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少主。”众人齐声的说道。但那贴身侍卫还是迟疑着，若有所思。
月尊白玛更是惊讶，不明白这个墨十泗到底要做什么。
墨十泗见月尊白玛僵硬着不动，便走到月尊白玛的身旁，“我刚才骗你的，我不是你们竺巴噶举的什么人，我是格鲁派的。也算你们的死对头吧，怎样？到我格鲁派去做悠闲自在的少主夫人吧。”
月尊白玛摇头，珠帘随着摆动。“小女不过是一名婢女，无法担此殊荣。请少主自便，以免辱没了少主的名声。”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对墨十泗点头道：“这姑娘说得极是，少主夫人定是要能配得上少主的，不能随便找一个女人。”
墨十泗看着月尊白玛，“本少主说你配，你就配。走吧，再不走，可能就永远走不了了。”
贴身侍卫面色犯难，“少主，人生一等一的大事不可鲁莽啊。”
月尊白玛也点头，“少主，您还是快走吧。”
墨十泗依然含笑的看着月尊白玛，眼角流露出一丝邪魅，“你都知道我们还活着了，又怎么能放你回到竺巴噶举中？如果你不跟我们回格鲁派，也行，是自行了断还是我来帮你？”
月尊白玛心里一紧，刚才的那些温润儒雅都是皮囊，腹黑才是他的本心。
贴身侍卫看了看月尊白玛，道：“少主说的对，你活着对我们就是威胁，你自行了断吧。”
月尊白玛真想一巴掌抽死眼前的墨十泗，做人不带这样的。莫名其妙说他们私定终身了，又莫名其妙要让她做少主夫人，现在又莫名其妙要她自行了断。
“要我自行了断，难。如果你们还要在这儿纠缠下去，或许，到时候自行了断的就是你们了。”月尊白玛语气冰冷，气势逼人。
“你们干什么！”央吉玛纵身一跃，把月尊白玛护到身后。墨十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央吉玛，虽然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女子和她身后的女子穿着一样，但明显两人的气质相差太远。竺巴噶举的婢女还真是别有洞天。
墨十泗看着央吉玛，“你身后的女子已经和我私定终身，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也帮腔的说道：“对，姑娘，我劝你最好让开。不然，我们会连同你一起杀了。”
“要杀我，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央吉玛话音未落，快速摸出身上的三尺剑，刺向对方。
墨十泗斜身一闪，躲过了央吉玛的刺杀。墨十泗的贴身侍卫倒与央吉玛纠缠起来，刀剑相撞，清脆刺耳。
月尊白玛忧心的看着央吉玛，她不知道阿旺楠杰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走这条隐蔽小路。也不知道央吉玛能否斗得过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还有两名喽啰。月尊白玛暗自后悔起来，刚才就该听央吉玛的走大路。不该为了想要悄悄探看战况而走小路。
可世上偏偏没有后悔药买，这一次，她和央吉玛怕是都要葬身于此了。墨十泗低头看到月尊白玛捏紧的小拳，“怎么？担心了吗？”
月尊白玛不语，她的眼神里只有央吉玛。央吉玛来势汹汹，但墨十泗的贴身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再架上有两个喽啰在一旁纠缠，更让央吉玛感到吃力。
忽然，墨十泗的贴身侍卫一下打落央吉玛手上的三尺剑，其他两名喽啰相继跟上，以长剑指着央吉玛。
央吉玛无法动弹，转过头来看向月尊白玛。
细听，还是没有人马往这边走来的响动。阿旺楠杰的人马怕是不会往这边走了，央吉玛看向墨十泗，“我知道你是格鲁派的少主，我想，相比起杀了那婢女，倒不如擒了竺巴噶举的通神祭司来得有意思。”
“你什么意思？”那贴身侍卫一下子激动起来。墨十泗也惊讶的看着央吉玛，“继续说，我的确对你们竺巴噶举的通神祭司感兴趣。”
央吉玛缓缓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作出一丝淡然，学着月尊白玛平日的样子。“没错，站在你们面前的我就是竺巴噶举的通神祭司。我想，有我为质。你们还怕竺巴噶举的教主会对你们不利吗？还怕无法向你们的主子交代吗？”
墨十泗看了看央吉玛，见她确实不像一名普通的婢女，但要说她就是通神祭司月尊白玛，实在还有待商榷。
央吉玛见他们还在迟疑，便道：“可如果你们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就不需要我来一一告诉你们了吧。怎么？”央吉玛看着墨十泗，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就像月尊白玛审讯猥琐小人时的样子，“格鲁的少主也是个畏缩不前的人吗？既然如此，你们还是杀了我吧，像你们这种畏缩小人，我落入你们手中，可别脏了我。”
央吉玛说完这一窜话，一颗心扑通扑通乱了节奏。
月尊白玛看着央吉玛，想要阻止。墨十泗却一把拽住了央吉玛的手臂，“那好，本少主今日就擒了你。本少主也不想妄自杀生，既然有你在我手中做护身符，我可以放了这个婢女。”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道：“少主，我们走吧。都道得通神祭司者得天下，我们有了她，也可以跟教主交代……”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穿过贴身侍卫和墨十泗之间的空隙，直直的插在一旁的树干上。长箭直穿树干，可见来者威力。全体戒备，看向长箭所来方向。
又是一支长箭，直穿两名喽啰的身体。两名喽啰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相拥而去。
墨十泗拔出长剑，“看来你们当中的确有一人是通审祭司，本少主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们抢回去！”
“那就要看我同不同意了！”阿旺楠杰说完，一直长箭再次划破长空，直击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贴身侍卫以剑挡箭，奈何那箭威力太强，手上的剑被直直击落。
墨十泗一把护住贴身侍卫，又以长剑护身。“果然百步穿杨，想必你就是竺巴噶举的教主了。既然来了，也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出来吧！”
阿旺楠杰走来，朱红彩靴踩在落叶上，发出嘎吱的声响。墨十泗打量着阿旺楠杰，没想到自己11万大军会败在同样年轻的男人手上。
央吉玛见贴身侍卫手上已经没了剑，而自己的脚边正是那柄三尺剑，央吉玛慌忙捡拾起来。正要刺向那贴身侍卫，墨十泗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央吉玛手上的三尺剑。墨十泗的剑身也打在了央吉玛的手腕上，央吉玛顿时感到右手没了力气，不一会儿就传来钻心的疼。
央吉玛蹙紧了眉，哼出了声。
“你怎么样？”月尊白玛担忧的一把扶起央吉玛的手，看到手腕上一柄剑印。
“我没事。”央吉玛感激的说着，忍着那份剧痛。
她们两人的对话，都被墨十泗捕捉到了耳朵里。嘴角不经意的扯过一丝笑意，他看了看一身婢女打扮的月尊白玛，又看了看阿旺楠杰，“刚才这个武艺高强的女人说自己是通神祭司，既然是你看上的人，我自然不会有非分之想。不过，那婢女嘛。她已经和我私定终身，我这次一定要带她走。”
“婢女？私定终身？”阿旺楠杰在心里嘀咕，又看了看那婢女。虽有珠帘隔着，但那身段，那一投足一颦顾之间的气质，他又怎么不知道她是谁呢？
“今天，没有谁能逃得出去。想要女人，还是等下辈子吧。”阿旺楠杰一吹口哨，一大队人马飞身而来。各个身体矫健、步履轻盈，轻功极好。让月尊白玛都大吃一惊。
墨十泗环顾四周，见已无路可逃，笑笑，放下手中的剑。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见如此形势，跑到墨十泗身前，护住他。同时对阿旺楠杰吼话道：“你们灭了我格鲁一半人马，格鲁的势力已经被你们极大的削弱。阿旺教主，我请求你放过我们少主。少主生性善良，从不妄自杀生，请教主不要杀了我少主啊。小的听闻雷神教主乃是神灵菩萨转世，菩萨皆有好生之德，求教主饶了我家少主。小的的命，教主随意拿去就是。”
阿旺楠杰逼近了墨十泗，“你的侍卫倒是很忠心。神灵不妄自杀生，是不杀善良百姓。你格鲁众人处处与我教人士为敌，我又怎么能放你？对敌人的慈爱，就是对自己的怜惜。”
阿旺楠杰说完，一挥手，众人上前押住墨十泗和他的贴身侍卫。众人下山，陆陆续续，队列整齐。如同在山间盘旋的一条威龙。
阿旺楠杰看向月尊白玛，“你不是说不想来看看吗？”
月尊白玛掀开珠帘，将珠帘挂在耳边帽子的金色小挂钩上。
“我见你们所用火药桶威力巨大，特意前来看看情况。只要你安好，就好。”月尊白玛说完，扶着央吉玛的手，往山下走去。
“你没事吧？”阿旺楠杰看了一眼央吉玛。央吉玛受宠若惊的摇头，“谢教主关心，奴婢没事。”
“你刚才的勇敢，本尊都看在眼里。我教当今，能有你这样的婢女，实属不易。本尊封你为我教圣女，明日辰时祭礼，午时受封。”阿旺楠杰说完，留下一个背影。也留下月尊白玛和央吉玛惊讶的眼神。
第三十三章：以死相逼
“我……”央吉玛惭愧而内心复杂的看着月尊白玛，月尊白玛摇头，“我们走吧。”
一路上，月尊白玛都跟没事人似的，唯有央吉玛心神不定。
回到竺巴噶举，央吉玛服侍月尊白玛换回一品女服后，便悄悄溜出房门。央吉玛来到阿旺楠杰处理教派事务的大殿，衣襟大殿，央吉玛便垂泪行礼。
“你这是怎么了？”阿旺楠杰扫了一眼央吉玛，言语上全是关心，但那眼神却最终落到写有教派事务的羊皮卷上。
央吉玛叩头哭泣道：“请教主收回成命，奴婢不要做什么圣女，奴婢只求能一声守候在月尊祭司的身边，保护月尊祭司的周全。”
阿旺楠杰没有抬头，“既然本尊已经做了决定，要收回成命，很难。”
央吉玛继续说道：“奴婢虽然不知道教主为什么要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奴婢还是要劝教主，希望教主不要因为一时愠怒，而做出对竺巴噶举不利的决策。圣女这样的尊位，唯有教主夫人方能享受，奴婢不过一贱婢，根本没有这个命可以坐上这样的位置。奴婢恳求教主三思。”
“三思？本尊做决定需要你一个婢女来教我三思吗？你先退下，准备明日祭礼受封就可以了。”阿旺楠杰已有些许的不耐烦，与其说是不耐烦，不如说是心里乱得慌。
阿旺楠杰虽然眼睛看着羊皮卷上的字，耳朵听着央吉玛的话，但脑海中依然顽固的回响着墨十泗的那句话，他和月尊祭司所扮婢女已私定终身。
私定终身！他和月尊白玛也是私定终身！他以为如此便可终身，却不想她还可以和别的男人终身！
一想到这些，阿旺楠杰脑子都要炸了。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爱她吗？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在乎她吗？
央吉玛见阿旺楠杰处于走神状态，根本无心听自己说话，便又道：“教主……”
话还未说完，阿旺楠杰一拍桌子，“退下！”
央吉玛唯有起身，含泪走出大殿。出了大殿的央吉玛一直守在大殿之外，她不能坐上圣女的位置，绝对不可以。
月尊白玛唤来颜玛索，本让他拿了些消炎化血的草药来。草药到了，却不见央吉玛本人。月尊白玛放下草药，往阿旺楠杰处理公务的大殿走去。
在大殿外的央吉玛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拔出身上的三尺剑，再次走入大殿。
“教主，奴婢真的不想做什么圣女，如果教主执意要为难奴婢的话，奴婢唯有血溅大殿，以死明志。”央吉玛说着，银白的剑已经紧碰着雪白的脖子。
阿旺楠杰抬起头，看着央吉玛。“做本尊的女人你们就这么不愿意吗？宁愿死也不愿意吗？”低吼，愤怒，席卷而来。
央吉玛垂泪，“能做教主的女人，是好多女人的愿望。可教主有月尊祭司喜欢，我等婢女又如何能配得上教主？如果教主是因为格鲁少主的话，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话，奴婢也只能说教主太相信格鲁少主的一面之词了。月尊祭司是什么样的人，教主和奴婢一样，都非常清楚。又何苦要做出这样的决定，让月尊祭司、让奴婢都心痛为难呢？”
阿旺楠杰站起身，走到央吉玛身旁，“能在大殿之中以死来威胁本尊的，你是第一个。退下！”
央吉玛依然坚决的看着阿旺楠杰，“如果教主不收回成命，奴婢恕难从命。”
“随你！”阿旺楠杰转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央吉玛闭上双眼，泪垂落。
“你做什么！”月尊白玛看到央吉玛正要用那三尺剑抹了自己，连忙呵斥道。央吉玛一时心慌，“月尊祭司，奴婢对不起您了，奴婢先行一步。若是有缘，奴婢愿在黄泉等您，哪怕是一百年两百年，奴婢都会等您。”
“你这是何苦！”月尊白玛说着，一把拽住央吉玛手上的长剑。央吉玛的手腕受了伤，还没有恢复，力气不如月尊白玛。任凭她如何死死拽住三尺剑，都敌不过月尊白玛。
月尊白玛终于夺了央吉玛的剑，一把扔到地上。金属碰撞大理石的声音，清脆入耳。
月尊白玛看向央吉玛，“如果你不想受封，大可以告诉教主，何苦自寻短见？”
央吉玛含泪，“奴婢自寻短见不就是为了让教主收回成命吗？月尊祭司，您放心，奴婢就是再卑鄙下贱，也不会和月尊祭司抢男人的。”
“你说什么？”月尊白玛心疼的责备央吉玛。
央吉玛哭诉，“我们都知道，唯有教主的女人才能成为竺巴噶举的圣女。这条规定也是教主的母咗教母定下的，奴婢自知没有能力能够胜任圣女身份，也自知没有能力能和教主的母咗周旋。与其让婢女做自己不情愿的事，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月尊白玛听完，心里也是一惊。原来阿旺楠杰母亲的厉害，并不是只有她知道。这些婢女们私下相传，只是没有让她月尊白玛听见而已。
阿旺楠杰转身，看向央吉玛，“本尊做了决定，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