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这么凶,为了活命,那个小道人终于说了实话。那个拂尘里的迷药,果然是易风猜中的,而那个解药,也正是易风配出来的那种。
有了小道人的话,易风他们终于放了心,急忙给莫果果把药灌上。
不一会儿,莫果果悠悠转醒。
看见莫果果醒了,易风和念儿都很高兴,急忙喊楚氏:“楚姨(伯母),果果醒了!”
从山里到这边,楚氏一直恍恍惚惚地。他们这一句话,终于把楚氏从自己的思维里拽了出来。
看见莫果果醒来,她高兴极了:“果果,果果,你终于醒了!娘的女儿啊,你吓死娘亲了!”
睁开眼睛,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才和那个白眉道人争讲的时候。这会儿看着这地上的一个一个的人,她懵了。
“娘亲,易风,我怎么了?还有,念儿你怎么回来了?”
楚氏抱着莫果果:“娘的乖女儿,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中了那个白眉老道特质的迷香,晕了半天呢!不过现在易风帮你配了药,已经把你的毒解了。不过刚才易风一时生气,让莫朋生和那几个道人都闻了那个药,现在都没有解,你看要不要给他们解药?”
这会儿,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村民都在,莫果果环视了一下,勉强地站了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那些村民们都往后闪了一下,似乎对她还是心有忌惮。
莫果果往边上栽歪了一下,易风要扶她,她摆了摆手,还是自己站了起来,对着底下人喊道:
“你们害怕什么?你们不是都看见不止我一个人晕了吗?怎么,还是觉得我是妖精?来,你们想想对付妖精能有是什么办法?是狗血,还是贴符?我看你们这不是准备着吗?来,都在我身上试试!”
说完,她一把拿过老道人准备好的那些黄色的符,使劲儿往脑袋上,身上都贴了很多。接着,她端起地上的狗血,往身上一浇!
做完了这一切,她冷声说道:“你们不是因为我比别的孩子聪明,还有听了那个老道的瞎话,就说我是妖精吗?如果我真是妖精,刚才中了那种所谓的‘迷妖粉’,现在身体已经受了挺重的伤了,这会儿又是贴着符,又是浇了狗血。这下子如果我真是所谓的妖精,应该现原形了吧?可是我现在还好好的,你们说我还是妖精吗?”
莫果果这样折腾,惹得楚氏他们都哭了,大花哭着喊道:“果果,我们相信你!”
其他的村民看到这个情形,也跟着说道:“果果,我们相信你!”
听到大家的这个话,莫果果一下子坐到地上。
楚氏把她抱了起来:“傻女儿,你干嘛这样啊?”
莫果果摸了一把脸上的狗血,嘿嘿一笑:“我不这么做,大家虽然不会烧死我,也不会赶出我们去,但恐怕心里总是有隔阂。这些村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不能对他们狠,只能对自己狠了!娘亲,我的衣服脏,你抱着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还要多洗一套!”
楚氏看着莫果果这么乐观,倒是也放了一点心:“你这个坏丫头,倒是拿着我当初的话来揶揄我了!你真是吓死娘了!”
莫果果如此做既在易风和念儿的意料之中,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如果他们是莫果果,肯定也会这么做,但是果果这么做,他们很吃惊,也很心疼。
这会儿,乐乐已经恢复了正常,过来问道:“娘亲,姐姐,咱们怎么处罚这些坏蛋?”
莫果果刚要说话,楚氏就打断了她:“这哪里轮到咱们做主,你们没看见村长还在这边吗?咱们还是听村长的!”
村长薛大牛一看楚氏这么顾着他的面子,很高兴。但是他也知道,今天这个事儿,他处理的不好。他多多少少是纵容了那些人还伤害楚氏他们,所以这个事儿,他不能管。
于是,他推迟道:“大生媳妇,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你们想把他们也绑起来烧死,俺也替你担着。”
有了村长这话,楚氏也挺高兴的:“薛大哥,谢谢您!”
本来莫果果不了解为啥楚氏让村长做主,知道村长说出来刚才的话才明白,在这个村子里不管做什么,都是要经过这个首席BOSS的批准的。比如今天的事儿,如果莫朋生已经得到了村长的批准,恐怕她今天已经烧死在台子上了。
现在,既然权利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莫果果就开心了:“嘿嘿,那现在是不是我能做主了?”
村长点点头:“是啊,现在你能做主了!”
莫果果小手一挥:“你们这些人,帮个忙,把这个道人、道人的弟子还有那个莫朋生给我绑起来!就绑在刚才乐乐被绑着的位置和那些本来给我准备的位置!都帮我绑结实点,绑好了再给他们灌解药!”
随着莫果果的吩咐,很快这些人就被绑好了。喝了解药之后,他们都开始转醒了。
虽然薛大牛说过有什么事儿都能帮忙担着,但是看着莫果果真的去把这些人绑在那个火刑台上,他还是担心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果果,你要干嘛,不会真的要把他们弄死吧!”
莫果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嘿嘿一笑:“您不是说了,这个人交给我处理了么?”
村长无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讪讪地退到了一边。只不过他心里一直不停地念叨着,希望这个莫果果不要赶出来什么惊天地的事儿。
看着他们醒了,莫果果拿着一个点燃的火把先走到了白眉老道身边,笑嘻嘻地说道:“白眉老道爷爷,你看,你不是说你的那个东西只能迷住妖精吗?为啥你、莫朋生和你的那些小道人也被迷晕了?是你的药不对呢,还是你们都是妖精呢?如果你的药不对,来糊弄我们,你就是故意要害人;如果你的药没问题,你就是妖精!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的这个火把可就要替天行道了!”
白眉道人虽然这种缺德事儿做了不少,但是自己可没遇见这种事儿,吓得腿都发抖了:“你这个妖女……不,你这个小姑娘也太狠了。我好歹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你居然这么狠心?真是唯女子于小人难养也!”
莫果果的火把往他的脸上凑了一下:“嘿嘿,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那又怎么样?关你屁事!我再给你五个数的时间考虑,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点火,你要是说了,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呢!五,四,三,二……”
莫果果还没有说出来那最后的“一”,白眉道人就受不了了:“好,我说!你别烧死我!其实我不是收妖精的,也不是什么半仙,只是一个没啥本事的道人。不过,收你的这个事儿不怨我,都是那个莫朋生的主意!我本来其实只想在他们家骗吃骗喝,后来他们非要我把你收了,我就拿出来我以前经常假装收妖精用的那个‘收妖粉’,用了你身上了。我虽然一直打着捉妖的名义,但可是从来没有真害过人,也没有杀过人。那个莫朋生答应过我,最多是把你们赶出村子。所以有什么事儿,你别找我,找那个莫朋生算账成不?我求你了!”
莫果果听完,把火把从他的旁边拿开了:“好吧,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儿上,我先去找那个家伙算账,你就先等会儿吧!我一会儿再来发落你!”
看见莫果果把火把挪开了,这个老道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可是看见他还被绑着,而且听说一会儿她还要找自己算账,心里也是忐忑不已。
看见莫果果没有杀那个老道,村长和村民们也暂时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她要怎么对付莫朋生了。
莫果果嘿嘿地笑着,来到了莫朋生跟前:“朋生叔叔,虽然你这么对我,但是作为一个莫家人,我还是不忍心用火去烧你!”
听了这话,莫朋生刚才提着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原位:“那就好,果果,是叔叔一时鬼迷心窍!如果再给叔叔一次机会,叔叔一定不会这么做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莫果果一下子就打断了:“停停停,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等说完了你再谢我!”
如愿看到他闭嘴,莫果果继续:“从某种程度上,你是被薛香儿和王熙凤蛊惑的,但是,主要却怨你去勾搭他们。不管是你的妻妾还是你的这两个偷情的人,这几个人的命运的悲哀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你。今天折腾我,也多半是你的主意吧!不给你小惩大诫,实在是对不住我,也对不住这几个女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第一,我帮你剃了头,然后把你送到附近的寺庙里当和尚;第二,嘻嘻,他们谁帮你净个身,然后送了宫里当太监!”
她的话虽然是笑着说得,但是莫朋生却觉得一直冷风嗖嗖的:“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当然有!”莫果果这会儿笑得那个灿烂啊,不过易风、乐乐和念儿都知道,她这样子,肯定有人要倒霉。因为平时她有这样的表情,基本不是小白就是易风或者乐乐要倒霉。
果然!
正在莫朋生高兴的时候,莫果果说了第三个答案:“嘻嘻,那就是把你净了身之后,不送去当太监,而是送去当和尚。你觉得怎么样?”
莫朋生急忙摇头:“不好!”
“那没办法了,我说了,给你两个选择,你两个选择都不要,我又给你第三个选择,你还不要,如果再让我给你第四种选择,我就没办法,恐怕只能点燃你身下的火把了……”
莫朋生当然不想被烧死,闭着眼睛说道:“好,我选第一条,当和尚!”
为啥选这个呢?因为她想着,反正就算是出家了,以他的技术,找个寡妇或者是浪荡媳妇也不是难事。
莫果果打了个响指:“好,有魄力!就这么办!我现在就给你剃头,然后送你去出家。我会跟那边的医生说清楚,你曾经有些好色,所以一定要看紧你,不要让你下山去勾搭人。要是发现你犯了色戒,就按照寺里或者是当地的规矩,该乱棍打死就乱棍打死,该沉塘就沉塘!”
说着,她拿出一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开始给他剃头。要知道,莫果果现在真的是很矮,而那个莫朋生现在的位置绑得很高,所以,这个过程真是个很遭罪的过程。
当然,遭罪的不是莫果果,而是莫朋生。
莫果果是连脚都不愿意踮着的。于是,不时能听见莫果果的训斥:“你给我把身子压低点!”以及莫朋生被刮到头皮或者是被撕扯到头发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果果才完成自己的伟大工程。反正这个过程下来,莫朋生的头发是剃光了,但是身子伸得都僵了,而且脑袋上多了很多小口子。
莫果果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拍了拍手:“不错,不错,真不错!以后谁要是想当和尚就来找我,我这个手艺真是不错!”
这会儿,所有的人都在忍着笑,她把莫朋生的头弄成这样,怎么还能自恋地说手艺好呢?
弄完了这些人,莫果果对着正在担心的村长薛大牛他们说道:“村长大人,我想要处理的处理完了,剩下的交给你了!如果愿意,可以直接把他们放了!”
薛大牛刚才听见莫果果说得那几种对莫朋生的处理,还真是捏了把汗,村里出个和尚还好说,要是出个太监,那恐怕整个村子都会被人瞧不起。
后来看见莫果果那样替莫朋生剃头,他又担心莫果果会用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处理那些老道人。
他哪里知道,她这样对付莫朋生,一部分原因是想报仇,另一部分也是想给他一条活路。果果早就听说了,村里跟人通奸,女人是要沉塘,男人是要乱棍打死!
现在,听莫果果说可以把那些人放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果果,你再说一遍你想怎么办成不?你真的要把他们放了?”
莫果果其实这会儿已经挺累了,直接坐到了台子上:“嘿嘿,我惩罚莫朋生,是因为他是这个事情的主谋,而且糟蹋了那么多女人。我这次吧,最多是被村民们怀疑了一顿,闻了点药晕倒了。他们几个人都吃了药,也晕倒了;我吓唬了他们,刚才又把他们都绑在这里这么久,算是替我和乐乐报了仇。这几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其实也不容易,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娘亲,乐乐,你们有意见没?”
楚氏和莫乐乐摇摇头:“没有,这样已经够了!”
莫果果对着村长说:“你看吧,我们都这么决定了!”
薛大牛乐得直拍手:“好啊,好啊,你们家可都是善良的好人啊,果果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别说楚氏和易风,就连莫果果自己,都觉得这个话说得人,肯定不是她。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不要追究二婶和薛香儿通奸的事情,现在吐沫星子已经能把她们埋掉了,你跟他们的族长商量一下,就不要按着咱们的村规或者族规沉塘了。不过罚他们在家里面壁三年,不准参加任何公众的事儿,如果私自跑出来,那就直接赶出村子;第二个,就是你要出面,呼吁大家去给我们家干活,都是因为他们误会我是妖精的事儿,我招了好几天的人了,都没有人来报名!”
薛大牛皱了皱眉:“俺不瞒你说,你说的第二条很容易达到,俺甚至都能带着薛家人去给你白做工;可是第一点,怕是没那么容易,这村里有村里的规矩,族里有族里的规矩,俺最多就是能帮忙求情,让她们都别被沉塘,免他们一死!”
莫果果还想说什么,楚氏却上前拦住了莫果果,替着她说道:“好,薛大哥,谢谢你了。能帮他们多少就帮他们多少吧,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说完,楚氏抱着莫果果,领着易风他们就离开了。
路上,莫果果很是奇怪:“娘亲,你为什么拦着我?”
楚氏无奈地叹道:“傻孩子,你再求饶也没有用。通奸在咱们这种地方是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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