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穿越之月满东宫 作者:七筒(晋江vip2014-12-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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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弟弟是狼.穿越之月满东宫 作者:七筒(晋江vip2014-12-17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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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佶跪在食案边:“殿下,这是我的事,你让我自己去解决,求殿下不要插手。”
  贺兰玉轻嗤一声,没理她,起身擦嘴漱口。过了一会帘子碎响,他已经进内室去了。
  元佶颓然歪跪,心里一片空白。

☆、第24章 敞心扉

  宋碧跪在案下,期期艾艾说着元襄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没起床,说是骨头痛发烧,可大夫瞧也没瞧出病来……”
  她说话悄悄抬头看元佶,元佶没表情。
  贺兰玉闲闲敲着棋子:“没瞧出病来是什么病?先让大夫瞧,瞧好了再来告诉我。”
  宋碧道:“是。”叩了头起身又去了,贺兰玉继续同成都王说话:“王叔也太抬举我了,谢帷虽然是我的人,但也未必事事听命于我,要我说,王叔手中有兵,只要一举废了楼氏,必定官至大司马,位居三公,侄儿虽无能,却愿从旁襄助,王叔以为如何?”
  贺兰忞扯着脸皮子干笑,本是要撺掇太子去废楼后,反倒被太子将了一军。
  “这种事哪里轮的到我出头,我也只不过想为太子一效犬马罢了。”
  贺兰玉提醒他:“王叔不便出头,那么以为中宫如何?”
  贺兰忞道:“皇后可是还指望东宫呢。”
  这几天东宫每天都听到皇后二字,元佶只厌恶的很。那贾氏以为天底下就她聪明了,贺兰玉稳稳当当的当太子,将来稳稳当当的即位有什么不好,凭什么要听她撺掇去冒险跟楼家死磕?天天挑拨太子和楼家的关系,恨不得两边杀个你死我活然后好处都让她得了,她想废太后自己去干啊!
  这贺兰忞也是个墙头草货色,太子皇后两头靠,满肚子鬼心眼。
  幸而贺兰玉是聪明人,绝不受她巧言煽动,什么太子若不废楼家楼家就要废太子,说话同放屁呢!元佶看贺兰玉同成都王这番谈话一时完不了,借了机向贺兰玉道:“殿下,我去看看晚膳。”
  贺兰玉点头:“去吧。”
  元佶赶着急匆匆厨房绕了一圈,直接过了长桥溜回碎云轩。宋碧见她大吃一惊,跟上一扑通跪下:“姑娘……”元佶没工夫理会她:“你起来吧,向我跪什么。”
  宋碧敛了裙子起来跟在她背后,着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啊?太子殿下那天问起我,他什么都知道,比我还门儿清,我又不敢不说实话……”
  元佶脚下生风,声音冷硬:“什么叫他都知道?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你又知道什么。”
  宋碧道:“我不知道我也猜的到,只是不好跟你说的,说了你不信,还得怪我嘴舌恶。”
  元佶住了脚,回头:“你猜到什么?”
  宋碧道:“小公子啊!”
  元佶冷了脸不悦:“怕我嫌你嘴舌恶就不要乱说,他有什么好猜的?亏你说的出口。”
  宋碧老实闭了嘴。
  元襄躺在床上表情郁郁。
  他脸色是白里透红十分健康,元佶站在床边疏疏离离隔很远,看了一会,开口道:“怎么了?生病了?”
  声音一出,元襄眼睛一睁起死回生,一翻身爬跳起来,抓住她胳膊:“你现在才回来!”
  元佶不自在的挣脱他手,要让开去,元襄光着脚鞋也没穿,奔上来就紧紧抱住她:“你已经是我的了,我亲了你抱了你,为什么你还要跟太子殿下在一起?他凭什么不让我见你?”
  元佶强忍着不适感,僵立着不动:“你病好了?”
  元襄道:“我没好,我现在还骨头疼。”
  他热情似火的搂上来,身子贴着身子,热乎乎气息喷涌而来,元佶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往外冒。幸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凝了精神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将他手拿开:“疼就别乱动,我去给你煮点汤喝。”
  厨房正有牛骨头汤在熬着,她摸了会火候,半个时辰后,捧着一小瓦罐的骨头汤回去。
  元襄道:“你喂我喝。”
  他抬着脸,两片睫毛又直又长又漆黑,漂亮的像小鹿,元佶往日见他这俊俏的小白脸就欢喜的想捏,现在却提不起爱,将木勺递给他:“自己吃。”
  元襄不肯,一定要让她喂,伸手拉她要偎一块,元佶不肯,直接站了起来,元襄抓住她手不放,两人争执起来,元佶着急了一使劲,手挥出去,一把打翻了汤,浓白的汤汁混着碧绿的香菜淋淋漓漓泼洒了一床。
  元襄面红耳赤瞪视。
  元佶胸中气血翻腾,强压着血气,面无表情的将床上卧具换下来,低声道:“我去另拿一罐来。”
  元襄的眼神好像刀子扎在她后背上。
  她再拿了一罐汤来,这回元襄不撒娇了,自己捧着碗喝,只是仿佛生气,脸色阴沉沉的。
  元佶提醒道:“慢点喝,别呛着。”
  他不说话,喝了汤元佶又给他拿了饭来,并着两样腌制小菜,一叠腊肠,一叠烧鸭子,元襄不吭声的就着菜扒了两碗粳米饭,元佶看着。
  元佶耐心等他吃完问:“饱了?”元襄答:“饱了。”便起身收拾碗盘。
  元襄漱了口又喝水,元佶看他脸上有点油渍没擦净,习惯性的掏了手帕出来要给他擦,手刚抬,元襄少年纯洁眼神看过来,她挽着帕子的手顿了顿,又收回去,低声提醒道:“自己擦一擦。”
  “晚上吃什么?用牛骨汤给你煮汤饼好不好?”
  她轻声问,元襄盯着她不说话。
  元佶想缓和一下气氛,然而无用,索性懒得找闲话,打发丫头们都下去,屋里只剩了两人,气氛有些冷,她先去倒了两杯水,给了元襄一杯。
  元襄低头喝水,元佶看着他黑漆漆的脑袋顶,鲜艳粉嫩一张脸,秾丽眉眼,心给咬了个缺似的疼。
  酝酿了好几天的话,终究是一句话也问不出。
  “阿襄,姐姐跟你说个事。”
  元襄抬头看她,目光带着紧张和不安,隐隐掺杂着恳求和期盼。
  元佶心里发苦,她把自己嗓音调试的不高不低,庄重而柔和,像个慈爱的母亲或者长者:“你长大了,你是男孩子,不能总和姐姐在一块住,过几天我把东厢院子腾出来给你去住,另让殿下拨两个丫头在身边服侍你。”
  元襄傻了:“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住。”
  元佶说道:“你太不懂事,太过分,做了错事,姐姐很生气,不能原谅你。”
  元襄感觉到了她的冷漠,低着头,表情是隐忍的固执和倔强:“我没有做错事。”
  元佶道:“做没做错事咱们不论,以后你得记得,我是姐姐,你不能往我屋里去,也不能上我的床,否则就是没礼貌没教养,不光是我,只要是姑娘家的屋子,你都不能随便进去,更不能对人家不礼貌。”
  “我没有随便进姑娘的屋子。”
  “我的屋子更不能,我也是姑娘。”
  “你不是别的姑娘,我喜欢你,我要娶你的,我跟我义父都说了。”
  元佶骇到了:“你胡说些什么?我是你姐姐,你怎么娶我?再说你才几岁,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一着急站了起来:“不对,你哪里来的义父?你在说什么?”
  元襄道:“谢帷是我义父,他认了我当义子。”
  元佶震惊:“他七老八十都能当你祖爷爷了!”话出口由急了,连忙拉回来:“不对,咱们说的不是这个,你在外面跟人瞎说什么?你跟你义父说什么了?谁要嫁给你了?”
  元襄道:“我要娶你。”
  元佶疯了,满屋打转,元襄道:“你不是我姐姐,我是你捡来养的,不是你生的,我可以娶你,我要去告诉太子殿下,他凭什么不让我跟你在一起,他把你留在他屋子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偏偏不许我碰你,他有老婆了,你是我的。”
  元佶听到这话就炸,伸手抽了他一嘴巴。
  力气不大,然而元襄怒了,不敢置信:“你打我?”元佶手心发烫发抖脸上肌肉直抽,她发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颤抖了好半晌,转身就走。
  这叫什么事呢?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元襄的问题,她控制着自己冷静,怕自己不正确的做法会伤到了小孩子,他还小,才刚发育,才十二岁。
  放在现代社会才刚上初中啊。
  这么大的孩子人格都还没定型,做事全凭着一股脑的冲动热血,他哪里懂自己在做什么,就算懂,他能有什么自制。
  元襄从小是有点依赖她,性子又虎,脑子又缺根筋,个子长的再高,元佶心里他都只是一个蠢小孩。这回闹出这桩滑稽,很大程度上是她的错,青春期的男孩子最容易乱想冲动,她平日里只当他小,当他是个孩子,没头没脑的,日常相处不知道避嫌,没事就瞎亲热,完全忽视了元襄是个正在性成熟的少年。
  他才十几岁,自己已经活了几十岁,出了这种荒唐事,难道能把过错归到孩子头上?
  幸好没有真发生什么,否则自己真是作孽了。
  她在外面换了很久的气,吃了一肚子桂花味道的冷风,再回到屋里,这回元襄仰头望着帐顶,眼睛红红的。
  元襄其实从来不爱哭的,小时候都不哭,别人欺负他骂他聋子骂他蠢蛋,他听不懂也不理,有人打他他就还手,打不过了被揍一顿,回了家要发脾气,但不会哭。元佶记忆中他只有一次流眼泪,是刚离开自己的小院子到贺兰玉身边那一晚,他吵着要回去,哭了整整一晚上。
  元佶坐到床边去,不想再同他多说了,说不清楚,只道:“晚上去给太子殿下认个错,你跟我生气就算了,哪来的胆子给他摆脸色。”
  元襄红着眼睛:“你是不是也跟他睡觉了。”
  这话无比刺耳,然而元佶要掐掉他的幻想,她冷冷道:“东宫上下都知道我是太子的人,你难道是今天才听说?你不是都看见了,你我吃他的穿的他住他的用他的,你有什么资格跟他争跟他置气?”
  元襄腾的翻起身穿衣服系腰带穿鞋子,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眼神极冷:“那你继续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吧,我这就走,你看我离了东宫会不会饿死。”
  元佶惊道:“你要去哪里?”
  元襄突然就变了阴阳怪气:“放心,我还不傻,我就出去一会,晚上回来就去给他认错。他是太子,我哪里敢反对他,我恨不得你天天跟他好然后顺便提携提携我呢,你可记得时时向他吹吹枕头风,替我说几句好话。”

☆、第25章 不解意

  元襄出去了,元佶回了主殿,成都王已经不在,贺兰玉独自对着棋局在复盘,见她进来眼睛不抬:“晚膳看好了?”
  元佶神思不属,好半天反应过来是贺兰玉在说话,连忙回了一句:“看好了。”
  贺兰玉也不多问,只道:“今日倒霉,你不在旁边,我同成都王下了三盘,都是和局,没意思。”等她换好了衣服,招手示意她过去:“你来陪我下一盘。”
  元佶勉强笑了一笑:“我看得懂,自己不会下,殿下你杀我更没意思。”
  话如此说,却还是敛了裙子坐过去陪他玩。
  元佶棋艺不精,然而胆大手狠,脑子也活,时常有奇招。贺兰玉思虑周全稳扎稳打,从不冒险,他同张华贺兰忞等人下棋十盘九和,元佶在旁边插一手他却时常能赢。贺兰玉擅防守,元佶擅进攻,两人合作起来无往不利,但若要单独对局,元佶是必定要给贺兰玉杀的惨败。
  元佶盯着棋盘眼里便只看见黑白,心不在这上头。
  元襄的话很让她担心。
  这孩子对贺兰玉仿佛有敌意。
  而且这敌意恐怕不止是因为自己,元襄十二岁了,他什么都能懂了。
  元佶突然想起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关于他的父母身世之类的问题,这简直太奇怪了,对于一个从小没爹妈的孩子来说,探求出身来历这简直是本能,元襄竟然从来没好奇过。
  她怕元襄问,刻意回避这类问题,以前也从未注意想过这其实是很不正常。直到今天她才从元襄语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恐怕不是不好奇,他该是早就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从哪里知道的?自己是他姐姐,从小带他,这种问题他竟然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元佶意识到这个问题几乎有点心里凉嗖嗖。这孩子在有意的回避这个问题,或者说,有意的隐瞒自己,也隐瞒太子。
  元佶头一次意识到他对元襄的认识是错误的。她一直觉得这孩子年纪很小很单纯,不懂事,甚至脑子有点蠢笨,但如果真是自己想的这样,他哪里有蠢笨,不但不蠢笨,简直堪称心机了。不说贺兰玉,连自己这个姐姐都不曾了解他。
  元佶心思乱糟糟的,下了几局输了又输,贺兰玉道:“心不在焉,想什么?”元佶只道:“没想什么。”贺兰玉看她实在不在状态,也不勉强她了。下人送了药来,贺兰玉喝药,元佶收了棋盘,叫了个宫女过来:
  “你去碎云轩那边瞧瞧元襄回来了没有……”
  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个宫女忍着笑小跑进来,见她福了福身,说道:“元姑娘,元小公子正在外面,你快去看看。”
  元佶看她面红耳赤憋笑憋的艰难,不解道:“怎么了?”面带疑惑跟着出去。
  元襄光着膀子,露着白身板细长小腰,没羞没臊跪在主殿外阶下,膝盖下跪着张墨字纸,两手捧了一束柳树条子,冲着殿门清声叫:“殿下,我错了,你打我吧!”东宫一众随侍围观,丫头们都看他,指点嬉笑不已。
  元佶无语,走下去对着他:“你干什么呀?在这叫什么,没看人都笑话你。”
  元襄看也不看她:“我给太子殿下认错,不关你的事,你进去替我通报一声。”
  “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要给你通报。”元佶道:“你这样子跟耍流氓似的,请什么罪,还不回去。”
  元襄没理会她,转身去握旁边一个宫女的手:“这位姐姐你行行好,你帮我进去通报殿下一声,就说我跪这了,他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元佶皱眉打断他:“行了行了,我去给你通报。”
  贺兰玉倒是笑了,听她说完放了药碗:“我瞧瞧去,看他玩什么花样。”起身系衣服,元佶给他取了件挡风的大氅披上,犹劝道:“殿下,你还是别管他了……”
  “没事。”贺兰玉道,握了她手腕外去:“我看看去,别真把台阶给我磕坏了。”
  元佶跟着他出去,元襄欢喜雀跃,望见贺兰玉如同红卫兵望见□□,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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