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穿越之月满东宫 作者:七筒(晋江vip2014-12-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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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弟弟是狼.穿越之月满东宫 作者:七筒(晋江vip2014-12-17完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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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太子殿下待我好,我若跟了王爷,怕王爷也要嫌我忘恩负义呢。”
  两手捏着酒盏敬上:“王爷觉得我说的是也不是?”
  贺兰忞接了酒,一口饮了,笑道:“能言善道,你说的很是。”
  这边正说笑着,庾纯从走廊穿出,脚步如飞过来,递给贺兰玉一封短书:“殿下,荆州刺史姚侃死了。”
  贺兰玉倒不惊,只怪道:“这么快就死了?上月我看他还在奏书上自夸老当益壮,能餐一头小牛呢。”边说边展了信看,元佶看这样子有点像大事,只是不明就里,贺兰玉却脸色越来越沉。成都王一旁闲闲笑着侧眼旁观,愉悦出声道:“姚侃那帮儿子没一个成器的,老爹还没死的时候就开始争刺史之位,现在可有好戏看了吧?”
  贺兰玉摇头,缓缓也笑了:“争也要看有没有本事守的住,姚家兄弟哪个像能守住荆州的?我可不小瞧人,荆州不日便要易主,我看楼国舅该要来了。”
  贺兰忞放下酒盏,这回很正经道:“太子以为朝中谁适合去接任荆州刺史?”
  贺兰玉幽幽道:“我看朝中无人。”
  果然如贺兰玉所料,三日后,荆州传来消息,姚大公子杀了姚二公子掌了刺史印,又半月,姚大公子带兵出逃豫州投奔谢帷,并上书朝廷称领军将军杜剀谋反,请求派兵。谢帷向贺兰玉的书信也一并到了,询问贺兰玉荆州归属示意。杜剀则已经提前上奏朝廷,陈述姚大公子弑父杀弟的罪状,言外之意就是替自己辩护,贺兰玉听罢只道:“姚大公子不配当荆州刺史,他杜剀就配了?”
  一锤定音,朝廷开始拟任接替荆州刺史之位。
  贺兰玉并不在朝中担任职务,朝廷之中,一应是国舅楼樊录尚书事,总揽大权。然而东宫势力遍及朝野,荆州刺史这般大的人事安排,楼樊是绝对不敢自作主张的,非得征求东宫的意见不可。
  贺兰玉举着纸条,瞧着楼国舅拟的名字,抚军将军穆温,豫州刺史谢帷,青州刺史刘翰……
  他问道:“太傅那边是什么意思?”
  庾纯道:“太傅说穆温才德不称,不堪此任,不合适。”
  “尚书台呢?朝廷各位大人,还有各位王爷们?”
  庾纯道:“他们的意思是谢帷,但楼国舅说,谢帷已经占有豫州,如何再能让他占据荆州?大家也都同意这话,于是争执了几天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贺兰玉道:“那国舅爷想说谁合适?”
  “国舅爷的意思,让刘翰去。”
  贺兰玉冷笑:“刘翰是他的人,他倒是有脸说。”
  庾纯失笑:“所以王爷们也不同意。殿下,此事是有点不好安排,太傅尚书令大人他们都推脱了,弄不好要麻烦的,国舅爷这都决定不了,推到殿下您身上了。”
  贺兰玉挑眉道:“你怎么觉得?”
  庾纯道:“这事还得殿下拿主意,要不让刘翰去接任荆州,另安排人去做青州刺史?”
  贺兰玉沉吟不语。
  元佶琢磨着,这是个折中的法子,只是也不大好。对太子貌似没什么好处,但是要想个合适的人物却又想不出。
  贺兰玉盯着那纸瞧了半天,最终画了末尾一个有些陌生名字,交给庾纯:“带去国舅府上吧。”
  庾纯接过先看了一眼,先是疑惑,思考了好一阵,笑道:“殿下高明,臣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好主意,殿下一笔点醒了我,果然这人是最合适。”
  然而这位荆州刺史到任不足一月还没呆个新鲜就被杀了。
  消息传到朝廷,元佶震惊的无法理解。本以为朝中应该是一片沸沸扬扬的愤恨之声,哪知道不管是楼氏还是太傅那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表示意外,都稳稳端着,淡定的出奇了。那杜剀竟然就这么掌了刺史印,朝廷不吭一声!
  贺兰玉捧着茶低头抿,听楼国舅说话:“朝廷里也找不到适合接替荆州的人,不如且让那杜剀先掌着吧,我看太傅裴大人也都没意见,就看殿下这里的意思了。”
  元佶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无比恶心,原来这朝廷官员都是这幅狗咬狗德性,为了自家利益能做出这种丑态。
  那个倒霉的荆州刺史,这些大人们早就知道他不能掌荆州,一致卖便宜让他去送死呢。
  那杜剀是个什么东西?就这样都能把荆州坐稳了!
  当初元氏被灭,这些王公贵族八成也是这幅德性,这天下纷乱人人相杀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天子出国门,披发袒肉遭囚受辱算什么?在他们眼里屁也不算。
  她出了声嘲道:“天底下也有这样的道理。”
  她一时义愤,没注意到自己声音有点过大了,已经不是在自言自语。庾纯离她最近,眼神先看过来,接着贺兰玉也放了茶盏抬了头,楼国舅,酒席在坐诸公,一时间都听着这话,目光全落到她身上,元佶发现自己莽撞了。
  楼国舅给她下不来台,已经脸色难看。
  “太子,你的婢女难道可以说话吗?”
  贺兰玉没表态,也没喝斥她。
  只笑道:“国舅别生气,我回头说她。”
  元佶先是给众人盯出了一背的冷汗,手脚都有些发软,但她灵敏的意识到了贺兰玉的纵容,不知不觉就壮了胆气,将心里话直说了出来:“小女子见识短浅,只是从来没听过这种奇事,今日杜剀杀了刺史就能当刺史,是不是改日我杀了大将军我就能当大将军了?”

☆、第20章 谢将军

  这话出来,一席间鸦雀无声。
  大将军楼樊脸色不善,然而阴沉着没有开口,太傅张华,尚书令裴熠,当朝诸公,也都选择了沉默。
  贺兰玉捏着酒盏的手定了许久,半晌后仰脖灌了下去。
  酒宴毕,贺兰玉先离席,众人也接着纷纷离席。元佶愣在原地,看太子背影远去,心紧了一紧,脚步没有挪动。贺兰忞的笑声自背后传来,几乎带着得意:“元姑娘好一张利嘴,咱们满朝文武,连张太傅裴大人都被你说的哑口无言,太子殿下身边果然人才辈出,哈哈哈哈哈哈……”
  边大笑边带着家奴也下了席,元佶听出他话里的嘲讽,闭眼忍了忍,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绪。
  回廊中鸟鸣声幽,元佶眯着眼,刘海被风吹搔着眼睛,凉风吹散了心头的抑郁,心怀渐渐敞亮。庾纯同她并行,声音有些叹息:“姑娘年纪太小,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你把大家都说的开不了口,这样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呢?”
  元佶道:“庾大人,你说人人都活的这么聪明干什么,蜗角蛮触之争,蝇营狗苟之利,如姚家公子,还有那杜剀,我看他死期也近了吧,这些人究竟谁又落得好了?朝廷这帮大人们,我瞧着真不比姚杜之流高明多少。”
  庾纯笑:“你这可是连我跟太子也一块骂了。”
  元佶道:“那杜剀当初就是料定了朝廷会是这般态度,所以才敢动手杀人的吧?这种事若放纵他,岂不是人人都能效仿了?太子殿下万万不能容许的。”
  庾纯道:“刘蒙被杀,但他去荆州也是太子的意思。”
  元佶挽了裙带下阶,不接话。
  没有刘蒙也有王蒙张蒙,太子需要一个人去送死,然后才有借口让谢帷不得不出兵。这其中的曲折她明白。
  半月之后,朝廷终于下旨称杜剀作乱,派豫州刺史谢帷讨伐,并接手荆州军务。
  谢帷带兵前往,大军才刚到荆州境内,杜剀手下军士已经叛变,将其绑缚了押至谢帷的中军帐,并开城门恭迎谢帷入城。元佶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并且还得知元襄随同谢帷也到了荆州了,不日就要随谢帷入洛阳来面圣。
  她心知谢帷如今掌着豫州荆州,势力之大,几乎是跺跺脚就要山河动摇风云变色,他这一来大概是不会带兵,必定只身前来,特意向朝廷表示忠诚的,消除朝廷的疑虑。如此才能放心的回去接管二州军务。
  谢帷书上说八月十五进京,元佶便准备着八月十五,早早将元襄的床被铺好。想给他新做衣服,可是小孩子长的快,又不知道他究竟又蹿了多高,只勉强置办了几身,然后忙活着摘桂花做点心。
  她放了烛台扶贺兰玉睡下,准备收拾了早些回房,把元襄那只还剩一点的鞋垫收线,然而贺兰玉靠着床上看书,迟迟没有睡觉的意思。
  元佶巴巴的站着看他。
  贺兰玉闲闲翻着书:“瞧我做什么。”
  元佶摇头。其实她最近有点怕贺兰玉,她猜不透贺兰玉的心思,也看不透他的喜怒,上次酒宴上当着众人说话,之后就明显的感觉到了贺兰玉在特意疏离她。
  他表现的并不明显,但是那种状态元佶是意识到的。
  贺兰玉眼睛只盯着书没有抬头,嘴里却在问话,问的很突然很莫名:“你记不记得安道乡公元毓?”
  元佶哽住,不答话了,贺兰玉自顾自说道:“我十岁的时候,跟在太/祖皇帝身边,有一年安道乡公亲自驾车带了五百名死士冲出宫门要杀太/祖皇帝,结果人力单薄,被车骑将军贾容下令太子舍人成济所杀。这件是我当时记的很清楚,当时太/祖皇帝很惋惜的流泪,自称有罪,并且杀了成济为安道乡公偿命。我看你说话头头是道,知道的很多,这事想必也听说过,你有什么想法?”
  元佶听的脸色早已经煞白,“咚”一声跪下。
  他说的太/祖皇帝就是贺兰氏开朝立国的那位,元毓当年不甘心做贺兰氏的傀儡,以死相拼,最终被臣下所杀,死后还被剥夺了皇帝名分,谥号叫安道乡公。
  安道乡公死,她父亲元昭才即位,不到一年禅让退位,贺兰氏正式称帝,取得了元氏天下。
  “元佶那时候还未出生,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脊背僵硬的挺直着,手心浸出汗来,声音有点发抖。她终于明白贺兰玉最近在许多天为何对她冷淡了。
  她问楼氏那句话,杀了大将军就能当大将军,何尝不是在影射贺兰家,杀了皇帝便当皇帝了?贺兰玉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懂她的心思?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恐怕他早已经看的明明白白,忍了这么久才来敲打自己啊!
  她是元昭的女儿,贺兰玉恐怕一天也没有忘记过。
  她跪上前,抓住贺兰玉的袍子:“殿下,你不信我?”
  接着又问:“殿下为什么要向我说这些话?我生下来就长在寺里,后来被殿下带在身边,怎么可能知道您说的那些。我对殿下的心意,殿下难道是不知道的吗?”
  贺兰玉忽略她最后一句,低着头在书页上仍是没抬,睫毛在灯影下浓密又长:“元家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又何妨,你真要知道,我也能一一说给你听。”他翻了一页书,“于其让你从别的地方听说,不妨我亲自告诉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元佶急忙道:“我懂。”
  贺兰玉伸手招呼她起来:“我没有让你跪,你也不用时时怕我。”眉稍挑了一挑,正面对了她:“不该想的东西不要去想,想不明白的东西也不用去想,你有时间揣摩我的心思,不如去干点正事,比如去给我倒盏茶,这样更有用,知道吗?”
  元佶心头滴血:“殿下说的是,我记住了。”
  去给他倒了一盏茶来,贺兰玉接过表示满意:“没事了你就下去吧,我看你也急的很,脚上都生钉了。”
  元佶今晚已经大受刺激,心间一口老血吐不出咽不下,忍了血称是。贺兰玉摆手命她去,她转身欲走,贺兰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我让你不要揣测我的心思,想不明白的东西不要去想,意思是你揣测不了了可以有别的法子,比如直接问我。”
  她脚步定住,回过头:“殿下的意思是?”
  贺兰玉这回抬目望她了,眼睛仍是波澜不惊的一派淡定:“你不是总想做我肚子你的蛔虫?不用那么麻烦,你想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开口问,我都能告诉你。”
  元佶道:“您喜欢女人吗。”
  贺兰玉侧着脸对她,听见这话勾了唇发笑,却也没回答,元佶很无语:“您说了我什么都能问,您会告诉我。”
  贺兰玉饶有兴致的翻着书:“你觉得你已经是女人了吗。”
  元佶无语,只想回身抽自己一嘴巴,老子是吃多了才会信他这种话,他会老实回答才有鬼!居然还张口就问这种傻/叉问题,活该你总被人家捏圆搓扁当肉丸子鄙视智商啊。
  接连几日元佶抑郁填胸,贺兰玉敲打她的话时时在脑中回想,她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见了贺兰玉那脸就心塞的吃不下饭。
  贺兰玉对自己并不是完全的信任,那他会不会也怀疑元襄?
  元襄的身世,她只知道是元氏宗族的孩子,至于亲生父母是谁她却是完全不得而知的。她其实不大愿意元襄知道这些,因此刻意的回避相类问题,但是贺兰玉那里先前肯定把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的。
  她一直以来刻意忘记自己出身元氏这个事实,事实上别人却不会忘,贺兰玉会记得她姓元,就算她忘记了,贺兰玉也会提醒她:你姓元。
  她才该将这个姓氏刻在心上刻在肉里,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记啊。
  谢帷入朝的消息炒的越来越热闹,这位从来没见过的谢将军如今在朝廷已经是红的发紫,紫的发黑。贺兰玉最近也心情很好,收到几封书信,已经准备着谢将军倒时好好的手谈一局。
  随着八月的临近,元佶的心思大半转移到了元襄身上,为了等他回来忙碌准备。那日宴会上顶撞楼国舅,其事已经传到许多人耳中,事传颇为戏言,有好闲事的人给她取了个绰号曰女博士,意是调侃。那日太傅张华同太子下棋,一步棋错便拿她当靶子:“悔矣悔矣,刚才错了!女博士今日在此,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句!”
  众人听了都笑,元佶已经是被这事闹的难堪不行,却只得厚了脸皮跟着赔笑:“太傅又取笑我。”
  此后当着人当着贺兰玉,她是再不敢多嘴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中秋节,但元佶每年都把八月十五了当个节日过,没有月饼也要弄两面疙瘩弄点好吃的,给自己和弟弟过过嘴瘾。如今在东宫什么食材都有,她便跟宋碧在厨房同厨子商量怎么烤月饼,揉面,炒芝麻剥核桃制馅儿。
  她捧着刚出炉的月饼才到贺兰玉门口,就觉得有些异样气氛。迈了脚进去,贺兰玉靠着引囊正向人说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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