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倒是忘了鹰弟腿脚不便之事了。”石天有些懊恼的一拍脑袋,随即有些好奇的道,“鹰弟,虽然和你一起过来的人功夫不差,但你和我在这室内,若是我想杀你,他也是鞭长莫及。你怎么就放心和我独处?”
“谁说,我是和你独处?”上官莺神秘一笑,手一伸,“焰!”
在哪儿呢?
石天闻声朝着她手臂的方向望去,一声‘砰’声响起,室内那厚实的墙壁顿时破出一个洞来,还没等他看清楚,一道雪白残影如闪电般掠过他的眼前,稳稳落在那一只手臂上。
一只可爱的毛球?
待看清楚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后,他有些怀疑的揉揉眼睛,这么毛乎乎胖墩墩的货色就是她说的伙伴儿?开玩笑吧,这是宠物吧宠物吧!
可是……
他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破出的大洞,这么厚实的墙这毛球都能穿透,若是人的身体……额,真是残忍了啊!
“有恃无恐,呵呵。”他尴尬的笑了,庆幸自己没有被那贪欲冲昏头脑,不然……想想那个‘洞’他都觉得格外蛋疼啊!
“场主客气,是我打扰了。”上官莺垂下眼翦,沉默一瞬问道,“场主在此地多年,人脉广,小子一直想寻一味‘凤尾花’的药材,不知场主可有路子?”
“凤尾花?”石天一怔,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脑袋,忽地一拍,“哎呀,我想起来了,这凤尾花可是罕见的治伤灵药,万金难寻。不过啊,前几日我和兄弟们在外边儿喝酒,听到一些江湖人士说再过四日,西山的白凤崖边会有一株凤尾花绽放。”
“那便谢谢场主了。”上官莺拱手致谢,只是随口一问却能得到答案,实在幸运。
“倒是不用那么客气,这样,鹰弟我们很投缘,我比你年长,你就称呼我一声‘石大哥’吧!你虽一身布衣,但从你武功和气度来看,定不是普通武林人家的少年,要是介意的话那就算了哈哈。”
石天为人爽朗,最喜欢投缘的人了,只是能入得他眼的,左右不过几个而已,而她,算一个。
“石大哥客气了。”上官莺笑一声,“兄弟我也不是那种拘小节之人,石大哥你比我年长,唤我一声鹰弟那是理所当然。”
她朝着他拱手,“石大哥!”
“哈,鹰弟!”石天愉快的应一声,笑得更是欢畅。
“呵呵。”上官莺也笑起来,只是先前那么大力气拍桌子,撕裂的伤口真是疼啊,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却不能当着人家面看伤口,真心郁闷哪!
她这番怪异举动却是让石天误以为她在担心外边的阿黎,顿时笑道,“走,大哥这就让手底下的大夫给你那阿黎兄弟疗伤去,日后等你腿好了再见,大哥定邀你大醉一场哈哈哈!”
“好,陪君大醉三千场,不诉离殇!”上官莺骨子里的豪情也是涌上,一口应答。
石天高高兴兴开门去了,在外等候的玄渊见门开了直略过石天冲进来,在看见一脸促狭笑容的她后,深黑的眸子眯了眯,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身边,抱起她。
“嘿,人家好感动,说说,你在外边儿是不是一直担心我会缺胳膊少腿儿啊?”上官莺厚脸皮的把脸直往他胸前凑,见他黑着一张脸,更快乐的唧唧喳喳道,“哎呀,别不好意思嘛,喜欢人家就要勇敢的说出来啊!你不表白,这么聪明美丽阴险狡诈英勇无敌大无畏的帅气的人家可能会被抢走喔,到时候人家成了别人的男人,你别哭啊!”
说着,还好像他脸上有泪一般,爪子直往人家脸上摸去。
摸一把,心里暗叹,手感真不错,真不愧是美男。
焰在袖子里双爪捂脸,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蠢货伙伴。
“不想被我丢下去,老实点!”不客气的扒拉下她的手,玄渊一张脸黑得像锅底,真不知道她那一连串无耻的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那扒拉的动作,看着不客气,实际轻得很哪,起码她是一点都不疼的,笑得也就越开心,也越来觉得这人虽然冷着一张脸,但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哪!
而在门边看着这一幕的石天,则是摸摸滑溜溜的脑袋,怪异一笑,心里嘀咕嘀咕,这一对儿真是越看越有爱,不过要是鹰弟真喜欢这小子,那么他是不介意帮她一把的。
------题外话------
在写大纲中,也很努力在写文了,最近修存稿,明天正式写,谢谢没下架的妹纸。
正文 毁容的真正缘由(求首订)
一路都是上官莺自顾的说笑,玄渊压根就不理他,石天看得很乐,一路都是笑哈哈的。
一向都只有她看人家戏的,今儿竟然是别人看她演戏,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些不平衡,不过性子决定一切,人是一冰块她自认没能耐把人捂成火球,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出二殿门时她故意偏着头对石天道,“你这边有大型的猛兽吗?”
“猛兽,啊,自然是有,鹰弟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去开开眼。”石天一时间摸不准她想干什么,只能顺着她的话应道。不过他也是有心炫耀下,不是他自夸,这只要是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叫得上名字的猛兽他这角斗场几乎都有。
“我胆儿小,只要远远看上那么一眼就行。”上官莺伸出手,大拇指掐着小手指的指腹,诚恳的道,“我胆子,就这么点点儿。”
这句话,玄渊和石天都不信。
她这话要是真的,除非猛虎改吃素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个刚才还杀气腾腾要杀人的人,现在说自己胆子小,谁信啊!
“鹰弟过谦了。”石天哈哈一笑,上前引路了。
“嘿,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有恃无恐跟他谈条件?”在后边儿,上官莺闲着也是闲着,扯起话题来聊。
“不好奇。”冷冷的话语。
“就不想知道我有什么筹码让他这么乖?”她穷追不舍。
“不想。”硬梆梆的语调。
“那你不想知道我在里面跟他聊了什么内容?”她再接再厉中。
“不想。”声音生硬而冷酷。
“好吧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要洗耳恭听,不然后悔也别找我哭鼻子喔?”她忽而神秘一笑,掰着手指饶有兴致的数着。
“……”他冷瞪她一眼,都懒得理她了。
她却说得开心,“我问他啊,我要把我兄弟赎回去要多少银子,这场主一开始硬说我兄弟是颗好苗子死活不肯答应。我虎躯一震,王霸之气迸发,他宁死不屈,我生性善良不想造下不必要的杀孽,于是忍痛道,抱着我来的是我兄长,只要能把我兄弟带回去,我就把他抵押在这。他还是不乐意,我硬求着他说再倒贴五百两给他,一再讨价还价,终于在我给了他一千三百两后成交。”
她一脸痛心疾首,“这一千三百两不是银子,是金子啊!”
玄渊脚步一顿,黑眸眸色沉冷无比,一张脸黑如锅底,“你说够了吗?”
他在她眼底,就这么一文不值?
倒贴,这话也亏她不要脸能说出来!
“没。”上官莺无辜的眨眨大眼睛,有些委屈的对着手指,“我说抵押给他,是把你抵押给他做第二十四房男妾啊!”
男妾!
玄渊手一抖,差点没把她给扔出去。
“别吓我啊,我胆子小。”上官莺赶紧双手抱紧了他的后背,暗暗一吐香舌,玩笑开大了,幸亏她手脚快,不然这么一丢出去,绝对是二次重伤。受伤吧她其实不怕,怕就怕那大师兄在她耳边巴拉巴拉巴拉,那绝对是比一万只麻雀还要吵。
淡定!
淡定!
淡定!
玄渊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女子性子恶劣不是一天两天养成,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千万不要!
可是……
低下头看着她脸上怎么都藏不住的笑意,他真有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
在心里默念静心咒,默念一百遍,现在还不是宰了她的时候。
他万年冰块脸龟裂,上官莺看他那样儿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开心,只是脸上却装着没事人一般,在前边听他们说话的石天几乎要无语问苍天,这都是什么人啊什么人啊,男妾,天可以作证他只爱软乎乎的女人,对男人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们小情人打情骂俏的,可别扯上无辜的他啊!
“到了,就是这里。”终于到了那兽园,石天停下脚步,手指向里边儿道,“这里便是关着猛兽的地方,鹰弟要进去看看吗?”
“我胆子小,不敢去。”上官莺终于从研究玄渊的‘面部情绪’中移开视线,作出一副怕怕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冲着石天道,“我这小兽也是它们中间的一份子,就让它们在这里联络联络感情就行,我真的不用进去了。”
焰从她袖子钻出来,打了个呵欠,末了还觉得自己刚睡醒估计嘴边有口水,往上走几步,毫不介意的把自己毛乎乎的脸往她脸上蹭了蹭,然后转头下走,蹲在了她的肩膀上。
自然,这一全套动作是在它闭着眼睛的状况下进行的,所以原本脸上漂亮白白的毛上多了污垢,它是完全没知觉的。
上官莺捂额,焰这家伙关键的时候怎么就老出岔子?
她却也懒得遮脸,就这么坦然迎上两个大男人惊讶的目光,因为知道,他们眼睛里的重点不会是她。
“这玩意儿?”石天终于看清楚了毛球的真面目,一愣,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就它,联络感情?”
玄渊沉静无波的眸子也是有了异样的波动,同属于强者,他能感觉到这看起来毛乎乎的小东西不会像是表面那样的无害。
一如——她。
不过,若是换在大街上,他定是连多看一眼都懒,不过这东西要是在她的身边,他就不得不防着。这女子年纪虽小,但心机之深沉、狡诈简直胜过他见过的所有女子。哦,还有,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天下无敌!
“对呀,就是它。”上官莺无比真诚的点点头,随即一拍焰的小脑袋,“乖,跟你臣子打声招呼。”
臣子!
她说的,是臣子,不是伙伴!
玄渊心头一凛,深沉的目光锁定了焰,而可怜的石天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焰再打一个呵欠,随即金色的眼眸猛地睁开,仰头,一声长啸!
‘嗷!’
声如惊雷,直冲穹苍!
狼王长啸,万兽臣服!
几乎是在它啸声响起的刹那,那原本安静的囚禁着猛兽的地儿瞬间躁动,各种野兽的啸声几乎整齐划一的响起。
这就是,狼王之威!
为什么她有恃无恐,玄渊想,他明白了。
有这么一头奇异的小兽在,她就是不动手,这暴乱的群兽也足以将这角斗场踏为平地。
看向她的眸子,不禁又多了几分深究。
而石天,这会儿是傻眼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算是反应过来了。
原来她压根就只是打着看猛兽的幌子来达到现在的目的,他想给她立威来着,结果却是错估算了她的实力,反而是让她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他,不得不感叹,彻底的,服气了。
“多谢夸奖。”上官莺说这话时,焰懒得钻回去了就直接团在她的脖子上睡觉了,肥嘟嘟的身体刚好围绕她的脖子转那么一圈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条漂亮的围脖。
不过,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放在焰的身上,绝对实用。
“今日乏了,改日等身体好些定当登门拜访。”她向他告别。
“我送你们。”经过这事,石天更坚定的想结交她这个朋友了,还有自始至终抱着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的男人——玄渊。
这个看似俊美无俦,实际手段残忍,一日单挑他角斗场所有斗士获得全胜的死神级别的人物,若是能结交到,绝对是对他百利而无一害。而想到那一日他单挑时的情境,饶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他也觉得心有余悸。
招式又快、又狠、又绝、观察力惊人,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杀神!
☆
走在老酒街,上官莺吊在玄渊身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说着话,当然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在自言自语,“奇怪,我怎么觉得角斗场的人看着你都像老鼠见到猫?”
“哼!”回答她的是冷冷的一哼。
她扯他的衣襟,好奇道,“说说看,你是不是在那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哼!”更冷的哼声。
她一点都不被他的冷漠吓到,反而更兴致勃勃的道,“那让我猜猜啊,你肯定是偷了人家的银子,又把人打了一顿,还抢了人家的娘子,夺了人家的孩子,还不赡养人家的老母吧?”
玄渊这下连理都不理她了。
“嗯,一定是这样,不然人家怎么会那么怕你?”上官莺掰着手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世上除了银子、娘子、孩子,就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了。”
这一句,算是盖棺定论。
玄渊当没听见,走进一间客栈,对那小二道,“一间上房,一大桶热水,一套女子的衣裳,快!”
冷漠的面庞,再搭上那如同冰渣子一样的声音,小二吓得腿都软了,都不敢问他要银子,赶紧上前带路去了。
“恶霸啊!”上官莺叹息,转念又一想,要是自己改日也用这么一张脸去骗人,那么住客栈是不是都不用花钱了?
难得她安静,玄渊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前脚进上房,后脚人就把热水和桶给送过来了。
“不是吧!你让我一个残废自己洗澡?”
看着那合上的门,再看上一眼那冒着热腾腾水汽的浴桶,上官莺有晕过去的冲动。
“谁说让你洗了?”玄渊的好修养早被她一路的唧唧喳喳给耗光,这会儿直接翻白眼给她看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看你洗澡?”这会儿她眼睛亮了,双手捂住眼脸,“那多不好意思不行人家会害羞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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