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处一痛,已被樊离含住,重重咬了下,“本侯觉得你身材不好了,突然没兴趣。”
手抚上雪峰,“这里小了。”
再往下摩挲着玉臀,“太硌手了,摸着不舒服。”
爽儿的唇角抽了抽,有些羞怒,“侯爷又消遣人!”
便想要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却被樊离用手臂紧紧锢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就恼了?你那天说的那些话,就没想过本侯会不会恼?你若不说那些话,怕是如今也不必喝这么些苦药。”
爽儿的眸子闪了闪,随即有些委屈的说,“妾身当时是被人冤枉的,见到侯爷来救我本来满心欢喜,结果却被您那样责问,妾身以为您是嫌弃我了,心下伤心,便口不择言了……”
瘪着嘴,眼睛里似是蒙了层雾气般看着樊离,楚楚可怜的样子。
樊离沉默了一下,收紧了手臂,“总之以后都不要再说那些话。你是本侯的女人,只要安分守己的跟着本侯,本侯就不会嫌弃你也不会亏待你。”
把她微凉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
爽儿眨了眨眼,看着樊离的脸渐渐接近她,然后吻上她,她顺从的闭上的眼,将身子都缩在樊离怀里,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围。
樊离又吻了她一会儿,便拿锦被盖好两人搂着她睡了。
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中,爽儿慢慢睁开了眼。
只是,此时她的眼中已经没了刚才的柔顺可怜,而是带了深深的恨意,像刀子一般锋利。
随后的日子,爽儿便在樊离房中安心养着身子,她一心想早日好了回去见她娘,饮食上十分配合,日常的药竟然也不似之前那么苦了,勉强也都喝得下,如此她的身子一日好似一日,渐渐的便也恢复了。
这一日樊离从宫里回来,见爽儿正站在窗前,逗着那只八哥。
他的眉抬了一下,走过去搂着她的腰将人揽进怀里,“养着这么只只会学舌的鸟,不觉得吵?”
爽儿任由樊离搂着,却是没有回头,仍将手中的食物投喂进去,“这鸟养熟了乖巧的很,要它怎样叫便怎样叫,妾身挺喜欢。”
身后的人不说话,爽儿回头,见樊离脸色似是不太好,眨了眨眼,“侯爷?”
樊离看着她,“你真喜欢?”
爽儿点了点头,打量着男人的神色又道,“侯爷若是嫌吵那妾身就不要了……”
“留着吧。”
樊离放开她,自己转身到椅子处坐下,“宫里给侯府的女眷赏赐了些首饰,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下人将个锦盒端到爽儿面前,樊离抬下下巴,“宫里娘娘戴的,别处寻不到。”
爽儿见那锦盒里的首饰,果然件件都样式新颖,十分名贵;她把那些首饰一样样拿起来,捧在手中端详,最后又都放回去,冲着樊离娇媚的一笑,“侯爷,妾身觉得这些都好漂亮,只是妾身不喜欢戴觉得累赘,您赏给别的夫人吧。”
樊离看她一眼,走过去往那锦盒中选了选,拿出个银簪,戴在爽儿鬓上,随后命下人退去了。
爽儿对着镜子照了照,仰起脸微笑着看向樊离,“侯爷好眼光。”
她的脸笼罩在窗外投进的阳光里,苍白中凭添了几分颜色,配着那柔婉的笑意,还有乌发边那支银簪,竟是十分动人。
樊离的心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竟然脱口说,“我看你之前也是喜欢戴这些的——不是还有个玉坠吗?”
爽儿垂在身侧的拳一下握紧了,脸上的笑也停滞了,但只片刻便复又带上娇媚的笑容,“侯爷别提那个了——当日妾身是有个玉坠,但是被您摔坏了,后来便丢了……”
樊离定定看着她,“丢了?”
爽儿轻轻嗯了一声,又很快开口,“侯爷一发脾气就摔坏妾身东西,妾身哪里还敢戴这些……”
樊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得爽儿都有些心虚,想着是不是自己那番话说得太假让他起疑了?
半晌,却听樊离说,“我赔你一个。”
侯府库房。
爽儿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都不知要如何下手。
她迟疑了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住身子,回头询问的看着樊离。
男人随意的坐在张椅子上,喝了口醉猫,“选吧。”
爽儿这下再不犹豫,先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案子上,拿起个翡翠佛像,放在身后丫环的托盘里。一抬眼,正对上一颗璀璨的珍珠,她的手刚摸上去,发现前面几步又有一个更闪光的,似乎看上去还要值钱些,便又飞快走过去了。
爽儿在库房里足足选了大半天,便像是乡下人进了皇宫,看什么都是宝贝。她两眼放光,对哪件都爱不释手,到最后,一个托盘都要装不下,全是又小巧又值钱的,首饰反倒没选几件。
樊离有些失笑,“这些你都用的上?”
爽儿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点了点头。
樊离从那托盘里拿出那佛像,“这个你戴的了?”
“侯爷,您不是答应过几天让我回家,我想把这个送给我娘,说出去这也是侯爷的恩典呀!”
见樊离拿着那佛像不说话,爽儿有些急了,一双手攀上男人手臂,“侯爷,您说了让妾身自己选,喜欢就随便拿的,妾身对这些真的都好喜欢……”
这些都好值钱……
樊离轻轻笑了下,把那佛像放回托盘,“你不觉得累赘就收着吧。”
爽儿没想到樊离真答应了,大喜过望,一时又有些后悔当时应该再多拿些,不过想想这堆宝贝一件就价值连城,拿这些也够了,遂又笑逐颜开了。
一抬眼,看到樊离手指上那个白玉的扳指,眼睛便又移不开了。
樊离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扯了下唇角,从手上脱下扳指戴在爽儿手指上。
她的手太小,便是拇指也戴不住,樊离便又收回来戴到自己手上。
“等以后找个小些的给你吧。”
爽儿想说大的才值钱——她搜罗了这么多东西,其实是想等以后有机会,卷包带着她娘远走高飞——但这话怎么能告诉樊离?
于是只得闷闷嗯了一声,跟着樊离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泥娃娃的两颗地雷!
感谢各位亲的留言,留言的积分我会在周一统一送。
关于渣男,我想说,
他从这章开始吧,逐渐的受虐,
女主会过的越来越好的……
第44章 陌蜚
第二天爽儿醒时;樊离已经进宫了。
她一个人吃过早饭,正在窗边无聊的逗着那只八哥,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似乎有男人的责骂还有女子的哭声。
爽儿正不知怎么回事,石榴已从外面进来了;脸上全是不屑的神色;“有的人就是上不了台面;在这府里面也是手脚不干净。那小桃偷了库房里的药材;被当场捉住了,正要送到官府发落呢!”
爽儿听到小桃的名字;正在逗弄鸟的那只手便停了下来,回过头;“她?”
石榴撇了撇嘴;“可不就是她!之前库房就丢过几回药材,因为都是小药也没在意。今天管库的当场抓住她,竟从她衣服里搜出棵灵芝来——”
将手中那棵灵芝放在桌案上,“这是专门留着给你补身子的!她这不是自己作死!”
爽儿的眉动了下,也想不到小桃能做这种事。想了想,道,“把她带进来我看看。”
小桃跪在地上,抽咽个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很快积起一片小小的水洼。
爽儿看着面前的人,想起之前她对金氏告发自己的事,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冷冷的,“你为什么偷灵芝?”
小桃哭得浑身不住颤抖,她愧对爽儿,在她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更是说不出话,只哭个不住。
爽儿一挑眉,“你不说那就是认罪了,那就让人把你送到官府去……”
小桃听到“官府”两字,猛的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恐惧,拼命摇头,“不!求求你别让他们送我去官府,我娘得了重病,得要灵芝化在药里,我实在是没办法……”
呜呜的又哭起来。
爽儿听小桃说了那些话,轻轻眯了眯眼睛,一时沉默了。
石榴早在一旁听得不奈,开口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之前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已是损了阴德,今天不就报应在你娘身上?既做了这个,就得能担着,哭有什么用?”
旁边的两个婆子便要拖着小桃出去,才一拉她的身子,小桃就凄厉的哭起来,“不要!我家里只我娘一个人,求你们饶了我,不然她活不下去……”
婆子不理她,仍是用力拖拽,小桃的身子很快被拉了起来,她哭得愈发凄惨,却是被强迫着向外走。
爽儿一直看着那个人,看她经过门口时用手死死抓着门框不肯松开,脸上是万念俱灰的表情,心里突然一疼,冲口而出,“慢着……”
婆子们都知道现在逍遥侯十分宠爱这个女人,不敢违抗,便都松了手。
爽儿走过去,看了眼哭成泪人一样的小桃,转过脸对婆子说,“这事我来处理,你们走吧。”
两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冲着爽儿露个笑脸,便下去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三个人,爽儿将块手帕递过去,“擦擦脸。”
小桃哆嗦着接过手帕擦了,不知爽儿是什么意思,畏畏缩缩的看着她。
爽儿轻声叹口气,回身从桌子上拿过搜到的那棵灵芝,递到小桃面前,“你拿走吧。”
小桃睁大了眼睛看着爽儿,似是不敢相信,碰也不敢碰那灵芝。
爽儿看她一眼,将灵芝塞进她手里,“这是我给你的,不会有人再寻你麻烦,你记着,以后再不要做这种事了,如果还需要什么,来找我。”
小桃手里拿着灵芝,眼泪断线珠子一样掉下来,她看着爽儿,突然跪下去重重磕了个头,爽儿眼睛一闪忙要阻止,小桃已站起身子,推开门飞快的跑走了。
石榴不满的说,“她当时怎么对你的,如今这是报应,你还帮她!”
爽儿沉默了一下,“她也是个可怜人,我又何苦再去踩上一脚。”
石榴气得撅起嘴瞪她,爽儿只笑笑,自己过去拿了桌案上的药去喝。
第二天,爽儿正在屋子里坐着,房门一响,却是小桃进来了。
爽儿愣了下,看着她不说话。
小桃抿了抿唇,走到爽儿面前,“我……有话对你说……”
幽暗的室内,男女二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恣情云雨。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床上的两人过于投入,竟然没有发现。待一个身影出现在床前,挡住了光线,孔管家和金氏才发觉到异样,回头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吓得他们魂飞魄散,见鬼了一样,孔管家立时便从金氏身上滚了下来,金氏也慌忙的找衣服遮掩自己。
爽儿看着丑态百出的两人,轻轻冷笑一声,“你们倒是快活,只是,侯爷要是知道了,不知你们还能不能这么快活!”
金氏吓得脸都白了,瞪着爽儿,说话也不如平时利落,“你……你要怎样!”
——他们做这事一向隐秘,这小娼妇是如何知道的!
爽儿却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踱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你说呢?都是聪明人,也不必废话,我只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金氏眸子闪了闪,看着爽儿,“自然……是想活。”
谁愿意死呢?
爽儿轻轻动了下唇角,“想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我要你们,给我做件事……”
从金氏屋子里出来,爽儿的脚步格外轻松,连唇边都带了笑意,那笑真正发自内心,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最欢畅的一次。
昨天小桃过来,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秘密,便是金氏和孔管家私通的丑事。当日和石榴同屋的银杏就是因为撞破金氏的事,才被金氏责打了一顿,借故卖掉的。银杏走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朋友小桃,小桃知道这事传出去自己第一个脱不了干系,一直瞒着不敢说,她感念爽儿的恩德,昨天才对她说出实情。
爽儿没想到金氏竟然这么大胆又不知廉耻,私下里做出这种龌龊勾当。
她有些惊讶,然后便想到自己。
其实,她并不比金氏高尚多少,她的廉耻和尊严,早就没了。她觉得自己像个行尸走肉,死这个念头一天无数次的从脑子里冒头,又无数次的被她强按下去,为了她娘,她还得活着,而且要活得好,要别人不敢欺负她,要能庇护她娘;这些,她办不到,就只能努力讨好樊离,借助他的权势来办到。
她恨自己现在的样子,更恨把自己变成这样的樊离,简直恨之入骨;她要摆脱他报复他,却苦于没有门路,如今金氏的把柄在她手里,可不是老天都在帮她?
她对着那两人,只提了一个要求,便是要他们寻出逍遥侯的错处给她。
爽儿知道,逍遥侯盛宠之下,目无法纪,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然而想要扳倒他仅凭这些还不够,必需得要个重大的错处,连皇上想要庇佑他都不行的那种才成。孔管家在侯府多年,对于逍遥侯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怕是知道不少;金氏是他枕边人,更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便是要他们把逍遥侯的把柄找出来,用这些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权势是男人的衣裳,若是没了这权势,衣不遮体的逍遥侯还能害人吗?
爽儿的唇角冷冷的扬起来,她要等到那一天,亲手送他下地狱!
爽儿回去时,樊离已经在屋子里了,看到她便一皱眉,“怎么又出去了?”
爽儿没想到樊离今日回来这样早,她已是用最快速度赶回来还是被他捉到了,只得娇笑着走上去,将身子倚在樊离怀里,“侯爷,妾身天天在屋子里闷死了,今天天气好,妾身就想出去走走,也是于身心有益呀,再说我都已经好了……”
樊离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手里暖着,打量着她的气色,是比之前好了不少;许是偶尔出去确实有益身心,她今日看上去竟比平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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