薄情马上皱起眉头,曼珠连忙把老鸨拉:“你放心,你家夫人说过不追究,自是不追究,你可记得是什么人让你送,送到了什么地方,快说出来便是。”
“是是,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老鸨连忙不迭的应道。
“很好,本夫人问你,你可认得让你送人的那名女子。”薄情淡淡的问道。
老鸨面上不由的露出些许为难:“回夫人,那女子戴着面纱,奴家不曾看清她的容貌,据送人的龟奴说,他们走的是后门,绕了好磊的圈子,也没看清楚是哪一家的府邸,所以……”
不等老鸨说完,薄情已经失望的靠在椅背上,宋思烟不由的暗喜,不由挑衅的看一眼薄情。
“啊……想起来了。”
老鸨突然惊叫起来,薄情不由的猛然坐直身体,只听老鸨惊喜的道:“左相夫人,奴家记得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淡淡的茉莉花香。”
此话一出,薄情和曼珠马上看向宋思烟,一下子便想到方才,对方靠近时,闻到的茉莉清香。
薄情抬手一指,指着宋思烟,寒着声音冷冷道:“你去闻闻她,是不是你当日闻到的味道?”宋家的人朝着薄情所指的方向看去,面上不由一怔。
宋思烟不以为然的道:“是我把涟漪要过去的又如何,我替伯父干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但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我杀的。而且,伯父中宋家的支柱,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我为什么要杀他。”
薄情突然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不理会众人的表情,换了一个更舒服慵懒的坐姿,淡淡的道:“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伯父,我们问问涟漪不就知道了?”
那抹邪邪的笑容,映入宋思烟的眼中,立即感阵阵不安,不由的自己我安慰道:“不会,人都死了,她不会有证据指证自己。”
盯着宋思烟的表情,薄情淡淡一笑:“曼珠,涟漪也睡得够久,该起来了。”
什么?
所以人都不由大不吃一惊,震惊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人,霍源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亲自检查过的,若没有死,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全暴光。
容不得他们多想,只见曼珠上前,把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入涟漪口中,耳边响起薄情淡然的声音:“昨天担心会有人暗中谋害她好性命,所以本夫人暗地里喂她一颗假死药,这种药服下后看起来很像是中毒,其实只是睡得有些沉而已。”
霍源听后,不由的直跺脚,后悔已经太迟。
药服下去后,涟漪的面色以眼见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