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 作者:摩羯旦旦(晋江vip2013.10.0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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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 作者:摩羯旦旦(晋江vip2013.10.08正文完结)-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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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齐斗胆,请王爷在圣上面前,举荐我为东南宣抚使!”

    “哦?殿下有意担任这个宣抚使么?”水溶的语调略微上扬,眼中却毫无惊讶之色,仿佛慎亲王的请求,早在他意料之中。

    “不错!”慎亲王的态度变得有些激动起来,眼神热切,口气也略显急切,“我在人前是琴棋诗酒,遣宾娱兴,却从未想过要瞒王爷,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仍是一事无成,王爷,莫非你忍心见我蹉跎时光,庸碌到死么?”

    听了这话,水溶剑眉微微挑起,似乎有些动容,但依然垂首沉吟,并不马上答话。

    “王爷!”慎亲王索性霍然起身,踏到水溶面前,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森然冷笑了两声,“此事你若是助我,于王爷你,也是大有好处,反之则只怕有害!”

    “哦,此话怎讲,还请殿下明示。”慎亲王语出惊人,水溶的反应仍旧波澜不兴。

    “不是我要非议朝政,如今朝中忠顺郡王一支的势力,日渐坐大,已隐然凌驾王爷之上,若再任由他培植党羽,只怕于王爷也是大大不利!”

    水溶不怒不惊地静静听完,只轻轻颔首,像是认可了慎亲王的说法:“多谢殿下提点,殿下的才具和理想,水溶怎会不知,且宽心稍待数日,容我从中斡旋。”

    他这话又说得模棱两可,慎亲王不好再三催迫,只得再一次深深施礼,情辞恳切地说:“是,嘉齐的前程,全仰仗王爷扶持!”

    水溶忙托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下拜,口中连道惶恐:“殿下切莫如此,水溶如何担当得起?”

    两人密谈终了,慎亲王亲自送水溶至王府正门口,临行前,水溶好像忽然想起一事,从玉带上解了一只小小的锦囊,递给慎亲王,笑着说:“今日来得匆忙,未曾备有礼物,日前我得了一柄匕首,倒也别致,送与殿下闲暇时把玩吧。”

    慎亲王不由愕然,只好顺手接过,并道了谢,目送水溶上马离去。

    直至水溶的背影,隐没在渐浓的暮色中,慎亲王才带着老大的疑惑,解开了锦囊的丝绳,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果然是一柄珐琅刀鞘,掐金嵌玉的小小匕首。他小心的抽出锋刃,也是光华凛冽,照目生寒,只不过过于短小精细,反而更像是一件玩物,而非兵刃。

    莫非是自己多心了,北静王真的只是赠送一个玩物,没有更深远的寄喻?

    慎亲王反复翻转匕首,皱着眉仔细查看、思忖。

    突然,锷口下方一行细小文字,闪入他的视线,认真辨认,却是“纯钧堂制”四字!

    这四个小字镌刻在隐蔽之处,笔锋细如毛发,难以觉察,却不啻一簇无形的利刃,刺中了慎亲王的心口,一股强烈的恐惧之意,刹那间令他神情凝固,面如死灰。

    夜色阴沉,慎亲王府的西角门洞开一线,一个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影,挤了进来,门内立时有人接住,两下里都不说一个字,只是脚步匆忙地向内疾走。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会见过北静王的那间书房内,慎亲王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低头负手,来回徘徊,面上早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和蔼,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焦虑,听见外头轻细的脚步声,马上大步跨到门边,霍的拉开了门扇,看到外头站着高大熟悉的身影,眼睛一闭,仰头大松了一口气,从喉咙口压出了一声:“褚大人……”

    “褚大人你看,这柄匕首,是出自‘纯钧堂’么?”慎亲王将匕首捧到褚元廷面前,抽出锋刃,指着锷口上的钤记,迫不及待地问。

    褚元廷只瞥了一眼,并不接过辨认,而是沉沉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殿下,是不是真出自于纯钧堂,已不要紧了,北静王爷远比你我预料的,要厉害百倍,当初的那点儿小小伎俩,只怕已全然被他看破,今天他赠你这柄匕首,正是敲山震虎之意。”

    慎亲王面颊抽动,眼中涨满了惊惧之色,颤声问:“褚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设计在他北巡途中行刺,且夜袭他的家庙,嫁祸忠顺王,激他两家愈加争斗,好令他加紧扶持我,引为臂助的企图,北静王爷尽皆知晓了么?”

    “唉,多半是了!”褚元廷痛惜地一掌击在案上。

    “那,那他会对我们不利么?”

    “殿下认为呢?”

    褚元廷的这个反问,慎亲王感到一时难以回答。

    然而,正是因为发觉,无法立时说“是”或者“否”,慎亲王反而有所领悟,退回座椅那边,缓缓坐下,努力静心摄神,思虑了好一会,方才谨慎地摇了摇头:“暂时……应当不至于!”

    “对!”褚元廷重重地一点头,表示同意,“若北静王要对殿下不利,便不会先以这柄匕首警示。他此举无非是责怪殿下多此一举,且告诫殿下,万事皆在他掌中,今后莫要轻举妄动之意。”

    “真是这样……就好了。”慎亲王心惊肉跳,他此时仍羽翼单薄,处境微妙,若当真得罪了北静王,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话虽如此,但此事到底被他知道了。”褚元廷冷硬地闷哼了一声,“北静王不能长久倚恃,殿下还是要建立功勋,强固实力才是!依元廷的推断,他应当会举荐殿下为宣抚使,而我为殿下招募的那批死士,也已初见成效,那些军册上虚报的空额,我都安插了可靠之人,倘若将来有事,他们都能为殿下效死!”

    慎亲王紧抿着嘴唇,勉力控制住面上的表情,但闪烁不定的眼神,仍暴露了他内心的强烈不安。

    半晌,才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褚大人,我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能有机会一展抱负,效忠朝廷和圣上,说到底,毕竟我是,是……”

    “殿下至忠纯孝,元廷自然知道,只可惜圣上未必尽信,且有忠顺郡王在旁作梗,将来如何,诚然未可知,那些死士,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褚元廷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却是声如铁石,黑沉沉的瞳仁,宛如藏在浓雾背后的寒星,“殿下放心,虚报这些兵员的,不是别人,正是北静郡王的大舅爷,威烈将军贾赦!他为的是吃空饷,我不过是善加利用罢了,这些人可是兵部在册,来历分明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褚大人,你认为水溶那样的人,会时时事事,都回护着贾家么……”慎亲王的目光,又移到了那柄华丽耀眼,却凛凛生寒的匕首上,无声却浊重地叹了口气。

正文 93

    东安郡王穆莳正在跟王妃闲谈,抱怨说北静王夫妇忒不爽快;老四也忒没本事;不过就是娶个丫鬟做妾,也如此拖泥带水;好半晌人家答应了;却不给个准期。

    王妃笑着安慰他说;四爷如今可是朝廷重臣;王爷还当是未长大的四弟么,好歹说话顾着些他的颜面;别总是数落才是。

    夫妻倆正说着;家人来报,说是北静王爷前来造访;轿子已到了大门口了。

    东安郡王好生诧异;说这倒古怪,我这头才说他,那头人就来了,也不先遣人来通报一声,这个水溶,又玩的什么花样?

    抱怨归抱怨,他到底不敢怠慢,连忙更换了袍服,亲自迎了出去,将水溶领到待客的花厅,自然又是满脸堆笑,说一番世兄光降,有失远迎之类的客套话。

    宾主两下坐定,水溶并不多寒暄,径直表明来意:“穆世兄见谅,小弟今日来得冒昧,却是有要紧事,须恳请世兄援手。”

    穆莳乃练达之人,一听这话,立即心领神会,忙屏退了下人,又换过座位,坐到水溶身边,方才低声问:“世兄所为何事,用得着穆某一介闲散之人?”

    水溶望着穆莳,神情既亲近,又慎重,缓缓说道:“我想请世兄和我联名上奏,保举慎亲王为东南宣抚使!”

    “哦,慎亲王殿下么?”对于水溶的提议,穆莳似乎并不吃惊,只是捻着唇上短须,仍有些犹豫的神气,“他身份尊贵,又年富力强,正待有所作为,按说派他前往宣抚畲夷,也是个极合适的人选,显得圣上格外恩宠这些夷人,只是世兄深得圣上倚重,一人上奏举荐足矣,何必拉上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之人?”

    水溶笑而摇头:“世兄此言差矣,世兄在朝中颇孚人望,怎说是无足轻重之人?至于小弟为什么请世兄援手,其中关节,世兄果真不知么?”

    被水溶这么一反问,穆莳也“嘿嘿”干笑两声,暗自在心里快速权衡厉害得失。

    当年老北静郡王和义忠亲王,本是在朝同声连气,在野交情深厚的,义忠亲王坏事之后,老北静郡王及其子水溶,对慎亲王都是多有照拂,行迹虽不明显,但上至今上,下至朝臣,不无心中有数。

    如今水溶有意扶持慎亲王,举荐他为宣抚使,拉上自己联名,无非是其一不想太落人口实,其二在圣上跟前,说话也更有分量。

    再往深一层想,北静王实是有意拉拢穆家,这里头有利有弊,自己倒是就,还是不就呢?

    穆莳十分精明圆滑,很快便想通了,东安、北静两府的两代交情,不是自己想撇清,就能撇清的。

    如今老二、老三均放了外任,无所作为,唯有老四,还算得圣上器重,而穆苒一贯同北静王走得近,如今又要娶王妃的贴身丫鬟为妾,无论自己如何表现,只怕在外人,尤其是忠顺郡王眼中,穆氏一族,已然就是北静王一党了。

    如今自己若是再做超然姿态,只怕是两头全不讨好……

    穆莳盘算完毕,又换做笑眯眯的脸孔:“世兄举荐之人,圣上必定嘉纳,我不过添一个名字,白得了举贤荐能的美名,又有何不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见穆莳故弄玄虚的模样,水溶知道,这“只不过”后头,已没甚要紧的了。

    “只不过,世兄须得也帮我一个忙,早早让尊夫人的伶俐丫鬟嫁过来吧,省得我们家老四成日干惦记着,他这个年纪了,身边再没个女人,怕是要闹出毛病的,哈哈哈!”

    两人要事谈妥,剩下无非闲话,彼此亲近亲近而已。

    水溶听了,拊掌大笑:“非是小弟不爽快,只如今紫鹃可不再是丫鬟,她虽仍和我夫人作伴,却已是柳长史的女儿,做父亲的非要定下个吉日,才肯让紫鹃过门呢,即便是我,情理上也勉强不得。”

    “那好,就烦请世兄,到柳长史跟前催上一催,定了好日子,我们这头也早作准备。”

    “世兄放心,此时着落在小弟身上,不日定有喜讯!”

    跟着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讲些有趣又无关大局的话,而后水溶才说,待拟好奏折,就派人送来给东安郡王过目,后者自然满口答应,水溶这才起身告辞。

    逾两日,东安郡王和北静郡王联名具折,举荐慎亲王为东南宣抚使,虽然满朝文武皆感意外,圣上却欣然首肯,即刻传旨,命慎亲王陛见受命。

    然而,穆莳和水溶约好之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举荐慎亲王之事刚刚尘埃落定,宫里又传出贤德妃贾元春薨逝的消息,皇帝辍朝三日,天下举哀,民间依制不得办婚嫁喜事,故而穆苒娶紫鹃之事,也只好暂且搁下了。

    好在丧礼期间,锦衣卫与御林军警戒之责更重,穆苒也日夜值宿在宫里,倒也没有太多心思关怀这件事。

    贾母等人旬月祝祷,等来的仍然是凶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阖府女眷,还是哭得死去活来,次日贾母、邢王二夫人等有品级的命妇,还要强打精神,遵按贵妃丧礼,进内请安哭临。

    黛玉也以北静郡王正妃的身份去了,但和贾母等人隔得甚远,在一片凝肃哀毁的气氛中,只看见白发苍苍的老祖母,拄杖佝偻着身子,伏地哭泣不止,也只能徒然心痛,无法上前扶持安慰。

    十七日后,贵妃灵柩至皇陵奉安,慎亲王也奉命启程,先往浙江、福建沿海一带,训查海防,布置御倭事宜,再往招抚畲夷,宣读旨意,颁赐恩赏不提。

    只忠顺郡王遭北静王横里杀出,举荐了慎亲王,使他培植心腹的企图落空,满心愤懑不已。

    这一次的朝堂较量,他输给了北静王,这还在其次,最令他深深感到不安的是,圣上竟然真的起用了慎亲王!

    要知道他可是在十几年前,出首了义忠亲王谋逆,才得以论功欣赏,受封为忠顺郡王的。

    也正是因为义忠亲王的坏事,今上才能够入继大统,这些年他也备受信赖,在朝中和北静王分庭抗礼。

    也就是说,慎亲王和他,实是有着极深的仇怨,纵然慎亲王韬光养晦,在任何场合也从未失言失仪,但忠顺王始终无法释怀,他看得出,这个青年绝非自甘庸碌之辈。

    他终究是圣上的亲侄儿,倘若将来果真受到重用,羽翼渐丰,再和北静王联起手来,莫说朝堂之上,自己再难有说话立足的余地,只怕身家性命也堪忧虑!

    水溶啊水溶,我本待与你相安无事的,你却处处和我作对,既然如此,就休怪本王容不下你了!

    一连数日,水溶和黛玉都进宫里,为了贵妃的丧礼而忙碌,只剩下陆曼兮一人,在偌大的王府中百般无聊。

    又想起前些日子,李姨娘突然被遣之事,其中缘故,王爷和王妃自是讳莫如深,自己让小玲珑在府里多方打听,也是毫无头绪。

    但有一点是非常明显了,李姨娘在王府住了近十年,王爷待她虽称不上宠爱,也不至于太冷落,如今莫名遣她出去,定是为了新娶的王妃不能容人,而王爷一颗心全在她身上,自然是百依百顺。

    再这样下去,只怕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

    若是离开北静王府,又要到何处去容身呢?

    回到忠顺王身边么?到时自己不过是一个弃子,他怎肯收容?以他那狠毒的心性,甚至有可能……

    想到这里,陆曼兮大为恐慌,紧紧揪住胸口的衣襟,眼直口颤,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前方再踏出一步,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陆曼兮被人推醒了,才发觉不知何时,小玲珑已站在身边,扶着她的肩膀,也是满面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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