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居然敢光天化日卧于龙榻之上,不要命了!”一个稚嫩地女声响起
真是讨厌死了,还能不能让人睡觉了,她一把掀开被子······
是她?
“娘······娘”稚嫩的女声开始结巴起来
居然是小环,若若看了看小环,又瞅了瞅面无表情的映雪昭仪,原来小环跟了她。
“怎么,映雪姐姐有事吗?”她朝着小环做了个鬼脸,又看向映雪,留下小环在那尴尬不已。
红裙映雪肤,嗯,打扮的不错嘛,若若如个二流子般打量着映雪。
映雪的脸色在若若轻浮的眼光下越来越难看。
“都出去!”若若突然说道
见此情状,小修子赶紧带人先溜了,小环犹豫地看向映雪,最后在她的默许下退步出去。
太监丫鬟们刚刚退到门口,就听到‘啪’的一声,顿时都愣了,不知所措地看向小修子。
别看我啊!我哪知道怎么办?再等等吧,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一定到等到圣上和干爹下朝回来啊!小修子暗暗祈祷
映雪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若若,“你······”
真疼啊!若若根本没理她,在那小心翼翼的检查通红的手掌,可眼中的嘲弄和不屑却让映雪说不下去
“知道我为何打你吗?”若若眼中的嘲弄如一把冷箭穿通她的心脏,一动便会血流成河,“你实在不配为一个母亲!”
“你······”映雪惊讶地看着她,身体不可抑止地颤抖,不,不可能,没人知道的
一向冷静大方的映昭仪失去原有的风仪,整个人如风中残破的落叶,马上就要碎裂在空中,“不,不是我的错,是你!”低垂着头的她突然一指若若,眼中的怨毒几乎把人吞没,“都是你,是你伤了我的孩子!”
“哦?原来是我啊!”若若一身雪白的亵衣,颈间还留有昨夜欢爱过的痕迹,脸上得意的笑容几乎刺伤她的眼,“是我,又如何呢?孩子的母亲不爱惜他,竟狠心利用他,而孩子的父亲居然还与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共度春宵,唉,可怜的孩子,也许他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我要杀了你!”一抬头就见映昭仪猩红着眼扑了上来,若若佯装跌倒,然后迅速跑向急匆匆赶来的政清帝,“陛下,映雪姐姐她······”
70两人
若若扑到政清帝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原清枫嘴角抽了抽,僵硬的连个笑容都扯不出来,最后,他还是叹气地扶起若若,可若若就如一条滑腻的鱼,瞬间滑到他怀中,紧紧地扒住。
“怎么了?”声音威严却泻出丝丝宠溺
映雪愣了一下,然后恢复优雅端庄的仪态,眼神清澈地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心底竟有一丝羡慕,她永远也不可能这样撒娇,她永远都是等别人主动。
“枫哥哥!”她一张口,若若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枫哥哥,还疯子哥哥呢,叫得这么甜,哼!
原清枫马上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动,手下一个用力,就把若若紧紧扣在怀里。
“昭仪不是要去陪母后去兰青寺吗,母后已经差人过来请了。”他的声音温柔地不可思议。靠!若若怒了,对别人这么温柔,对她就这么粗鲁,真是的,长这么硬干嘛,鼻子都要撞歪了,想到这,若若心里越发很恨的,一张口照着原清枫的胸膛就咬了一口。
嗯,好疼啊,真是条牙尖的小母狗。
“来人,快送昭仪过去。”
“枫哥哥?”映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这么不想看到自己吗?
待人都走光,原清枫才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开口,“可以了吧!”
若若撅着被血染成鲜红的小嘴不满地瞪着他,“陛下偏心!明明看见她欺负臣妾。”
“唉,你······”原清枫揉了揉眉心,他不是傻子,“那映雪的脸是怎么回事?”
“那得问她啊。”若若满不在乎地说
“不要太过分!”原清枫的语气突然变冷
“怎么心疼了?”若若语调变得怪异
“我的宠爱是有限度的,我知道你对那次的事耿耿于怀,而且你不是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吗?”
那什么叫实质性的伤害,好,水牢里的无助,长时间的囚禁,都不是实质性的伤害,那小小的巴掌是!
“我困了。”若若用被子裹住自己,她虽然学乖了,不会直接顶撞他,但还是没法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
“生气了?”呢喃的声音抚向耳际,温暖的带着淡淡龙延香的身体隔着被子裹住了她。
“没有。”声音闷闷地
“若若”
“嗯!”
“你乖一点好不好,等等,我帮你解决,好吗?”声音里的无奈让若若心疼。不
自觉地,她点了点头。
“若若就住在这暖香阁吧!”他的手钻了进去,隔着亵衣揉捏着她的*。
“不要,又有人该说闲话了。”她拒绝
“有我护着,谁敢?”
“呵呵”若若冷笑,“刚刚不是有人来过。”
“你······”这小丫头越发的牙尖嘴利了,“这张小嘴啊,真是······”说着就擒住了那诱人的红唇,手也不老实的缓缓向上移,最后覆上高耸的软雪
不能再来了,若若推搡着,可哪敌得过他的力气,心一急,就用上了内力
然后,床上的若若和趴在地上的帝王大眼瞪小眼
原清枫眉头皱的死紧,最后缓缓出声,“不要让人知道你会武功。”
“这瞒不住啊!”若若苦恼了,凤家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况且她这人还是个爱现的
“那就隐藏真实实力。”原清枫费力地站起身,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啊!
若若看着一脸痛苦的原清枫有点心虚,一骨碌滚下床,狗腿地扶起他,“疼不疼?”
“你说呢?”原清枫瞪了她一眼
“臣妾不是故意的!”她低着头可怜兮兮地往他怀里蹭
“呲!”正碰到若若制造的伤口。
“啊!对不起。”若若突然离他一丈远,探着头看着,“怎么样了,疼不疼?”
“你过来。”突然失去支撑的原清枫一下子坐到床上,看着晃着小脑袋一副胆怯样的若若
“哦。”她一步一步挪着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上
“啊!”若若惊叫一声。
71摊开
若若被原清枫压在身下,一动都不能动
“好沉!”若若推他,可又不敢用劲
“若若,我问你,是你派人烧毁了戚渐离的药房吗?”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正式,仿佛已知道答案,但又想听她亲口承认,那漆黑眼眸中流露出的期盼让若若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想求证什么?又想证明什么?
“谁是戚渐离?”眼神那个纯净无辜,却让他全身如坠冰窟,她就不能对他诚实一点吗!
“若若······”头埋入她颈项,语气说不出的无力竟带着些许请求,“若若不要恨,好吗?”他的若若纯净如水,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吧!
“皇上知道锦瑟长公主吗?”
原清枫不解地看着她,她问这个干嘛,锦瑟长公主,说起来还是他的姑奶奶呢!
“那皇上一定知道重阳老人吧!”她转头望着他近在咫尺收敛凌厉气势艳丽不可思议的的脸,就是这样一张脸啊,让她如此迷恋!
原清枫更加疑惑了,他实在不知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
“皇上知道······”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眼神明亮,仿佛期待着什么,“知道臣妾心悦您吗?”
原清枫突然全身一震,一股狂喜从四肢流向百会,激动地他快要跳起来,他狠狠地压抑着这份狂喜,镇定冷淡,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若若眼中的星光一瞬间灭了下来,又恢复淡然的表情,“皇上知道我是如何成为家主的吗?”她用的是‘我’这个称呼而不是臣妾,这让原清枫很不舒服。
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若若顿了下,又接着道,“那朱雀令呢?”语气轻浮却含着致命的威胁,这让原清枫感觉非常不好。
若若轻轻推开他,站起身,仿佛一瞬间就变了,不再是那个胆怯的撒娇的小姑娘了,周身弥漫着凌人的气势,竟让他有些怔愣。
“皇上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的意思!”见他没反应,若若嘟着唇有些不满
“你是说暗卫掌握在你手中!”原清枫一字一顿地说
“是啊!”若若有些小骄傲地点点头
见她这般,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生她的气,仿佛那三万暗卫,那近乎蛮横的威胁在他眼中都抵不过她现在满足的一笑。
“所以,现在我想做什么,我要做什么,都不必怕你。”
原清枫看着她像个孩子一般的宣告不禁有些好笑,“若若的意思是把我看成你的敌对面?”
“这······”若若皱了皱眉头,他应该没阻止她做什么吧,不对,她眼睛一瞪,看着他,“这次不一样,我要对付的人是皇上心爱之人。”
心爱之人?原清枫不禁想笑,他心爱之人不就是她吗!“你要怎么对付她?”他玩笑般地问,仿佛她是个只是一时任性的小娃娃。
“我是认真的!”若若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知道啊!”依旧是那么满不在乎的语气,跟若若想象的震怒完全不一样
“哼!你会看到的。”说完一转身走了
“你去哪里?”
“回家?”
“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家?”若若突然回头冷笑地看着他,情绪异常的激动,“若家是这样,我宁愿死。”
再看过去,人已经不见了
原清枫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他的思绪仿佛一直停留在————那句话上,原来你从没把这当成家,原来你连掩饰都不愿了。
朱雀令,原来在你手里,原清枫望着窗外出神,想起那段隐秘的往事。
72朱雀令
“家主”绯玉拨开面前的珠帘走进去,正瞧见仰躺在榻上的若若,忙惊喜地叫道,若若翻了个身不满地撅了撅嘴,真是哪都不能安心睡觉啊!
她困顿地揉了揉眼睛,一副未睡醒的样子,眼睛眨啊眨,几乎要哭出来,绯玉一见不好,飞身上前搂住她,如孩子般抱着她,轻轻拍着,哄她入睡。若若嘟囔一声,沉沉睡去。
绯玉轻轻舒了口气,爱怜着看着她婴儿般安宁的睡脸。
那厢,原清枫正沉浸在那隐秘的过往中。
天朝锦瑟长公主,天资聪颖,妍色无双,及笄之年,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商家大贾,谦谦君子,朗朗儿孙请娶之人络绎不绝。
原清枫记得父皇提起这个万千宠爱的小姑姑时眼中的依恋之色。锦瑟长公主,金枝玉叶,皇后唯一的公主,先皇的掌上明珠,受尽万千宠爱,不但没养成骄纵的个性,反而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惹得一干公子趋之若鹜。
锦瑟公主出生之时,当今陛下亲手为她训练3万暗卫,各个人中之long;身手不凡,而暗卫首领,守锦,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暗卫,世代传递,只服从朱雀令
又是一段,隐秘狗血的爱恋啊,情窦初开的公主爱上了贴身相护的侍卫。
高贵的公主是不能允许与低下的侍卫相恋的,即使那样疼爱着自己的父皇也不允许,于是公主失望了,放弃了,就在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之时,那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美丽的让月亮都为之失色的公主居然悄悄在寝宫中自缢
那时,桃花开得正好,春的脚步慢慢临近;那时人面桃花相映红,公主的绝世姿容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那一夜,3万暗卫连同锦瑟公主的玉体全部消失,毫无踪迹可循。
那一年,栖蒙山上出现了个白发苍苍武功绝世却从不下山的重阳老人。
原清枫低头看着手掌间清晰而又凌乱的纹路,若若,你是从何得之这一切的?你是在告诉我,朱雀令在你手中吗?
好梦初醒,若若伸了个懒腰,咦?不对,怎么有人束缚着她啊,羽睫轻轻颤动,然后睁开眼眸,展露其中的一泓星光,绯玉差点沉溺其中,过了一会才清醒,发现若若正迷茫地瞪着他,仿佛在不解
“醒了!”温柔的声音
若若下意识地点头,然后伸手,再然后使劲扯了扯绯玉的脸,“原来是真的,不是梦”自言自语过后,若若突然跳起来,“我怎么会在这?”不是在皇宫吗
“家主睡糊涂了,不在这又会在哪呢?”绯玉好笑地看着她
难道那是个梦,不对,哪有那么真是的梦啊,啊!若若捂住脸做痛苦状,如果是真的,那就惨了,她怎么那样对皇上说话呢,不要命了吗?
73娘子
若若就是这样的迷糊,所有的勇气都是在受伤后鼓起,却又在安稳中消失,3万暗卫掌握在手中又怎样?她从未想利用他们做什么。大长老对她的不公对她的欺辱,她也未想过真正报复。
那映雪对她呢?在凤家时就曾派人奸辱她,又在大长老给她的药中加毒草耗虚她的身体,在皇宫中陷害她,使她深陷水牢,致使寒气入骨,养成嗜睡的毛病。
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吧,才眷顾她习得玉女心经,不然她早就不在认识了,也不能与那无赖的白慕觞有那么多交集,恨意里带着不自知的甜蜜。
绯玉不明白为何她可以平静的说出这些伤害,这些、这些、这些伤害让他呼吸都不敢过重,心疼的纠在一起
“疼吗?”他抚着她的胸口,酸涩阻在嗓子,发出的声音都是辛辣的
“嗯······”若若歪着头想了一会,“那时疼,不过现在不疼了”
她拿出一块黄娟,那是在凤家那个令她绝望的晚上捡到的,那明艳的黄色是皇族中人才可使用的颜色,那精细的祥云绣边是原清枫独有的,她闭上眼睛,轻轻舒了口气,心已经不是那么疼了。
事情就是那么狗血,年少的冷王扯下袖口写诗赠与心爱的女子定情,而那女子却利用它作为信物调人侮辱他的妃子。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的靠过去,泪珠从眼角滑落,是了,真的放手了!那任性的皇宫之行真的让她死心了,她一定是世上最*的人,在那样的伤害之后还要给那人机会。
呵呵,她忍不住想笑,以她今天的武功,若她不愿意,谁能不声不响地劫走她呢?
白慕觞吻去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地还带点委屈地说道,“那人不愿意,就让我为你除掉她吧!”
若若知道他说的‘她’指的是映雪,“慕觞!”若若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抓住他的手看着他说,“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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