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仿佛是无解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实在是太忙,考试,还有找工作神马的事儿特别多,更新不稳定,写了就发所以也没法预报一个准确的时间。不过文文在榜,肯定会按榜单要求更新的。
贺兰瑾太年轻了,他应该学贺兰玉打太极的,而不是试图练独孤九剑,东晋有个皇帝跟他一样想收权,结果被群操了,下场很惨的。
☆、第81章 沟通
过了四五日;贺兰瑾才渐渐退了烧;期间元佶日夜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饮食起居。
贺兰瑾恢复了精神,元佶试图跟他说话。
不过大多数时间贺兰瑾都是沉默。
元佶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
怕贺兰瑾寂寞,元佶日日陪伴他;替他找些娱乐;但是这冷宫中实在找不到娱乐,连个多余的狗都没有。长时间足不能出殿,贺兰瑾脸色苍白的厉害,有点严重的抑郁;元佶心中十分担忧。
他平日几乎没什么娱乐;每日学习;读书;小小的年纪,每天跟朝堂上那帮人周旋应对,明来暗去耍心眼子;活的像个小老头。十二岁的孩子,好似二十岁的一般。
心思太早熟,身体却没跟上,看着几乎可怜。
跟当年的元襄一样早熟的让人心疼。
元佶呆了几天,元襄手下不断来人催她,元佶不忍心,一直往后拖延,元襄那边每日来人催个不住。
元佶只得向贺兰瑾道:“我要出去一下,会回来的。”
贺兰瑾点头,他的心思不在元佶身上,脑子里很迟钝,听到元佶说话也是不冷不淡的,虚虚软软回答道:“去吧。”
元佶心中有愧:“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你带过来,吃的喝的用的,喜欢的玩意儿。”
贺兰瑾道:“我想要一副棋盘,还想要书,笔墨,可以写写字。”
元佶低声,道:“好。”
元襄深夜才回帐中,元佶搂了端端哄睡觉。
元襄不高兴道:“你说看他一眼,结果呆了这么久,我催这么多次你才肯回来。”
边说边脱衣服上床,他疲惫的很,也懒得洗了,上床搂了元佶要吻。元佶轻轻将端端放好,元襄道:“你真那么惦记他啊?以后你天天陪着他嫁给他好了,你是我的女人,整天只念着外人。”
元佶道:“他还是个孩子。”
元襄笑道:“你就是心软,让你看一眼,你就惦记上了,我要生气的,生气了就要罚你。”
说要罚她,搂住腰便行亲吻抚摸之事,元佶道:“他是太子殿下的孩子,太子殿下给了你今天,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元襄道:“你之前也看到了,我没怎么他,他却想要我的性命,难道他要杀我,因为太子殿下的恩德,我就要乖乖伸了头去给他杀?你不忍心他受罪,就忍心让他杀了我啊?”
元佶对上元襄的脸:“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杀你的。”
元襄道:“你爱他还是爱我?”
元佶道:“我盼你们永远不要起争斗。”
元襄道:“要是起了呢?你要选他还是选我?”
这个问题问的并没有意义,对元佶而言只是一种痛苦,她不愿意回答,只期望永远没有这一天。
只期望自己有能力,能让他二人平衡。
元襄吻她,元佶皱眉道:“你没洗澡。”元襄低笑,声音性感:“等洗了再来我就软啦。”
他身体热的厉害,呼吸撩人,身体火辣辣的阳刚,充满力量,元佶抗拒不了他的亲吻和爱抚,搂了他肩膀回应。这种事她自己都不能理解,人之*,或许大抵如此。她也是凡夫俗子,免不了的欲/望。
这欲/望不单是身体的,对于男性*的渴望,更多的是灵魂里的空缺需要填补。一个人生活惯了,身体的拥抱就显得格外珍贵,温柔的亲吻爱抚格外珍贵,相依相伴的温暖格外珍贵。
对于元襄,她抗拒的久了,也抗拒的累了。
活一辈子总要找个人来爱的,有爱才有寄托,有爱才不孤独,至少,她生命中最牵挂最放不下的人是他。
元襄是她这辈子逃不开的宿命,认了,除非元襄有一天变了心,不再爱她。
当初他离开洛阳留在长安,元佶便是这么想的。
他不肯放弃,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
元佶抚摸他身体,手上带着汗意,他的肌肉充满弹性,皮肤火热而光滑,诱人。平日里,白日里,元佶见到他心思很正经,可是到了夜里独处的时候,元佶很容易被他挑逗诱惑。
可能因为他白日里很像个孩子。
晚上他便不像个孩子了。
元佶很难爱上他,可能是因为他太小,总觉得他年纪小自己很多,是个小孩,太奇怪。
事实上,他早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可是元佶总是保留着那种错觉。
身体带着汗意,黏黏腻腻贴在一处,元襄抱着她撒娇索求爱抚:“我好辛苦啊,好疼啊,明天又下不了床了。”
元佶脸红到耳根,心中羞愤欲死,下了床去清洗,元襄也跟着她屁股出去了,背后搂住她腰:“不要生气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都一块睡过了,你还怕羞啊?有什么好羞的。”跟她一块洗澡。
元襄笑吮她嘴唇:“我弄在里面,你会不会怀孕啊?你刚才抱得我好紧,舍不得我一样。”
元佶给他擦干净身上水,推他上床,到了被窝里,元襄又偎在她脖子边问:“我弄你的时候你舒不舒服啊?”
元襄做了喜欢说,非要跟她交流感觉如何,体验如何,下次要如何如何。兴致勃勃的,元佶就很受不了,她实在不想讨论这种话题,偏偏元襄不肯放过他,非要她表态。元佶只埋着头装死。
元襄心态好的很,一点不失落,高高兴兴摸摸索索。
元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没有睡着,元襄手脚箍着她,倒是睡的很香,跟个光溜溜的猴子似的。他身体又沉,大腿压过来,元佶就不得翻身,忍了他半夜,天色蒙昧时,元襄醒了,迷迷糊糊哼哼唧唧吻她。
元佶其实喜欢他装乖撒娇的样子,像个小猫儿,忍不住就想摸他。
一个堂堂男子汉,埋到女人怀里就是这幅德行。
元襄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却本能的拱来拱去,抓着她手引她到腿间捂着:“好疼啊,摸一摸。”
元佶道:“肿了?”
元襄咧嘴笑:“没有上次那么厉害。”
元佶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煮,给你煮汤,想喝什么?”
元襄道:“我想吃上次那个面。”
元佶道:“好。”
天还没亮,两人便在被窝里说话。端端突然醒了,爬过来要往中间钻:“爹爹,你们在说什么呀。”
元襄将他抱住,笑道:“坏小子,又来。”跟端端你挠我我挠你的又玩作一团。
元佶伺候了小的又伺候大的,一大一小的给两个穿衣服。元襄洗脸时,崔林秀来了。
见到元佶有点诧异,他笑道:“你真在这里。”
元佶哑然:“不然能在哪里。”
崔林秀没再接话,跟元襄说起正事,两人并肩出去了。
元佶望着他二人背影呆了一会,回到床边抱端端下床,母子两个吃早饭。
贺兰瑾振作了许多,元佶站在门口,撞见他抬头一笑。
那个笑容让元佶几乎没落下泪来。
他心里怎么想,元佶没办法左右,能做的也仅仅是陪伴他,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安全。
元佶给他带了书,笔墨,还有他要的围棋,陪他下了一下午的棋,晚上仍然留在殿中陪他,贺兰瑾握住她的手。
贺兰瑾道:“我觉得我做错了,但是不知道错在哪里,母亲,你能指点我一下吗?”
元佶揉他脑袋:“皇上是一国之君,为人君者,最要紧的是胸怀气量,如海纳百川。不意义用事,不被一时冲动迷惑了头脑,不被私怨影响了自己的决策和判断。最要紧的是,忍耐,包容,太子殿下忍了三十年,皇上应该学学他。”
贺兰瑾初生牛犊不怕虎,多大的小崽子,就敢惹事了。
贺兰瑾道:“这话,太傅跟我说过。”
只不过他没听进去,他觉得庾纯对元佶太顺从了,几乎从来不反对元佶的意见。
他简直要怀疑庾纯跟元佶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贺兰瑾道:“你为什么可以来看我。”
元佶不答,沉默。
贺兰瑾道:“我不懂你。”
元佶道:“皇上想听我说什么呢?”
贺兰瑾道:“我不懂你,不懂你为什么要那样,你就非要找个男人吗?我怎么想,还是觉得恶心,我受不了。”
元佶心中揪了一揪,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直白的言语,几乎刺到心里去。
她无法辩解,无从出口。
贺兰瑾道:“我真想你死了,我只要想到你做的那些事,就恶心的受不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用那么为难。我以为你是真心疼我,会一直陪着我,我是相信你的,我会一直对你好,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元佶道:“事不由人,心不由己,皇上想让我怎么做呢?”
贺兰瑾道:“你是我的母亲,是一朝国后。”
元佶无言以对,贺兰瑾抱住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会后悔跟他的,你会回到我身边。”
元佶道:“我没有脸面再回到皇上身边,我能陪皇上一天是一天罢了。”
贺兰瑾道:“你回心转意,我会原谅你的。”
贺兰瑾睡着了,元佶坐在床边发呆,心里空落落的。
恶心,贺兰瑾这个词戳的她心上血淋淋。
她手按着脸颊使劲揉了揉,长长换了几口气,头痛,没工夫想那么多了。
☆、第82章 发展
贺兰瑾没有再提过那天晚上的话。
这一天;是入春以来的第一个艳阳天,耀白的日光下,梅花灼灼盛放。元佶心情十分愉悦,自作主张把贺兰瑾的琴抱到了梅园去。
贺兰瑾是第一次走出幽禁的宫殿;元佶很爱怜的不住摸他脑袋。
对贺兰瑾,她提不起任何责怪或者恨意。
他是个小小的贺兰玉;眉目脸面;一模一样的;比贺兰玉又充满温情。贺兰玉心是冷的硬的;贺兰瑾却是柔软的。
元佶在太阳底下给他洗头发,他的头发黑而柔软,像丝缎;像他的人一样温顺贴服。
她的手轻轻挠着头皮;贺兰瑾觉得舒服极了。想起当初在北边流亡的时候;在草原上,她也是这样给自己洗头发,真像他母亲。
贺兰瑾有好几天没洗了;冬天冷,冷宫里又不方便。洗了头发又给他洗了个澡。
贺兰瑾被宫女伺候惯了的,但是对元佶,他还是有点害羞,他已经是个大男孩子了。
他是经过人事的。
是身边的宫女,比他大了足有十岁,长的十分好看,白白嫩嫩的,有一阵他心动的不行,就要了。事后他又很颓丧,失落大过于欢喜,连续很多天意志消沉,总觉得自己吃了亏,他不许太监记下那宫女的名字,把人打发走了。庾纯知道后说了他,说的他很烦。
他还没长胡子,不过下边开始长毛,不好意思让元佶看到,但是他又本能的喜欢被她疼爱照顾,所以忍着害羞让她给自己洗。
元佶知道贺兰瑾是被女人伺候惯了的,她也是伺候过贺兰玉的,所以倒没想那么多。尽管生着火盆,元佶怕他冻着,速战速决的还是很麻利,三两下弄完了一张大被裹住让他上床。
贺兰瑾裹着被坐在床上,元佶熬了一碗姜汤给他暖身,贺兰瑾捧着碗喝着。元佶跪在床上拿布给他擦湿头发,将他小身板靠在胸口。
贺兰瑾在床上吃了晚饭,元佶陪他下棋。
到三更时,元佶实在熬不住了,必须得睡觉,贺兰瑾精神奕奕的,却没睡觉的打算。
贺兰瑾看她哈欠连天,整个是不行了,然而不想让她走,还要下一局,还要下一局,最后元佶坐在那背靠着壁上睡着了。
贺兰瑾静静看了她一会,爬近了去,不敢叫醒她,给她盖上被子。注视着她秀洁的脸庞。
她没有容光最盛时那样明艳了,未施妆容的皮肤很素净,她脸上最美丽夺目的是嘴唇和眼睛,这会眼睛闭上了,嘴唇淡白,就显得清丽了很多。身体也瘦,贺兰瑾知道这是拜自己所赐,她被囚冷宫那几个月,被毒药伤了根基。
以前她就算不施脂粉,雪肤红唇,墨绿眼眸,一样明艳照人,容光四射,真正的美。
贺兰瑾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好看,他对女性的全部期待和向往都来自于从她身上的体验。他像敬重自己亲生母亲一样敬重她,深爱她。
不能容忍她有任何的瑕疵,不能容忍任何男人触碰她玷污她,包括自己。
他要杀了那个人。
总有一天。
一次失败,不算什么,他还没输掉底。
贺兰瑾给她盖好被子,贴着她背躺下,他挨到她脖子,鼻子里全是她秀发的香气。
转眼已经到了二月末,三月三是上巳佳节。
贺兰荥称宫苑建成,聚集百官在华林园行游,同时诏元襄届时入洛阳。
诏令一下来,元佶就知道不妙了,贺兰荥恐怕是察觉河阳这边的动作,也打算有所行动了。
也不见得是走漏风声,现在元襄跟贺兰荥这种状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两人是不能和平,必有一场恶战。贺兰荥应该也是早有准备,说不定他跟元襄这打的是一样的主意,都想干掉对方,解决个大麻烦。
元襄的处境比较不利,贺兰荥在某种程度上很占优势,他在洛阳,可以随时以皇帝的名义发号施令,元襄则只能听令。
现在他招元襄入洛阳,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摆的就是鸿门宴,请的就是你。
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太冒险了,洛阳城是贺兰荥实际控制着,元襄去的话不能带一兵一卒,贺兰荥要是突然发难,他必定有去无回。
可是不去,摆明了就是要造反了,贺兰荥可以直接找借口杀他了。
元襄招了崔林秀,刘敖等十来人商议此事,元佶站在帷幕后低头细听,心中思索着。
不管贺兰荥此举只是为试探,还是真的要动手,她都不放心元襄去冒这个险,贺兰荥竟然在这个时候敢下这种诏,看来是底气足的很,不怕逼反了他。眼下唯一的办法,只有打。
端端午睡突然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元佶不在,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