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无徒,谁又不跟谁一辈子,一些事放在心中算了。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想起来不是不伤心的,我的面具挂得这么好,紧贴在面孔上,天衣无缝,我甚至没有太勉强自己去做作,就可以与大姐欢欢喜喜的谈话,与以前一模一样。
大姐很含蓄,她并没有提起我的事,也不问。
只除了她出卖过我一次,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真可惜,但是我想我们都得保护自己。
过没多久,我就与老史走了。
大姐问我:“有什么打算?”看样子她仍然关心我。
“长胖,生孩子,”我微笑,“到一个有纪律的社会去,过着很平凡的生活。”
“会惯吗?”
“做人不过见一日过一日罢了。”我说:“会习惯的,我有女人的遗传天性支持我。”
“过去的事,不要想太多。”他小心翼翼说。
“这是什么?”她问我:“什么时候改用袋表了?”
“袋表好用,”我说:“啪达啪达地,象一颗心。”
“你呢?”我问:“不打算离开?”
“不,明年我可能又有升职的机会。”她说。
“好得很。”我叹口气。
老史在那边喊:“飞机快要开了,干脆替南施也买张飞机票,一起走吧。”
我歉意地向南施陪个笑,一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样子。
她向我摆摆手,“回来时记得找我。”
找她?永不,我是不会回来的。
“老史,”我大声叫,“等我一等。”追上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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