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展暮压抑着心底的激动,捧着她的小脸作势就要亲上去,可沧蓝却也有样学样的掐住他的面颊,在他错愕的目光下,捏着他脸上的肉往两旁扩张。
她嘴里不停的溢出傻笑,那纯真的模样映入他的眼中,像是被感染了,他也跟着傻傻的裂开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HE,就得狠下心,其实我是亲妈。
然后感觉公邮啥的里面东西容易被修改,所以新建了个群,专门用来放河蟹章节的,还有以后码出来的肉,我都会放到那里,就算不能发表我也想码唉,当是福利,群号:290805266 敲门砖随意,作者名书名或者是角色名都可以。(不想加的以后也可以留邮箱,大家随意)
127、晋江独家首发
两周之后,沧蓝出院。
沧忠信因为工作的关系;并未跟来。
沧红在病床前收拾行李;其实沧蓝的东西不多,听护士说她刚来的时候身上只披着一件男款睡衣;内里空荡荡的连件贴身内|衣都没有。
陈丽盯着沧蓝嘴边的口水;她犹豫了一会从包里掏出纸巾,一点点的擦去。
手术后;原本被剃光的黑发正一点一点的从头皮里冒出,密密麻麻的覆盖在上头;从身后露出的脖颈白皙得近乎透明;因为长时间没有见到太阳;当陈丽牵着沧蓝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
面对刺目的阳光;沧蓝往角落里一躲;不肯走了。
陈丽看着被甩开的手,回头朝她走了过去:“小蓝,你怎么了?”
沧蓝低下头,默默的玩着自己的手指没有回话。
沧红撇了撇嘴,不高兴的说道:“丽姨,你问她有什么用,她又不会答你。”
沧蓝自从醒来后,整个人便痴痴傻傻的,有一次趁着护士小姐没注意,独自跑出了病房。
沧红轻哼了声,这傻子也不知道躲哪了,让人一顿好找,最后还是清洁大婶领回来的。
沧红厌恶的离她又远了些,沧蓝被找回来的时候,□的裤子湿了一大片,凑近一些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听大婶说是在厕所的隔间里找到她的。
想来她应该是困了,趴在马桶上睡了一个下午。
护士小姐欲言又止,拉着她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沧忠信没有请私家看护,所以沧蓝的日常起居不是由家人看着,就是医院里的护工照顾。
她就跟个孩子似得,什么都得重新学,就连上厕所也得人手把手的去教。
甚至于,她的智力退化严重,很多很简单的事,比如说穿衣、吃饭、拿筷子、都要重复的教导许多遍,有好几次,失了耐性的沧红忍不住朝着沧蓝大吼,可这能有什么用?
沧红盯着沧蓝傻呼呼的小脸,冷哼了声,越过两人往外走。
陈丽拉扯了着沧蓝的手:“小蓝,听话,我们该回家了。”
沧蓝顺着她的手势往门口瞧去,只是一眼,又躲回了角落里。
陈丽意会过来,从包里取出自己的帽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
白色蕾丝在帽檐处围了一圈,戴在沧蓝头上,显得益发的洋气。
她眨眨眼,瞧着外头的阳光不是那么刺眼,便也没再闹脾气了,乖乖的任由陈丽牵起手,走出去。
这段时间,沧忠信忙着处理新产品上市的问题,因为资金不够的关系,把家里的佣人遣散了大半,剩下的一个老司机又给他叫了去,陈丽想回家,便只能带着沧蓝她们出去招计程车。
刚出了医院的门口,便碰上了展暮。
陈丽微愣,下意识的将沧蓝往后藏。
展暮扔掉手中的烟头,说道:“丽姨,我送你们回去。”
陈丽客气的笑道:“就不麻烦展特助了,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上来吧,我送你们。”
展暮说着,将目光落在沧蓝身上。
沧蓝没有看他,径自摸了摸帽子上的蕾丝边。
嘶
她扯坏了帽檐上的白线。
虽然这顶洋帽的价钱不贵,可陈丽却很喜欢,看着沧蓝破坏狂似的扯下帽檐上的花边,她心疼的倒抽一口气。
“小蓝,快住手。”
沧蓝执拗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哪里肯听她的。
陈丽没办法,只能从她头上抢回了自己的帽子,小心翼翼的收回包里。
而沧蓝少了帽子的遮阴,不乐意了,伸长了手就要去抢。
“小蓝,别闹!”陈丽躲着她的手。
托着行李箱的沧红冷哼了声,撇过脸去,没打算搭理这两人的事。
沧蓝嘴里咿咿呀呀的乱叫,自她醒来后,人格就发生了变化,少了从前柔弱,她变得偏执,暴躁。
她心智犹如一个稚龄孩童,稍不如意就会发脾气,有时甚至是动手打人。
陈丽虽然不悦,可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也不好跟一个痴呆病人较真,她觉得头疼,这后妈不好当,而一个傻子的后妈更不好当,打不得骂不得……
展暮走过去,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不少阳光,顿时四周阴暗下来,沧蓝眨眨眼,觉得舒服了,便松了手本能的往他怀里靠去。
展暮顺势握住她的手腕,笑道:
“走吧。”
陈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扭头看了眼拥挤的马路,微微的叹了口气:
“那就麻烦展特助了。”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而每缩短一公里,陈丽内心便多生出一分不安来,眼见车子快要驶入沧家的小路,她急急唤道:
“展特助,就在这里停吧,我们走进去就行了。”
可不能让沧忠信知道是展暮送她们回来的。
展暮沉默着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侧过身说道:“到家了要乖乖听话,别给人添麻烦,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你。”
沧蓝呵呵傻笑,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摸了摸展暮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葱白的玉指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捏着他比自己要粗长许多的指头,当着众人的面塞进了嘴里。
沧蓝张着一口白牙,好奇的在他手上啃咬,从指头慢慢啃上指尾。
口水从微张的小嘴里流出,沿着嘴角一路往下滴落。
最后她像是咬够了,干脆将整根手指含入嘴中,濡湿的舌头贴上他的指腹,跟婴儿吮吸|奶|嘴似得,吮得“啧啧”有声。
“小蓝!”陈丽拉下脸,直起身就要去阻止。
“丽姨,让她咬。”展暮凝着面前的沧蓝,眼里藏着一抹柔情,非但没抽回自己的手,反倒从兜里掏出纸巾,一点点的擦拭着沾在她额角上的细汗。
这是重生以来,沧蓝第一次如此主动的亲近自己。
……
沧忠信一直忙到深夜才到家,没呆几分钟就又折了出去。
期间陈丽曾经叫住他,这么晚了,除了去别的女人那她想不到他还能去哪。
陈丽在两人间找了个话题。
她提议给沧蓝请一个看护,毕竟别墅里的佣人已经被沧忠信遣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个司机和帮佣。
平日里家中的事宜都是她一个人在打理,而沧红又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她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去看着沧蓝。
而傻掉的沧蓝,也不是什么好照顾的主。
陈丽没有学过护理,当然没有人家的专业,在她给沧蓝洗澡,洗头发的时候,会不小心就把泡沫,热水弄进她的眼睛或者是耳朵里。
而在那个时候,沧蓝便激烈的挣扎起来,有时甚至会推开她,光着身子跑出去……
陈丽忍不住抚额,这小傻子如果只是洗澡的时候不安分也就罢了,连吃饭也不安稳,非得让她跟个老妈子似得的追在她身后跑,偶尔吃进去一口饭菜,一不高兴了就吐出来,喷得她一头一脸……
陈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以往她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这么会折腾人呢。
“请看护?”沧忠信回到房间里换了身便服:“请什么看护,有你看着她不就行了。”
“可是……”陈丽欲言又止,心中虽然不服,却也没敢在他面前放肆。
“最近公司事多,我实在抽不出时间,等事情稳定了,我再给她多请几个,这些日子先委屈你了。”
沧忠信嘴里放着空话,拍了拍陈丽的小脸,提着公事包走出房门。
既然公事繁忙,为什么他还有时间出去找别的女人?
陈丽看着他的背影,眼中藏着一抹恨意。
深夜,万籁俱寂,在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丝呻|吟。
“不要射在里面。”陈丽躺在沧忠时身下,娇喘吁吁的说道。
“戴……戴上套|子……”
话落,她尖叫一声,攀着沧忠时的肩膀到达高|潮。
沧忠时满足的吁了口气,从陈丽身上下来,他从床头抽出一根香烟点上,靠着床头舒服的吐着烟圈。
陈丽睫毛轻颤,面上浮出一抹红晕,她撑起身有些埋怨的说道:“你不要每次都射在里面,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沧忠时冷笑了声:“沧忠信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吗?你正好给他生一个。”
陈丽沉默了好一会,开口说道:“忠时,我们走吧,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
沧忠时夹着烟管的手一顿,扭过脸斥道:“你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要我跟你走?你也不照照镜子,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
“你……”陈丽愤怒的抬手就要抠他一巴掌,可还没打下去就已经被他抓住了手腕。
沧忠时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别气别气,我刚才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小傻瓜还当真了?”
陈丽皱起眉。
沧忠时又说道:“要走还不容易,可是咱们没钱啊,心肝宝贝,我哪舍得让你吃苦呀,咱再等等,等那老头子去了,我再带你走。”
陈丽瞪了他一眼,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可自己的月|经已经迟来了两个月,说不定是有了,这段时间沧忠信没有碰过自己,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怀孕……
陈丽打了个冷颤,低下头目光微微闪烁,丰盈的娇躯在昏黄的灯光下透出一种魅人的诱惑,沧忠时暗自吞咽一口唾沫,掐灭手里的烟头又一次覆了上去。
陈丽哪里料到他色心这么大,脸一红小手捶上他的胸膛。
沧忠时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宝贝,我们再来一次。”
陈丽娇|嗔的轻哼了声,却在透过沧忠时的肩膀,看到站在门口的沧蓝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啪啪啪……”
听到门外传来的拍手声,沧忠时同样震惊的回头。
只见沧蓝傻呼呼的站在门口,嘴里咿咿呀呀的呓语,一边拍手一边笑着,也不知道看去了多少。
128、晋江独家首发
隔天,陈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太太;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佣人在门外提醒。
“好的;我知道了。”
陈丽揉揉眼,从床上爬起身;注意到身旁空着的枕头;脸色蓦然一沉。
前几年沧忠信还知道收敛,就算出去找女人也不会夜不归宿;可近来他是越发的过分,连最起码的尊严;也不给她留了。
陈丽咬咬牙;换上便服下楼;双脚刚着地;从腰腹处便传来一阵酸疼。
昨晚沧忠时不知道做了多久;到最后她累得昏睡过去,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而沧蓝那傻子……
陈丽下楼的时候碰上了沧红,她拿着勺子不悦的瞪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沧蓝。
“你到底吃不吃。”沧红手里捧着一碗粥,她挖了一勺子凑到她嘴边。
而沧蓝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低头戳着自己的指甲。
好几周没有修剪的甲缝里积了一层黑泥,沧红瞅着她从指缝里抠弄泥巴的动作,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小白痴刚才一定是跑去花园里堆土了。
原本冒着热气的白粥因为沧蓝的不配合,已经凉了大半,沧红注意到她脏兮兮的裙摆,厌恶的往后挪了挪,心里暗骂着,冯元照又跑哪去了,她今天忙得很,可没那份闲工夫浪费在她身上。
“你再不吃以后也别吃了。”
沧红拉下脸完全失去了耐性,她握着勺子的手一顿,蓦然捏住沧蓝的鼻子,舀了点白粥,强硬的就往她嘴里塞。
沧蓝本能的往后躲,她扁扁嘴,一挥手掀翻了搁在桌子上的鸡汤,也幸好这碗汤放的时间长,温度不高,泼在沧红身上,不过是弄湿了她的短裙,并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可沧红还是尖叫了声,搁下手里的白粥从位置上跳起来,怒道:
“你干什么!”
沧蓝盯着她裙子上的污渍,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沧红心里憋着一股气,听着她的笑声只觉更为刺耳,真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把这个白痴接回来,展暮喜欢就送给他好了,犯得着带回家给自己添堵吗?
哼。
被添堵的又哪会是沧忠信,自从把沧蓝接回来,照顾她的活计就轮流落到了自己与丽姨的身上!
想到这沧红更为火大,这个姐姐没傻之前就不讨喜,现在傻了,就更令人讨厌了。
沧蓝伸手揪着沧红的裙子,沾满泥土的小手在上边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泥印子,见沧红没有反应,她笑得没心没肺的又凑过去一只手……
沧红的目光落在被蹂躏得邹巴巴的裙摆上,气得满脸通红,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她高抬起手腕,眼看着这一巴掌就要挥下去……
陈丽远远的将一切看在眼里,她在原地思索了一阵,将到嘴的阻止咽了回去。
“住手!”
这时,沧忠信从外头回来,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他喝道:“沧红,你没听到我说的话?!”
“爸……爸爸。”沧红一惊,悻悻的收回手。
“你刚才是想对你姐姐做什么?”沧忠信放下手里的公事包。
陈丽暗自冷哼,瞧着他那副满面春光的模样,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昨晚去了哪。
沧红不满的说道:“爸爸,是她先弄脏了我的裙子。”
沧忠信瞪了她一眼:“为了一条裙子你就要动手打人?”
面对父亲的质疑,沧红委屈的扭过脸,这可不止是一条裙子的问题呀……
陈丽沉默着走过去,收拾掉在地上的空碗,因为沧忠信的归来,整个沧家的氛围变得沉闷了许多。
沧红试图将自己的裙摆抽回,无奈沧蓝握得太紧,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