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岚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安然归来。”
目送玄岚离开,花上雪却是突然觉得整个白落园因为玄岚的离开变得愈发冷清了。
若是她实力未曾被压制,兴许就不会这般茫然了吧。
翌日清晨,玄岚的突然离去似乎早已在白落园习以为常,絮儿等人明显巴不得玄岚离开,这样才不会显得气氛格外的压抑。
早点刚吃过不久。远离的大家都帮忙着搞卫生,工作刚做完,没想到子墨却是独自前来。
“三爷!”
“三爷!”
原本还显得悠闲的白落楼,就好似沸腾的热油中落下了一滴水,彻底的炸开了。显得热情膨胀。
絮儿那些丫鬟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子墨看,可却会在他背对着她们时,毫不掩饰心中的爱慕之意。
“上五楼吧,正好给你检查下症状,看看昨日服下的药效果如何。”子墨一来根本不介意伸手火辣辣的目光,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说道。
花上雪立马躬身致谢,低下头颅。眉梢不自觉的微微一挑,明显感觉到一股冷意在她跟着子墨上楼时,从脚底板直接窜上脑门。
身后那一双双嫉妒的眼眸若是能杀人,她早已千疮百孔。
子墨这无意识的举动,无疑将花上雪架在火上烤,却又不得不从。
上了五楼后。子墨伸手一指,示意花上雪坐在软塌上,将手放在扶手的方枕上头,随后由他细细为她把脉。
井儿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四四方方的白色毛巾被打湿拧干后折成方形放在上头送了上来。随在身后的絮儿手托着一盏茶水跟着送到了五楼。
二人将东西放下后,慢慢退到楼梯口,虽然二人的表现规规矩矩的,但是那临行一瞥时,浓浓的嫉妒之色却是让花上雪颇是无奈。
治个病都能让人嫉妒上。
昨日那番举动好不容易让她们消了对她的嫉妒,哪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真是有些无妄之灾。
子墨把过脉之后,拿过身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交给了花上雪。
“你的状况还算稳定。这瓶子里的药有十颗,一天一颗,你先吃着。十日后我再来看看你的状况。另外,玄岚不在这的日子里,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让人传个消息给我,我得了消息后,自会帮你处理。”
花上雪躬身谢过之后,子墨却也没什么要说的,直接起身离开,却是连个信物也不留,就走了。
目送子墨离去的声音,花上雪满心的苦笑。
刚转身时,一个杯子忽而飞了过来,狠狠的砸在花上雪的额头,随之碎裂开来,沾染着血渍掉落在地上,让花上雪愣住了。
“贱|货,就你这货色还想巴结上三爷,亏我们姐妹们还这般的信你,真以为你没那个心思,哪想到你不过是接着公子的便利,接近三爷,然后借此攀附上而已。真是好打算呀。有时想想,公子虽然令人畏惧,可是被你这样的人利用,我们突然都替他感到可怜了。”一开口说话的是波儿,丢东西的人也是她,看她那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脸颊,今日子墨的突然到来,以及点名让她到五楼的行径,彻底惹怒了这群丫鬟们。
花上雪拿着小黑板写道:“三爷只是为我的病而来,不是你们想的那般。”
“病?你能有什么病?丑病?哑病?我看你是犯贱,长成这样还出来丢人现眼,心比天大。姐妹们,咱们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让她知道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什么事情是连想都不能想的。居然以这种方式博取三爷的同情,罪无可恕。揍她。”一声吆喝下,十二个人蜂拥而来,对着花上雪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挂在脖子上的小黑板被一下子扯了下来,挂在脖子上的绳子直接在她脖子上勒出一条深红色的血痕,溢出点点血珠。
“让你写字,让你写字,哼,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字好看,借此机会拿写字做文章,我看你怎么做,怎么做。”几脚彻底的踩烂了小黑板,花上雪只能眼睁睁的挨打。
想要反击,稍一用力超过限制,浑身就痛得好似把骨头都捏碎了一般。
还不如不要反抗,忍受她们的拳打脚踢。
似乎觉得拳打脚踢还不解气,被撩起的衣袖露出白皙的肌肤更是激怒了她们,这会直接用掐得,揪着肉拧得青紫一块方才罢手。
花上雪疼得啊啊直叫,可嘶哑的嗓音发出的声音又能大到什么地方去。
本就人迹罕至的白落园里,还有谁能够救她。
她好恨,真的好恨。
为什么她要受这份罪,为什么?
到底是谁要害她这般,若是让她知道,她定也要让那人尝试一遍这种滋味。
女人的嫉妒死可怕的,花上雪知道这话的意思,可真正当自己成为受虐的主角时,方才发现自己认知中的可怕根本不足以形容眼前这十几个平日里在玄岚面前表现得规规矩矩,甚至于到了有些畏缩的年轻丫鬟们,竟然也有这般可怕的时候。
花上雪被打的浑身青紫,弓着身子如同虾子一般躺在地上,十二人却是打得有些累了。
“我刚才听三爷说,他要十日后才会过来,另外送了她一瓶药,还说若是有什么事情让她寻人告知,定会帮忙。本以为这丫头长得丑,最多就帮着应付应付公子,咱们也乐得清闲,省得面对那个可怕的公子。哪想到她表面说得好听,却是打着这般不地道的注意,接近靠近三爷。如今咱们姐妹几个也出了口气,将人打了。未免她报复,我觉得她不能在这里继续留下了,姐妹们觉得如何?”井儿忽而开口道。
这话听得花上雪心中一寒。
“公子给她的药?我看看。”蹲下身子搜身的波儿一阵摸索,将花上雪护着的药瓶搜了出来,忽而望着她冷冷一笑,开了瓶盖,却是当着花上雪的面将里面的药丸一粒粒的倒到侧边的池子里,笑得得意。
随后一抛的药瓶咕嘟一声落了水,她这是拍了拍手道:“想吃三爷的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听说你跑到这来是因为被人追杀,连带着连白落园的大门都不敢离开,是怕有人会要了你的性命吧。姐妹们,我觉得直接将她丢出府,自生自灭,你们觉得如何?就算公子或是三爷问起,咱们只需要说句,小雪姐姐执意要离开,求着我们不要将她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他们。至于她在外面是生是死,可就与咱们没关系了。”
“波儿这个主意好,反正她死了也是死在外头,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执意要走的,咱们拦不住。”絮儿掩嘴轻笑,随后其他人也得意的笑了。
听在这些人的话,花上雪只是冷冷一笑。
真的是好打算。
她就算想反抗,以此刻的状态也不适合。更何况,口不能言如何为自己辩解?
这算不算百口莫辩的结果?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能试着去改变。她不想离开白落园的,奈何这院里的人容不得她,要将她往死路上逼,那她也就只能在这条路上走出一条生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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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拼命
迟早,她会回来收回今日这笔帐的。
一定。
花上雪被捆了起来,关在楼中的小房间里。
浑身的伤痛让花上雪很难受,再加之贸然用力多度引起的毒发更是雪上加霜。
花上雪只能静静等着,等着她们将她送出府,届时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存在。
从上午一直等到天黑,花上雪滴水未进,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嘴巴更是干涩的有些难受。
咿呀的门开了,一个男仆被领了进来,看了眼花上雪后,掂量了一下送到手里的钱,咧嘴一笑,点了点头,不知说了什么,隔得距离有点远,再加之饿得慌,都出现耳鸣声了,也听得不仔细。
花上雪因为捆绑的缘故血液有些不循环,腿脚冰凉的难受,随着忽而解开的绳索,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倒去,险些一头栽倒,却是被人一把揽住了腰肢。
“长得虽然难看了些,不过这触感倒是不错。”痞气十足的话语在花上雪耳边传来,让她有种浑身冰凉的感觉。
她们到底找了什么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做什么?
花上雪警铃大作,想要挣扎,却是让对方那一块布团捂住了口鼻,一阵晕眩感袭上心头。
这是,这是什么味道,头好晕,却又保持着一丝神志的清醒。
花上雪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兜住了身子,随后又让人背着离开了白落园,朝着后门而去。
“爷,就这样看着好吗?万一出了事情,玄公子那……”
距离白落园不远处的塔楼顶端,子墨将白落园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女子出现的太突兀,我不得不试一试她。玄岚对她太过看重了,让我不得不防备着。若她真的别有目的,一旦遇上危险时。自然掩藏不下去,曝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届时我也能够给玄岚一个交代。”
“可若是她没问题呢?”
“以你的实力,救下便是。届时她只会感激不尽。”
“那白落园的那些丫鬟……”
子墨淡淡扫了眼那十二个开心的聚在一起说笑的丫鬟。
“这种为了嫉妒能够枉顾性命的自私自利的人。处理掉就好。难道这个还要我叫你。”
“属下不敢,属下明白怎么做了。”
“嗯,那你去吧。”
“诺。”
随着那侍卫的离开,子墨的目光不由落在那不停移动的声音上,目光闪了闪,闪过一抹不忍却又很快化作坚定,随后转身离开。
当初是从这处后门进来,今日里又是从这扇门离开。
同样都是非自己所愿的进出,花上雪突然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实力、实力、实力,若是有一点点残存的实力。她又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哪怕是毁了容,她也不会让人这般将自己欺侮了去。
老天爷,你怎能这般折腾我?
我又不曾做错什么?
哪怕那些人可恶,我也是凡事留一线,没把事情做绝。
哪怕重遇花家那一家子。我也不过是不想与她们发生任何交集而已,为何要这样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花上雪在心里对天咆哮着,身子却是让人扛着迅速离开这处逗留过数日的巨大府邸。
轰隆隆,天空打雷了。
不过片刻后刮起了狂风,吹得巷子里垃圾横飞。
“靠,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怎么感觉要下雨了,靠,乌鸦嘴,居然说下就下。”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雨来得很急,狠狠的拍打着花上雪的脸颊。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神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浇得清醒了几分。
乏力的四肢也随之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虽然皮肉生疼,却还在忍耐之中、。
似乎还未察觉到花上雪变化的男人依旧背着她跑着。
这条巷子花上雪记得,来的时候坐着马车走过,一条挺长的巷子。虽然只有两个拐角口,可很长。
马车都要行驶上十分钟,如同z字形的胡同巷子。
如今连拐角口都还有挺长的距离,想要离开还有段时间,而她能否顺利逃脱,就看她够不够狠了。
垂落的手真好落在挂着香囊的位置。
那里她为了方便藏了五根削尖的竹签,以往是为了方便吃水果,没想到这会倒是成了救命的工具。
花上雪手指摸到了位置后,将竹签握在手中,张口直接朝着背着自己的男人脖子狠狠咬下,随后乘着对方猝不及防时,将竹签直接朝着另一边的脖子狠狠插了下去。
顿时惨叫声响起,那男人捂着脖子一阵翻滚,却没想过,他这般动作若是不小心撞到了插入半指长的竹签后,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花上雪哪还顾得那个男人如何,逃命才是当务之急。
她不敢保证那人不会因为伤势而恼羞成怒追上来,又或是他会否还有其它的同伙。
袖袋中备用的白垩一直用防水的油纸包裹着,没想到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
花上雪将油纸内的白垩捏碎,朝前跑着。
却见听到惨叫声的巷子拐角处跑出一个人。
同样的装扮,在看到巷子里的状况后,立刻就对花上雪目露凶光。
对方从腰间拔出了利刃,这是要替同伴报仇吧。
不过,花上雪会怕吗?不会怕了。
既然都伤了一个,就说明事情没了回转的余地,既然如此,为何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豁出去了,大不了死掉重新投胎便是。
花上雪目露凶光,不要命的冲向对方,狂叫的声调很怪异,却也足够渗人,在一声惊雷下,二人相遇了。
对方一刀捅过来,花上雪一个侧身直接抓了对方执刀的手腕,另一手抓着的白垩直接将油纸抓破朝着那人的眼睛洒去。
突如其来的白垩粉末,再加之雨水的缘故糊了对方一脸。
乘着对方视线被模糊,花上雪忍着过度使用力气的痛苦,抓着那人的匕首朝着墙壁撞去,狠狠撞着,撞落了匕首之前却也让对方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不过片刻血染红了衣袖。
尽管如此,花上雪却是发狠的要将匕首夺下来,待得当啷的匕首落地声响起时,花上雪用肩膀朝着对方的胸口一撞,撞开几步距离后,将匕首捡了起来,直接朝着那人的两条大腿狠狠扎了两下后,方才拿着匕首从巷子里冲了出去。
花上雪漫无目的的跑着,慌不择路。
匕首被她别在腰带上,右手捂着左臂的伤口一个劲的跑,跑,跑,跑得她连到了哪里都不记得。
失血过多,再加之浑身湿透,体温逐渐降低着,花上雪的意识却是有了几分模糊。
唯一支撑她奔跑的信念只是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一阵马蹄嘶鸣的声音响起,眼看着她就要丧命与马蹄之下时,一道白影从隔壁的楼上飞声落下,直接一掌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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