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磨牙,‘你这妖里妖气的妖鸟!’
一个磨爪,‘你这没骨头的臭狼!’
争斗眼看着一触即发——
“真是漂亮。”
也在这时候,上官莺手探到袖子里,把焰的小脑袋狠狠往里面一塞,拍拍鸟笼子,“很乖的小鸟,漂亮。”
‘老子是鹰’小鹰拍翅膀抗议上官莺的有眼无珠。
焰缩在上官莺袖子里以爪捂嘴笑,哈,丫是鸟!
“呵,莺姐儿真是有福之人,这鸟儿一看到你,就精神了。”六姨娘不卑不亢,温柔道。
不显山不露水,心思细腻。
上官莺眼翦低垂,“六姨娘,有心了。”
“是映红的福气。”
映红!
好,她记下了。
抬头看向首位,她浅笑嫣然,“爹爹,女儿有些乏了,今日晚餐就不出来吃了。”
上官鸿很不喜欢这些个虚礼,不是想着这些女子的身份,恐她们对女儿不利,也不会答应才归来的女儿受累见她们。
“嗯,你好生歇着。”
他点头,应了。
“谢谢爹爹。”上官莺浅浅一笑,转头又对二娘和四位已经入座的姨娘眨眨眼,故作天真的道,“谢谢二娘和诸位姨娘的礼物,莺儿很是喜欢。以后大家是一家人,定当荣辱与共,福祸相依。”
她笑容越发甜美,更显娇憨可人,“莺儿累了,先告退了。”
说罢,冲着阿黎点点头,不看她们一时间略有异色的脸庞,依偎在阿黎的怀里,那刚才还满是笑意的脸,顷刻宛若冰封,却不言,由他抱着离开。
她的话只说到这里,至于她们往不往心里去,就不干她的事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她们都不是蠢人,能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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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斗——谁比无耻
帝王笼络臣子,无非权与赠美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些朝臣士大夫尚难抵抗美人温柔乡,那些常年在沙场征战,除了军妓,几年不见一个女人的将士,又怎会不爱美女?
而军营自古一句话流传——当兵三年,见东施能当见貂蝉。
皇帝这步棋,走得真不可谓是不妙!
倚靠在窗前,上官莺唇角勾起谜一样的笑意,一手拍着焰的小脑袋玩,一手托腮,明眸看着那窗外的春日桃花,眼神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分明心不在焉。
“阿黎,你有什么要说?”
半晌,她收回目光,看阿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
“大小姐,别怪我多言。”阿黎踌躇一会儿,终究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疑问,问道,“那春桃明明就是受二奶奶的命令去害你,你有那么多的机会杀她,为什么没有动手?若说在荒野你有顾忌,但在上官府,将军很疼你,你为什么不把此事禀告给将军,让那二奶奶得到报应呢?”
刚才看见那佛面蛇心的二奶奶,他都差点动手,也亏她能忍得住,还能笑出来。
上官莺摇摇头,“阿黎,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的。”
春桃是二奶奶派来的也不一定是受二奶奶指使,而即使她真的是二奶奶指使,那么春桃这一枚棋子她留那么久,也要等她发挥应有的作用后才能拿掉!
府邸里一个二奶奶,四个姨娘,都是皇帝赠与的人,除了那四姨娘,没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而过了今日,皇帝派来家监视上官府的人怕是会更多,她,又怎好轻易动手?
只能静待时机!
她迎着他写满疑惑的眸子,灿烂一笑,“你可记得我曾告问你的话吗?”
“记得。”阿黎点点头,那是他听到的最怪异的问话,所以一直记得,“大小姐你问我,人为什么只长一张嘴,却有两只耳朵。”
“那你,想出来了吗?”她问。
阿黎摇摇头,他生于乡野,长于军营,人是机灵可终归没经历过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想不明白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微低下头,“恕属下愚钝。”
“你傻啊,她这么说肯定是告诉你要多听少做,有什么事儿都记在心里自己去想而不是傻乎乎的问出来好吧!”一道不和谐的笑声传进来,来人黑衣如墨,衣袂飘飞,人,狂放如风,不是白袖是谁?
“大小姐闺房岂是你能擅闯的?!”阿黎一直记得他大刀架在大小姐脖子上的事,一见是他,立即是拔剑相向。
“哈,小白眼狼,我可是明白了你为什么那么好心的让我去偷刀了。”白袖看见这剑,先是一愣,随即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背靠着,拿出腰间酒壶,喝一口酒,笑道。
沉府制作的兵器都有特殊的字号,在剑尖处,识剑的人,一看就知道。
只是很少人知道,沉府卖兵器而已。
上官莺却是知道的,被揭穿却不以为耻,淡笑道,“大师兄大人大量,难道还要与我区区弱女子计较?”
“小白眼狼,你那小脑袋里装的可比我厉害多了。”跟她在一起,能看到数种面孔,这感觉真的很有趣。
“谢大师兄夸奖。”上官莺歪着小脑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模样,说不出的娇憨,“大师兄,你不告而别又突然出现,不会就是为了叫我几声‘小白眼狼’顺便夸我吧?”
“你这狡猾的小白眼狼,哼。”白袖哼道,手探向腰间,不过一瞬,却又抬起头来对着仍对他持剑相向的阿黎道,“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对客人就这么不客气吗?”
阿黎目光一寒,却不动如钟,除了大小姐谁也不能让他听令!
“阿黎,不请自来的人都算好人,既然不是好人那么就可以随你处置。对了人肉酸酸的,很好吃的。”上官莺笑眯眯的看向阿黎,一副鼓舞的样儿,“看看大师兄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很不错。”
“你这小没良心的!”白袖一拍她的小脑袋,“大爷我为你到山上采药现在连水都没喝上一口,还要被你戏弄,我容易嘛我?”
“你刚才有喝酒,你身上酒味很重。”她揉揉被拍疼的头,不客气的戳穿他的谎言。
“你……”白袖气呼呼的鼓捣起药材来,不说话了。
上官莺高兴了,挥挥小手,“阿黎,收剑,把鸟笼拎过来。”
阿黎戒备的看白袖几眼,半晌才慢腾腾的出去了。
“我说小白眼狼啊!”白袖突然很八卦的凑头上来,“瞧瞧你那小跟班防我跟防狼样的,小样儿是……”
咔嚓咔嚓!
他忽然感觉腰间一痛,低头一看顿时面如苦瓜。
“大师兄,焰最近在换牙,需要磨牙的东西,你这个正好。”
上官莺脸上笑意盎然,看着焰抱着从白袖那咬来的玉笛一口一口的啃。
白袖心里在流血,那可是他花重金请匠人雕的送给美人的雅物,就这么报销了!
他想控诉,可是看到焰那极具有威胁性的眼神儿,就想起那一天自己被这货啃掉的剑,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在心底大声郁闷哀嚎,这货到底是什么,牙口是不是也太好了点?
焰满意的收回目光,咔嚓咔嚓把玉笛啃完了才拍拍肚子钻入上官莺的袖子里。
它是狼王,而白眼狼在狼群中是最低等的族类,它连看都不屑看那么一眼。而今这人类竟然管高傲的狼王的伙伴叫‘小白眼狼’,它不爽他已经很久了!
“小白眼狼,为嘛我觉得这毛球看我不顺眼?”一直到焰不见了,白袖这才颤声问道。
“大师兄,你要是银子和玉,它一定会很爱你的。”上官莺笑得人畜无害,白袖嘴角却是一抽,连连摆手,“哈哈,它喜欢你就成,哈哈。”
那干笑,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上官莺不点破他的话,笑着提醒道,“大师兄,你可别忘了,你来这趟的目的。”
“药材找到了,只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凤尾花没有找到,而据说此花开的地方都是悬崖峭壁上,我轻功只算一般,怕是很难取不来。”说起平生最大憾事,白袖直叹息,早知道轻功那么有用,他当年一定不因为怕摔倒而不肯多练轻功了。
“凤尾花……”上官莺眼眸眯起,喃喃呓语。
白袖看着她,等着她发话。
却在此时,一声恭敬的声音响起,“大小姐,二奶奶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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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斗——就戳你心窝
二奶奶!
上官莺美眸骤然睁开,再看向对面时已经不见了白袖的身影,提在心里的一点担心,顷刻风轻云淡了去。
虽然她不在乎声名,但未出阁的女子房间藏了男人传出去定遭人诟病,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爹的清名。
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懊恼。
将军府不是侍卫众多吗?怎么这白袖来回都仿若入无人之境?还有,她回到家短短不过半日,是谁告诉他她的身份,又是谁告诉他她的院子和闺房的所在?
眉心紧紧一拧,这告密之人最好别让她揪出来,否则定当军法处置!
“让二娘进来吧!”
恢复到一贯淡然的模样,将最近又胖了的焰往袖子里更塞了塞。
焰最大的爱好就是抱着她的手臂睡觉,它一点都不嫌弃她的粗鲁,反而是尾巴愉快地甩了甩,小眼睛闭上,睡觉。
吱呀一声,门被送外面推开。
二奶奶带着丫鬟过来,上官莺微支起身子,“二娘。”
“莺姐儿你好生歇着别动。”二奶奶走过来,坐到她对面,目光落到她左颊的面具上,一缕暗光幽幽而逝,快到让人抓不住。
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莺姐儿才刚回府,府里的丫鬟都是各司其职没有多出来的,二娘想着莺姐儿自幼就不喜欢他人拿主意,故而买丫鬟的事就耽搁了下来。莺姐儿若不嫌弃的话,我这两个大丫鬟你先用着。”
说完,转头道,“喜儿、芳儿,还不快来拜见大小姐!”
上官莺抬眼看去,两个丫鬟一个面相端庄,一个清秀文雅,即使行礼也是不卑不亢,看起来很是沉稳,不愧是大丫鬟。
只是……
她想起,二娘昔日身边的丫鬟是情儿和姝儿,还是从秦府带来的。这大丫鬟可是贴身的人儿,没有大的错误的话,岂能说换就换?
轻轻一抿唇,她道,“二娘真是贤淑,对女儿这般有心。”
有心到不给她准备丫鬟,特意派人来看着她,真是‘有心’啊!
二奶奶柔柔一笑,“老爷就莺姐儿这么一颗掌上明珠,二娘爱屋及乌自然是要多疼你。以后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二娘说,只要是二娘能力所及范围之内,一定给你弄来。”
呵,你这是画馅饼呢?
上官莺唇角勾起,浅笑嫣然,“女儿衣食住行并不挑剔,不过,在这里也是谢谢二娘的心意。”
说完,看着二奶奶的脸,故意叹息道,“女儿在师傅身边的时候总会想起二娘,一直想着下山来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我自幼先天不足,将府需要继承人,二娘是平妻,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二娘所出的孩子就是嫡长子或嫡长女,只可惜……”
她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二奶奶被戳到心窝子,心尖儿狠狠一颤。
多年无所出,年华又不在,这是她平生最恨事。在上官府,她宽以待人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以期待有朝一日能得上天眷顾生下个一男半女。只是,事与愿违,她嫁给上官鸿十八年,一直都没有消息。
“呵呵。”她脸上温和之色有龟裂的迹象,口气却仍是柔柔的,“莺姐儿怎能说这般自暴自弃的话?你是嫡长女,又聪慧玲珑,甚得老爷欢心,是有福气的人,又岂是随便的人能取代的?”
“二娘过奖了。”上官莺柔柔一笑,适逢此时阿黎拿了鸟笼进来,二奶奶的脸色微微一沉,上官莺抿唇,“阿黎,斟两杯热茶来。”
阿黎心知这是故意支开自己,便默默的离开了。
二奶奶见他离开,眉心紧蹙,谆谆劝道,“莺姐儿,你尚是闺中女子,避嫌总是要的。男子与你这般亲近,总归于理不合,传出去会让人说三道四,于你名节不好。”
“二娘。”上官莺幽幽一叹,眼眶泛红,指着自己的腿道,“下山时,女儿遭遇猛兽袭击,腿骨尽折,大夫说,或许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扬手抹去那泪花,她道,“哪有男子会喜欢上一个不便于行的残废?加之女儿现在容颜尽毁,心里早就没了与人缔结姻缘的心思。此生女儿只盼能承欢在爹爹和二娘膝下,一家人和气美满就好了。”
那脆弱里糅合着坚强,明明很伤心,却要用佯装不在乎的语气说话,真真让人为她多舛的命运心疼。
“莺姐儿别伤心,你这般优秀,总会有那个欣赏你的男子的。”被这么一岔,二奶奶也说不出换人的话了。
上官莺含泪摇摇头,“女儿如今心如死灰,不会再生出别的想法了。”
她会一直待在上官府,把所有的一切都抓紧在手心,任何想害她的人,她都不会让她们有好下场!
上官府真正的继承人,是她!
“莺姐儿,唉。”二奶奶叹息出声,扯出一抹笑,“赶了那么久的路,你也累了,就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差喜儿或是芳儿告诉我就行。”
“二娘慢走。”她的眼眶,仍是红的。
“莺姐儿好生歇着吧!”二奶奶起身,缓缓往外行去。
上官莺目送着她离开,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视线落到喜儿和芳儿的身上,唇,悄然勾起。
“二娘真是好,知晓我还没有丫鬟,就将自己得力的人送了来,当真是对我极好的。”她低低一叹,随即笑道,“喜儿、芳儿。”
“大小姐,在。”两婢同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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