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襄道:“正是要勤快的隔三差五磨一磨,不然再好的宝刀都要生锈了不听使唤了。”
元襄是不敢太亢奋,轻出慢送,做足了一整套的水磨工夫,极舒服极爽快,有点隐痛,但对他来说不足挂齿,元佶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响在耳边,如闻仙乐让他振奋。只是最后射/精的时疼的厉害,射不出来,腿有点发抖。
他抽了身出来,吻了吻元佶情/欲中醉红的面颊,元佶睁了眼,抬手拭了拭他额头的汗。抱住他抚摸:“好了,好了,休息一会。”
元襄道:“我忍不住了。”
他声音有点颤抖,背上起了一层汗,元佶一只手抱住他脖子,一只手往下去轻轻替他纾解,元襄满头是汗,喘息着寻找她嘴唇亲吻,再一次分开她腿:“我来……我可以了……”
摸索着枕头过来,将她腰臀垫高,只将交/合的那处露出来。这个姿势太过羞耻,元佶不敢睁眼,却也只得咬着牙配合他。
元襄腿脚有些发软,抽了身出来,刚才那一发好像把全身骨髓都射出去了。他趴在元佶身上喘:“我不行了,要死人了。”
元佶抬了软绵绵的手搭上他背,上下抚摸,他背上水淋淋的全是汗。元佶拿了衣服替他擦干净,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身体。
休息了好半天,元襄可算是活过来了,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元佶道:“怎么样了?”
元襄道:“好了,刚才差点受不住。”
元佶叫了热水进来,清洁身体中的污秽,元襄看见,不高兴,抱着她不撒手:“不洗嘛,我就要留在你里面,让你怀上娃娃。”
元佶道:“再闹我打你了啊?”
元襄老实缩了回去,元佶又将湿帕子给他擦了擦下/身,那玩意儿颜色嫩红的萎靡了一团,毛发湿漉漉的纠结着。
元佶掐了他大腿一把。
元襄疼的连忙躲:“干什么呀?”
元佶道:“你什么时候长出这么个玩意儿的,真是奇怪。”
元襄乐道:“我是男人呀,当然要长大。”
元佶盖好被子。
元襄吻了吻她嘴唇:“你真好。”
元佶道:“睡吧。”
元襄将她搂在怀里,钻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两人都是一/丝/不/挂,胳膊搭着胳膊腿压着腿,元襄将脸埋在她胸乳间,用鼻子去顶,轻轻咬她乳/尖,学小儿吃奶一般。
元佶摸他头发,看他有趣:“玩不够啊?”
元襄道:“喜欢。”
元佶道:“喜欢什么?”
元襄道:“喜欢你。”
元佶有点疲惫,给他搂在怀里,很快睡着了。肌肤相贴的触感温暖而安全。
元襄快活了是快活了,第二日却是爬不起床了,下/身肿了,而且疼痛的厉害,腿几乎不能动,更别说走路。直接叫了大夫来。
大夫开了药方,叮嘱说让休养,善意提醒他忌房事。元佶站在一旁听的十分尴尬。
元佶在帐中小炉子上用小火煨汤,晚些端端被奶娘抱过来了,爬到床上要跟爹爹玩。元襄便抱了他,跟他扯耳朵咬鼻子的瞎闹。
元襄疼儿子的很,到哪里都带着他,父子俩感情好,端端叭哒叭哒在他脸上亲,两个你亲一下我亲一下,乐的哈哈的。
端端道:“爹爹,晚上我要跟你睡。”
元襄道:“怎么不跟你奶娘睡啊?”
端端道:“我要跟你还有姑姑一起睡。”
元佶在一旁听着发笑,元襄揪他脸,这小子嗅觉太灵了,凑热闹比谁都快。元襄刚跟元佶睡到一块他就知道了。
元襄悄悄道:“爹再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你想不想要弟弟啊?”
端端伸手去摸他肚子:“爹爹,你又要生啦?”元襄揍他:“你这蠢小子,我生什么生,是我让你娘生。”端端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样,我晓得了!”
元襄骂道:“你晓得个屁!”
元襄不能出去,众僚属便来他床前禀事,元佶蹲在炉子边煮汤,耳朵专注听他们说话。
洛阳朝廷的消息,听起来不大好。
元佶哄了端端睡着,同元襄说话:“洛阳这边,你是怎么打算的?就这么耗着?”
元襄道:“先看看贺兰荥能不能稳住局势。”
元佶道:“他稳不住,除非他能把都城迁到河北去,你觉得他能吗?他有那个实力?”
元襄沉吟:“我知道。”
元佶道:“为何不杀了贺兰荥?”
元襄道:“杀了他然后呢?”
元佶道:“杀了他,洛阳就是你的天下。”
元襄道:“那可不见得。”
“洛阳会是你的。”顿了顿,元佶道:“你让我去见贺兰瑾,我替你得到你想要的位置。”
元襄道:“我不想再让你出头,我只需要你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只陪在我身边。”
元佶捧了他脸吻了吻:“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值得的,你愿不愿意听我的话?”
元襄注视着她脸,元佶吻他嘴唇,引着他手解开自己的衣服,摩挲爱抚。按着他后脑勺将他嘴唇贴着自己胸间,元襄张口含住嫩红的乳/尖轻咬,元佶被他咬疼,轻轻呻/吟。
元襄抱住她腰:“你是我的。”
元佶抚摸他脑袋,声音温柔缱绻:“你听我的话,我才是你的。”
元襄道:“我听你的。”
☆、第80章 反省
元襄并不表态。
元佶鼓励他:“这件事,你尽管放心去做;贺兰荥必败;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他。皇帝怎么可能是他说废就废的;贺兰瑾即位这些年;你以为他什么都没做?朝中的利益盘根错节,他可是经营了四年;广陵王是哪里冒出来的什么玩意儿,贺兰荥要是只杀了贺兰钧不废帝,他还有活路;他敢随便拉个乳臭小儿出来就说是皇帝;你就可以杀他。他们都会支持你的。”
元襄道:“可是。”
元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和贺兰荥一块起兵的;现在是同盟;若是跟贺兰荥打起来;贺兰荥实力也不弱;若是两败俱伤可惨。
就算勉强赢了也会实力大损。
贺兰瑾抓住机会立刻就会要他命。
元佶道:“你不动手,元骢跟庾纯也会动手,到时候你才真正被动了,先下手为强。若是等到元骢他们先动手你可就晚了。你不必跟他打,只要想个办法杀了他,自能掌控局面。不管怎么样怎样,真打起硬仗来,他们都打不过你,你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带兵回长安去,怕什么?要是成功了,现在贺兰荥的位置就是你的。”
元襄抱住她,嘟了嘴唇,笑道:“你在唬我,元骢能有几个人,敢杀贺兰荥,不怕出乱子?再说,我还没表态呢。”
元佶道:“你小瞧他了,他手上不但有兵,这次还护驾有功,杀贺兰钧的事我猜测着,恐怕是他撺掇的梁彪进宫,这人不简单。”
元襄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元佶反问:“这用的着说?你跟贺兰荥联手进攻洛阳,贺兰钧不是注定了反正都得死吗?杀了贺兰钧弃车保帅,他功劳可是大上天了。只是可能没想到贺兰荥脑子进水了,竟然废了皇帝,难不成他以为贺兰瑾只是贺兰钧的傀儡?”
元襄点头,证实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她看了元襄:“是你撺掇的?”
元襄道:“别诬赖我,这种事我哪能撺掇。”
元佶道:“我看他是在河北乡下呆久了把人呆傻了,问题都看不清楚就敢起兵,贺兰瑾可从来不是贺兰钧的傀儡,他是实打实的皇帝。”
元襄只笑:“你说的都对。”
其实他先前到过洛阳,这一点他感受的太清楚,贺兰钧是看贺兰瑾脸色做事的。
不过贺兰荥仿佛没明白。
这会可能明白了,不过已经晚了。
元佶心中有点替贺兰瑾悲哀。
贺兰瑾是个实在的聪明人,跟他爹如出一辙,可惜他再聪明,招架不住敌人太蠢。
他考虑的本没有错,只是没料到贺兰荥会脑子进水,这种明显找死的事,他竟然会做。权力和*会蒙蔽人的眼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看到有金子便伸手拿,看不到金子有人。
所以贺兰瑾说到底还是不够通透。不过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聪明就够了,哪里去要求他世事洞明呢?有些东西永远没法教,得要自己跌了跟头才能真正明白。
贺兰瑾生于皇室,贺兰荥这些人,他们手中的权力,地位,都是他们的姓氏赋予的,不关乎才能。元襄手中的权力却是他自小入军中,出生入死,一步步摸爬滚打拿命换来的。
他有魄力,也思虑深沉,行事谨慎。论阅事识人,比贺兰家这些不知要高出多少去了。
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运气。
元佶道:“杀了贺兰荥后,还有两个人必须杀掉,一个是右武卫将军梁勋,一个是殿中将军王韬,这两人必须得杀不要迟疑,否则你有性命之忧。其余人,都可以拉拢,元骢同你有交情,他跟咱们是一家姓,他会帮你的。”
元襄道:“我知道。”
元佶知道自己给他支这一招,是把贺兰瑾的墙角要挖空了。但是她没有别的选择,不趁机挖了贺兰瑾的墙角,元襄就得没命。
元佶道:“你把崔林秀找来,让他给你参谋,他对洛阳的事情比你了解,可以帮你。”
元襄笑吻她嘴角:“我听你的。”
元佶知道自己是有点废话多了,元襄哪里需要她教,他经的事比自己多得多了,眼下这一出都不知道上演过多少遍,当初在荆州对付谢家兄弟,后来又抢夺刘信的兵权,老手了。
哪需要她指点。
她当他是个孩子,他早就比自己高大了。
贺兰瑾被暂时囚居在许昌废宫,有将领看守。殿中萧条冷落,梅花衰败,幸而已经近春,并不太冷,贺兰瑾蜷在床上。
他身上的中衣不知道多少日没有换过了,袖口领边起一层污垢,双眼无神,正发着烧。
元佶坐到床边握住他手,贺兰瑾目光对上她,片刻后他转过了眼去。
元佶伸手摸了摸额头,火烫。
“怎么病了,找大夫了吗?”
侍卫答道:“请过大夫来,吃了药,不过还是不见好,几个月了。”
元佶心里一阵疼,贺兰瑾也不过才十二岁,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他是贺兰玉的亲骨肉,是贺兰玉临终的托付,元佶看着他长大。
无论如何,她对他有责任。
元佶回头看了侍卫,脸色冷淡道:“就算不是皇帝,他好歹也是贺兰家的宗亲,你们怎么好这样对待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生病也不照料,就由他自生自灭吗?你们一个个的胆子可长到天上去了,他要有个什么闪失,仔细你们的脑袋。”
侍卫辩解道:“臣等也是做不了主……”元佶打断道:“去抬一桶热水来,拿帕子。”
侍卫不敢不从,只得去抬了桶热水来,元佶让两个侍卫把贺兰瑾弄到浴桶里去,拿帕子替他擦身,搓洗身上的污垢。
贺兰瑾浑浑噩噩的,在热水中浸泡了很久才仿佛回过神来。水脏了,元佶给他换过一次水,第二次水很烫,很干净,元佶仔细的替他洗了头发,用块干布替他擦了身上水。
元佶让人将床褥换过,将贺兰瑾穿上衣服躺上床,替他盖好了厚被。炉子煎上了药,殿中生上火盆,元佶用帕子将器物陈设一应情节除尘,殿内外枯枝败叶打扫干净,殿外梅花将谢,她折了一捧梅花插进瓶中,放在贺兰瑾床头。
炉子上用瓦罐熬了粥。
晚来天将雪时,贺兰瑾醒了,元佶关上了门窗,将蜡烛点起,将药和饭都端到床边。
贺兰瑾也只是木讷的张口吞咽。
元佶看出来,他是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几乎连说话都不会了,整个人是死气沉沉的。
不过他倒是能吃,喝了药,表情木然的吃了两碗粥,元佶许久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琐事,喂他吃完,让他漱口,拿手帕替他擦嘴。
贺兰瑾握住她手,侧头埋在她怀里。
元佶愣了一愣,伸手轻轻抚摸他头发,还有单薄的肩膀。感觉他脆弱可怜的像一只雏鸟。
贺兰瑾埋头在她怀里睡着了。
元佶靠在床边搂着他,安抚他。等他陷入沉睡,元佶实在累的不行困的不行,手脚都酸麻了,轻轻将他放下送回枕上,盖上棉被。
她想去睡,贺兰瑾却睡梦中死死攥着她不放,元佶刚走出几步,贺兰瑾就突然醒了,做了噩梦一般挣扎起来,大叫道:“母亲!”
元佶脚就挪不动了。
贺兰瑾坐了起来,冲她叫道:“母亲。”
元佶只得回到床边去,劝慰他:“睡吧,我不走。”抱住他搂在怀中安抚。
贺兰瑾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元佶知道他醒着,抚摸着他肩膀,轻轻道:“你记得你父亲吗?”
贺兰瑾道:“记得。”
元佶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我母亲?”
贺兰瑾道:“知道。”
元佶道:“你不知道。”
贺兰瑾沉默。
元佶又问:“你知道你比你父亲差在哪里?”
贺兰瑾还是沉默。
元佶又问:“庾纯有没有教过你,做皇帝,做一个真正的人君,最要紧的是什么?”
贺兰瑾还是沉默。
元佶拍了拍他肩膀:“睡吧。”
贺兰瑾闭上眼睛,元佶靠着壁上也睡着了。
贺兰瑾想着她问的那三个问题,茫茫然的想不出答案,他比他父亲差在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失败了,败的十足惨烈。
他刚要做一点事,现实就狠狠的收拾了他,给了他当头一棒。所有人一致推着他下场。
做皇帝最要紧的是什么?是权力,这些人分割了他的权力,他不能容忍。
不能容忍的结果难道就是失败?
他不能容忍,于是一人起事,群盗相从,兵临洛阳,生生逼的他自断臂膀,束手就擒。
长安起兵不是孤立的,洛阳大大小小的实权派没有人真正反对,实际上都暗中支持。所以他才会失败。这些人只不过是反对他收权。
他杀元氏,向实权派开刀,所以这些人不满意,借着贺兰荥的手,要给他个教训。
他确实被狠狠的教训了。
这一次是贺兰钧替他挡了刀锋,如果没有贺兰钧在前,这次死的就是他自己。
这个问题仿佛是无解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实在是太忙,考试,还有找工作神马的事儿特别多,更新不稳定,写了就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