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奴婢要伺候小少爷睡觉了,你请回吧!”
她是怕的要死,要是让人看见大少爷从她房里出去,那还得了?这祖宗赶紧走吧,别在这里逗留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眼神了,感觉要把她看穿似的,这是不是中邪了啊?
安严愣愣的盯了她半响,一个字也没说,默默的起身出了门,疾步而去。方奶娘看着他的寂寞清冷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这大少爷还真是一个怪人!
她跟着安严的脚步出去,迅速的插好了院子里的门,然后抬着毅儿换下来的尿裤子去井边洗衣服。半个时辰后,等她把衣服晾好进屋时,她再一次被吓蒙了!
“啊——”
她惊叫着出声,手里端着的空盆子也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嘘——”
安严很自然的起身,长臂一勾将她搂进怀里,单手堵住了她的嘴。他高大的身躯把奶娘娇小玲珑的身子护在怀里,她柔软的身子像在提醒他,脑海中竟然划过一幕幕两人赤果果教缠的影子!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嘶——”
方奶娘又气又怒,这安家的大少爷是缺了大脑还是好美色啊?竟然跑到偏院来打她一个奶娘的主意。她情急之下一口咬在安严的手指上,安严吃疼的推开她,连连退后了几步,食指被咬破了皮,两个牙印清晰可见!
“大少爷,请自重!你若是再不离开,我可要喊人了!”方奶娘小脸上挂着两行屈辱的泪痕,声音却透着一股坚定!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安严顾不得手上的小伤,在干净的外袍上随意的拭去,靠近两步,双手抓住方奶娘的双臂,呼吸急促的问道!
方奶娘定定的看了他半响,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些哭腔的道:“大少爷,你认错人了,奴婢真的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
“不,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那晚。。。。。。方府内。。。。。。”
“大少爷,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奶娘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臂,挣脱掉他的钳制,愤怒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不。。。。。。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你没有忘记对不对?”
安严见她情绪波动的如此厉害,神色突然柔和了,她还记得,她还记得!
“大少爷,我不认识你,说一千次一万次,奴婢还是不认识你,请回吧!”
方奶娘愤恨的看着他,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是他毁了她的一辈子,让她从方家的大小姐沦为了街边的乞丐。父亲说,只要她说出那男人是谁,他便遮掩下这事,让她在方府内终老。可是,她怎么会记得那男人是谁?
只是,再回想起那个夜晚,她依旧记忆如新。
“小姐,你要的清暑莲子汤凉好了,喝了吧!”秀儿端着一碗莲子汤进来,秀美的脸蛋上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可爱的很。
“嗯,你也去歇着吧,记得把窗户关了!”
“小姐喝完也早些歇着!”
她那晚只是如常的喝了一碗汤而已,可是夜里便觉得身上发热发汗,肌肤都开始滚烫!
“秀儿,秀儿!”
她连唤了两声,却没有听见丫头秀儿的声音。无奈之下,松了松衣领,起身去倒茶。两倍凉茶下咽,身上的燥热之感并没有凉快一些,反而越加的热起来。
她以为天气闷热要下雨了,便去推开窗户站在里面纳凉,谁知,竟然一个黑衣的男人就闯了进来,黑面纱捂着脸,便把她拥进了怀里!
“唔唔。。。。。。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等她再喊时,喉咙像是哑了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男人双眼盯着她,然后把头埋进了她雪白的脖项里。桌子上的残烛,也在第一时间熄灭,连那两扇打开的窗子也诡异的关上了!
夜,就这样慢慢流逝,她的脑海里早就记不得后来的事了,只知道第二天早上一早,秀儿死在了外室,被人一把匕首捅穿了胸口。而窗户下,躺着一个街上人见人恨的地痞*,尸体也早就死透了!
一个月后,她便发现月事推迟,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最终,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纸再也包不住火,东窗事发。
她永远都记得继母和弟弟妹妹的得意的嘴脸,她永远都忘不了外面的人对她的唾骂,也永远忘不了那一段日子所有的苦。。。。。。都是那个男人,都是拜他所赐!
然而,当她爱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天天盼着他出生,而他一出生,便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她从那一晚遇到那个男人开始,她便失去了所有,她不得*的身份、她的名声、她的自尊。。。。。。甚至包括她的儿子!
“对不起,那晚。。。。。。我不是故意的!”他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在她耳边磨着鬓发轻声的呢喃。
他不是一个爱说情话的男人,那些甜言蜜语要从他嘴里说出来,比登天还难。那晚,他被人追杀之时被人下了药,为的就是逼他进*抓他一个现行。可是他一路忍着,最后跳进了一所小院,却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人在一闺阁前爬行,在那小姐打开窗户之时,便想趁机钻进屋里犯事!
他心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在自己被追杀时还有些帮人解决问题,运起轻功一掌拍死了那人,而他却情不自禁的将人给拥进了怀里。而这一抱,却像着了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再到后来,他发现,不仅是他着了道,连这位小姐也着了道,她也被人陷害的下了药。最后。。。。。。
只是,那天他离开的时候,他记得他看了一眼府上的匾额,为什么到最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若不是看见她的这张脸,他或许永远也想不起来!
方家大小姐方婉儿不守妇道、未婚先孕的留言早就传遍了夜城,但是这位方小姐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即使经过这事“名声大噪”,但事实上也没几个人认得她。是以,他听着这则传闻时,一点儿也没在意,却没想到竟然是她。。。。。。
“婉儿,对不起!”
“大少爷,你认错人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被人撞见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为了大少爷多年的清誉,大少爷还是赶紧离开吧!”
方婉儿挣脱开安严,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悲愤的吼出声来,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赚够银子赎回自己的儿子,其他的人或事,都过去了!
“婉儿,我。。。。。。”安严话还没说完,忽然耳朵一动,双眸一冷,冷喝道:“谁在外面?”
…题外话
这二人,果然有。。。。。。咳咳咳。。。。。。美妞们现在明白了吧,方婉儿不是安严跳崖的老婆,两人是意外之下,结了果,若不是安严,方婉儿就被*给糟蹋了!兔子的新文怎么没人收藏呢,哭瞎。。。。。。你们收了,兔子今天就豁出去二更啊!!!!
☆、第207章 章 双喜临门(万更求订)
安严整张脸都冷了下来,双眼如炬,浑身散发出一股强而冷的戾气,右手紧紧的握住方婉儿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左手只是轻轻的一挥,那紧闭的大门就这被他拉开了!
方婉儿经过连续的震惊之后,整个人完全呆住了,大脑都已经不会思考了。这男人。。。。。。这男人太。。。。。。恐怖了。她实在是很难把此时的安严与安家的闷葫芦大少爷联系在一起。
“然然!”
待门打开之后,安严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惊叫出声来,怎么会是安然?
安然一身红衣站在门口,墨发飞扬,冷冽的小脸肆意而张狂,一点没有被人撞破窃听的尴尬,反而一双剪水幽深的眸子在屋内的两人身上转悠,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方婉儿也被安然吓了一跳,怎会是大小姐?但若不是大小姐,换做其他人,他们还能如此平静吗?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唤道:“大。。。。。。大小姐!”
“大哥哥,妹妹我花时间找你可找的好辛苦呢!”
安然忽然莞尔一笑,迈着步子进了屋,小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安严,好像在告诉安严:我什么都知道了!
安严深吸了几口气,收回那股凌厉的气势,抓住方婉儿手臂的手也渐渐松了几分力气。然后,整个人都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坐回了椅子上,单手揉着发疼的眉心。他不怕他和方婉儿的事曝光,而是怕他们追问他的身份!
方婉儿站在原地,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本来是当事人,却因安然的出现,反倒成了一个局外人,好像站哪里都不对!
“然然,今晚的事,你就当没听见吧!”
半响过后,安严在轻轻的开口道,若想保住身份的秘密,就必须让安然把今晚在门外听到的话全部吞进肚子里。
安然挑眉看了安严一眼,她在安严身上看到了两种很极端的情绪出现,而这两种情绪恰巧又是最为矛盾的。真实的安严明明就不是此刻这样的,他霸气、威严、气势令人折服,这他这副模样,会令人产生一种幻觉!
“大哥哥,我可以不说,但是,有一个条件!”
她不喜欢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她守得住秘密,但是忍受不了一知半解的秘密。她推敲到一半,但是因为安严而发生了变数。
方婉儿突然明显有些慌乱,轻轻的摇着头,那是她的伤疤,为何大小姐非得要刨开来看呢?即使她和安严曾经是露水夫妻,可是,她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了,难道还要让她失掉这份差事吗?她的儿子怎么办?
“方小姐别急,坐一旁听着便是,本小姐自然会还给你一个公道,但前提是你也得弄清真相,别怪错了人!”
安然冷眼一扫,让局促不安的方婉儿心里更是发慌。本以为这安府内是安夫人做主,而且她的话不容抗拒。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这位平日里不说话的大小姐,才是其中的一个厉害角色!
“然然,你想听什么?”
“大哥哥,不如我先说,然后你在接着说怎么样?”
安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墨黑的眼珠明媚动人,却满是狡黠之意。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一眨一眨的看着安严!
安严微微一愣,白净的手指轻放在薄而性感的嘴唇上,墨黑的瞳孔清澈透明的看着安然,他这个妹妹,什么时候也变了?以前的她,是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然而,安严不知道的是,在安然看来,这些根本算不得闲事。方婉儿的孩子是安严的,他们这就算家事,包括方婉儿!
“据可靠消息,在方家大小姐方婉儿的贴身丫鬟秀儿死的时候,在方大小姐闺房的窗户外还有一句死透的尸体。当时方家人为了不声张,暗地里把那具尸体给掩埋了,而秀儿则是称得了怪病暴毙而亡。而在那晚的头一天,方二小姐方柔的丫鬟却出府找了死在窗户下的那个地痞,两人交谈了半刻钟,那丫鬟便速速离去了。而那地痞却走进了夜城一家不起眼的*,向里面一位年老色衰的姑娘买了一包‘观音脱衣散’,这是*女子为了做生意而惯用的手段,*的妈妈每隔三天都会给姑娘们发一次。”
“那地痞拿着拿包春/药,在天黑之后借着二小姐身旁那丫鬟给她打开的后门,瞧瞧的溜进了方府内!之后,那就是方大小姐的那碗汤了,是那地痞*下过药的。。。。。。之后的事,你们都明白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要毁了我。。。。。。呜呜。。。。。。”
方婉儿听完妹妹想要找个*毁了她清白,无力的瘫坐在地,抱着膝盖无助的哭出声来。安严之前的熊心豹子胆又化为了乌有,看着方婉儿,一脸的犹豫。
安然给他使眼色,让他行动,这不管两人当时是不是两情相悦,但此时,安严都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对人家姑娘负责。只是,她现在越发的好奇,为什么那男人会是安严呢?
安严在心里挣扎犹豫了片刻,听着方婉儿无助的哭声和柔弱的外表,再硬的心肠的软了。起身、蹲下,把她揽进怀里,给了她一个最结实的胸膛作为依靠,他好像也尝到了甘之如饴的味道!
方婉儿有些粗糙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安严的手臂,趴在他肩膀上哭的更加的大声,悲痛欲绝。她从出生时便没了娘,继母如何对她这个真正嫡出的大小姐,她从来都不在乎,也不愿跟他们计较,更不会向她的父亲告状。可是,就是这样,这几个披着人皮的豺狼,一直以各种借口回绝了上门提亲的人,让她在闺中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她在父亲的眼里,从小就是娇纵、不识大体,眼光长在头顶上的女儿,因此,她是否婚配对于经常忙生意不归家的父亲而言,在他心上根本没有一点儿分量!
自从那一晚过后,她不是没想过以死了却残生,而她的奶娘却撞破了三次,后来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没了寻死觅活的机会。直到,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舍不得死了。可是,那时候,又被继母诬陷,让她被抚琴撵了出来,再与方家无任何关系。
“其实,那晚我真不是故意的,进入方府也只是一个意外。却没有想到撞破了那*的下流行径,只是一个打抱不平的举动,却没想到把你。。。。。。”
“大哥哥,你不会当时也中了药了吧?”
安然笑的忍俊不禁,与方婉儿的哭声形成强烈的对比。真是无巧不成书,两人中了药还能碰到一块儿去,这老天爷,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是!”
安严咬着牙半响才应了声儿,那就是他的耻辱柱,怕是这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嫂嫂可别哭了,再哭,外面的人不耐烦可把孩子给送回去了!”
“孩子?”
“什么孩子?”
方婉儿立即止住了哭声,用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安严也是一愣,哪儿来的孩子?
“啪!啪!啪!”
安然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清脆的掌声过后,寒殇面无表情的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进来。站直了背脊骨,朝着安然颔首行礼!
“夫人!”
安然点了点头,轻轻的把头一攒,“把孩子给他们吧,再不接回这安家的小少爷,嫂嫂可是得和本小姐抢毅儿了!”
方婉儿已经按捺不住激动雀跃的心情了,挣脱掉安严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夺过寒殇手里的孩子,看见孩子眉心的那颗美人痣,破涕而笑,抱着孩子不停的亲在他的小脸上,紧紧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