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他叫了半天,安然也没应他一声。等安然平稳的呼吸传进他耳朵里时,他郁闷的想要撞墙。安然睡着了,他却自己惹了一身火!
夜。。。。。。
一阵极速的大风过后,天上竟然扬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美不胜收,映着屋里的烛火,雪花像是一片片金叶子,飘飘转转的落地。君莫离提着一壶酒坐在窗框上,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地,而榻上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真踏实!
“厉王爷整天耗在安然居,也不怕你的兄弟们把你的厉王府给端了?”安然随便裹了一件厚衣服,语气打趣儿的朝君莫离道。
君莫离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幅度,眼睛和眉毛都笑弯了,放下酒坛子回过头来,温柔的看着安然,“端了正好,那本王就可以一直住在安然居了!”
安然:“。。。。。。”
他不是整日不无聊,他只是在见不到安然的时候特别无聊。而且,他不敢离开安然居,生怕哪个小人趁他不在,死皮赖脸的住进安然居内。而小心眼儿的厉王爷却是算漏了,他就差在安然额头上贴标签了,除了他,谁还敢死赖在这里,撵都撵不走?
“御惊澜回来了!”
安然还未站定,君莫离突然话锋一转,这话题换的安然措手不及。他都离开月城这么久了,怎么又回来了?
“人呢?”
“路上!”
幸亏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派了自己的暗卫去跟着,要不然也发现不了御惊澜的金蝉脱壳之计。君鼎越派去的饭桶,现在还整日跟着御惊澜留下的替身回夜月呢!等他目送着队伍回了夜月,说不定弦月已经被御惊澜搅得天翻地覆了。
“他回来做什么?”
他半路返回月城,这样的决定很危险。他自是知晓其中厉害,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安然虽是不喜欢他的霸道和强加给人的压迫感,但是,她还是不想他冒任何危险,出任何事。他如她的亲人,淡雅美好!
“单枪匹马,目的不明!”按常理推测,御惊澜是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一个人又折回来的。可是,他现在在半路上折返,这不由得他往不好的方向想。要么为了夜月的江山社稷,又出幺蛾子;要么,就是为了他此时此刻眼前的人。
君莫离的眼神隐晦不明,但是看着安然时,深邃的眸子一直是温柔的。无论御惊澜回来的目的如何,安然的心已经在他身上了,他只需要好好守护安然变好,管他回来做什么!哪怕端了君莫离的龙椅,他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君莫离,你大皇兄最近不仅夜里混青楼,大白天的更是陷入温柔乡不肯挪步呢!你说,君若寒那蠢货会不会逼宫?”君子傲倒是个强韧的小人,这演青楼的戏码也演的活色春香。真戏假作,假戏真做。除了君莫离没那方面的嗜好外,君鼎越的几个年长的儿子,都喜欢压女人!
“十有**!”
君子傲的小伎俩也就骗了君若寒一个人而已,君鼎越自是不信的。他当然也不信,换句话说,信不信都与他无关。只要他们不把矛头指向他,一切都好说!
“对了,一直忘记和你说件事了!”安然好像今晚有特别多的话要说,说完一件又想到另外一件,总之,像个话痨!
君莫离抬眼看向她,示意她可以开始下文了。而安然刚张开嘴皮子,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发出声来,一股巨大的罡风便朝着君莫离袭来。
ps:兔子今天更三章,总共10000字,大伙记得哟,是三章哈~~~~~~~~~~
☆、第122章 君莫离PK御惊澜(二)二更求订
“然儿,让开!”
君莫离的手看似随意的一挥,但是却是一股强大的罡气挥了出去,两股罡气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震得房顶上的瓦片稀里哗啦的往下掉,结束了光荣的使命!
由于屋外漆黑,从屋里看出去,视力极好的除了能看见一抹人影站在对面的房顶上,袍摆飞扬,衣袂翻飞,根本看不清来人长相如何,又是何许人也!只是,安然站着的角度正好能看清屋外人的体型,身材挺拔健硕,双腿修长俊美,像极了一个人!
君莫离回视了安然一个令她放心的笑,俊美的身影飞了出去,站在房顶的另外一角。温润的笑容染上了一些邪魅,温柔的嘴角慢慢抚平,双目带着审视盯着对面的,温柔的声音不复存在,冷冽而张扬的道:“夜月新皇,去而复返,本王有权将你拘禁起来,再遣送你会夜月国!”
御惊澜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怔,黑色面巾下的脸染上了盛怒,君莫离,永远都是君莫离早一步出现在他的然然面前,嗜血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君莫离非死不可!
“遣送?呵——”御惊澜冷笑出声,敛了敛神情,挑衅的看着君莫离道,“五年前的厉王爷有这本事,朕信;五年后,如今大病未愈,有今朝恐无明日,口出狂言,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御惊澜自从上次和君莫离交手后,一直对他有所忌惮。后来跟弦月朝中的核心人物一起用膳谈心,这才知晓了君莫离不过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罢了!而和他对接的那一掌,纯属运气好而已,否则,那晚上君莫离必死无疑。
上一次让他逃脱了,这一次,一定要亲手送他下地狱。
“既然如此,那我们拭目以待!”
君莫离的声音更加冷冽,如同寒潭底下凝结千年的寒冰。御惊澜出现在这里,他返回月城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而他要做的是,敢来抢他君莫离的女人,杀无赦!
“哼!”
御惊澜冷哼了一声,拔出腰间的剑,注入了内力,爆发出积蓄已久的力量,扬起宝剑,朝君莫离砍去。
君莫离冷眸一挑,藏于腰带下的软剑如一条灵动的游蛇一般,解开了束缚,在夜空里泛着寒芒,刺得人眼一阵晕眩。
“砰!”
两把剑在空中相撞,软剑看似柔软无力,却硬生生的挡住了御惊澜的剑,然后一寸一寸的把御惊澜的剑缠住,挣脱不得!
御惊澜腥红的眸子里迸出更激烈的火花,嗜血的眸子像是要把君莫离整个人都给烧穿。他贵为一国新皇,根本不在乎君莫离在弦月是什么身份,他在乎的只是君莫离入了安然的眼。安然看中了君莫离,那他在安然心中永远都只能算一个大哥哥!
君莫离右手微微向后一缩,缠着御惊澜宝剑的软剑像银蛇一般摆尾倒退,发出“噌噌噌”的声音,伴着一股剑鸣。
御惊澜宝剑歇了空,又得了一点喘息的时间,再次运足了内力,将整个宝剑贯穿力量,一个龙卷飞身,直扑君莫离,剑尖所指的地方,正是君莫离的心脏!
君莫离扬起软剑砍出一剑,一股强大的剑气划破空气,直逼御惊澜。御惊澜嗜血的脸上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嘴角勾勒出一朵胜利后的微笑,身形一侧,躲过了君莫离砍出的剑气,剑尖离君莫离的位置越来愈近。而那堪堪躲过的剑气猛地打在比房屋高一层的木柱子上,凭空出现了一条一尺左右、两寸见深的裂痕。
“君莫离小心!”
安然站在窗框边,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清冷的脸瞬间煞白,惊恐的眸子看着御惊澜的剑,情不自禁的飞了两根银针出去。
“砰”、“砰”
两根银针分别打在御惊澜的剑尖和剑柄上,强制性的将对准了君莫离心脏的剑给打偏了三分。君莫离一个仰躺,错开御惊澜的剑,高大的身影如一抹惊鸿,翩翩起舞,优雅翻转,最后飘然的落在另一间房屋的顶上。
他背对着安然,温润的脸已经开出了漾开了一副温暖的画。眉眼里尽是温柔,脸上的冷气全部被安然慌张的五个字全部融化。安然是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
他,相信!
御惊澜被安然打偏了刺杀君莫离至关重要的一剑,心里燃起滔天大火,狭长的眸子里尽是恨意,对君莫离、对安然,亦是对他自己。若不是安然,刚刚那一击,君莫离是挡不住他的攻击的。哪怕刚刚那一剑君莫离不死,也足以令他身受重伤。战神君莫离身中奇毒,再添重伤,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弦月的军心和民心皆涣散!
而这一举两得的美事,却被安然的两根银针给破坏了!
他怎么能不恨?!
“哼,有本事何须女人帮忙?”御惊澜顷刻间便敛下所有怒气,一股王者之气熙然全身,君临天下的霸气毫无遗漏的展现出来。可配上这么一句话,这令人崇拜的霸气却因激将法而掉了范儿!
“有本事的男人才能让女人帮忙!”
君莫离笑容依旧,一点不因御惊澜的挖苦、讽刺而心里不舒服,反而是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眼神里尽是挑衅。有本事的男人才能让女人帮忙,譬如他;而御惊澜这种没本事的男人,只能让女人讨厌,两根银针算是客气了。若是换成他,直接手持弓箭,十箭齐发,将他射成刺猬。
“你!”
御惊澜实在是没见过君莫离这种男人,战场上霸气威武,号令天下;朝堂之上,进退适宜,让人捉摸不透;而私下,他竟然以躲在女人身后为荣,无耻至极。
让御惊澜学他这般无耻无赖,还不如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砍了他。君临天下、王者风范属于他,而人前温柔,实在不是他的范儿。虽是如此,但是他依旧记得自己返回月城的初衷。
安然,他必须带她走!
他们两人闹得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了安然居内“武功高强”的侍卫,一个个从屋子里极不情愿的爬出来,但看着夜空中迸发的火花,听着那两剑相碰的金属声,再听听君莫离无耻不要脸的话,哪怕半夜被吵醒,冒着寒风,一切都值了!
“姑娘,那人是——”
“来安然居偷东西的!”
安然这句话根本没经过大脑,想也没想就直接说了出来。烈火骄阳和寒殇兄弟皆是一副“我们不是傻子”的表情看着她,刚刚君莫离的话那么明显,外面那高手怎么可能是来偷东西的?
再说了,一个毛贼敢跟他家主子抗衡,这毛贼不容小觑。说不定还是江湖上失踪已久的雁无毛!四人对视了一眼,眼睑一沉,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趁几人发愣的空儿,屋顶上的两人又缠打在了一起,速度之快,任是他们不眨眼,也只能抓住一些残影儿。而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周围树上的枯叶随着气流旋转,朦朦胧胧的身影,谁是谁,谁分得清?
站在屋里的几人,难得看过这等高手之间的对决,尤其是烈火。上次御惊澜和君莫离交手时,他躺在榻上像死猪一般沉沉睡着。这是第一次见二人交手,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种又惊又喜的感觉,早把钻出被窝的不愉快,全部抛在了脑后。
高!高!实在是高!
又是一阵“砰砰砰”的爆裂声过后,君莫离和御惊澜各朝后退后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君莫离退了五步,而御惊澜退了七步。御惊澜败了!
御惊澜握着剑柄,剑尖朝下,双眼的眸光像是两把利刃,直插君莫离的心脏。身体微微一颤,喉头上涌上一股腥味儿,嘴角溢出一丝血来。他强硬的将嘴里的血全部吞了回去,只留给君莫离一个狠厉的眼神。
君莫离依旧微笑着,哪怕喉头已经开始翻涌,他已经感觉到了血的腥味儿。但是,他是谁?战神君莫离,这点小伤岂会如了御惊澜的意?只要他稳住了,撑住了,在御惊澜离开之后再倒下,他今晚就又不用回厉王府了!况且,御惊澜都还没倒下,他先倒下认怂,他丢不起这个脸!
不得不说,君莫离腹黑的算计安然会照顾他的同时,也为了男人中的那一层脸面。
君莫离心里知晓,御惊澜今夜是发了怒的,武功比那一晚爆发的还要厉害,他这用了就七分力唱的苦肉计,骗过了御惊澜也骗过了安然,更骗了一帮蠢顿如猪的属下。他不管谁看出了端倪没有,反正,等御惊澜一走,他就立马倒下装伤患,博取安然的同情和怜悯。
即使晚霞回来了,他也要照睡安然居,陪着他的小然儿!
“御兄,这一战真是酣畅淋漓,要不,咱们再接着来两个回合?”君莫离不动声色的压下了那股腥血,笑的一脸风*骚的问道,眼神里全是挑衅,他就不相信这厮还敢再接他几招,除非他不想活了!
果然——
御惊澜冷着脸,咬的银牙尽碎,心里的熊熊怒火早就把君莫离给烧了个灰飞烟灭。那些混蛋竟然胡乱给他情报,让他掉以轻心,才让君莫离站了上风。哼,他不会这样认输的!
“然然,朕特意为了你回来接你的,你跟朕走吗?朕的后位依旧为你空着,只等你点头。”御惊澜的款款深情,xing感低沉的声音,令安然身边的四个大男人成功的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王者霸气的反面,竟然万骨柔情。
而鸡皮疙瘩过后,四人齐刷刷的看向御惊澜,他是夜月新皇御惊澜?心里猛地一怔,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安然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劳夜月新皇去而复返回来接她?烈火像是看妖怪一般,收回火眼金金的视线,将安然一遍遍的扫视,妖女。。。果然是妖女!
安然站在窗口,水眸冷静的看着御惊澜,没有因后位两个字而激动,也没有因御惊澜回来找他而激动,也没有因御惊澜的深情而感动,更没有因御惊澜的伤令她心痛。无论何时,她的心很坚定,她不爱御惊澜,给他关怀,那便是再给他希望。与其误会,不如果断决绝!
“然儿,澜哥哥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呢?你才会跟澜哥哥走呢?”御惊澜有些吃力的举起左手指向君莫离,有些痛心的道,“难道要像他一样,死乞白赖的缠着你讨你欢心么?”
“不是,澜哥哥你跟着队伍回夜城去吧。我办完这里的事也会回来的,只是,你的后位不用为我留着,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坐上去!”安然的话很轻很淡,却又像是一把利刃残忍的插入了御惊澜的胸膛。
安然上一世被爱情伤了个彻底,皇宫的肾生活不适合她,安家的世袭传承更不允许她嫁。与其让她进宫当笼子里的金丝雀,盼着御惊澜这个拥有无数金丝雀的男人回头看她,她不屑。她更不屑与那么多金丝雀争一个身心都不完全属于她的男人。
她这一世要的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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