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老头子我是为你好。”
“还说!?”
“好了,不说不说,我有正事都你说,上次……。”
“老头子你听着,本姑娘现在心情很不好,懒得听你废话。有种,回来面谈,再敢打电话来试试。”
“哎…别呀…,宇小子记得老头子我的话,听你好消息……。”后面的话彻底被童谣扼杀在电话里。
童谣郁闷加窘迫,把手机扔出挺远,还好地上铺的都是长毛的羊绒地毯,不然铁定摔得粉身碎骨。她不敢抬头看冰宇,但也能猜到他银色眼眸里宠溺的不明情绪的笑意正包裹着自己。她好想找块能隐身的布,把自己蒙起来,这样冰宇就看不到她,她也能自然点了。冰宇把她纠结的小模样都看在眼里,丫头终于开窍了,灿烂的眼眸比星辰还要闪耀,脸上笑意也越来越深。
“谣谣,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冰宇小心翼翼的说着,心里是无比高兴的,甚至有些小得意。再老实的男人,在追求心爱女生的时候都会耍些小阴谋手段,冰宇现在也是这样。童谣的心是坚硬的,人格是高傲的,你越想霸道的占有,她会逃得越远,可能激起她的反感,甚至会反目成仇。唯有用真情,润物细无声的温暖滋润她,她的心才会被感动,愿意被融化。
“是我自愿的。”童谣的话再次不经大脑的溜出来,叫人听着那么迫不及待,反应过来,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有些事,终究要面对才能成长,冰宇大手钳住童谣光洁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冰宇力量把握得刚刚好,既不会弄疼她,又能让她感觉到男人应有的霸道与占有欲。他璀璨的眼眸带着诱人沦陷的魔力,含情脉脉的迫视着她清纯明亮的大眼睛,头微微低下,停在几厘米的地方,性感薄唇一张一合,吐出魔音。“这么说,谣谣很渴望我喽。”
童谣明动的凤眼忘了眨,傻傻的点头,又快速摇摇头。“……。”这个冰宇,啥时变这么邪恶了,更可气她听着还心头痒痒的。
后来,童谣才弄明白,原来那叫本能,男人的征服本能。
冰宇是有分寸的,最后在童谣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然后恢复‘正常’的说道:“饿了吧,我去弄吃的,想吃什么?”
顿时,童谣觉得头顶的高压云层烟消云散,轻松许多,想了想说道:“你做的我都喜欢。”
“好,你先休息一下,好了叫你。”
“嗯。”
童谣乖巧的点点头,目送着冰宇离开房间,当即四脚朝天倒在大玉床上,清凉莹润却又不冰寒,很舒服。大脑中一片混乱,奇奇怪怪的想法不住乱蹿,她刚刚不会是被下药了吧?都做了些什么?冰宇会不会觉得她很放荡?哎呀…怎么这样…,烦死了,几下把头发‘蹂躏’的惨不忍睹。算了,不想了,去洗个澡先。
半个小时后,童谣从浴室出来,换上冰宇早就准备好的柔软舒适的居家服,非常合身,也很暖和。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菜香,不管不顾的光着脚跑下楼。“做的什么好吃的,真香啊!”童谣小脑袋探进厨房,撅着小鼻子使劲儿嗅,偏偏不进厨房看个究竟,模样纠结又可爱。
“马上就能吃了,快去洗手。”冰宇盖上煲汤的砂锅盖,转身看到童谣头发湿滴滴的,鞋也没穿,当下宠溺又责备的说道:“没心没肺的丫头,生病了怎么办,再不听话,小心我惩罚你。”
擦肩,冰宇暧昧的刮下她的鼻子,长臂一捞,把人圈起放到沙发上。拿来她的小白兔拖鞋,单膝跪地温柔的套在她玉足上,然而又贴心的替她把头发吹干。修长的手指在柔顺的发丝间穿梭,不时有意无意撩过她的玉颈,激起一股电流流过全身,很奇怪的感觉。
呵呵,某人思春了,以前的冰宇完美得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谪,总觉得少了些生气,现在这样的小邪恶也蛮不错的,童谣心下思索着。刚刚洗澡的时候,她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不想再难为别人,也不再难为自己,一切顺其自然。
“想什么呢,笑得一脸春风。”
“讨厌啦。”拂开冰宇的手,童谣想自己的脸肯定又红透了。
“别想了,吃饭了。”
冰宇做了四菜一汤,煮的米饭,都是再家常不过的饭菜,童谣却觉得格外喷香诱人。饭桌上,冰宇帮她剔掉鱼里的刺,肉里的骨,热汤吹凉,小心呵护着,那么亲密,那么自然,那么温馨。
63、冰宇,你属狼的!
次日。
窗外阳光明媚,空气中流动着初冬的寒意,只有顽皮的麻雀还在枝头蹦跳着。
童谣伸个懒腰,掀开被子跳下玉床,习惯性的走到梳妆镜前,拢了拢头发,揉揉惺忪睡眼,拍打几下脸颊,叫自己清醒些。突然,她在镜子里看到无比惊悚的一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她光洁如玉的脖子上,赫然一片熟透的草莓,醒目刺眼,拼接成一朵绽放的娇艳妖娆的红玫瑰。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想回学校呢,这可怎么见人,这么大一片遮都遮不住。
冰宇,一定是冰宇干的,臭小子居然敢偷袭她,太不道德了。亲你就亲吧,还偷着,偷着就偷着吧,还玩花样,还嫌她不够美怎么嘀?哼,欠调教。
“冰宇,你个大色狼。”
童谣的无敌狮吼功可不是盖的,只要不聋,二里地以内都能听到。果然,十五秒后,冰宇开门进来,长款居家服只在腰间系了个结,头发上挂着未干的水珠,身上带着淡淡青草香,仙谪般俊美飘逸的脸颊迎着阳光,镀上一片金光,好像他真是闻声踏空而来的天界之人,童谣不由迷了眼。
“找我什么事,是不是饿了,我马上去弄吃的。”清晨刚起床的关系,冰宇的声音中带几分慵懒,好看的银眸闪耀夺目。
童谣回神,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罪证,“你干的好事,你属狼的吗?”
童谣气鼓着香腮,脸颊粉红莹润,强作镇静的明眸瞪着冰宇。然而,这一幕看在冰宇眼中唯留娇嗔之态,腹腔灼热,刚刚被压制下的烈火再度燃起。童谣不知道,就因为她脖子上的那片痕迹,他几乎在凉水里泡了一个晚上。
“还不都是因为你。”冰宇幽怨的语气,像挨了欺负的小媳妇。有时候,男人的委屈更能打动女人的心,特别是像童谣这样习惯掌控主动的女王。
童谣听完,不乐意了,明明是他犯的错,还推到自己身上,反口还击。“怎么就因为我了,我好好的睡觉,起来就……,难不成我滚到怀里叫你亲啊。”
就是这样,你太聪明了,冰宇连连点头,银眸笃定闪耀,不带一丝一毫的欺骗。童谣拧眉,心虚了,真的是这样?可冰宇不会骗她,更不会那么无耻的因为这事骗她。回想昨晚,她倚靠在冰宇怀里,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晚了,冰宇说要睡觉,她也很困,却在强挺,因为她心里纠结到底要怎么睡。有些后悔下午冲动的宣言,出尔反尔又不是她作风,后来干脆一咬牙,一跺脚,为了冰宇身体着想,豁出去了,管他怎么想。再后来,他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各自睡了,之后……完全没印象……
童谣晃了晃脑袋,抬眼心虚的看向玉床,貌似是她的被子已经从左边跑到右边,难道真的是半夜……。想到可能发生的,脸上一阵火辣,不由偷眼看向冰宇。“宇……。”想说错怪你了,可她不想承认自己‘见色起意’。走到冰宇跟前,搂住他,脑袋往身体里蹭了蹭,无声的歉意。
冰宇身子一僵,感觉体内千军万马在咆哮,血液沸腾就快破体而出,银眸中蒙生一层欲望,大手忙压住她的头,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动,谣谣听话。”
“嗯?为什么?”感觉冰宇怪怪的,扬头看着他,正对上他深情流露的眼,雾蒙蒙的,迷离而诱人心神。早知道他的眼眸好看,早知道他的眼眸迷人,也早知道他的眼眸惑乱人心,可她已经不可自拔。“对不起,宇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吗。”冰宇的心是敏感的,童谣以为之前的话伤到了他,拼命道歉。
她这么一动,冰宇那边就快要决堤了,身体胀得难受。对情,童谣是懵懂的,她不知道此刻的一举一动有多么强大的冲击力,要多么强的意志才能坚持。
“别动谣谣,听话,求你。”
冰宇声音里明显充满压抑不住的情欲,抱紧童谣,生怕她再不老实,他的神经已只剩最后一根紧绷的弦。童谣感觉自己像被一团火包裹着,慢慢将她燃烧,粗重的喘息声听在她耳朵里像摄魂的魔音,勾出她内心的渴望,渐渐的意识不再受她的左右,意乱情迷的‘嗯’了一声。
听在冰宇耳中,细小的声音好像盛情邀请一般,可他不能。“我会忍不住的,别出声。”
“为什么…要忍?”明明那么辛苦,她是愿意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
知道她心里有他,可他不确定那是爱情,还是因为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他不要她的感激,只要一份平等的男女之爱。她那么美好,是那么多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知道那已经超出了手兄之情的范围,所以他更不能自私,仗着‘救命恩人’的身份左右她的感情,一切她开心幸福就好。知道她不会拒绝自己,但即便是要,他也要给她最好的,绝不能如此草率。
“宇……。”童谣不察冰宇这些想法,掂起脚,凑上他的唇,此刻她只知道,那是她心里膨胀的渴望。
小丫头,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看来他今天泡在冰水里不用出来了。
也罢,俯身变被动为主动。
北松,校学生会办公室。
十分钟前,会议桌前还坐满学生干部热烈讨论二十年校庆的相关事宜。此刻,冷冷清清,只有陈翼、程佳野、谢御霖呈三角而坐。谢御霖一条胳膊搭在会议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程佳野手环在胸前,另手托腮,不时扶下擦得份外明亮的眼镜。两人目光都看向陈翼,等着他对前一刻发生在会议上的事给出解释。
陈翼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着肩膀,眼睛看着窗外,一动不动,浑然不知道累,像被施了定身法,很明显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
左等右等,眼看半个小时过去,他依然不动,好像连眼睛都没眨过,要不是吸引沉稳绵长,程佳野两人就直接叫送医院了。
最后,还是两人沉不住气。“唉,没救了。”谢御霖叹息着摇头,换另一只胳膊搭在会议桌上。他就不明白了,童谣长得可爱漂亮点,精灵古怪点,讨人喜欢点。除此之外,她一肚子整人坏水,黑死人不偿命,还眼高于顶,嚣张狂妄,哪还有一点可取之处,怎么就把一向冷傲睿智的翼王子魂勾走回不来。娶回家那哪是老婆,那是妈,得供着。
“翼,知道你心里烦,但不管怎样,把人都赶走就是不对,大家都没得罪你。”程佳野遗传了程家的良好基因,别看平时温文儒雅,像只无害的小白兔,关键时刻是个直言敢谏的良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无论谁都不可以知错不改,那么不负责任。陈翼是他的好兄弟,更不允许他那样,他必须要跟众学生会干部诚恳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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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有人调查你
又沉默了一会儿,陈翼终于调换个姿势,抬眸瞥眼两位好友,平时最闪耀邪肆的勾魂眼此刻暗淡且严肃。明白程佳野的意思,淡淡说道:“我会跟他们说抱歉的。”
原来,之前他们开会讨论北松大学建校二十周年纪念的庆典方案,众学生会干部集思广益,畅所欲言,你一言,他一语,好不热烈。从会议开始,陈翼就低头想自己的心事,越想越不得头绪,心烦意乱。周围的讨论声他听来像一群蜜蜂在耳边飞舞一样,越发狂躁,所以开口大喊一声‘闭嘴’。介于他平时威信,众学生会干部当即止声,在程佳野点头首肯后无不匆匆忙忙逃出会议室,唯恐慢半步就被陈翼抓来开刀。
程佳野眼中闪过舒心的笑意,扶了扶眼镜,语调轻松不少,“好,我安排他们下午再过来开会。”自从童谣来到北松,陈翼在学校的时候明显多于在自家集团,所以他们时间充足。
陈翼点头,“嗯。”这些事对他而言都是小事,怎么处理都无所谓。现在他最想知道关于童谣的一切消息,她成长的家庭,兴趣喜好?还有那个与众不同的银眼男子,他到底是谁,又是怎样的人?他不怕情敌多,喜欢童谣的人越多,说明她越有魅力,值得喜欢,他有眼光。没到她穿上婚纱嫁人的那一刻,鹿死谁手都不一定。可是现在他连情敌的底细都摸不透,如何知己知彼,起跑线上就掉队,那还争个屁,这是叫他最烦恼,也是最苦恼的。“叫你们查的事怎么样了?”
程佳野跟谢御霖对视一眼,慢慢道出自己的心里话,“翼,你现在这样,太不像你了。”
“哥正处于迷茫期,别扯没用的,说说你们都打听到什么?”陈翼岔开话题,程佳野想说的他全都知道,但是懂归懂,感情一旦发生很难用言语表达清楚。陈翼只能送好友一句俗得掉渣的话,你没经历过,所以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因为童谣的特别,所以他才份外紧张,他始终相信,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这句话。
程佳野嗤笑,不反驳他的话。每个恋爱中人的智商都不高,多说什么都只是磨薄自己的嘴皮子,他希望好兄弟幸福,同样也会以旁观者清的身份,偶尔提一两个观点。现下好兄弟正在兴头上,除了顺他的意,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的来头不小。”谢御霖也认同程佳野的话,附和着点头。
“废话,具体的。”
“我跟爷爷磨了很久嘴皮子,才把他知道的消息透露给我。”程佳野看眼陈翼,眼睛里闪过复杂不明的光,只是此刻的陈翼根本不会注意,就算注意到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又接着说:“我爷爷说,童谣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一个好心收养,并抚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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