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在被角上蹭干自己眼角的泪渍,怏怏道:“我要沐浴。”
周励原始的冲动得到慰藉,理智也开始回归,看着虞真真身上自己留下的罪证,一阵心虚,讨好地替她揉了揉腰后,接着方唤进人来,亲自抱着虞真真去沐浴。
沐浴后,虞真真眯着眼靠在周励怀里,她困意已浮上来,可皇帝却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心事。虞真真嘟囔着关怀了一句:“皇上快睡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周励只拍了拍虞真真的肩头,无心与她温存。
“皇上有烦心事?”虞真真翻了个身,改为趴在皇帝胸口的姿势。周励接触到她朦胧的眼神,不由好笑。
“你若累了就睡吧,不用管朕。”
虞真真不满地嘟嘴,“皇上不睡,臣妾睡不踏实。”
周励的手抚在虞真真黑长的直发上,半晌叹息了一声,“朝堂上的事罢了。”
听皇帝这么说,虞真真也不好再追问,只做佯怒,翻身背对着皇帝,自顾入梦。
周励望着虞真真自锦衾中露出一截光滑的背脊,久未回神,这样令人爱不释手的小猫,他如何忍心让她来做自己的祭旗?
虞氏一族,究竟是除是留?
虞真真不知周励到底愁了多久,她只知道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竟然还在皇帝怀中。扣在自己肩上有力的长臂让她从混沌里骤然清醒,怔然地望着皇帝,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概是虞真真的动作打扰到了周励,不等虞真真收拾好表情,周励已是缓缓睁开了眼。
这回虞真真反应快了,急忙背过了身,她可不想把自己未曾梳洗的样子暴露到皇上跟前儿。
周励正是惺忪,却见怀中娇软忽的翻身,只留给自己一头如瀑长发。他仍是疲惫,左右已经罢了朝,便不着急,伸手将人捞了回来。“躲什么呢?”
“臣妾尚未洗漱,蓬头垢面,不敢见君颜。”虞真真胡话诌得快,周励听了朗声一笑,心情仿佛舒畅许多。虞真真只觉他的手不安分地往自己衣襟内伸去,免不得一惊。
果然,下一秒周励就俯下身辗转吻在她唇上。“朕不嫌你。”
虞真真觉得自己快哭了,尼玛,你不嫌我嫌你好吗!
候在青纱垂帷外的桂枝,在听到帘后轻微的嘤咛声后,十分淡定地回过身,“冬青,去吩咐人烧水,一会服侍皇上主子沐浴。”
一个时辰后,神清气爽的周励愉悦地前往紫宸殿处理政事,而虞真真则是瘫在床上,少有的任性起来,“都别烦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桂枝无奈,只能领人退了出去。
冬青随在桂枝身后,才退到一半,便低声道:“桂枝姐姐,奴婢曾学过些推拿之术,不若让奴婢为主子解解乏吧?”
桂枝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待到了殿外,桂枝方嘱咐着:“主子最厌旁人扰她清梦,你这会子过去,只有招晦气的份儿。等主子醒了,我自会替你引荐。”
冬青喜不自胜,向桂枝一礼,“多谢姐姐提携。”
桂枝笑了笑,没有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来点儿小荤调节一下?今天去录系主任的公开课不得已耽误了发文,实在抱歉【鞠躬。希望大家收藏、撒花支持支持》3_《
☆、生辰
虞真真伸手将皇帝推得远了些,孑然坐着,嗔道:“臣妾又不知道皇上和明婕妤那样情深意重,臣妾每每前去,总要听明婕妤历数往昔与皇上的亲昵之事,心里堵得慌,偏偏还不能发作。”
周励倒不解释,只是低笑,“你呀,话非要说得这么直做什么……须知女子不妒为贤啊。”
“臣妾才不要做贤妃。”虞真真挑眉,“有定修媛和陆修仪在,臣妾光做个妒妇就好。”
“胡说,朕的后宫里可容不下妒妇。”
言罢,不容虞真真再狡辩,周励已是以唇舌堵住了她的话,印出一个缠腻的吻。
“朕与明婕妤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虞真真尚在周励怀中平匀呼吸,便听到周励低声咕哝出一句解释。虞真真轻笑,伸手攀在周励的胸膛上,“皇上放心,臣妾不会同旁人说的。”
周励看了眼眉眼含春的虞真真,没有多话。
既然得了皇帝的吩咐,虞真真与明婕妤走动的日渐频繁起来。虞真真故意要讨得明婕妤的信赖,自然投其所好,常做出对皇帝情深脉脉,却不求回报的姿态来。
明婕妤守着九五之尊的爱情,自觉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奈何这事又不能声张,隐忍多年,无人分享。乍遇这样体贴人心的虞真真,引以为闺蜜,几乎无话不谈,甚至“不吝赐教”,指点虞真真如何讨得皇帝喜欢。
有了这样的差使,时间恍然便到了二月,早春时节,乍暖还寒,明婕妤在屋子里呆不住,非要拉上虞真真出去走�