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没有姐姐确也是万万不能,依着妹妹看,就是皇上也深知您的才华,才
这样宠爱不是么?”
曹淑华撇了她一眼,不怪锦妃处处得人缘,看似柔柔弱弱不争宠夺名,其
实焉知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而这宫廷里能够不拉帮结派还能独自好活,
这份手段又岂是一般人就能的?
而锦妃,除了这些之外,她的直觉也告诉她,她绝不是个甘于做陪衬的主
。
“哼,皇上在宠爱本宫又怎能及的上对皇后的三分之一,咱们这些人夹着
尾巴做人能平平安安老死宫中已是万幸,指望皇上庇佑,哼,还不知道怎样下
场”说着那眼角确无意的瞄了眼锦妃。她到要看看,锦妃对皇后是不是真的心
服呢?
锦妃微垂了睫无奈的笑了笑,真似心有千千结的可怜可爱,“若姐姐都这
样说,咱们底下姐们还有什么心气苟活呢”
曹淑华不耐的撇嘴,她到是狡猾藏的深沉,一句话堵的她到是再不能继续
说什么,免的她们底下哪个人真若想不开了,把这番话翻出来,到真是给自己
找麻烦。
“罢了罢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即然已是身在这宫里,也是咱们姐妹的命
数,左不过提着心为着家族颜面好好活着罢了。。。顿了下转了眼珠继续说“
唉。。。最怕的便是死了还要连累家里人呢。。。”
锦妃眼底微动,历来后宫妃嫔与外廷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甚至可以说,
前朝的争斗往往会变相的在后宫中显现,而后宫中的斗争也往往直接影响到前
朝的诸多关系,所以人常说后宫如战场,没有硝烟确更加惨烈!而今天曹淑华
诸多反常难道是意在提醒她,有人要借她之手降罪她魏家?否则是什么事情死
了还要连累家里人?想着便已经柔柔开口“姐姐说的是,妹妹日后定会更加警
醒”
曹淑华微蹙了眉头,说的这样滴水不漏幸亏这锦妃没有和皇后一条船,否
则以郁锦的心机在加上锦妃的谨慎,她到真是要受尽折辱了。
“行了,你注意些罢了。算起来这孩子也是命大,就你这样的身子连着两
次动了胎气,他确还是好好的,想来该是个有福的,要算起来也就将将的一个
月而已,能坐的这样稳,哼,委实不容易”
锦妃心里再次咯噔一声,她今日几次三番提起她肚子里这一胎,话语间虽
是没有破绽,但这样莫名关心本就是奇异。可惜还来不及再多想,曹淑华已经
不耐的起身。
“看你安好本宫便也放心了,皇上这些日子忧心边关的战事不得空闲看你
,你也便不要放在心上,想必就算人不来心中自是也记挂着你,毕竟,这是他
的孩子”
锦妃心中忽的莫名慌了下,脸上确还犹自露出一抹笑意回她“姐姐来就是
一样,妹妹哪里那样不懂事”
曹淑华淡笑颌首“嗯,那好,本宫早起事情还多,这便先走了,你也不用
起来,好好歇着吧”
这边锦妃温顺的答了是,那边曹淑华已经带着翠荷转了身往外走。直到听
着走到院子里,锦妃心里到底是疑惑,不觉下了床就朝着门口走去,无意识的
就朝着前面的中堂看,忽的一阵朦胧的话语飘来“你们娘娘可是太医院王之玉
主的脉,还有旁的太医是谁?。。。。。”
锦妃扶着门框站着,思绪翻滚着,忽的联想起近日宫中传闻,瞬间整个人
僵到了底,心里只觉得什么东西抽的疼痛翻滚着压也压不去,及至元秋回转身
回来,便瞧见她已经软在门口。
(¥v¥)下毒手230
细细的雨丝冰凉凉确又柔和的可爱,在这山林间落下,到颇有江南烟雨如
画的味道。可惜郁锦确来不及欣赏这落雨无声打在湖面泛涟漪的景致
。因着先头曹淑华自然而然的否定姿态,她又是那般雷厉风行的查了一番,渐
渐到叫她把开始的疑心收了起来,所以早起安若说曹淑华去锦妃那处她便不好
了,她也倒没再多想。及至盥洗完毕,才忽的心里隐隐不安,虽说在锦妃宫里
下手的确是作茧自缚,但也难保曹淑华想到什么精巧的法子不露破绽。那么她
在锦妃处反倒成了有力的证据。就如常人所想,下毒手的人怎会专挑了只两个
人在的时候?
这样想着,那脚步就变的匆匆起来,汪华和安若一众人瞧她走的急,在后
头提心吊胆直后悔没有早早把轿辇准备妥当,这边正心里嘀咕着可不要摔了磕
了,那头青石板上皇后就忽然哎呀一声,只吓的后头跟着的7、8个人变了脸色
,幸亏安若撑着伞就在她下手一步的距离,当时就机灵去扶了一把才没有摔下
去,只是郁锦再抬头也让她吓的够呛,一叠声的娘娘叫了起来。
郁锦这边疼的钻心,只觉的脚腕子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一边勾着腰本能的
去抚脚腕,一边咧着嘴扶着安若手,“唉吆。。。怕是脚腕扭到了。。。。”
汪华在旁边撑着伞也是焦急,自责的就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娘娘。
。都是奴才没用,今日落雨各处都乘了轿辇出去,打轿的人原就没带那么多,
奴才就不该叫路遥去调派人手,害的娘娘摔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
郁锦错眼的功夫就瞧着汪华的腮帮子肿了起来,忍着疼直起身子拉住他又
准备扇自己的手
“罢了,不关你们的事情,是本宫心急等不及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这细
雨刚刚沾湿的路面最是容易跌倒,不碍事的,或许也不是崴到了,停停也许就
过了疼了”
汪华红了眼眶半晌哽着声才回“奴才谢娘娘体恤”说完便紧赶着撑了伞扶她
。郁锦这边被他们两人搀着,又忍着疼轻轻转了转脚腕子,果真比刚刚稍微的
好了些。嘴上呼了口气转头就对安若说“你先头去锦妃那,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顿了顿又看宝华湖上的凉亭这才又对汪华说”你扶本宫到那头亭子里坐
坐,叫他们把轿辇打到这头来,本宫就在这等着”
两人得了吩咐,安若就紧赶着去了锦妃那一处,汪华嘱咐了后头小太监自
己又亲自扶了郁锦向着湖心亭子里走去。也就是坐了大半刻的功夫,那先头去
报信的小太监就合着碧珠一众人并凤舆走了过来,及至快到跟前,碧珠更是急
的丢了众人一路先跑过来,看郁锦脸色泛白不等靠近就是心急如焚开口“娘娘
,还有哪里摔倒磕到了么?安若就是死人,也不知道扶着您的,这下雨的天气
她那心肝都是白长了,怎么就好端端能崴到了脚,现在还疼不疼,碧珠拿了消
肿的药膏来了,奴婢现在就给您涂药,唉吆奴婢都急死了,这样天气摔上一跤
可不是要伤到骨头么。。。。汪华你也成死人了,还楞着干什么啊,还不给娘
娘把鞋袜除了看着我脸上有花啊。。。”
一口气的叨叨不只震的汪华发怔,就连郁锦也是震动莫名,含了笑意忽的
握住她就要拧瓷瓶的手“不急,我已经好多了,再无旁的伤”
碧珠因着前头犯浑说露了嘴心里头藏了愧意,如今郁锦这一举动忽的触动
心肠,泪珠霎时滚了下来“娘娘。。。都是碧珠不好,您打碧珠骂碧珠吧,碧
珠的脑子就是被狗叼走了,连累让您受这些疼痛。”
汪华见着碧珠哭,莫名的也跟着掉了眼泪,噗通一声也跪在碧珠边上,“
娘娘。。。上次的事情您什么也没说,可是奴才心里难过的要命,是奴才们不
争气连累娘娘,娘娘打我们一顿骂我们一顿,奴才们才能安了心。。”
郁锦哭笑不得瞧着他们两人,内心确是些微的感动,宫里的贵人们只道这
些宫人欺上瞒下落井下石,确从来没想过,他们最初进宫的心愿也只不过是盼
望着自己的主子能把他们当人而已。要说起来郁锦也是知道自己的缺点的,到
也不全是自己的心地不够狠,只是因着从前穷苦人家的出生,也的确是对这些
宫人们多一份亲近。谁家父母有那样狠心,送自己的儿子去做太监送自己的女
儿老死宫中?就算皇家再尊贵又怎比的上那份人伦之乐,若是能有丁点办法,
想也没有哪个亲生的父母会那样狠心。为着这一点的将心比心她也实在不愿意
苛责他们
所以她便说“你们跟着我这么些年,可是见我真的惧怕过什么?该来的总
是会来,即在这宫里可还能有一直安稳的?只要你们以后记住教训就不枉这一
场亏了”
汪华碧珠朦胧着泪眼哽咽的只不知道说什么好,郁锦瞧着长廊前头轿辇也
到了,微蹙了眉头催促碧珠“罢了,你不是拿了跌打的药膏么,快些罢,那头
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碧珠被说的收了泪,用手背慌慌蹭了把泪答应着就起身给她涂药,及至把
鞋袜除去,才发现那脚腕处果真是红了一片,郁锦怕她心疼自责又是叨扰,赶
着说“也就是红了而已,看来扭的也不厉害,左右两三日怕就无事了,快些”
碧珠咬着唇叹息一声这才又花了半刻功夫给她弄的妥当。等着一切弄好,
合着汪华两人一左一右的就搀着她进了轿子。这才一路人浩浩荡荡向着芳露殿
走去。
。。。。。。。。。。。。。。。。。。。。。。。。。。。。。。。。
。。。。。。。。。。。。。。。。。。。。。。。。。。。。。。。。。。
。。。。。。。。。。。。。。。。。。。。。。。。。
郁锦初时不想乘轿其实除了心急锦妃的处境,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
抬轿的人也是两脚走路,又能比她快上几分?或许因为顾忌她是皇后,道路又
是湿滑反而还要慢上几分,如今一上了轿,果然都是应证了,只可惜她也是不
能催促,若是他们在有闪失,她何止摔伤的是脚,他们丢掉的何止是职衔?
(¥v¥)这是怎么回事231
郁锦初时不想乘轿其实除了心急锦妃的处境,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
抬轿的人也是两脚走路,又能比她快上几分?或许因为顾忌她是皇后,道路又
是湿滑反而还要慢上几分,如今一上了轿,果然都是应证了,只可惜她也是不
能催促,若是他们在有闪失,她何止摔伤的是脚,他们丢掉的何止是职衔?
就这样一路徐徐的走,好不容易绕过了一道拱门在不远就到了芳露殿,轿
子又忽的停了下来,里头郁锦正纳闷,就听见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过来,随手掀
开窗帘看,确是焦急的安若,不等她开口问,那话语就响了起来“娘娘。。。您也不用往那头走了,紧赶着去毓秀宫吧,奴婢刚过去,就瞧着锦妃
被元秋扶进了轿辇,后头太医跟着直奔了毓秀宫了,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郁锦心里咯噔一声,太医居然也跟着去了,莫不是曹淑华真的做了什么手
脚被锦妃发觉了?
想着不觉催促抬轿的太监,一行人又调转了方向紧赶着往毓秀宫走去。
大半刻的功夫,轿辇总算落了地。及至还没有进到正殿,就听见里面一声
脆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一样,接着元秋扯着嗓子的急叫“娘娘。。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王太医。。”
郁锦心里一窒紧赶着几步走了进去,毓秀宫正殿曹淑华高高在上的坐着,
下手的一个座位上是锦妃,王之玉和另外一个太医围着查看正好堵住她的身子
,到看不清是个什么情况。堂中间居然还站着敬事房的一个执笔太监。这确是
奇怪。
正想着,众人见她进来也都忙着过来行礼,虽是在曹淑华宫里,但毕竟规
矩不能不遵守,只是今天格外奇怪些,曹淑华不但不甘心反而还殷勤的亲自扶
了她上位,自己施施然的坐回了下手另一侧的位置。
郁锦也顾不上这些,只等着一坐定就看向锦妃,确是心速加快,那嘴角挂
出的鲜血惨白的脸色看着格外吓人,急急的就开了口“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句自然是冲着曹淑华所说。而曹淑华等的也是这句,蹙了眉头仿似真
的愧疚就开了腔
“姐姐,都怪妹妹心急,上次姐姐说的事情,妹妹思来想去总觉得大有蹊
跷,这满宫里该查的都也查了,所以。。。”说着那眼睛就撇了眼锦妃。
锦妃好不容易稍微平了几分的气息被这一句话又生生的打乱,眼里含了泪
花千般委屈的开口“所以。。。所以你便疑我。。。咳咳。。咳咳。。”
曹淑华不耐的挑了眉头“妹妹,话不能这样说,咱们皇后娘娘可是说过,
没有证据前,除了皇上外,谁都有这个可能呢,本宫也便是怀疑而已,也没说
就是你,怎的就这般沉不住气了”
郁锦楞了下,也顾不上她这断章取义的话。曹淑华查那做下苟且之事的人
怎么和锦妃扯上关系,心里陡然震动,难道是曹淑华怀疑锦妃??不等在细想
锦妃虚弱愤怒的声音又响起“沉不住气?是要等着这宫里人人都疑心我这肚子
里的不是龙胎我才能说几句么?”
这几句直震的郁锦瞪了眼睛,果真是这样,曹淑华怎么就能想到龙胎有假
呢?难道是锦妃真露了什么疑窦出来么?
曹淑华撇了撇嘴,也似感觉自己做的有些过了,毕竟现在无凭无据这样的
事情说出去,即便最终查不出个什么,那人言可畏岂是轻的?尤其是皇室血脉
的尊贵,向来都是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怎可能容得下半丝疑窦,若她真是清
白,这流言虽不能直接要她的命,确也足够害的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从此永无翻
身之日,而子嗣则是宫廷妃嫔唯一的希望和出路,不怪锦妃向来谨慎也坐不住
了,这番流言一出就等同与断了她的希望和出路,她怎能不急不恨?只是,害
她的人怎么会是她呢?不要忘记了,她可是奉了皇后的旨意去查的。
“事关皇室血统纯正,就算本宫有心拖延,皇后娘娘又怎可能袖手旁观。
皇后娘娘。。您可真是交给妹妹一个好差事,到弄的锦妃这就怨上妹妹了”
郁锦这半刻的功夫已是想了明白,冷眼瞧着曹淑华句句把责任推给她,焉
知不知道她心里算计。只是,这事情倒的确因她而起,曹淑华虽是推责,确也
的的确确是她交代下去让她去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