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冰冷的指尖抚过鬼面人的脸,惊得鬼面人浑身一颤,这妖女该不是要强他吧?还以为她跟别的俗人不一样,结果都是那么肮脏不堪!
“本以为你是他,可惜,你不是!好好享受今夜的风和夜景,相信明天会有人发现你的!”
“我们走!”
安然话落,与寒冰消失在废弃的院子里。寒冰被安然不羁的行为吓得心肝儿都在颤抖,前任主子现在还赖在安然居内,若是被他知道姑娘今夜的行为,怕是会将他千刀万剐,指责他没有即使出手阻止。
只是,他那点自以为是的功夫在刚刚这二位面前实在是跳梁小丑,不值得一提,更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跳出来阻止。要不然,今夜在那里喝风的人,就该换成他了!
“妖女,你给我回来,妖女。。。”
安然和寒冰一去不回头,留下鬼面人凄凉且凄惨的定在远处,妖女研制的蛊毒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威力?
安然本想结束战斗后去看看秦若阳,但是现在自己的左臂中了鬼面人的蛊毒,整条手臂都酥酥麻麻的,这感觉很不舒服,她暂时是去不了秦府了。鬼面人的蛊毒也并非致命的蛊,她想解蛊毒,不会很困难!
“寒冰,你下去歇息吧,明日去探探夜月新皇的行宫近几日可是添了陌生面孔!”
“是,姑娘!”
安然怀疑鬼面人很可能已经在行宫安插了眼线,只有将御惊澜在弦月的帝都月城弄出点事来,弦月和夜月两国间的矛盾才会被激化,成功的点燃导火索,令两国开战。为了避免百姓被鬼面人的阴谋涂炭,她必须找出埋藏在御惊澜身边的人,而且越快越好!
想近御惊澜的身,十天半个月肯定不行,所以,她敢确定,那人还未得逞,只要阻止的及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安然进了药室,点燃了烛火,用匕首将左臂的衣袖挑破,露出一条白如莲藕的玉臂来。只是手腕以上,一条红色的线赫然明显,像一条拉直的蚯蚓一般。
“倒是好功夫,这种蛊毒也能随心所欲的使用了!”安然冷冷的自言自语道,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手臂,还好这种蛊毒,她五年前就会了。真是应了他的话:小儿科的东西!
只是,症状跟她自己下的蛊毒的后遗症颇为相似,手臂得麻上两天。
安然轻而易举的解了蛊,灭了烛火,返回房间睡觉。秦若阳哪怕真中了蛊毒,顶多受几天折磨,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安然想到这里,便也不再多想了,今天累的很!
安然回到屋里时,一截手臂还漏在外面,将外衣一脱,准备上榻睡觉。谁知,榻上躺着一身影,万种风情的看着她,性感低沉的声音迷惑着安然不太清醒的神经,“然儿,本王可是秀色可餐?”
安然见这*腹黑的*男人倚在她的榻上,她心里的小火苗蹭蹭的往外窜,“君莫离,你赶紧给我滚,要不然别怪我没给你后悔的机会!”
安然深感头痛,这厮武功不知道胜过她多少,呆在她的屋里,躺在她的榻上,她竟然一点异样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这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还是,她已经放松了警惕性了?
君莫离立即深受打击,脸上委屈至极,痛心疾首的道:“然儿,你真的准备让我出去喝西北风?你就这么残忍?我知道你不会的,对不会?”
“安岳给你准备的房间呢?”她隐隐约约还记得有这档子事儿,既然他有房间,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别提安岳,本王头痛,好痛。。。”
安然见君莫离又撒泼耍赖,深感无语,抬脚踹了他一脚,退了一步道:“滚外间睡去!本姑娘不喜欢与人同屋而憩!”
若不是她不喜欢有丫鬟在外间伺候,君莫离绝对没这么大胆,深更半夜往她屋里跑。该死的君莫离,看来最近两天对他太好了点,又不知道分寸了!
“好吧!”君莫离见安然真的发怒了,不敢在造次,依依不舍的从榻上下来,看了安然一眼,赶紧往外间滚去。
看了看丫鬟值夜的硬榻,他嘴角抽了抽,还不如回安岳给他准备的房间睡去呢!尽管骄阳小两口不知道节制,弄出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但也绝对比这硬榻躺着舒服。
君莫离找安岳给他安排住处时,安岳愣了愣,稍微沉思过后,便带着君莫离到了烈火骄阳几人住的宅院。
因为没把烈火骄阳和寒冰兄弟当成下人,便把他们安排在了仅次于安然院子的四合院里。君莫离既然要住,也只能住在那里。而且只有一间空屋子,这间卧室在最边儿上,刚好挨着骄阳和梦蝶的屋里。
安岳命人替他清理打扫了屋子,又重新命人布置了一番,榻倒是软和,可是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隔壁便传来“哼哼啊啊”的声音,搅得他心神不宁。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他也有需要的。。。
他很奇怪烈火这些天挨着这两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气冲冲的推开烈火的屋子,房间里空无一人,怕是早被吓跑了!
君莫离实在无奈,不想听那声音,又想睡觉,最后挨着所有院子找了一番,终于发现安然的软塌睡着舒服。而且那小丫头三更半夜的还不在屋里,可以享受享受一番清宁了。可真躺在了榻上,薄锦上透着安然的味道,他脑袋立即清醒了,睡不着了!
他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安然躺在榻上,背对着外间,灵敏的听觉让她无法安然入睡。真是烦躁的很,忍不住冷声道:“君莫离,要么赶紧睡,要么赶紧滚,别再外徘徊,吵着我休息!”
君莫离立即顿住脚步,一只脚悬空,还未落地,这姿势若是被人看见,指不定笑掉大牙。他毫不在意,轻轻的将脚放下,敛住了身上的气息,放佛他已经消失在这个屋子里一般。
“君莫离、君莫离。。。”
安然听见没动静儿了,唤了两声,然后又用灵识感受了一番,屋里确实没有其他人存在了,微微有些失落,才闭上眼睛睡去。
君莫离站在安然的卧室内,淡笑着看着她沉静如水的睡颜,有一种温柔从他心里划过!等他解决了所有的事,这样恬静的生活就不远了!
而将军府的房顶上,鬼面人终于摆脱了,活动活动了筋骨,却发现浑身都僵硬的很。眼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立即穿好衣服离开。
妖女,这仇本尊记下了!
☆、097章 强吻安然
重生之医门毒女;097章 强吻安然(求订阅)
安然翌日一早醒来,外间早没了君莫离的影子。舒悫鹉琻喜儿伺候她梳理了一番,便去了秦府。果然一切如她所料,秦若阳果真种了蛊毒。君鼎越还未寻得合理的理由杀他,只是下旨将他禁足在他的院子里,除了两个侍候饮食起居的丫鬟外,没人靠近这所院子。秦府的下人们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似的,神色没有什么异样,各忙各的事!
安然轻轻松松的绕过了职守的两个丫鬟,估摸着她们是被秦若阳的病给吓到了,两人缩在一个角落里,脸色煞白,眼神里全是恐惧。
“咚咚。。。”
“我不吃,端走!”
安然敲了敲门,屋里立即传出秦若阳的声音,明朗的声音透着几分凄凉,还有几分无奈,甚至还有几分遗憾。
绝食?秦若阳这样的大人物竟然绝食?安然在心中未免觉得好笑!若是将“绝食”的消息传出去,多少闺中小姐要闻言而泪?
“皮肤溃烂就绝食了,秦大人可是要令很多闺中小姐心伤了呢!”安然推门而入,跨进屋里有些打趣的道。
秦若阳并不在外间,但桌子上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证明他刚才确实在这里。只是安然的推门声,让他又躲回卧室去了。
“秦大人,本姑娘特意来了,你就不出来一叙?”安然将药箱子一放,挑了一张椅子坐下,眼神淡淡的环视着屋里的摆设,屋子布置的很简单,除了必备的家具摆设之外,只是在墙壁上挂了几副字画,简简单单,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从这些细碎的事情可以看出,秦若阳这人还是比较简单的。但安然实在想不出,为何当时他就能见死不救?
“安姑娘?”
秦若阳在卧室猛地一惊,心里完全不敢相信,安然竟然能主动上门找他,而且好像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他们也有多天未见了,他更是被禁足多日,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一点儿也不知晓。除了外面两个被迫留下来的丫鬟,根本没人靠近这座院子,包括他的母亲和妹妹!
安然拥有妙手回春的医术,现在既然她来了,定是有救他的法子。想到这里,秦若阳心里不禁一喜。
“是啊,秦大人再不出来,我可是要走了!还有很多人让本姑娘去救呢!”安然挑了挑眉,又拔高了声音道。
秦若阳听安然的话,心里更是激动了,安然肯定能治好他,在心里做了强烈的思想斗争,才道:“姑娘,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我怕。。。”
“比你严重的我都见了,还开膛破肚了,出来吧!”安然不以为然,那些被丢弃在乱葬岗尸体溃烂的更为恐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皮肤溃烂完全后,便是活人身体上的肉开始腐烂,发出阵阵恶臭,腐肉里开始长出蛆虫,秦若阳暂时应该还没溃烂到那程度。
片刻之后,秦若阳有些遮掩的从卧室出来,用溃烂的手捏着袖子的一角,遮住了脸,脚步有些虚晃,坐到了安然对面的椅子上。
“安姑娘!”秦若阳不敢露出脸来,生怕把安然吓到,淡淡的唤了一声,便闭口不语了!
安然从秦若阳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有点恶臭,但是情况还不算很严重。只是,他这样裹着厚厚的衣服,怕是溃烂的皮肤都黏在衣服上了。等脱衣服换洗的时候,想要分开肉和衣服,那就有些痛了!
安然淡淡的应了一声,打开药箱子取出蚕丝手套带上,走到秦若阳面前,想替他检查一番。
安然的手碰到秦若阳的手臂时,秦若阳微微的身体微微一怔,安然又用了点儿力,将将他的手放下,露出那张满面溃烂的脸来。除了眼睛周围,一张脸的皮肤全部溃烂,红红的,像是被烫皮过后起了水泡,然后天气炎热水泡破裂,开始流出脓水,一张脸惨不忍睹,早已经看不清秦若阳最初的英俊面容了!
安然放佛早就料到一般,没有一丁点的犹豫或是害怕,眼神已经如古井里的水,平静无波。自动忽略掉秦若阳眼底的异色,仔仔细细的替秦若阳检查起来。
鬼面人下的这种蛊毒叫做“三阶蛊虫”,意思便是,蛊毒的发作分为三个阶段,一个阶段比一个阶段严重,等爆发完第三个阶段,也就是*上的肉开始腐烂,长出蛆虫时,中蛊之人便会死亡。
这种蛊毒是一种慢性蛊毒,中蛊之人日日饱受精神和柔体上的双重折磨,发病的时间也不一定,短则三五天,长则十来天,只要蛊毒一发作,便回来一个月左右死亡。
而秦若阳现在只是皮肤溃烂的严重,皮肤下的肉还未开始腐烂,应该在第二阶段的中期,他还有救!
“身上的肌肤也是这般?”
安然虽是大夫,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安然没有直接去脱秦若阳的衣服,而是事前先询问一番。
“是!而且比脸上还严重!”秦若阳重重的叹了口气,沉着声应道。
身上的皮肤全部都溃烂了,根本不敢穿衣服,布料擦过皮肤,一阵阵钻心的痛。平日里他一个人躲在屋里,不穿也就罢了,今天安然来了,他怎么也不能光着身体出来。现在身上火辣辣的痛,心里却像针扎一般。
“脱了!”
“啊?”
“脱了,我替你上药!”安然一脸正气的道,完全无视秦若阳眼里的震惊之色。
安然折身从药箱里取了药酒,一回头,秦若阳还呆若木鸡般傻坐着。她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秦若阳两眼,“想活命,就脱了!”
秦若阳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双手刚碰到腰带,有些尴尬的低声道:“姑娘,能否去卧室再脱?”
让他在外间脱光,而且还是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儿,尽管她是大夫,可终究还是个女人不是?秦若阳的手就浑身不自在,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除了他娘和奶娘在小时候看过他的身体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看过他的身体。他活了这么多年,一没去过*,二没有通房,换句话说,他跟君莫离一样,没尝过女人的荤腥儿。不是没有那方面的需求,而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个令他愿意且心动的人!
所以,安然现在让他脱了衣服给他上药,他心里除了难为情,心里还藏着一抹微微的悸动。这种感觉,他从未对其他任何人有过!
安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些无语,她作为一个大夫都没不好意思,他倒先扭捏上了。不知待会儿让他脱的yi丝不gua,他会有何感想!
“随你!”
秦若阳扭扭捏捏的看了安然一眼,连忙起身往卧室离去,等安然跟着他进卧室时,他已经脱光了躺在榻上了,只在重点部位搭了一张薄锦。
“先要将你的皮肤涂药,然后等身上的皮肤结痂了,我再替你解你身上的蛊毒。这药涂在身上会很痛,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安然扯开药罐子的塞子,一股刺激的药味儿立即充斥了整个房间,光是这股刺激味儿就令人作呕,真不知道涂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秦若阳皱了皱眉,声音有些颤抖的嗯了一声,咬紧了牙关,脸部肌肉紧绷,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啊——”
安然用消过毒的棉签沾了药酒轻轻的涂在秦若阳的脸上,秦若阳浑身一颤,疼痛的叫出声来。
这种痛远远比布料摩擦烂肉还要痛上多倍,每一寸皮肤、甚至体内的每一个内脏都跟着一起痛。他双手死死的拽着薄锦,关节处的骨头挣破皮肤,溢出点点血水,沿着破烂的皮肤开始下滴。
安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手脚麻利的替秦若阳擦拭,直到将秦若阳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擦拭完,才止住手里的动作,将药水的罐子放在一边。
秦若阳忍受了半刻钟的疼痛,却像经历了半个世纪一般漫长,这痛实在不是人能忍的!
“剩下的你自己擦吧!明日我再来!”安然有些脸红的看了一眼秦若阳,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