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吃着你的点心不错,要是你不嫌累的慌,就再做几样来,我倒要瞧瞧,我娶
的是怎样一个贤惠的妻子”
郁锦笑着起身送他,随手整了整胸前的衣襟“你就骗着我下厨而已,当我
瞧不出你的心思,还说这皇后娘娘必定是富贵闲人,可是这么快就见不得我养
尊处优了”
懿轩不饶的握了她的手“给个痛快话,做与不做,不做日后便也不许做了”
郁锦直笑的头抵在他胸前“做,怎能不做,皇上都发话了,臣妾焉有不从
的”
两人说笑几句,郁锦这才瞧着懿轩顶着太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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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的天果真是热的厉害,往年这个时候也就是该计划着去外头避暑了,
今年因着南方的水灾到是不好走动。幸而泰山祷告之后,那灾情到眼看着是度
了过去,早朝的时候又耳听着的都是些好消息,心里头本是高兴的很,谁知道
刚回了御书房,太后那边的小太监就急急的奔了过来。懿轩的龙袍冕服还没有
脱去,眉头就蹙了起来。自从立后的事情上,太后与他撕破了脸皮到鲜少再有
见面的时候,即便是迫不得已要见面,也总是三两句便散了。怎么今日确巴巴
的这么一早叫自己过去?
李卫边给懿轩换常服,边在旁边也是如此嘀咕,又说太后那头的小太监也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说叫早早过去,到是奇异。
一番换洗,懿轩便着了月白色绣金龙纱衣常服,如墨的发丝只挑着多半在
后脑绾着圆髻,上头对插着两根九龙簪,看起来是淡然清俊确又带着满身的骄
傲尊贵,直看的李卫忍不住多了嘴“皇上,老奴日日伺候着皇上换洗,还总觉
得不似个真人似的,难怪从前时光京城里的千金闺阁传的那样神乎其神,怕是
福王殿下还赶不上呢”
懿轩撇了他一眼淡笑“坊间的八卦也值得炫耀,那朕便也不用在做旁的那
么多事了”说完已经负手走出门外,李卫后头哈着腰紧赶上,脸上已经笑出了
花 “皇上说的是,只是皇上不在意,也架不住民间百姓揣测,老奴就还记得当
年您还是贤王那阵,合着二殿下还有福王出宫去宝月楼,那头牌苏玲玉放着二
殿下巴巴的挑逗,可就一屋子偏偏中意您,福王当时还说她没眼色,哪知道她
确是个不只有貌还是有心的”
懿轩走的徐徐,听见他说这节事起先也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及至走着走
着猛不丁的停了下来,到把李卫吓了一跳。
(¥v¥)吃醋的主88
懿轩撇了他一眼淡笑“坊间的八卦也值得炫耀,那朕便也不用在做旁的那
么多事了”说完已经负手走出门外,李卫后头哈着腰紧赶上,脸上已经笑出了
花 “皇上说的是,只是皇上不在意,也架不住民间百姓揣测,老奴就还记得当
年您还是贤王那阵,合着二殿下还有福王出宫去宝月楼,那头牌苏玲玉放着二
殿下巴巴的挑逗,可就一屋子偏偏中意您,福王当时还说她没眼色,哪知道她
确是个不只有貌还是有心的”
懿轩走的徐徐,听见他说这节事起先也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及至走着走
着猛不丁的停了下来,到把李卫吓了一跳。
“这一节事你可对皇后提起过”
李卫绷着的心放了下来,脸色又带了笑“唉吆,您可吓死老奴了,老奴有
几个脑袋可掉的,偏就巴巴的跑去给娘娘说着听,回头娘娘再因为这些陈年的
旧事和您置上气,老奴这还想不想活了”
懿轩勾唇深笑扫了他一眼才又走动起来“你知道便罢了。不只是这,朕在
旁的宫里的事情也不许多说,她是心大……”说到这里懿轩的眼睛里都透了笑,
侧脸瞄了跟前的李卫一眼,忽的转了话锋“你瞧着皇后娘娘可是个会吃醋的主
儿?”
李卫瞧着皇上高兴假意皱了眉头思虑,半晌才接话“您可真难为住老奴了
,旁人到好说,只咱们娘娘那性子确是实在不好说。想着即便有,面上怕是也
不会显的”
懿轩越发的乐了起来,“朕到想着她哪一日为朕也吃吃醋耍一耍心机,当
真是可乐了”
李卫后头听着瞪着眼睛直苦笑摇头,心里止不住的腹诽,您是嫌自个过的
太舒服了吧,娘娘瞪个眼睛您就心疼的什么似的,还吃醋,回头玩不好玩砸了
,您自个就哭去吧。
这头懿轩还沉浸在自个的幻想里,想着郁锦吃醋撒娇该是别有一番味道,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慈宁宫。朱门前早站了几个迎接的太监宫女,见着皇上老
远的赶了几步过去,拜倒了一片。懿轩这才敛了颜色跟着进去。
皇太后此时正在前头的延熹殿里等着,身上穿了绛红色百鸟朝凤的华服,
面色端的是凌厉高贵,眉目虽是显出沧桑,但皮肤妆容确是保养精致。她本就
出生名门大族,入宫25年从小小常侍做到皇后位置,积累沉淀下来的尊贵犀利
满宫里无人企及,若不是前头遭受那么些打击,她此时也该还是呼风唤雨的人
物。
一声母后,叫的她心里的恨都挤到嗓子眼去。他算她哪门子儿子。
“懿轩,你来了,坐吧,母后给你备了你爱喝的六安瓜片,早膳可是用过
了”
懿轩薄笑也不愿意浪费时间“用过了,不知母后叫懿轩过来所为何事?”
皇太后淡淡的笑了笑,也不答话只接了齐雯抵上的盖碗茶,缓缓的捏了盖
子拨着里头的浮茶。她不说话,懿轩便也不说,勾了唇也学了她的样子喝茶。
“今年的六安瓜片怕是要产的不多了”
懿轩微顿了顿,抬起头薄笑“若是母后想喝,总是会有的”
皇太后抿了口茶“那道也是,这场水灾去的到也快,后头半年难保苍天不
会佑我大周五谷丰登呢”
懿轩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睛,“母后叫儿臣来,只为此事?”
皇太后索性放了茶斜含了笑看他“皇后的事,哀家已经听说了,你们这样
为民着想不怪乎民间百姓对皇后这样尊崇,你们,做的很好。”
懿轩淡笑“若能保天下太平后宫安宁就不枉费儿臣一番诚心了”
皇太后渐渐敛了笑意“天下是否太平哀家不清楚,只这后宫确显然没有如
了你的意。”
懿轩不介意的笑了笑,总算是说道重点了。
“母后的意思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纰漏?”
皇太后轻笑“的确是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情”
“母后不妨明说”
太后藏了一抹机锋的眼里闪过笑意“说小,是因为此事已经过去20来日,
有些人大事自然便可以化了小事,说大,则是事关谋害皇室子嗣。不知道皇上
是觉得此事是大事还是小事?”
懿轩不介意的淡笑“原来母后已经知道了”
皇太后眸子沉了下去“恐怕已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吧”
懿轩抿了口茶确不接话。皇太后也跟着抿了口茶才闲闲的问“你是如何打
算?”
懿轩撂了茶杯薄笑“母后放心,懿轩自不会容了那人逍遥”
“这样便好,旁的事情哀家可以不管,只这谋害皇嗣确是万万不得冷眼旁
观。无论是谁的孩子,他也是皇室的血脉,妃嫔们如何争也决不能动了这念头
,沾上便只能是死路一条。哀家只要还在一日,便决不能容得下这样的狼子野
心”
懿轩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不介意的淡笑起来“是,儿臣省得”
皇太后得了准话欣慰的笑了笑这才缓缓举起胳膊捏着自个的肩膀“到底是
上了年纪,偶然一次起的早些便这样乏了”
懿轩笑了笑缓缓起身“那儿臣便不打扰母后了,等得了信,儿臣自会派人
报与母后得知”
皇太后闲闲的嗯了身,侧眼看着他转了身又忽然开口“但愿皇上能够严惩
不贷,免的日后人人都以为皇室子嗣是那样好谋害的”
懿轩身子顿了顿确也没有转过来,等着她说完便接着走了出去。
坤宁宫
前几日皇上把那几个扯着铭儿事情的人放了出来,其中齐嬷嬷照回了这头
。郁锦也曾就那天的事情又问了她一回,惹的齐嬷嬷委屈的老泪直流,赌咒发
誓的说了好一些伤心伤肺的话。郁锦见她如此,虽不好再纠缠下去确也不能无
所顾忌的留在铭儿身边,最后只推说了碧珠现在不能到前头来,索性有她看顾
着便用不了那么些嬷嬷了,只让她又去负责些琐碎的杂役事情便罢了。
当然了,人心里受了屈不安抚安抚难免也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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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夜阑心惊89
前几日皇上把那几个扯着铭儿事情的人放了出来,其中齐嬷嬷照回了这头
。郁锦也曾就那天的事情又问了她一回,惹的齐嬷嬷委屈的老泪直流
,赌咒发誓的说了好一些伤心伤肺的话。郁锦见她如此,虽不好再纠缠下去确
也不能无所顾忌的留在铭儿身边,最后只推说了碧珠现在不能到前头来,索性
有她看顾着便用不了那么些嬷嬷了,只让她又去负责些琐碎的杂役事情便罢了
。
当然了,人心里受了屈不安抚安抚难免也是个隐患。为这着,郁锦也没少
赏她了一番,又特意交代下去,让底下人不许提起这些个事情。可惜算来算去
,到底也没能全都算进去,合着第二天便出了那么档子事。
起先伺候铭儿的本有三个嬷嬷,只是齐嬷嬷确是这里头的掌事,往日里皇
上不能陪在铭儿身边的时候,吃睡也都是和着她在一处,感情亲厚自然是不必
说了。又兼着铭儿聪明伶俐讨人喜爱,她又是天命之年的人,除却太子的身份
外,到真心是喜爱这孩子的。所以这一次这么久没有见面,自然是十分想念,
但碍于自己牵扯的事情也知道众人顾忌她几分,到也不敢明着过去看,想来想
去便等了一天大清早,巴巴的想等着太子没醒来的时候看上一眼,没想到这样
鬼鬼祟祟的到惹起另外两个嬷嬷的言语挑唆。齐嬷嬷本就受了屈,两个嬷嬷又
是使命在身不敢马虎,那话便越说越呛呛,直把铭儿吓的哭成一团,惊动了满
坤宁宫的人。
这也只是个开头,那放出去的几个人,虽是交代了一番,但奈何宫里人多
嘴杂,这些人又都心里藏屈,少不得找心腹的人倒一倒苦水,传来传去眼见的
是想瞒也是瞒不住了,终于有人便在早上朝凤堂议事的时候明面上提出来了。
郁锦此时便正正的被群妃逼问,少见的冷了脸色。
“这可真是狼子野心,连太子居然都敢谋算,那我们旁人的孩子可不知还
有活下来的运气”
说话的梅昭仪,容长脸儿一团和善的样子,就是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没
有因为怒气变的狰狞。
已经升了皇贵妃的曹淑华斜睨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自顾着喝了口茶确不开
口,自有旁人接了腔。锦妃拿绢子捂着嘴角微咳了声才说“姐姐,这事怕是有
大半月了吧,今日妹妹才听说,心里头还七上八下的,真不知道那时姐姐心里
头的难过有多甚了”
锦妃的话温温柔柔又仿佛真含了三份忧心,郁锦正巧借了她的话表明“本
宫的难过总是不能提了,幸而皇上在跟前方能主持大局,把那些人关起来也是
为着不要打草惊蛇,宫里是断断不能容下这样的人”
一直冷眼的曹淑华再次冷笑一声,也不看她只盯着自己新做的一把艳红色
的指甲“那是自然,即便皇上想查,那时节正赶上娘娘多事之秋,哪还有火上
浇油的道理,左不过来日方长,那人也不会一时半会从宫里就跑没了”
两三句说的众人沉默了下来。怎么偏偏冷战了一年多的帝后忽然就和好了
,怎么偏偏又是在废后的节骨眼上?曹淑华的话没说透,众人也都想到了,这
保不齐就是皇后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目的,无非是借着太子重返内廷。
众妃揣测的,郁锦和懿轩也知道,这也的确是当初压下这件事情的主要原
因。只是今非昔比,既然众人质疑,那便索性挑开,她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样
狠毒,若是不能制服这人,只怕日后她还会变着法子来害铭儿和自己。当下那
脸色便冷了下来。
“妹妹这话仿似别有深意?还是说妹妹不知道母子连心之痛?若是用康儿
平安换妹妹权势荣华,妹妹可是愿意?”
曹淑华冷笑翻眼“自然不愿意,只是姐姐这样比喻仿似深有体会般”
郁锦鲜少的冷笑“在座的妃嫔本宫相信都不是蠢笨之人,本宫向来也不喜
欢遮遮掩掩,既然皇贵妃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了,就不必介意本宫说的更明白一
点。尤其是你,妹妹,那人可以害太子难保日后不会对康儿下毒手,当务之急
,与其来莫须有怀疑本宫,还不如花些心思去把这个人找出来。即便你们真疑
心本宫,那么也只等着拿出证据来,若单凭疑心便能定罪,在座的,本宫是否
都可以疑心一遍?”
众人噤了声面面相窥不发一言,曹淑华蹙了眉头冷哼一声,到是锦妃又缓
缓开了口
“娘娘何必动怒,小心您的身子,妹妹虽不懂事也知道这事情利害关系,
哪里就糊涂到想到那一层,左不过是姐姐和皇上深谋远虑想到了什么法子又不
便告诉我们罢了,毕竟那是皇室子嗣,就算姐姐容得下,皇上必定也是容不下
的”
一番话说的众人心里头疑心顿时去了七八分,就算皇后和皇上感情再如何
亲厚,这谋害皇嗣都是罪该万死,他们皇上也不是糊涂人,这大半月内若是真
的发现端倪如何还能容她这样嚣张?
曹淑华冷冷瞧了眼锦妃撂了手中茶杯,缓缓站了起来“哼,那本宫到要瞧
瞧是什么人这样好手段,姐姐大可不必太忧心,为着这阖宫的皇嗣为着康儿,
妹妹自是会尽心的好好去查一查”
眼见着皇贵妃带着人便要下去了,郁锦知道再留下众妃也没什么意义,索
性又交代了几句便散了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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