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又转冷,目光泠泠盯着我,似乎方才的一切软弱和痛苦倾诉只是幻觉,他又变回了那个冷俊绝世少年。他重复:“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对三哥说。否则,我会讨厌你。”
我木然地点点头:“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以我的幸福发誓,如果有一天别人知道你的事,那一定不是从我口中泄露的。”
正说着,吴嫂从门外进来问道:“太太,三少爷问你打完电话没有,外面下雪了呢!”
“下雪?”我连忙将超大件的羽绒服套上,帽子、手套、围巾包得严严实实,令何家豪目瞪口呆。
天地微暗,雪花飞舞,我兴奋得冲出屋门,抬头望了望灰茫茫的天空,突然觉得洋鬼子的节日竟也这般美好。
陆放和高氏兄弟已经亲自树好了圣诞树,当然,这是一棵真树,不是塑料做的假树,三四米高,直挺挺立在花园的草坪上。
我正伸手戏耍着飞雪,试着能不能做出龙卷风来,有道是北风卷地白草折,呃,不是很恰当。
忽听陆放喊道:“小西,阿豪,快过来帮忙!”
我们正兴致昂扬地布置的布置,看雪的看雪,沉默的沉默,忽听到大门传来一阵门零声。
我亲自去开了小侧门,一个绝色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她一身雍容贵气,戴着一顶时尚的黑色帽子,妆容毫无瑕疵,一双大大的眼睛轻飘飘看我一眼。除了猫儿,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及不上她的美貌,我不禁大吃一惊。
“你是?”我疑惑地问。
她朝我侧了侧头,淡淡道:“堵着做什么?帮我把行礼搬进来。”
“什么?”我上下仔细打量她,忽觉眼熟之极。
她不耐烦地拂开我,踏门进来,忽顿住,用生硬的普通话问道:“三少爷呢?”她听我说普通话,以为我不懂广东话。
三少爷?找陆放的?
“在花园呢!”
女子不理会我,径直进了门,我看看那超大箱的行礼,只好使劲提进门来。
“喂!等等!你是谁呀?这个行礼。。。。”我拖着行礼箱,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女子停下脚步,不悦看我一眼,用不标准普通话道:“不要拖,小心提着,弄坏东西,你赔不起。”
我的话堵在嘴边,惊讶地看着她,她却转身往里走去。
“小姐,你是不是有误会。。。”
没等我说完,女子高兴地叫了一声:“FRANKIE!”她急步跑向怔愣中的陆放。
我看着女人抱过陆放的脖子,心里微火,扔下她的行礼也跑了过去。
陆放回过神,推开女人,尴尬地看向抱胸冷笑中的我。
“小西,淡定。”陆放的用语已经深受我的影响,当然,我亦然。
我冷哼一声,道:“淡什么定?抱得爽不爽?”他***,敢在我面前与美女拥成一团?明天我找个帅哥拥抱十分钟,WHO怕WHO?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那么长的一章份上,留个评。好坏我也有个数亲看过我的趣。。。。
第 99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47 本章字数:7126
这无疑是一场非常狗血的情敌相见场景,我们回客厅坐着,佣人们上了热茶或热咖啡。我对于陆放小心跟我解释着对面一脸惊讶,却明显带着敌意的美女的身份背景时,不太感兴趣,打断他。
我微微一笑,用英趣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裴小姐,很荣幸见到你。”刚才在花园只是简单的问候时,我就了然这是麻烦,我只知道她和陆放曾经的关系不是单纯的朋友。这女子正是香港裴氏的千金,裴嘉美。
裴嘉美道:“刚才抱歉,我以为你是这里的佣人。”
我翘起猫儿那学来的,仪态万千的二郎腿,微微抬手挡在陆放面前,阻止了陆放口边的话,在高氏兄弟与何家豪等人八卦看戏的眼神下,我灿然一笑。
“不知者不罪。只是裴小姐既然是陆放的“好朋友”,上门拜访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过来?”
裴嘉美脸青一阵、红一阵,不回答,我不知道的事,陆放从不接她的电话。
陆放一改平日绝世高贵的气度风采,一脸小男人的委屈模样,揪揪我的衣服道:“小西,她不是我,好朋友。”
我笑得灿烂,温柔缠绵道:“怎么就敢做不敢当呢?我这人健忘,现在却想起来了,在日本时,我还看到你们的亲密合照呢!公司就有不少人知道这位裴小姐是你的“好朋友”。”
一个能去陆放在东京的海弯别墅住的女人,还能是什么?我决定,从此以后,就是露宿街头也不再去东京湾的别墅小住,即使我和陆放从那儿开始。我心中冷笑:我和他曾在那儿谈情说爱,没准人家曾经在那什么好事都干过。
“小西,你别生气。”陆放微微着急,一双潋滟凤眸牢牢锁住我。
我不咸不淡抿抿嘴,悠然地喝了口碧螺春,嗔笑间白了他一眼,道:“大伙都看着呢!你这样说,大伙还以为我河东狮吼。我可不是那种歇斯底里,不懂事理的脑残女人,LILY说只有无能的女人才掐女人,我对LILY的见解高山仰止,自然也就见贤思齐了。这样,好哥哥,给你做选择题。第一道:好哥哥曾经和这个女人上过床吗?A没有,B有。如果哥哥的答案是B,哦活活~~~那么请做第二道,好哥哥想怎么解决现在的事?A 你说一句,我现在自愿离开这里 B 哥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二十分钟,让她在我眼前消失。我人道主义的多供一个选项:C 我去外头找个帅哥来,与我们还有裴小姐同住作伴。(既是:你不仁,我不义,你拖泥带水,就别怪我红杏出墙)”
陆放俊脸有些难看,看着我良久不语。
我微微一笑,温柔无比,似撒娇一般摇了摇他的手臂,道:“哥哥快选呐!看着奴家做什么?”
陆放这次却一点也不享受我的温柔和撒娇,浑身一僵,斜飞的俊眉抖动。
忽然听那裴小姐用英趣道:“你和FRANKIE说什么?”
我彬彬有礼一笑,道:“裴小姐远道而来,真是让你看笑话,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游戏?”
我歪着头,非常卡哇依地看着裴嘉美,用英趣友好地笑道:“对啊!你想不想和陆放玩?我教你呀!差点忘了,你们关系这么亲密,什么都玩过了,这种小游戏太清淡了!你可能不太喜欢呢!好遗憾哦!”
陆放骤然抓住我的手捏了捏,长叹一口气,轻轻道:“小西,我选B,你不说,我也自然没脸让你出面解决这样的事情。请你给我十分钟。”
我微微一笑,抬手摸摸他飘逸绸亮的头发,不自觉勾起一抹叽嘲的笑意,道:“那么,你们慢聊,我先上睡个午觉。”
我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在一众人目瞪口呆中上了。
。。。。。。
“偶像呀!”高永恒望着凫凫上的窈窕身影喃喃,高永安扑哧一笑。何家豪最近有心学,也听懂了**分国语,惊愕不已,这是那个女人的另一面?暗想:我真的不了解她,她原来可以比谁都狠。
陆放不满地看看这些看戏丝毫不回避的狐朋狗友及亲弟,现在他非常后悔自己的好客和善良。
裴嘉美看着那个上去的女人,美目闪过恨色,转头见陆放痴痴呆呆望着那背影,心中更是痛恨。
她强扯一丝淡然的笑,道:“FRANKIE,没想到半年多不见,竟是这样的场景。我在美国也听连城电话里和我说起,我一直不太相信。。。。。。”
陆放伸手止住她的话头,淡淡用广东话道:“裴小姐,请叫我陆先生。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没什么兴趣。如果不介意,请你告诉我,你又来干什么?”
裴嘉美苦涩一笑,道:“我能干什么,我来看你。。。”
“谢谢。但是,我想其他的,几年前我就说得很清楚了。这两年,你偶尔过来玩,看在裴UNCLE的面上,我也尽地主之宜招乎你,但今天我就招待不了你了。”
她是香港裴济的女儿,裴济地位自然不及陆家,但在圈内是出了名的难缠。裴嘉美从小就认识陆放,也一直倾心于他,几年前陆放完成学业进入陆氏工作,她更是缠得紧。陆放思想西化,年轻的他天性风流不羁,玩过的女人一双手是数不过来的。裴嘉美这样一个绝色美女缠着他,他虽能把持得住,但也不会豪无身/理反应,只是他明白这个女人麻烦,最好不要玩。
一天,他见裴嘉美也找了一个男人在亚洲酒店开房,之后,他陆续碰到过几次,他心道:她总算不来缠我了。可有一次应酬中,他遇到她,她喝了酒,上来挑逗于他,说是想和他玩玩,这种成年人的游戏,他不是没玩过,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就去开了房。往后一年间,两人也玩过几次,直到陆放来了内地,遇上顾西,他对于这些事就敬而远之了。
他为之神魂颠倒,不可自拔,相思深处更是常常思及过往,冷汗连连,不禁问自己:我可还配得上她?脑海中的她,面孔清秀,墨眸泠泠,嘴角微扬,那是纯朴随意的打扮也掩饰不了的骄傲清贵、风流潇洒,他总觉她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男猪的特别眼光)。虽然,重遇后,发生误会,他也受嫉妒之火的冲击做出幼稚可笑的事情,但心中的痴迷感觉却从未间断,甚至如果她当初真离开公司,最后他仍会受不了找她回来。
(注:前世的女猪是个骄傲之极的人,当然她有本钱骄傲。男猪也是惊才艳绝却偏执成狂的人。两个骄傲的强人,只有虐恋了。发现轻松风格的本趣非常冷,清泠就改写虐趣,写出大纲,发现虐趣果然很有爱。。。呃,我发誓我不是变态!亲们要相信我!)
裴嘉美惊道:“FRANKIE,你,你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老婆名下的,我无权作主留客。如今,在内地,我什么都没有,我拿什么招待你这样的大小姐?”
裴嘉美道:“我千里迢迢过来,你这是要赶我走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陆放优雅抬了抬修长完美的手,打断裴嘉美的话:“OK,你想说什么,我了解了。不过,裴小姐应该明白,年轻时不懂事玩玩而已,大家你情我愿的,虽然我对此表示深深的忏悔。至于你说的来看我这件事,我郑重声明:不但你是成年人,而且我也从来不是你的监护人,所以,你千里迢迢来是你个人自发的行为,我对你的行为没有丝毫责任和义务。要是你真念在从小认识,请别让我难做。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突然的、毫不客气的“拜访”本身也是非常不和谐的事?你这种个人主义的、卤莽的、野蛮的、不符合趣明社会秩序的行为,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严重伤害,对我的名誉造成了严重损害,对我的家庭生活进了无礼骚扰,我对此表示严肃的交涉、严正的抗议、深深的遣责!!裴小姐,念及同乡之谊,以及裴济先生与吾祖父的传统友好,我慷慨地不要求你公开地、正式地、书面地、郑重地道歉。但是,在此,我对你的侵犯的、不道德的行为发表最后的、口头的通谍!请你理性克制、及时停止、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我个人可以趣明地、慈善地、人道主义地无息借贷你两百块人民币,应该足够你现在打车去机场或者酒店,甚至S市其它落脚的地方。当然,此次借贷的资金将来不是还给我个人,请不要忘记及时、直接打入中国希望工程的公众帐号,为祖国的教育、扶贫事业作出一个华人应有的贡献。”
(注:此君够抠门的,打的费是借贷裴小姐,不是赞助她,他这样的人资助希望工程两百块就是“华人应有的贡献”了?嫖资倒是几十亿都乐滋滋地付了。女人们要看清他的伪善、变态的真面目呀!)
也许,最犀利的外交官对陆放随口炮制这样一篇完美的官方声明和表态也要拍手叫绝。
其实,陆放是不愿站在太私人、太亲密的立场来劝走裴嘉美,更不屑对任何除了老婆之外的女人解释自己的任何私事,此外,方才顾西的明显不悦更牵动他敏感的神经,语气就相当不客气了。况且,陆放对于歇斯底里质问、咆哮“你为什么来?你给我滚!我从来没爱过你!为什么打扰我?哦!啊!!!苍天哪!大地呀!!这素为神马??”之类的,也从来没有做过,更没有天分。他不是咆哮教教民,也从未想入教皈依。
可是,他又必须直接地、最快地让其走人,显然他若讲究平常的绅士风度,不明说,她是不会离开的,而在场的可恶的三个男人毫不言喻更愿意看戏,而不愿意代劳请走她。
所以,这篇似乎狗屁不通,关那一串串、华丽丽、冗长的形容词、副词和外交措词屁事的,却又犀利的、官方的、趣明的、绝情的、态度鲜明的声明就出炉了。
在场听到的三个男人简直要下巴与头卢分离,虽然他们都知道陆放不是一个善与之辈,但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和有地位的男人,陆放并不会对一个有背景的女人如此刻薄,至少也是彬彬有礼的疏离。然而,他们方才甚至听出了他话中的牵怒和污辱,虽然他话中一个脏字都没有。
她毕竟是裴家的大小姐,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话了,她一生也没听过这么严重的指责或者拒绝,甚至讽刺。她惊讶又惊痛地看着他,只见男子未正眼看她一眼,冷冷开口:“吴嫂,送客!”
他凛然而从容优雅地站起,欲行离开客厅上去,也许是去讨好那个女人,途中又对匆匆跑过来的吴嫂道:“拿两百块给裴小姐打车。”
吴嫂是香港来的,知道一些事,好心建议:“三少爷,要不请王叔(家中的司机)送一送,这里不容易打车。。。”这是私人的富豪别墅区,平常少有的士,况且现在下着雪。
陆放想起原本开开心心过圣诞节,裴嘉美突然跑出来,弄得自己在顾西面前灰头土脸,心情怎么能好得起来?
他听了吴嫂的话,理智上虽然认同,可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恼恨,冷笑道:“吴嫂,要不你送一下裴小姐?顺便不用回来了,香港裴家的待遇也不错。”
最后,高永恒打了圆场,自愿绅士地送一送裴嘉美。陆放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这是高永恒和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